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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逃妻-61.夜宿桓府兩處相思
更新時間:2025-08-15  作者: 八月薇妮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八月薇妮 | 小逃妻 | 八月薇妮 | 小逃妻 
正文如下:
小逃妻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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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會地老天荒,直到這一日,媒人登門。

酈雪松的差事很是清閑,這日又休沐在家,正躺在書房門前的躺椅上曬太陽,一邊看女兒指使兩個丫頭跟小子曬書,肥頭大耳的貍貓蹲在腳邊,瞇著眼睛跟主人一起打盹。

聽說媒人上門的時候,酈大人不緊不慢地起身,整了整衣裳。

酈錦宜忙攔住他,水蘊蘊地大眼睛眨動,還未吱聲,酈雪松笑道:“知道了,只要不是林大才子,父親都會一口回絕,成么?”

錦宜很滿意父親的善解人意,便給他把袍擺上的一簇貓毛摘了下來,輕描淡寫道:“誰要說那個了?不過是看您衣冠不整,幫忙整理罷了。”

小兒子酈子邈偏不知趣地要揭破她的欲蓋彌彰:“姐姐臉都紅了,還嘴硬呢,林清佳林清佳,林大才子你什么時候才來提親啊,姐姐要等不及了!”

錦宜氣的眉毛倒豎,趕過來就要捉住了打,酈子邈人小鬼大,早趕到酈雪松的前面,他自詡逃離了危險范圍,于是膽大地邊跑邊回頭對錦宜扮鬼臉:“我去給姐姐看看是哪家這么不開眼。”

這小鬼只顧玩笑,冷不防被腳下石頭絆了個跟頭。

錦宜先是擔心他摔壞了,等看他虎頭虎腦地爬起來又跑,才放心地罵了句:“小兔崽子,倒是皮厚,看回來不打斷你的狗腿!”

至于兔崽子怎么會長出狗腿來,這種邏輯就全然顧不得了。

酈雪松來到堂下,微微一怔,原來這日來的竟然是官媒。

在他的印象中,能勞動這位官媒宋嫂子出面的,一定是世家大族的排場,酈雪松心想:“不知是哪一位大人家里竟是這樣慧眼獨具?”

酈雪松想到自己雖然官職卑微,家世不彰,但女兒錦宜生得花容月貌,且又聰慧持家,如今果然“花香自有蜂蝶嗅”,美名遠揚,心里不由暗覺得意。

宋官媒是媒官行當里極資深的,是當之無愧的金牌“紅娘”,她的臉上是幾十年經驗歷練而成的笑容,完美妥帖的叫人挑不出一點不好,不過今天,金牌紅娘雖然也照例在笑,兩只眼睛里卻明晃晃地閃爍著受驚不淺,在這種眼神的注視下,酈雪松懷疑自己是不是頭上長了角,或者是沒穿衣裳,才害的宋嫂如此失態。

彼此落座后,宋嫂似乎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勇氣,破釜沉舟地說:“酈大人,有一門親事特來說合。”

“請說,不知是哪一府的美意?”酈雪松決定無視宋嫂越瞪越大的牛眼,保持著斯文風度,含笑頷首。

宋嫂道:“是……當今桓家。”

“桓……”酈雪松臉上的笑不顧斯文般逃之夭夭,他小心翼翼地問:“是我們所說的那個‘桓’嗎?”

宋嫂悲壯道:“是桓輔國。”

酈雪松的眼前有瞬間的空白,然后他再度翼翼小心地道:“可是、桓家怎么會想跟我家結親呢?”

宋嫂情不自禁點了點頭,酈雪松問出了一個她心底也百思不解的問題。

然后她立刻亡羊補牢,油嘴滑舌地說:“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緣分,佳偶天成,天作之合,千里姻緣還一線牽呢。”

酈雪松望著她很不誠懇的神情:“那不知是桓家的哪一位公子?”

“公子?”宋嫂滿面茫然,“什么公子,是桓家小姐。”

“小姐?”酈雪松大驚失色,然后又迅速定下神來,他了然而略帶自得地笑道:“我還以為是給小女說親呢,原來是給犬子……”

酈子遠今年雖然只有十三歲,沒想到已經如此引人注目了,連天下第一高門的桓家也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果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雛鳳清于老鳳聲啊。

酈雪松的心禁不住又膨脹了幾分,伸手自得地捋了捋美髯。

宋嫂細細地眉毛皺的肝腸寸斷:“并不是令愛,也不是令公子。”

“那是什么?”酈雪松膨脹的心正在驚恐的泄氣,他家里除了酈錦宜跟酈子遠兩個適齡的寶貝,再也沒有別的可以勞動官媒上門的,難道是家里哪個小廝……干出了什么傷風敗俗的勾當?

宋嫂一語石破天驚,終止了酈雪松不著邊際的擔憂。

“酈大人,”宋嫂停了停,深深地吸了口氣,這讓她原本并不飽滿的胸在瞬間漲高了數寸,產生了讓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效果,宋嫂像是從中得到了勇氣,她一鼓作氣地說:“老身是來給酈大人您提親的。”

“咣當”——窗戶外響起重物倒地的聲音,然后是一陣發瘋似的腳步聲迅速遠去。

酈子邈就像是被戳了屁股的貓,因為跑的極快,那身后的尾巴都拖成了一條直線。

他迫不及待地沖到東院,以霸王別姬烏江自刎的氣勢大叫:“姐姐,大事不好了!”

酈子邈正扯著脖子吊嗓子,脖子卻被人從旁邊掐住,酈錦宜神出鬼沒地站在他身后,陰測測地盯著他:“跑,你還往哪里跑?”

酈子邈垂死掙扎,同時聲嘶力竭地叫:“桓家、桓家來提親了!”

“桓家?”酈錦宜驚得縮手,臉都在瞬間白了幾分。

酈子邈道:“你別急,不是跟你提親。”

酈錦宜才松了口氣,她正半驚半疑地以為禍水東引到了自己大弟身上。酈子邈道:“是給咱們父親提親。”

酈錦宜的嘴慢慢地張開,如果這時侯往她的嘴里扔一塊石子,一定百發百中。但顧惜身上的皮,酈子邈按捺自己蠢蠢欲動的手,并沒有把這想法付諸行動,只說:“姐姐,桓家是那個女孩子要給咱們當繼母了?”

對于酈錦宜而言,這個問題可以換一種說法:桓家是哪個女孩子腦袋被驢踢了。

老太太自得地笑:“桓府怎么了,正因為是這樣的高門大戶,人家的小姐奶奶們眼神才好呢,你看那些窮門小戶,哪里認得金鑲玉?”

雪松覺著自己可以稱為“繡花枕頭”,萬萬達不到“金鑲玉”的水平,他還沒來得及謙虛,酈老太太又怒斥錦宜跟子邈:“小混蛋們,這種好事,你們不替咱們家高興,一個個哭喪著臉想干什么?告訴你們,誰敢攪了這門好親事,我饒不了你們!出去!跟我面前礙眼!”

兩個礙眼的小混蛋彼此對視,轉身默默地出門。

酈子遠覺著自己留下的話顯得太一枝獨秀了,正要跟上,酈老太太叫住他,已經換了一副口吻:“子遠啊,你過來。”

酈子遠只好走到跟前,老太太親昵地拉著他的手道:“子遠啊,你瞧,咱們家時來運轉的時候到了,這桓府看上你爹,算他們有眼光,將來你的前途一定也是極好的,……聽我的話沒有錯,知道嗎?”

酈老太似乎已經篤定,將來這天底下的女孩子,只有公主之類的才能跟酈子遠匹配了。

子遠在父親面前是只小老虎,在祖母面前,就只是一只懶洋洋的貍貓了:“好的,知道啦。”

酈老太太有反復把他的頭臉跟手摩挲了好幾遍,才放他走了,兒子又要當新郎了,她還有好些話要教導這位新郎官呢。

酈子遠出了門,見兩個小混蛋站在門口,看見他出來,兩人不約而同地用白眼熱烈迎接。

子遠笑道:“長輩偏心不是我的錯啊?”

錦宜悄悄打了個哈欠,子邈道:“會投胎才是你的本事。”

酈雪松的書曬的非常及時,因為在此后半個月,京城下了第一場雪。

每次冬天來臨的時候,都是酈錦宜頭疼加肚子疼的時候,這倒并不是因為她身體太弱,而是因為操心太甚。

錦宜操心的,是怎么才能把酈雪松那稀薄的俸祿一文當成無限來使喚,置買炭火,棉衣,年貨,仆人的月錢,等等。

酈子遠正在上公學,每月都有給先生的束脩,年末還要隨大流地送點東西,因為別人都送,你不去送,暴露了家窮倒是其次,最主要的顯得不夠尊師重道,先生雖然表面上顯得不在意,可看人的眼神還是會隨著禮物的輕重而產生變化,有禮物跟沒有禮物,似乎也控制著先生臉上的笑,有的話,就會艷陽般溫暖人心,沒有,就會像是守寡的貞潔烈婦般冷若冰霜、凜然不可侵犯。

除此之外,還可以是一種難度略高的皮笑肉不笑,就像是陰天籠罩頭頂的烏云,一望而知有著不好的預兆。

子邈倒還好些,錦宜自己先教他些四書五經,加上子遠閑著也客串一下私塾先生,還能省一份錢。

但是偏偏兩個男孩子都是長身體的時候,這就產生了兩個問題,第一是吃的比豬還多,第二是穿的衣裳要時刻置辦,更加比豬還費。

最難辦的是老太太的衣裳,橫豎不管錦宜如何盡心,都換不得一句好,久而久之,錦宜便把那些橫眉豎眼的挑剔當耳旁風了事。

相比較而言,酈錦宜自己的衣裳要省多了,她的手巧心靈,女紅是一流的。何況她又不必時常出外走動,在家里怎么都能過去,簡樸些也無傷大雅。

酈雪松也得了穿官服的便宜。

因他是有名的不動式升遷,常年官袍只是一件,穿來穿去也都有些破舊了,幸而錦宜縫縫補補,巧奪天工,加上酈雪松外表出眾,所以這官袍透出一股老而彌新、卓爾不群的獨到氣息來,倒也能應付得過。

春夏秋,這三個季節家里的花費還能少些,獨獨到了冬天,錦宜的頭發都掉的比平日要多。

因為要省柴米錢,原本家里的后院都給錦宜開辟成了幾塊菜園,種的白菜蘿卜秋葵黃瓜等蔬菜瓜果,在家里山窮水盡的時候,總也能拿來救急,是酈錦宜很引以為傲的成就。

但是今年,因為之前桓府派來“整修房屋”的那一批人闖入,修房建屋,挖坑填湖,無數只腳來來回回,把菜園子踩的跟平地一樣夯實,蔬菜瓜果因為沒來得收,也都“化作春泥更護花”了。

所以今年的收成可想而知地慘淡,簡直媲美酈雪松每月的俸祿。

酈錦宜像是數銅板一樣珍惜地點看自己稀疏的收成,心里的怨念無形中又膨脹了幾分:桓家這位千金小姐還沒進門,先把她的儲蓄糧食吞了大半,這橫看豎看都不像是一個好兆頭。

而且除此之外,家里又多添了一宗負擔。

因為桓府要跟酈家結親的消息傳了出去,向來門可羅雀幾乎如世外桃源般無人問津的酈家,突然成了京城熱門之地,許多平日里見了酈雪松都好像選擇性失明的同僚和上司們,像是突然遇到名醫神奇復明了,而且恰好發現了酈雪松這閃閃發光的黑夜中的螢火蟲,紛紛地前來酈家交際。

來來往往的車馬,人群,把原先的世外桃源生生變成了熱門景地。

但是景地雖然熱門了,卻因為沒有門票或者香火收入,還要倒貼很多的茶水費,所以對錦宜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酈雪松是個只擅長嘴上功夫的,酈子遠也繼承了父親這樁優點,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著實嫻熟,至于酈子邈,他年紀還小,不頂用,但已經初露嘴炮崢嶸,而且因為年紀小又格外添了一樁“口沒遮攔”的本事,每次頂嘴都能把酈錦宜氣的半死。

三個男人都是甩手掌柜,頭頂上還有酈老太太一尊當頭佛爺,家里的事都落在酈錦宜一個人的肩頭,雖然有個從小兒養大了她的沈奶媽做左右臂膀,要操辦這樣大一門親事,仍是棘手的很。

尤其是桓府定下的婚期十分急促,急促到讓人情不自禁會聯想到“沖喜”這個詞。

自古以來那些身子骨不好、甚至性命垂危的主兒,若是有點錢財權勢的家庭,這時侯就會操辦一樁喜事來挽救氣數,這一次,需要挽救的便是桓素舸這千金小姐,而負責沖喜的則是酈雪松這半老徐男。

想來,全家上下只有酈老太太是真心實意地盼著這門親事,在她簡單的頭腦看來:什么桓家小姐,畢竟又不真的是公主,進了門總歸要跪她一跪,當親娘來侍奉的,她只需要袖手擺好姿態當尊貴婆婆就是了。

而連日來那些妯娌婆姨們的奉承,已經讓老太太飄然若仙,自覺就算是當個皇太后也不過如此。

而錦宜在忙的死去活來的時候突發奇想:也許她該感謝桓輔國,畢竟對方沒有要求自己的父親“倒插門”。

桓府給的那十八只箱籠,留作聘禮準備原封不動地還回去。一來若真的用了這些東西,便坐實了雪松去打秋風的事實,二來,讓酈家來準備聘禮的話,無論如何那是拿不出來的,如果有那種閑錢,酈雪松也不至于獨守空房這么多年。

偏偏因為最近父親突然憑空多了很多“莫逆之交”,這宴席的數目頓時又擴大了幾倍,更是雪上加霜。

就在酈錦宜兩手空空,焦頭爛額的時候,來酈家“朝拜”的人中,出現了一名救星。

戶部侍郎林嘉,原先跟酈雪松曾是同僚,兩人都從小吏做起,可后來造化卻天差地別,林嘉一步一步往上,如今貴為戶部侍郎,而酈雪松仍然十年如一日地在員外郎的位子上打轉。

可是當初同為小吏的時候,兩家交情甚好,而林嘉之子林清佳,同酈錦宜年貌相當,那會兒林嘉跟酈雪松也是“情投意合”,兩人對飲言歡的時候,無意中許下了兩家將來可以結為親家的話,雖然并沒有就此立下契約,不過兩家人卻常常因此而玩笑。

林清佳跟酈錦宜已經懂事,又被眾人每每從旁哄笑,不知不覺都當了真。

林清佳生得貌若潘安,雖然年少已經頗有才名,可謂是合格的女婿人選,加上林嘉身居高位家門逐漸顯赫,這多年來往林嘉求親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林家似都無意,林清佳反而每每往門可羅雀的酈家走動,這當然不會是因為林大公子仰慕酈雪松的人品或者才學,必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連酈子邈都知道林公子對自己的姐姐有意。

林清佳來到的時候,酈錦宜正因為酒席錢的數目巨大,無處可尋,把頭發揉的像是個新出爐的雞窩,聽說消息,急忙打水梳洗。

她偷偷地跑到前院,趴在客廳外窗往內偷看,卻見酈子邈正大光明地坐在林公子對面,正貪婪地吃著對方帶來的點心。

錦宜聳了聳鼻頭,然后目光就貼在了林清佳的身上,數日不見,林大才子似乎更加出落的英俊帥氣,他又著一件銀白色袍服,更加顯得面如冠玉,少年俊朗。

錦宜心跳加速,無師自通了“秀色可餐”是個什么意思。

客廳里,酈雪松同林清佳寒暄數句,對林才子也是越看越覺著喜歡,若不是錦宜尚未及笄,一定要主動派人提親,畢竟這樣的少年才俊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林清音現在尚未參加秋闈,就已經有許多名門大戶對他虎視眈眈,如果再取得功名,那些盯著乘龍快婿的門庭只怕會化身狼虎將他搶著吞了。

酈雪松用慈愛的目光看著林清音:“你今天怎么來了呀?”

林清佳道:“我爹知道叔父跟桓家的喜事后,很為叔父覺著歡喜。”

雪松老臉一紅。

林清佳卻絲毫窘迫羞慚之色也沒有,比酈雪松更坦然自若的多,似乎真心實意地覺著這是一件大而正常地好事,而絲毫沒有“老牛吃嫩草”或者“一枝梨花壓海棠”的嫌疑。

他肅然正經地說道:“只是近來天氣漸涼,我爹不免犯了舊疾,所以派我來先送些賀禮,還請叔父不要嫌棄。”

酈雪松忙道:“哪里的話,多謝林兄美意才是,他的身子沒有大恙吧?改天我倒要去看看他。”

林清佳道:“叔父不必擔憂,我爹并無大礙,近來已經好轉了,他便是知道叔父必定會惦記擔憂,所以先前才未曾及時來賀,他也明白叔父這些日子已經忙得□□不暇,所以才先叫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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