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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逃妻-30.懼噩夢噩運已過
更新時間:2025-08-15  作者: 八月薇妮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八月薇妮 | 小逃妻 | 八月薇妮 | 小逃妻 
正文如下:
小逃妻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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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八紀吃了一驚,小孩兒呆呆地看著面前的桓玹,臉色雪白。

桓玹早年跟隨桓琳靖邊,手底統領千軍萬馬,尸山血海里翻騰過來,身上有一種尋常朝臣沒有的威煞之氣,只是他城府深,涵養極佳,再加上一張臉雋秀雅貴的極富欺騙性,看著就像是個溫文的儒士般無害。

但這會兒因動怒,雙眼里透出了冰冷的寒意,令任何人見之都不寒而栗,何況八紀一個小孩兒。

八紀愣了愣,還未哭出聲,淚已經先不由自主地涌了出來。

桓玹道:“可還記得我為何給你起這個名字?”

八紀抽抽噎噎,終究不敢放聲大哭:“記得。”

桓玹看著他流淚的樣子,眼底的鋒芒迅速地收斂了起來,卻仍是冷漠地道:“說。”

八紀哽咽著說:“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孝悌忠信,人之根本,三叔、三叔是想讓我記著這八個字,所以我才叫、叫八紀。”

“我如今只怕適得其反。”桓玹聽著小孩子帶著哭腔的聲音,最終嘆了口氣:“罷了,你出去吧,把今日所做所說,都好好地反省明白。”

八紀聽他的聲音終于重又變得溫和,心里才安妥了些,小孩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答應:“是。”

他后退了兩步,轉過身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那塊掉在地上的手帕。

八紀遲疑了會兒,心想:“三叔愛潔,那帕子都臟了,我把它拿走才好。”

當即重又回來,不料還未進門,就見桓玹站在桌邊,似若有所思。

八紀目光下移,卻見原本落在桌邊的那帕子已經不見了。

這夜,桓素舸結束了整日的周旋應酬,回到居處。

錦宜在房外,見伺候的那些人進進出出,走馬燈般,知道桓素舸在內重新洗漱更衣。

終于瞅著眾人都安靜下來,桓素舸身邊的嬤嬤來請她進內。

桓大小姐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雅致緞褙,云鬢整理的一絲不亂,重新梳理上妝過的臉很好地演繹了“花容月貌”這四個字。

她矜貴不失慈愛地望著錦宜:“怎么了,是不是還在惦記著白天子邈跟八紀打架的事呢?”

錦宜正想如何開口跟桓素舸解釋,不料大小姐果然目光如炬,心明眼亮。

錦宜忙道:“是有些不大安心,畢竟是第一次來,只怕給夫人丟了臉面。”

桓素舸搖頭而笑:“臉面是自個兒的,要丟也是自個兒丟,輪不到別人。何況這件事我心里是最明白的,正如我先前在聽風樓那邊說過的,此事未必怪得著子邈。”

錦宜見她說開,順勢道:“我也聽子邈說了,原來是小八爺先動的手,且明明他占了上風,卻裝的被打的模樣……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也不大相信,小八爺他何必要這樣呢?”

“那自是他的拿手好戲,”桓素舸一聲冷笑,說完之后,她似乎察覺了自己的語氣有些外露,便又轉作不動聲色的微笑:“你只怕不知道八紀的來歷吧?”

錦宜搖頭。

桓素舸道:“這本是府里的事,又跟三爺有關,本不該對別人說,但如今咱們都是一家人,就也無所謂了。”

原來這八紀,其實并不是桓府里哪一個人的子嗣,說起這孩子的來歷,闔府上下竟無人知曉,除了桓玹。

是在六年前,桓玹把在襁褓里的八紀抱了回來,只說是在路邊上撿到的孩子,他將八紀交給了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寶寧撫養,這等同于八紀是在桓老夫人的跟前長大的,一來桓玹護著,二來老太太又疼,幾乎連幾個孫子孫女都比不上,漸漸地府里上下都稱呼八紀“小八爺”。

事實上,若非八紀的樣貌跟桓玹完全不同,憑著桓玹如此護愛……一定又會有更多流言亂飛。

桓素舸把八紀的來歷說了,道:“這孩子,是給老太太跟三爺他們嬌縱壞了,只是我們都不敢說而已。”

錦宜心想:“這件事聽著奇怪,桓輔國那樣的人,竟會如此重視一個路邊撿到的來歷不明的孩子?”

桓素舸見她沉思:“罷了,我也沒想到,一回府就跟著混世小魔王鬧起來呢。跟你說這些,只是讓你心里有數,橫豎以后見了他,就遠遠地走開,別去理他就是了。”

錦宜忙答應,桓素舸看著她溫順的模樣,突然笑了笑,道:“只不過今兒終究是招惹了那小魔王,從此之后,在三爺面前只怕就更加不討喜了。”

“啊?”錦宜懵懂地看向桓素舸:不討喜?是說的誰?子邈?還是……

桓素舸咳嗽了聲,道:“沒什么,我只是隨口說說,你不必多想。好了,時候不早,回去好生安歇吧。”

錦宜回到房中,把跟桓素舸的對話又仔細想了一遍,最后注意力落在兩個地方。

第一,是八紀的來歷。第二,則是那個“不討喜”的問題。

八紀的來歷連桓府的人都不知道……可看桓素舸當時的神情,又像是她知道些什么卻并沒有說出來,暫且不想。

那第二個……就讓錦宜更加浮想聯翩于心不安了。

原本招惹了八紀的是子邈,桓素舸這句乍聽像是指的他,可子邈是個毛頭小屁孩,按理說還不夠分量讓桓輔國“厭惡”,而且最重要的是,桓素舸又用了個“更加”。

想來想去,在桓玹面前原本就不討喜的,恐怕首當其中的就是錦宜自己。

畢竟,掛在斯人腰下的雪球痕跡,以及那根修長的手指頭君,對錦宜來說都是記憶猶新的慘痛經歷。

錦宜經過縝密的推算,精確地得出了這個悲慘的結論。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算了,不討喜就不討喜吧,我原本也沒指望在他面前有多討人喜歡……何況我又不住在桓府,以后再小心些盡量不跟他見面,那自然就天下太平了。”

她自暴自棄地做出總結,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睡著了。

殊不知,人在夜晚入睡之前下的決心,就像是冬日河道上的蘆葦一樣,脆弱易折,搖擺不定。

錦宜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么快就自打了臉。

次日,錦宜陪著桓素舸依舊去跟各位太太奶奶姑娘們應酬,眼見要吃中飯了才得了空。

雖然昨夜跟早上都叮囑過子邈,錦宜仍有些不放心,出來后即刻就詢問子邈去了哪里。

一個丫頭道:“小少爺之前在院子里玩,后來小八爺來找他,他們兩個就一塊兒出去了。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

錦宜大驚,她一再叮囑子邈不要去招惹這位混世小魔王,連桓素舸都如此吩咐過,子邈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人家一來,他就立刻上鉤,難道這么快就忘了昨日的教訓?

錦宜生恐又鬧出更大的事來,急忙打聽了那丫頭兩人去往何方,便匆匆地跑去找人。

一路沿著回廊往前,邊走邊四處張望,偌大院子,竟全不見子邈跟八紀兩人的身影,錦宜只顧焦心,不知不覺穿過角門,眼見面前夾道狹長,卻毫無動靜,更無人聲。

她有些擔憂起來,正想再找個人來問一問,突然聽見隔著墻有人道:“嗨!那里不能去!”

錦宜一個激靈,聽出這是八紀的聲音,她原先本有后退之意,聽了這個卻奮勇直前,她提起裙擺往前奔去,一邊叫道:“子邈!”

一口氣狂奔到了滿月門,錦宜跳進去,氣喘吁吁,胸口起伏,但放眼看去,仍是毫無蹤影。

她正想再叫兩聲,從身側的一叢花枝后鉆出個小小的人來,圓圓的臉蛋,烏溜溜的雙眼,瞧著粉嫩可愛……竟是小八爺八紀。

若不是知道了昨日的內情,錦宜這會兒一定要喜歡的摸摸他嫩豆腐似的小臉,這孩子只看外表的話,簡直比子邈更玉雪可愛多了,但一想到“混世小魔王”的稱號,錦宜的手腳都乖的像是被捆在了一起,不敢亂動,甚至舌頭都有些拘謹地不肯靈活閃動。

“你在找酈子邈嗎?”八紀還有些奶聲奶氣,可有了昨日的教訓,讓錦宜疑心他是裝出來的。

“是……你看見我弟弟了嗎?……小八爺。”她警惕地問。

“當然啦,我剛才就是叫他,”八紀噗嗤而笑,他小大人似的背著雙手,昂頭對錦宜道:“你來的正好,方才他硬是要闖到南書房里去,我攔也攔不住。”

“南、南書房?”錦宜嗅到了一絲不祥的氣息。

“是呀,”八紀回頭,小胖手一指身后的那連綿的一排屋子,“那是我三叔的書房,禁止閑人亂入的,三叔也最討厭外人非許自入,我……”

像是大冬天起了蜂群,錦宜耳畔嗡嗡聲不斷:桓玹,又是桓三爺!

昨兒桓素舸的話言猶在耳:“……只怕更加不討喜了。”

此時居然更像是一句預言。

但有她一個不討喜就行了,可萬萬不能再加上子邈。

一念至此,錦宜重新提起裙擺,拔腿往前飛奔而去,纖弱的身影掠過冬日無花的枝椏,粉白色的衣裙隨風飄動,看著就像是一只輕盈的小粉蝶,不怕寒冷地在冬日陰冷的空氣之中穿梭。

八紀望著錦宜的身影在南書房門口一閃消失,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他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都是你那破手帕子才害我被三叔罵,哼……今兒看三叔怎么罰你,活該!”

錦宜“救”弟心切,來不及多想八紀話中的真偽,便一徑跑進了南書房。

院落幽靜之極,卻有好幾棵粗壯的花樹,幾只鳥兒在院子里的一株老梅樹上跳來跳去,被錦宜突然出現嚇得刷地飛起。

錦宜踏上臺階,沿著廊下往前,在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時候,雙手已經推開了其中的一扇門。

在眼睛看清屋內陳設之前,鼻端先嗅到一抹似麝非麝,似蘭非蘭的淡香,這香氣如此特殊,仿佛在哪里聞到過。

但錦宜又確認,她有生之年,去過的地方有限,更絕對不可能有機會在別的地方聞到這樣奇異而令人受用的香氣。

“子邈?”她躡手躡腳走進幾步,低低叫了聲。

錦宜心里渴望酈子邈趕緊鉆出來,她發誓拉他離開這是非之地后,一定要狠狠地打其屁股,是時候該給那個小子長長記性了。

沒有人回答,錦宜有些后怕,她打量著面前的陳設,極寬闊的紅木長桌,一張同樣闊朗的圈椅在后,身側一堵墻鋪滿了書架,形形色/色地書籍琳瑯滿目,桌上疊放著許多的書籍、折子,文房四寶之類。

簡明,樸雅,冷淡,沉靜,昂貴,深不可測且高不可攀……這人的書房充滿了這人的性格。

這是桓玹的書房,更像是錦宜想象中的虎穴。

可很快,書房里比別處更為明顯的靜寂讓錦宜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再次上當了……小八爺,那個混世小魔王!

錦宜似乎能看見八紀那可愛的小臉上露出詭計得逞的笑。

細微地腳步聲從身后傳來,就像是沉睡的老虎終于被驚醒。

脊背上即刻有一絲涼涼的寒意悄然蔓延,錦宜猛地轉過身。

不出所料,她看見了那個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這瞬間,連呼吸都像是被嚇得逃之夭夭了。

相比較酈家孩兒們對這門親事的憂慮重重,酈家老太卻歡欣鼓舞,高興的眼睛越發小了數寸。

酈老太太原先在女兒家暫住,聽到風聲,便風一樣卷了回來。

這老太太總有種神奇的能力,她認為自己的兒子才貌雙全,當年沒考中狀元點配公主已經極為委屈,后來更讓姜家那種平凡門第給糟蹋了,簡直有種好豬讓爛白菜拱了的感覺,沒想到時來運轉,終于有顆好白菜……哦,大概還是翡翠白菜看中了雪松這頭好豬,也是老天終于開眼。

酈老太太先是把幾個孩子痛罵了一頓,埋怨這個好消息為什么沒有早點告訴她,然后用打量亡夫的眼神慈愛地打量著兒子:“我就知道我們雪松是個有出息的,要是你爹還活著,不知道該多高興。”不像是兒子要娶親的口吻,倒像是高中狀元似的驕傲。

酈雪松正因為先前鎩羽而歸,灰頭土臉:“娘,不是我們不愿意告訴你,實在是,這不是別人家,是桓府……桓府啊。”

老太太自得地笑:“桓府怎么了,正因為是這樣的高門大戶,人家的小姐奶奶們眼神才好呢,你看那些窮門小戶,哪里認得金鑲玉?”

雪松覺著自己可以稱為“繡花枕頭”,萬萬達不到“金鑲玉”的水平,他還沒來得及謙虛,酈老太太又怒斥錦宜跟子邈:“小混蛋們,這種好事,你們不替咱們家高興,一個個哭喪著臉想干什么?告訴你們,誰敢攪了這門好親事,我饒不了你們!出去!跟我面前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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