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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醫御食-059 勁爆八卦
更新時間:2025-08-15  作者: 眉小新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眉小新 | 錦醫御食 | 眉小新 | 錦醫御食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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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勁爆八卦

059勁爆八卦

楚之晏從蘇宛家里出來,就看到醉墨正蹲在院門口畫圈圈。{比奇}

他走過去,一腳踢在醉墨屁股上,沒好氣的道:“杵在這里做什么?”

醉墨抬起一張哀怨的臉來。

楚之晏看的嘴角直抽:“你那是什么表情?”

說著率先邁步往外走。醉墨連忙提腿跟上他,一邊繼續幽怨,一邊問他:“少爺,你真的把那本書給她了?”

“怎么,少爺的決定你敢質疑?”楚之晏白他一眼。

醉墨扁著嘴:“那可是凌老爺子壓箱底的東西,說是祖上傳下來的,連他自己的子孫都沒舍得給。少爺你倒大方,白白就送了人,若讓凌家的人知道了,還不得恨死你啊。”

“既然給了我,那就是我的,我愿意給誰就給誰,誰敢嗦一句給我試試!”楚之晏不耐煩的踢他一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的心思,凌家那誰給了你多少好處?”

醉墨狗腿的奉承道:“少爺果然英明,小的這點小心思哪里逃得過少爺的法眼?凌家五少爺雖然給過我好處,但我是誰啊?我可是少爺身邊第一忠奴,怎么可能為了些許好處就出賣少爺呢?少爺真是太小瞧我了。”

“是啊,第一忠奴,如果凌家的人再找你,你知道該怎么說?”

醉墨眼珠一轉,嘻嘻笑道:“陳年舊事,少爺的藏書那么多,早就不知弄到哪里去了。你放心,我不會供出蘇公子來的。”

“那就記住你說的話,若讓凌家的人聽到什么風聲,你這第一忠奴的位置就換別人做吧。”

醉墨一愣,想是沒料到后果會這樣嚴重,見自家少爺走遠了,連忙追上去:“哎,少爺,您只是嚇唬嚇唬我,不是說真的吧?”

楚之晏冷笑:“是不是真的,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少爺您話都說到這了,就是借我一百二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守住我的嘴……”

楚宅。

玉壺端著托盤進屋,上面放著幾碟精致的點心。她偷偷往臨窗的軟椅看了一眼,謝瑯沉著臉坐在那里,繡繃胡亂仍在一旁,幾條絲線散落在軟椅上,卻沒人敢上前收拾。

“姑娘,奴婢知道您苦夏吃不下東西,特地出府去林記買了您愛吃的點心。”玉壺上前,小心翼翼的將托盤放在一旁的幾桌上,取出點心來,勸著道:“您中午就沒吃幾口飯,這樣下去,身子如何受得住?過些日子回京了,夫人瞧見您瘦了,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模樣呢。”

謝瑯掃了眼桌上的點心,的確都是她平日里愛吃的,陰沉的臉色稍稍和緩了些,拈了一塊八寶栗子糕慢慢吃了,“三少爺還沒回來?”

“應該還沒吧,奴婢這就讓人去二門問問。”

“他又去了三義巷?”謝瑯盯著盛放糕點的潔白小瓷盤,淡淡問道。

玉壺心里卻是一突,這時候主子若是發脾氣,她還覺得沒那么可怕,可偏偏她這樣平靜,玉壺反倒擔心了起來。

謝瑯仿佛并不需要玉壺的回應,自言自語道:“一天三次的往那里跑,那里有什么,就那么吸引他?”

玉壺低眉垂眼,不敢接話。

謝瑯卻不放過她:“玉壺,你說三義巷那里到底有什么?”

“姑娘您別多想,三少爺只是對吃的感興趣,那蘇公子廚藝不錯,少爺才會對他另眼相看罷了。”玉壺小心的回答道。

“只是廚藝不錯?”謝瑯挑眉,神色陰暗。

玉壺賠笑:“這自然是了,姑娘別胡亂擔心,那蘇公子可是個男的,三義巷除了蘇公子隔壁姓周的那家人有個模樣不怎樣的姑娘家,再無別的未婚女子了。姑娘也是知道的,少爺去蘇家,從未遇見過那位周姑娘。”

“原本我也以為,只要他不是去見哪個女人就好。可我現在倒寧愿他見的是姑娘,那樣至少說明他……”謝瑯頓住,她的眉心微微蹙起,面上厭惡之色藏都藏不住。

“姑娘這是何意?”玉壺十分不解。

謝瑯瞥她一眼,“虧你還是我身邊的,這么點子事都想不明白?”

玉壺心念一轉,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這不會吧?”

這世上有青樓,就有小倌館。青樓是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地方,小倌館也是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地方。

京城雖然并不盛行男風,但小倌館的生意依然很是火爆。而光顧小倌館的男人并非全是好此道的,很多都是為了趕時髦,沒去過小倌館,好像都不好意思跟人結交一般,尤其是那些個文人士子、富家公子。

“有什么不會,你且想一想,他自成年后,身邊一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且那迎風館里,還有他楚少爺的相好呢!”謝瑯掐著帕子的手指根根泛白。

“不,不是說,那不是真的,是人誤傳的嗎?”玉壺結巴道。

“空穴不來風,必定是有這樣的事情,別人才會傳出來。否則為何這么多年,他身邊連一個通房丫頭都沒有?”

“三少爺潔身自好,又是那樣的天人之姿,除了姑娘,世上哪還有人配得上三少爺那樣的人。姑娘快別多想,自己嚇自己了。”玉壺溫聲勸道。

“不對。”謝瑯搖頭,“他在迎風館里有相好的事,還是楚之澤告訴我的,楚之澤他絕不敢騙我。”謝瑯自信道。

除了楚之晏不將她放在眼里,其他男人哪個見了她不是恨不得將眼珠子都粘在她身上?

她慢慢沉了臉色:“讓人去門口瞧著,少爺回來立刻稟告我。”

玉壺擔憂的瞧著她:“姑娘,一會三少爺回來,您可千萬別跟他吵。這兩個人相處,平日里小吵小鬧還沒什么,若總是吵,很傷感情的。”

“感情?”謝瑯冷笑,她跟楚之晏之間哪里來的感情?

她都沒臉沒皮倒貼成這樣了,人家什么時候拿正眼看過她?根本沒有感情,又何來傷感情之說。

玉壺連忙吩咐小丫鬟去門口守著,回頭繼續勸謝瑯,“姑娘柔情小意些,即便三少爺現在對姑娘有些誤會,來日方長,他總能知道姑娘的好。”

“你知道什么。”謝瑯不耐煩的揮手斥退她,“下去吧,紅綢的傷好了就讓她回來伺候。”

“是。”玉壺忙應了,垂下的眼睫掩了眼底一閃而過的焦慮與擔心。

楚之晏回府的消息一傳到謝瑯耳中,她就喚了玉壺與紅綢伺候她梳洗換衣。

玉壺見她換上了出門的衣服,心中不免有些不安。但此時又不能送信出去,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著急。

而楚之晏聽說謝瑯帶著人出門的事,也只聽聽就算了,并沒有將之放在心上。

經過楚之晏那么一打岔,蘇宛原本的傷感與低落就去了一大半。

謝瑯敲開她家院門時,她正在竹蔭底下謄抄楚之晏送給她的那本藥膳書。

等她抄完了,這本書還是要還給楚之晏的。

她剛抄了五頁,謝瑯就到了。

蘇宛打開門,很意外的看著這一位光鮮漂亮的不速之客站在門口沖她微笑。

“謝姑娘?”

“冒昧前來,打擾蘇公子了。”謝瑯微笑道。

蘇宛站在門口沒動:“謝姑娘有事?”

她不久前才成功的令謝瑯討厭她,這才多久,怎么又找上門來了?

謝瑯臉上的笑微微有些僵,卻還是按照原計劃開口道:“蘇公子方便請我進去坐坐嗎?”

還打算強行登門入室?蘇宛皮笑肉不笑:“如果我說不方便,謝姑娘就會離開這不該你來的地方?”

“蘇公子真幽默。”謝瑯攔下欲要發火的玉壺,勉強笑道,“不請而來確實是我魯莽了,還望公子見諒。”

蘇宛心情不好,不想浪費精力繼續虛應,只道:“謝姑娘若沒事,我想關門了。”

“你這人怎么這樣無禮!”玉壺咬牙瞪著她,一雙眼睛趁著謝瑯不注意時拼命給她使眼色,示意她別得罪謝瑯。

蘇宛沒領她的情,“我這人就是這樣無禮。”

“玉壺,閉嘴。”謝瑯喝住玉壺,上前兩步,盈盈行了一禮,她的身段妖嬈嬌弱,腰身被翠綠腰帶襯的更是不足一握,“蘇公子若方便,我想向你討一杯茶喝。”

她在蘇宛面前盡顯柔媚與嬌弱,也沒被蘇宛多看兩眼,手里帕子頓時就捏緊了。

她對自己容貌十分自信,而她認識的人里,除了楚之晏,也只有眼前這個土包子不將她放在眼里。

鬼才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蘇宛當然不知道,此刻她已經被貼上了男狐貍精的標簽。

她只是淡淡的掃了謝瑯一眼:“謝姑娘特意來我家討茶喝?楚宅是窮的連茶都喝不起了不成,累你大熱天的跑到這里來討茶?”

饒是謝瑯,也忍不住沉了臉,“蘇公子若不愿意,小女這就告辭。”

“姓蘇的,你可千萬別后悔!”玉壺看似憤怒的沖她嚷道,然而眼里的焦急連另一邊沉默不語的紅綢都能感覺到。“姑娘,咱們走,沒得讓這無禮的人氣壞了身子。”

“家里好茶沒有,謝姑娘若不嫌棄,請進吧。”蘇宛只是心情不好,并沒有為自己多立一個敵人的打算。所以她側開身,將人讓了進來。

謝瑯含笑道了謝,扶著紅綢的手走了進去。

玉壺落后半步,趁著主子進去后,不停地給蘇宛使眼色。

蘇宛感激的沖她笑了笑,玉壺便垂了頭,緊跟在謝瑯身后。面上卻有黯然之色一閃而過,這個人,她再也不能想了。

但他幫過自己,所以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能幫他就幫幫吧。

因為避嫌,蘇宛并未請謝瑯進屋坐,依然安排在竹從下。她端著泡好的茶出來,就見謝瑯正在翻看她謄抄的藥膳。

她也沒太在意,上前將茶杯擱下:“字寫的不好,讓謝姑娘見笑了。”

謝瑯笑了笑,放下那張紙,字的確是寫的夠難看的,簡直比她初初學寫字時還不如,嘴上卻道:“沒經過你的允許就翻看了,還請蘇公子不要怪罪。”

沒經過她的允許也看了,這歉意聽在耳里就失了真誠的意味。

她撇撇嘴,難怪楚之晏要敬而遠之,換了她只怕也要吃不消。

“謝姑娘請坐,請喝茶。”她率先坐下來,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謝瑯的眉心不自覺跳了跳。

玉壺與紅綢便默契的忙了起來,一個拿帕子拭椅子,一個回馬車取了杭稠軟墊來,鋪好后才扶著謝瑯坐下了。

“真是抱歉,我一個粗人是注意不到這些的,怠慢了謝姑娘。”蘇宛儀態閑適的端了茶杯喝茶,“還好楚兄不介意,否則我這個主人真要羞愧至死了。”

誰都聽得懂她這話里的諷意,自己上門來做客,還嫌棄主人家招呼不周,也就不要怪她言語不客氣了。

謝瑯卻半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只柔柔笑著:“都是我這兩個婢女太多事,讓你見笑了。”

蘇宛沒將人氣走,便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端了茶杯在手里把玩,并不喝。

她拿了普通的茶葉招待謝瑯,并未像招待楚之晏一樣用的都是她自己做的飲品,是因為有些人只值普通茶葉的待遇。

謝瑯看了玉壺與紅綢一眼,兩人默默地行了禮,就領著丫鬟婆子退到了門口等待。

“蘇公子,我聽說晏郎每日都會來你這里,有時一天甚至會過來好幾次?”謝瑯率先開口。

蘇宛挑眉看向她:“所以?”

謝瑯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

蘇宛一笑:“謝姑娘這樣看我,很難不叫我誤會。”

謝瑯也笑:“那么,蘇公子誤會了么?”

“謝姑娘希望我誤會么?”難不成是專門來找她來了?不過,也不該找自己未婚夫婿的好朋友啊,她就那么自信她的魅力大的能令她主動閉嘴不往外吐露一個字?

“我不希望,蘇公子便不會誤會了?”

“若你真的不希望,今日就不該登這個門。”蘇宛直言不諱,“謝姑娘有何要事,還請直說了吧。”

“蘇公子爽快,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謝瑯坦然一笑,“蘇公子與我未婚夫婿到底是什么關系?”

蘇宛一愣,萬沒想到她是因這個而來的,她這話問的,弄得好像正室夫人與小三開戰一樣。

“摯友。”蘇宛鄭重的回答她,又添了一句:“以及師徒關系。”

“師徒?”謝瑯顯然也愣了下,“晏郎收你為徒?”

“有什么不對嗎?”

當然不對,大大的不對。

謝瑯氣的險些岔氣,滿臉通紅的憋了一陣,才道:“恕我直言,這也許并不妥。”

“蘇某洗耳恭聽。”

“這原是楚家以及以后謝家的家務事,但有些話,實在不吐不快。你可知道小倌館?”

蘇宛眨眼,她應該知道嗎?對面那人是希望她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她沒說話,謝瑯便當她果然不知道,又繼續道:“小倌館跟青樓一樣,不過里面的不是女子,而都是男子。”

她這樣說著,細心留意蘇宛的神色變化,讓她失望的是,她竟瞧不出她一點驚訝于失態之色,忖度著多半是不懂,便解釋道:“小倌館的男子與青樓女子一樣,都是為了伺候男人存在的。”

“謝姑娘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家,張口青樓閉口小倌館,若讓別人聽了去,于姑娘名聲總是不好的,姑娘日后還是慎言為好。”

謝瑯眼中升起一抹惱意,卻很快消失了,只淡淡道:“蘇公子不用為我的閨譽操心,因為除了蘇公子,這些話我也不會在旁人跟前說起。”

“哦?”蘇宛更疑惑了,難不成她長得像小倌,所以她特意跑來跟自己討論小倌這個話題?

“我這次來,也只是想跟蘇公子提個醒。”謝瑯語氣更淡,垂眸瞧著桌上那杯冒著熱氣的茶,開門見山道:“京城里最大的小倌館叫迎風館,里面有個名叫如玉的小倌,是晏郎的相好。”

蘇宛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幸好自己沒喝茶,不然真能噴謝瑯一臉。

什么什么?楚之晏竟然是個斷袖?這也太搞笑了吧!

“我知道這事聽起來甚是荒唐,但這的確是事實。”謝瑯似很滿意蘇宛被驚嚇到的表情,嘴角微微勾了勾,手卻舉起帕子輕輕壓了壓眼角。“我特意來找你,并非是要指責你什么。說真的,與其是迎風樓那如玉,我寧愿那個人是你!”

什么意思,這是要給自己未婚夫拉皮條了?什么就寧愿那個人是她了?拜托,她跟楚之晏可是清清白白的,不要胡亂猜行不行?“我何德何能,竟能入了謝姑娘法眼?”

謝瑯沉默了一瞬,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至少比那小倌館的干凈清白。蘇公子若也有意,我可以為你安排。”

“不勞謝姑娘操心,蘇某人并不好這一口。”蘇宛忙拒絕道。

謝瑯抬眼看住她,見她目光沉靜并不閃躲,便知這是她沒有說謊來敷衍她,稍稍放心了些,面上卻偏要做出失望的神色來,“我不會虧待蘇公子的,你再考慮看看?”

蘇宛對她沒完沒了的試探感到厭煩,端起茶杯道:“沒什么好考慮的,謝姑娘若沒事便請回吧。”

“蘇公子……”她還欲再說。

蘇宛起身,毫不客氣的將她晾在那里,自己進了屋。

謝瑯什么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僵在那里一時臉紅一時臉白,顏色轉換不可謂不精彩。

蘇宛一進自己房間,關上門撲到床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楚之晏是個同性戀,是個同性戀啊!笑死我了哈哈哈……”

下次見到他,一定要狠狠的嘲笑一頓。

被自己的未婚妻懷疑是同性戀且不說,還主動跑出來幫他拉皮條,他的臉還能往哪里擱啊。

謝瑯跑來對她說這么一件事,其用意并不是真的要幫楚之晏拉皮條,而是借此告訴蘇宛兩件事,一,楚之晏是個斷袖,喜歡男人,最近總喜歡往她這里來,說不定就是看上了她。二,道出楚之晏在京城有相好的小倌,熱心的想要幫她提拔她,不過是想諷一諷她,你看,你也就配跟個小倌相提并論而已。

若她真是個男人,又真的聽信了謝瑯的話,只怕要氣怒交加的與楚之晏割袍斷義老死不相往來,倒真就如了謝瑯的意了。

可惜啊,白費了她這場表演,且觀眾還只有她一個人。

真該叫楚之晏來看看這場戲。

她笑累了,翻過來平躺在床上,望著帳頂撇撇嘴,難怪楚之晏不待見她,這么多的心眼兒,真跟她成親生活在一起,說不定楚之晏真的會忍不住弄死她。

蘇宛沒有想到,她的一再妥協并沒有換來她希望的平靜生活她在自己家里,被人罩麻袋了。

那時候,她正在想著,今天見了楚之晏,一定要跟他分享關于他是斷袖這個勁爆的八卦消息。眼前就突然冒出個人來,她還沒來得及叫喚一聲,那人就往她嘴里塞了塊布頭,然后三兩下將她手腳一捆,裝進麻袋轉身就走。

麻袋里的蘇宛已經對自己的穿越生活感到絕望了。

窮就算了,病也算了,被裝麻袋一次也算了,可你特么的能不能有個限度啊?能不能給她的生活一點盼頭啊?沒完沒了的被裝麻袋,有意思嗎?很好玩嗎?

唯一值得的安慰是,這回被裝麻袋沒有像上回那樣被悲催的拖著走,待遇稍微要好了些她被扛在那人肩上,以非常快的速度奔馳著,耳邊只聽得到呼呼風聲。

嘴巴最堵著,呼救不能。蘇宛只能以倒栽蔥的方式安靜的掛在人家肩膀上,雖然口不能言,但腦子還是能動的。

逃走?算了,還是想點更實際有用的吧。

能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她家里將她擄走,就像擄走小諾一樣簡單快捷,毫無難度,很明顯應該是同一撥人,即是問她要東西的人。

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又想問她要什么東西?

蘇宛實在想不通,干脆也就不想了東西沒到手之前,她的生命應該很安全才是。

當然,也許免不了會受些皮肉之苦。

蘇宛心里深深的嘆了口氣,淡定的等待著目的地的到來。

但很明顯,她這次又料錯了,她等待的目的地沒有來,因為似乎有另一撥人追來了。

蘇宛感覺自己像條沒有生命的麻袋似的在那人背上甩來甩去,甩的她天旋地轉頭暈眼花,間或夾雜著兵刃相接的聲音。

蘇宛看不到打斗場面,但憑著自己被甩來甩去的這股瘋狂的勁兒,她也知道兩方人馬必定打斗的十分厲害。

后來的又是什么人?難道也是沖著那個什么東西來的?

在這電光石火間,蘇宛忽然想到了小諾娘的避世態度。

難道,就是因為那個東西,小諾娘才不得不帶著小諾四處流離、居無定所,寧愿病死餓死也不肯走出下河村?

要是她早知道……好吧,早知道她也會走出下河村的,她可不想延續小諾娘的命運,再次病死或者餓死。

那么,那個東西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小諾娘又會把東西藏在什么地方?

蘇宛想破頭也想不出來,到時候又要拿什么去換自己的命?

“把人放下。”蘇宛正頭痛時,聽見外頭悶聲打斗了很長時間的人終于開口說話了。

令她措手不及的是,蘇宛認得說話的那個人。

她額角滑下一條黑線。

這個人曾從胖子手里救過鼻青臉腫的她。

所以,這就是緣分……神馬的?

算了,她寧愿相信這是個巧合。

“不許過來。”扛著蘇宛的人厲聲喝道,誰都聽得出他色厲內荏,“再走一步,我就將她丟下去。”

蘇宛立刻緊張起來,丟下去?丟到哪里去?他們現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啊次奧。

蘇宛開啟臟話模式,心里的草泥馬狂奔來又狂奔去。

正狂奔著,就感覺自己這條麻袋在空中掄了半圈,然后,好像被人舉了起來。

“要丟就丟,哪那么多廢話!”裴御冷哼一聲。

喵了個咪的,裴御你這死面癱臉,你說的倒輕松,感情被丟的不是你是不是!

“你別以為我不敢!站住,再走一步我真的將她丟下去了!”那人加重語氣,但是聲音卻在發飄。

喂兄臺你千萬別松手啊,嚇唬嚇唬他就得了,別真的丟啊,這么高丟下去會要人命的啊!即便不死也殘了,等她爬上來,就是一原始野人了啊!

蘇宛怎么知道很高呢,因為她隔著麻袋感受到了強勁的幾乎能將她卷走的山風從底下狂肆的刮了上來。

于是她知道,他們現在應該就在一處山崖上!

蘇宛曾去蹦過極,縱身而躍那一刻,整個人因為重力俯沖而下,那種那一瞬間腦子的空白,心臟幾乎都要跳出來,瀕臨死亡一樣的失重感特別難受。

現在,她有幸再一次體驗到了這種離死亡最近的感覺。

而不幸的是,這一次她的身上沒有任何防護裝備,她也不會停留在半空中死不了……咦?她好像,被人抱住了?

雖然仍然在下落,速度卻慢了下來。蘇宛終于真切的感覺到,她這條麻袋,的確被人抱住了,然后,重新被頭重腳輕的扛在了對方肩上。

好吧,扛就扛吧,只要小命得以保住,對方就算將她夾在胳肢窩底下她也沒有怨言。

仿佛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小會兒時間,蘇宛覺得對方停了下來。但是奇怪的是,她并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

所以,現在到底是怎樣啊?既然被救了,麻煩救命恩人趕緊把她放出來啊!麻袋里頭裝久了很熱很悶很難受的啊!

然后,蘇宛感覺自己從那人肩上,移到了一處……什么玩意兒?!

麻袋終于被打開,蘇宛也終于重見天日了。

但這種重見天日她寧愿不要!

蘇宛在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處境后,艱難的轉動著眼睛去看救她命的裴御,虛弱的開口:“麻煩你,把我裝進去吧。”

她寧愿被裝在麻袋里什么也看不見,也不要清楚的看見她現在的處境。

往上,是仰斷脖子也看不見的崖頂,往下,是云遮霧繞的深不見底的崖底,中間,是一顆承載她與裴御全身重量的歪脖子樹。

沒錯,現在他們被掛在了樹干上,崖底的風一吹,他們就跟著晃蕩起來。

看起來很像是兩條被掛起來的風干香腸。當然,香腸也比他們安全得多,至少有繩子系著,隨便晃蕩都沒問題,可是他們隨便晃蕩的話,很可能就被一陣風晃蕩不見了。

“圈緊,別松腿。”裴御皺眉瞪她一眼,解開她手腳的束縛后,將她掛著的姿勢翻轉過來,讓她雙腿圈緊樹干穩住身體。

蘇宛以一種騎在樹干上的怪異的姿勢緊緊抱著樹干不敢撒手,小心臟撲通撲通幾乎要跳了出來,上面看不到,下面不敢看,只好去看裴御的臉,“如果不小心掉下去了,會不會死?”

裴御用看笨蛋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你想試試?”

蘇宛將頭搖的跟撥浪鼓有的一拼,“現在怎么辦?”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蘇宛顫抖著聲音無理取鬧。

裴御抬頭看了看崖頂,“我一個人,要上去倒也不難。”

蘇宛心中立時警鈴大響,兇巴巴的瞪著他:“你想丟下我自己上去?”

裴御看著她,冷漠的說:“不可以?”

“不行!”蘇宛想也不想,大聲喝道。

裴御冷冷挑眉,“理由?”

“理由……理由就是……”蘇宛眼睛骨碌碌的轉著,“我,我是小諾的娘!”

“小諾以后可以有很多娘,只要我愿意!”

“小諾只喜歡我這一個娘!”蘇宛用力強調。

“他現在還小,不出兩年就能將你忘得一干二凈,不會只喜歡你這一個娘。”

“你亂說,小諾才不會忘記我!”蘇宛據理以爭,試圖說服裴御別丟下她在這里做風干臘腸,然后她看見裴御動了,他穩穩站在樹干上,就要往上躍去抓不遠處的那一條粗大的藤條。

“喂,你不許走!”蘇宛急的眼睛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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