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醫御食042被看上了_wbshuku
042被看上了
042被看上了
這幾天蘇宛上下班格外小心。{比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讓她如芒在背。可當她回過頭去看,卻又什么發現都沒有。
小心駛得萬年船,她只能每日里戰戰兢兢地如此告誡自己,不管上班下班,堅決不讓自己落單。
這一天起床后,她攬鏡自照,終于松了口氣:“總算能見小諾了。”
好幾天沒見著那孩子,還怪想的。
楚之晏依舊不請自來,兩人像往常一樣吃過早飯后,見蘇宛不似前幾天一樣急三火四的往食香樓跑,不免詫異道:“你今天怎么一點都不著急?”
蘇宛一邊擦嘴一邊玩笑道:“曲東家恩準我好好休息一日。”
楚之晏不置信的挑眉:“那老匹夫居然這樣大方,倒是沒瞧出來。”
蘇宛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想著這幾日食香樓的火爆以及曲東家數銀子數到手軟的模樣,“所以他難得大方一次,我自然要好好休息才不辜負他這難得一次的大方嘛。”
“那你今日要做什么?”楚之晏問她。
“好久沒回三義巷了,也不知道家里臟成什么模樣了,正好今天有空,打算回去好好收拾一番。”蘇宛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又道:“其實在你府上打擾這么久,我真的覺得不好意思。不如我搬回去,每日過來針灸,你看可好?”
楚之晏閑適的笑意慢慢沉了下去,“我這里的人可是慢待了你?”
蘇宛連忙搖頭,正因為沒有人慢待她,每日里還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她只負責一頓晚飯。有時候在食香樓忙的太晚,那一頓晚飯的承諾都沒法子兌現,她真的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楚兄不要誤會,府上的人對我都挺好的。只是”蘇宛頓了頓,似是在想措詞,但最后,她還是選擇了最直接坦白的方式:“這里再好,到底不是自己的家。”
楚之晏將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丟,斜長的眼睨著她:“你的意思,我這里還比不得三義巷那個破房子?”
“當然不是。”蘇宛對著這樣說不通的楚之晏很是頭痛,“你這里很好,三義巷那個宅子也是花了銀子租來的,沒道理白花了錢空置在那里吧。不久你們就要離開柳城了,到時候我不一樣要回去三義巷住?”
“你聽誰跟你嚼舌根子了?”楚之晏瞪著她。
蘇宛瞪回去,這話不但醉墨說過,他自己也是說過的。雖然這兩天說這話的,變成了玉壺。
楚之晏很快明白了蘇宛瞪回來的那個仿佛指控的眼神,好像這話他的確是說過的,“就算我離開柳城,這宅子又不能跟著我走。到時候你還住你的,這宅子里的人你也可以使喚,不比回去你那個破巷子強啊。”
“楚兄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人怎么非得要別人照他的意思行事呢,就容不得別人不聽他的話,他這樣跟占有欲與控制欲都極強的謝瑯有什么區別?“只是我到底不是楚宅的正經主子,哪里能使喚你的人。我意已決,楚兄不必再多言了。”
她說著,就要起身回房收拾東西。
“聽說這幾跟那叫玉壺的丫鬟走的很近。”楚之晏幽幽地聲音響在身后,“她給你做荷包,給你縫衣服,還給你送過飯。”
蘇宛一個激靈轉過身來,便見楚之晏正似笑非笑的瞧著她。
“既然楚兄都知道,也就該明白我堅持回家去住的原因了吧。”蘇宛無奈的嘆口氣。
她就是再遲鈍,在玉壺那波光盈盈欲說還休的眼神下,她也明白過來,那姑娘不知怎的竟然看上了她。
可憐她一個女的,被另一個女的看上,這事除了驚悚她實在想不出更貼切的詞來形容了好嗎?
“現在知道有些人的閑事是不能隨便管的了吧?”楚之晏愉快的瞧著她滿臉菜色的模樣。
雖然玉壺瞎了眼看上了她……不對,是眼光超好看上了她,除了總是制造一些偶遇的機會,以及送些繡帕荷包類的小物件,玉壺也并沒有做更出格的事來,這層窗戶紙也沒有捅破,她總不好先戳破吧,人家姑娘的臉還要不要了?
所以除了跑路,蘇宛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玉壺對她萌發的不正常的小念頭。
蘇宛委屈,訕訕道:“我也沒管啊,不就是給她拿了點傷藥嘛,那藥還是你給的,我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誰知道……”
“那丫頭自己起了妄念,也沒有讓你避開的道理。”楚之晏不屑的嗤一聲,“你若覺得不自在,趕她走就是。”
“可別。”蘇宛忙阻止,生怕他任性妄為真將人趕走了,“但凡有別的出路,哪有人喜歡賣了自己去做牛做馬的伺候人?本來在謝瑯手底下討生活就不容易了,你這說趕就趕的,不是斷人家生路嘛。”
“怎么就是斷她生路了,不是幫她脫離苦海么。”
這人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一個只會服侍人的頗有姿色的丫鬟被趕出來,若有家人還好,若沒有家人,再被賣到別的腌之地,那還不如服侍謝瑯呢。
蘇宛搖頭,也不與他爭辯,只感慨道:“她們也不容易,沒必要將事情做到那一步。我不過躲開一陣,她見不到我,即便有念頭也會漸漸淡了。豈不是比你直接趕人要好得多。”
楚之晏見她意已決,沒有轉圜的余地,這才歇了勸說的心思。
只是每日與這個人為伴,都習慣了,她卻說走就要走了,楚之晏心里難免有些不高興,負氣的拂袖走了。
蘇宛哪里還管他,簡單的收拾了一番,高高興興的離開了楚宅。
回到三義巷,還未進家門就先去了周家。
小諾一見蘇宛高興壞了,一頭扎進她懷里,摟著她的脖子不撒手:“爹,你終于回來了。”
蘇宛將他抱起來,在手上掂了掂,捏了捏他紅潤的小臉蛋:“好像長胖了不少。”
“我每天都吃很多飯。”小諾手舞足蹈的說道,“周嬸嬸做的菜跟爹做的一樣好吃。”
周嫂子聽到院里的動靜,出來看見蘇宛,笑著與她打了招呼,這才糾正小諾道:“嬸嬸的手藝可比不上你爹,這些天咱們家的飯菜都是食香樓送過來的,哪是嬸嬸做的。”
蘇宛怎么好意思讓周家無償幫她照顧小諾,直接給生活費,這淳樸的一家人肯定是不會收的。是以蘇宛才想出了這個法子。
蘇宛笑著對她道謝:“這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
周嫂子佯裝嗔怒,打斷她的話:“這么點小事,哪里就麻煩了。你這樣客氣,我們家往后可不敢跟你來往了。”
蘇宛只得收回道謝的話,不好多說什么,只好道:“我帶小諾回家去了,周嫂子,晚上叫上周大哥周卉他們過來吃飯。”
周嫂子好奇地問:“怎么,你們不去楚神醫那邊了?”
“嗯,往后都住自己家里。”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嘛。
蘇宛抱著小諾,小諾抱著小黃,一家三口辭別周嫂子,回到自己家里。
有一段日子沒住人,蘇宛少不得將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
正要領著小諾上街買些蔬菜糕點,就聽院門口有人高聲在問:“請問小蘇師傅是住在這里嗎?”
蘇宛應了一聲,打開門,見一個陌生男子滿臉堆笑站在院門口。
來人約莫五十來歲,穿著光鮮的綢緞袍子,大拇指上帶了個碧綠的扳指,那成色一看就是頂好的。他手上提著大包小包,見蘇宛開了門,一張白胖的臉笑的跟彌勒佛似的。
“你是?”蘇宛打量著他,確定自己并不認識這個人。
“小蘇師傅,在下唐突尋來,還望你莫怪在下失禮。”他本想拱手,手一抬起來才想起自己雙手都不得空,“不知有沒有榮幸討一杯茶水喝?”
這人一看就是個有錢人,可這有錢人偏生將姿態放得這么低,蘇宛就有些警惕了起來。
不過也不好讓人提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說話,便將人讓了進來。小諾乖巧的跑去泡茶招待客人了,那人一落座便不停口的夸小諾,“這孩子真是懂事啊,這是小蘇師傅的弟弟吧。”
蘇宛笑道:“這是我兒子,還不知道你如何稱呼?”
那人一拍腦袋,“是我糊涂,竟忘記了報家門。”
他說著,起身拱手為禮,“在下福興樓的東家錢耀禮。”
蘇宛挑眉,忙也起身客氣的還禮道:“沒想到竟是錢東家,寒門陋舍,怠慢錢東家了。”
“小蘇師傅這是哪里的話,此處環境幽靜,修身養性最合適不過。”錢耀禮恭維道。
他自報了家門,蘇宛自然也就猜到了他的來意,“錢東家過獎了。”
也不問他的來意,“請喝茶。家里沒有好茶葉招待,錢東家不要嫌棄才好。”
錢東家忙道不嫌棄,喝了一口茶,又夸了小諾一番,蘇宛與他虛應幾句,終于聽他進入了正題。
“今日上門來打擾小蘇師傅,實是有事與你商談。”
“錢東家不必客氣,有事你盡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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