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非本丸內本丸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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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刀劍男士們第一次戰斗,卻毫無疑問是他們最束手束腳、不甘不愿的一次——光是從攻擊時間溯行軍變成保護時間溯行軍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足夠讓他們消極怠工了。
只是可惜,眼下并沒有時間讓刀劍男士們去靜靜消化這種復雜的心情,擺在他們面前的不是“應不應該去救時間溯行軍”而是“能不能救下時間溯行軍”!
比起與那些敵打刀戰斗,刀劍付喪神在面對人類時更加具有劣勢!
時間溯行軍與刀劍男士有的地方又呈現出驚人的一致——例如都是以刀劍作為本體,這件事光是細想想都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但在很多地方他們也都截然相反。刀劍付喪神雖然是借由審神者的靈力才得以化為人形出現,但這不意味著他們本身不具有自己的靈力——雖然這種特性更多的體現在體內靈力的分布上,但是他們的靈力均是十分清澈的、仿佛清透的水一樣的存在,如果說曾經供奉在神社的刀劍們化身而出的付喪神有這樣的靈力不足為奇,但當所有的付喪神都是這樣幾乎顛覆了“妖物”這種本質的靈力,這就不得不讓人覺得奇怪了。相對的,時間溯行軍的靈力就顯得混亂而污濁,它們與刀劍男士一樣,僅僅能夠算是“具有”靈力,不能算是懂得“使用”靈力,在戰斗中也多靠白刃戰來決出勝負,但是它們無疑是與刀劍男士們相同的存在,哪怕一個清凈到了極點,一個骯臟到了底端。
大約也是被這種靈力影響,刀劍男士的樣貌與人類無異——如果不是恰好出現在了對于奇異的發色眸色排斥度較高的“戰國時代”,他們恐怕就算行走在人群之中也沒有人會發現什么異樣。但是時間溯行軍的靈力卻因為本質上的混亂與不受約束,哪怕這些敵打刀看上去與常人沒有差別,僅僅是目光格外有神、肌膚慘白、五官棱角分明,它們也終究保留下了與人類不同的地方——在寬大的袴下,它們的雙足既像是嚙齒動物的腳掌,又像是某種禽類的爪。甚至不用等到被押到明智光秀面前,只要它們確實被這些織田軍俘虜,這種異常就絕無繼續隱藏的可能。
這可不是和刀劍男士一樣,以一句“混雜了南蠻人的血統”就能糊弄過去的!
刀劍男士甚至還不能選擇提前消滅時間溯行軍這種選項——之前就已經說過,時間溯行軍死亡后腐化的速度太快,就算在松永久秀的自毀下,信貴山城主城死的人著實不少,但先不說這些尸體上都有明顯的爆炸的亨利,在短時間內,不能被人所見的刀劍男士們也根本沒有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些碎尸憑空被運過來……如果那樣做的話,都不用等時間溯行軍被發現身體上的異常,刀劍男士們自己就能在織田軍中造出怪談了。
而且,這些付喪神們,在這種“出陣”的狀態下,也無法傷及人類。
姑且不論刀劍男士們對自己身上奇奇怪怪的設定作何看法,他們既然在這個時代生活至今,即使是為了更好的生存與戰斗,也必然將目前已知的、能影響己身的東西了解得清清楚楚了。今劍證明了在“出陣”的狀態下刀劍男士無法接觸活物,這種“活物”自然也包括人體與馬匹。眼下的刀劍男士們能夠傷害到的人只有時間溯行軍,即使是去攻擊部將或是騎兵身下的戰馬,試圖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他們的刀刃也只是單純的從中戳入和抽出,無法讓人或馬留下一滴血。甚至于這些活物緊密相貼的東西——例如部將和足輕身上的盔甲,也是他們無法影響到的存在。他們哪怕卯足了力氣,最終能與之接觸的,恐怕只有織田殿軍們白刃的前半截——而看看數量,他們甚至不能像抵擋倍于己身的時間溯行軍一樣,去抵擋住這些相較之下弱小得多的人類。
時間溯行軍可以殺死,但是人卻不可以啊!除非他們由“出陣”變作了“演練”——但是,在他們被緊急派遣出陣后,目睹了危機的壓切長谷部是不可能放任三郎獨自與大軍撤退的。就算壓切長谷部咬牙留了下來,突然出現在眾人視野中的刀劍男士,又該如何解釋自己的現身?
所以這該怎么辦啊!!
根本是無解啊!!
從干脆利落地派出部下去執行“俘虜”的命令開始,明智光秀就在犯規了吧!!
可惜不管刀劍付喪神們到底對這變化迅速、讓人猝不及防的局勢有何看法,他們都已經改變不了現狀,只能硬著頭皮以自己相對于人類而言的劣勢,去尋求一絲微渺的翻盤希望。
壓切長谷部多半已經不在現場,一期一振和和泉守兼定今天被賦予的任務是統領野武士,不管能不能趕來、會不會趕來,離現場的距離都太過遙遠。在場的刀劍男士中也并非沒有聰慧的角色,但此種劣勢下,想要在短短一瞬間找出解決的方法又何其艱難!
目前唯一可能擔負起這種重任的,似乎就只有一直在現場、并且屢有奇謀的鶴丸國永了。
確實與他曾經與壓切長谷部戲言的那樣,鶴丸國永在大多數時候都是精力十足、活潑好動的角色,但是他與三日月宗近同為鐮倉時代被打造出來的刀刃,見識和眼界都不會少,在這個時代出現之后,也參與了許多重要的決議。即使他本人平時的表現完全不讓人放心,在這種危急的關頭,仍然是他最先得到了同僚們焦急且期盼的眼神。
白發金眸的太刀握著自己的本體刀刃,刀柄上華麗的飾物壓進了他的掌心,傳來一陣隱約的鈍痛。他的金眸在這種危急的時刻越發耀眼,就像是融入了日光一樣,閃爍著讓人心驚的、難以直面的光芒,就好像正在面臨強敵,滿眼都是澎湃的戰意!
他俊秀素雅的臉上也帶出了一點輕微的笑意。
“……有方法。”
鶴丸國永輕聲說道。
他的聲音輕如耳語,不知是單純的在這種危急關頭安慰自己、好讓躁動的內心冷靜下來,還是真的找到了那一點點的可能。但緊接著,他看向前方已經被徹底圍困、只是仍然在抵抗著的時間溯行軍,目光銳利如劍,堅定地提高了聲音說道:“還有辦法!!”
明智光秀“俘虜”的命令和織田信忠派遣殿軍“斷后”的命令并不沖突,所以時間溯行軍才會被逐步圍困。看樣子似乎是時間溯行軍即將落入殿軍的手中、暴露出非人的部分,或許之后還會被盤問出有關“歷史”的東西,但是實際上,時間溯行軍近在眼前的危機并不是它們身體上的異樣,而是織田殿軍與時間溯行軍一樣,都不會手下留情!!
明智光秀確實要求了“俘虜”……卻沒有指明俘虜到底需要多少數量啊。對于這些行軍作戰慣了的人來說,負隅頑抗的敵人并不是不能殺的存在。這些織田殿軍從一開始就沒有必須保護時間溯行軍性命的義務,只要他們確實能夠保證留下“俘虜”,那么造成了多少己方的傷亡、與敵方的傷亡,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時間溯行軍目前最要緊的,是它們隨時可能喪命的事實!一時之間,這些時間溯行軍們還有“刀裝”的存在可以抵擋人類的攻擊,在包圍網越縮越緊的前提下,這群時間溯行軍已經不得不圍成了圓狀,以有刀裝的一部分在外抵抗,沒有刀裝的圓的內部等待時機——這也徹底暴露除了這群敵打刀中確實有所謂的“統帥”,但是至少目前,在最外一圈時間溯行軍的刀裝被人類的攻擊攻破之前,它們都沒有暴露的危險。
只是當時情況混亂,刀劍男士們根本不知道時間溯行軍的刀裝受過多少次的攻擊。從沒有以人類的攻擊來測試過“刀裝”的刀劍男士,原本也無法以自己具有的“刀裝”去推測時間溯行軍“刀裝”的堅固程度。
能夠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攻擊不了人的話,單純的物體還是可以的吧?”鶴丸國永抬起頭,看著不遠處被烈火包圍著的櫓,清淡出塵的臉上多出狩獵者一般的野性,“在場的人沒有短刀,那么就只能找腳程最快的……其實現在考慮這點速度的差異也沒有必要了。那么鳴狐還有鶯丸、螢丸,請你們去將那邊的那座櫓弄倒!”
“至于其他人——”
他目光重新落在了時間溯行軍的身上。
“石切丸、太郎還有次郎先行繞道,躲在石垣那邊。繩子應當有帶好吧?聽我指令,記得最后要去的是信貴山城原先的天守那里。”
“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將‘統帥’找出來擊殺,然后往信貴山城的方向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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