[綜]非本丸內本丸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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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和秀吉關系很好嗎?”三郎一副沒有危機感的隨意模樣,只考慮了兩秒就干脆的給出了答案,“——秀吉是和歷史上的人物同名的人啊!”
一期一振:“……”
“雖然我對歷史這種東西不感興趣啦,但是秀吉這個名字我還是聽說過的。”三郎慎重地說道,“是和家康君、還有織田信長齊名的大人物。會取這個名字,秀吉也很有眼光啊。”
一期一振:“……”
對于這種突發性的、審神者的對于歷史的迷之認知,即使是與三郎相處時間并沒有多長的一期一振也已經是相當習慣了呢。
——既然知道秀吉是歷史人物,那你倒是記住他是和你同時代的歷史人物啊三郎!!
水色短發的太刀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他習慣性的因為三郎渾然不覺說出身為“織田信長”決計不可能知道的事情而緊張,但是真論起來,他的內心其實因為三郎這種出乎意料的答案而變得放松許多,在前主與現主之間糾結的心情好像也沒有那么沉重了。
“也就是說,對您而言,羽柴秀吉是您不會過多關注的人,是這樣嗎?”
一期一振謹慎地問道。
“也不可能不關注啦。因為無論是丹羽、小光還是半兵衛,都很注意秀吉那邊,所以秀吉的事情我也都知道的喔。”知道確實是知道,但是有沒有放在心里卻要打一個問號——完全忽略了自己這種個性,三郎理直氣壯地說道,“目前看來秀吉是打仗用得上的人手,這點超Nice的。”
他說的輕松隨意,一期一振卻又忍不住蹙起了眉。
相貌俊秀的太刀青年即使是在蹙眉的時候也難以掩飾相貌上的清雋溫和,大概是因為他為之困擾的兩個主人公都是他傾向于保護的對象,他面對敵人時身為刀劍的威勢在這一刻難以呈現,使得他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唯有發色有些奇怪的人類青年一樣,相貌上的優勢也讓他此時的神情因為偏向憂郁而惹人同情。
可惜他面對的是三郎。別說讓審神者主動幫忙與開導了,作為織田家的家督,三郎在空閑時能給予他訴說的時間都是有限的。
在三郎失去耐心之前,緊蹙著眉、任誰都能看出他心中掙扎的一期一振還是低聲開口道。
“即便如此……我也想要和您說。”
“——請您多注意羽柴秀吉。他并非如他表面上一樣忠厚的男人。”
“你想和我說這個嗎?”三郎疑惑地問道,“雖然之前你們沒有見過幾次面,但你確實對秀吉很有好感吧?”
“確實如此,歷史中的‘一期一振’,也曾經落入羽柴秀吉手中,成為他的刀劍供他驅使——也是在那個時間被磨短的。”
提起自己與羽柴秀吉的關系,一期一振做不到毫無觸動、單純敘述事實,但他也努力的壓抑了自己的各種情緒,盡力以平穩鎮定的語氣將這件事說出口。
在他提到“磨短”的時候,也不可避免的微微一頓。
就是在這一頓的空隙里,三郎立刻接過了他的話頭,愉快地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回頭就把你送給秀吉!這一次給秀吉的賞賜因為他在最開始作戰的時候傳來的戰報打了折扣,加上一振一期一振也是沒有關系的。”
一期一振:“請千萬不要這樣做!!”
三郎:“不用嗎?”
一期一振:“……勞您費心,但是‘一期一振’被羽柴秀吉入手的時間并不是現在,所以不用將我贈送出去。”
“那我就先放到信孝那里去了。如果你要被秀吉入手了和我說一聲喔。”三郎完全不帶遲疑地、自顧自定下了一期一振(刀劍)接下來的所有人,而后繼續對一期一振(付喪神)問道,“既然喜歡秀吉,那又要來和我說秀吉的事——在這次攻伐越前中,秀吉做了什么嗎?”
事實上確實在織田信長之后到了織田信孝手中、經了一次細川藤孝的手才得以進入豐臣家的一期一振只能對三郎的處置表示默認——他也沒有反駁的心思,因為三郎緊接著的、完全卡住了重點的問句已經讓他無措。
選擇站到三郎面前,就已經代表著是一期一振做出的到底是什么樣的選擇了。但是當三郎真正提出來的時候,他的內心仍然有一種被人說中而蔓延出的、緊張與刺痛。
“……是。”
他聽見他自己的聲音在這么說道。
“我不知道秀吉到底是出于私心,還是有所私怨……但是,他為此損傷了您的利益,這是不爭的事實。”
“咦,沒有吧?”三郎疑惑道,“目的不是完成了嗎?”
一期一振猛地抬起頭,驚愕地看著審神者的雙眼。
“不管是小光的做法、還是這次對越前最終的戰術,都是為了讓我拿下越前。”三郎的雙眼確確實實的因為一期一振的說法而浮現出了疑惑——他是真切的覺得自己已經完成了最初的目的,因此即使中途經歷過一次戰術的變更,平白無故多出了數萬的屠殺,也并不為此覺得難以接受,“得到了越前我就已經達成了目標——這一次我也有好好的往奪取天下邁出一步喔!”
“所以秀吉做了什么無所謂,反正現在也不可能時間倒流嘛。他這一次作戰很勇猛,也是好好地幫了我一把呢。”
這樣說著,三郎啪的一下將手拍在了一期一振的肩上。
“你的關心也多謝啦。還有別的事要說嗎?”
此刻的一期一振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只能茫然地搖了搖頭。得到了一期一振的否定,三郎也就毫無心理負擔地甩手走人,繼續自己離席前的打算。
但是他無論是對一期一振已經透露出來的、羽柴秀吉可能做了的事情的沒有興趣、還是他自始至終只專注于一個目的的一心一意,都讓一期一振感到匪夷所思。
……即使織田信長再怎么任性妄為,這個人在戰國時代打下了偌大的基業、在經濟與政治上都有所建樹,這是讓人不能否認的。
這樣的人不可能看不出越前以屠殺作為結尾,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損失啊!尤其是他并不是毫無選擇,而是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更好的作戰戰術!
三郎的這種態度,完全超乎了一期一振的原先的想象。或者說,正是因為他在這件事上不可思議的豁達,讓一期一振完全沒有了糾結的必要,才更讓這個付喪神覺得困惑。
“一期一振……嗎?你在這里做什么?”
就在一期一振重新低下頭,深深為之困擾——困擾的事情已經飛快的從一件事變成另一件事——的時候,他的前方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這個聲音和他剛剛才聽到的一模一樣,只是壓得稍低了一些。一期一振目前還是不能被常人看到的“普通態”,能見到他的只有審神者而已,于是他也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剛剛與您說的羽柴秀吉的事——明智先生?!”
喔對。確實是只有審神者能看見這個狀態的一期一振,但是織田家同時具有真正的審神者三郎,與不知為何但能行使審神者職權的明智光秀,四舍五入一下,說是兩位審神者也不差了。
明智光秀與三郎相似到了非比尋常的程度,因此作為家臣的他一向是以面巾來蒙住自己的臉。但一期一振剛剛陷入思索時低下了頭,一時之間沒有看清能夠直觀區分兩人的面巾。單純以聲音來判斷的話,明智光秀與三郎的嗓音也是一模一樣的,因此還在深思三郎為何毫無興趣的一期一振還在瞬間以為是三郎又改變了主意,想要問他有關羽柴秀吉的手腳,因此也就自然地答了出來,直至抬起頭的時候才看清眼前的人并非三郎。
“羽柴秀吉?他做了什么嗎?”
明智光秀在驚訝的同時也覺得“果然如此”,當即就對著一期一振急切地問道——只是顯然,一期一振雖然不像是其他人一樣對明智光秀抱著警惕,但也不是對著明智光秀毫無防范之心。
而且,在歷史上不知織田信長是有意還是無意,明智光秀與羽柴秀吉一直處于相互競爭的狀態。對于一期一振而言,三郎是羽柴秀吉的主君,同時也是他的審神者,即使深深為之糾結,也不敢保證自己如果讓羽柴秀吉落入與歷史不符的慘烈結果時是否會懊悔,但一期一振還是能夠逼迫自己在前主與現主之間做出選擇。但是告訴明智光秀,這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了!
先不說被刀劍男士們一直記掛在心的“本能寺之變”,單純就明智光秀與羽柴秀吉的競爭關系,就已經足夠讓一期一振為之警惕了。他與一開始誕生時、對這世間懵懂無知的狀態完全不同,是真真正正的已經涉足的政治的領域,并且也已經親理過野武士們的內政,心中已經明了政治上的交鋒,比起單純的武力比拼來的更加兇險。
會如此輕易地將羽柴秀吉的把柄交給競爭對手明智光秀,那一期一振也不可能會糾結了許久才下定決心,選在這種時候等待著三郎并打算對對方和盤托出了。
光從一期一振的神情,明智光秀就明白對方不會告訴自己。此時的他蒙著面巾,表情上看不出有什么變化,只是僅僅露出的眉眼之間還是多出了幾分焦躁與銳意。
“失禮了。”
簡單地對一期一振這樣說道,明智光秀也沒有繼續逼問下去的打算。原本待在室內的武將們已經三三兩兩的走了出來,明智光秀只是看見一期一振跪在游廊出、神色莫名才會過來詢問,即使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他也不可能長久的停留在游廊上惹人懷疑。
一期一振原本是對三郎說了有關羽柴秀吉的事嗎?羽柴秀吉——果然,是在這次戰斗中做了什么不應該做的事嗎?!
明智光秀首先想到的、也是唯一想到的,只有那些突然出現的“狂信徒”了!
即使刀劍付喪神們不愿意告訴他……聽一期一振先前的口氣,三郎也已經知道了才對吧?
這樣想著,明智光秀完全沒有猶豫,徑直繞過一期一振身邊,走向了三郎在北之莊城的居所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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