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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逃妻-77.東邊日出西邊雨
更新時間:2025-08-15  作者: 八月薇妮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八月薇妮 | 小逃妻 | 八月薇妮 | 小逃妻 
正文如下:
小逃妻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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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素舸見他愁眉不展,便道:“惡人都是我當了,老爺還在憂慮什么?”

雪松握握她的手,嘆道:“我知道是為難夫人了。可是從小到大,錦宜都只喜歡清佳一個,心里只怕早就非他不嫁了,所以我實在不忍心親自告訴她……唉,也都是怪我太大意了,該早個幾年就跟林家挑明了問一問的,也不至于拖到現在,豈不是讓那孩子更傷心?”

桓素舸道:“事已至此,又何必追悔自責?何況天有不測風云,就算是老爺早幾年跟林家說定了,也未必不會有別的變故。”

雪松本滿腹自責,突然聽了這句,詫異道:“夫人為何這樣說?”

桓素舸嫣然一笑,搖頭不答。

雖然才成親數月,但雪松知道自己的這位小嬌妻雖看著婉約可親,實則是個極有韜略城府的,雖然桓素舸并未刻意在雪松面前流露什么,但雪松下意識對她有一種敬畏,這種敬畏,卻跟桓素舸的桓府出身無關。

雪松見桓素舸如此,知道她一定有內情不說,便忙又詢問:“你我夫妻一體,還有什么話是不能明說的?”

桓素舸道:“老爺怎么愚鈍起來了,我跟老爺夫妻一體,但是……我跟我們府里的也不算太見外呀。”

雪松本仍糊涂,不曉得她突然怎么提起桓府。擰眉仔細一想:“你是說,是府里的三爺嗎?”

桓素舸笑而不語,雪松渾身一顫:“是了,林家的這親事保山是桓輔國,難道說、難道說……”

他聯系桓素舸方才的話,甚是心驚,“如果說是桓輔國插手干涉,可是這、這……有些匪夷所思了吧,輔國何必這樣做?”

“我又怎知道?”桓素舸長嘆了聲,“有時候,我覺著自己很了解三叔,但有時候……我覺著他實在是個可怕的人,叫人無論如何都琢磨不透。”

桓素舸這句,像是有感而發。

但是此刻對她來說,她自以為是知道桓玹的想法的——在桓府那夜她冒雪去見桓玹,探知他對酈家仍是一派惡感,而且覺著錦宜配不上林清佳似的,那么現在桓玹出面當朱林兩家姻緣的保山,原因自然是桓玹在搶救林大才子,免得他不慎遭受了酈錦宜的荼毒。

桓素舸之所以不肯把這點告訴雪松,因為她心里正在有一個大膽的驚世駭俗的想法在蓄謀,若說出來,恐怕會破壞這想法的付諸行動。

只是桓素舸想不到的是,她方才搪塞雪松的那句話,卻真正是歪打正著,一語成讖。

正月初六。

林清佳跟一班同好在寫意樓上聚會飲宴。

在座的都是些當時有名的青年才俊,有如林清佳一般的官宦子弟,也有書香門第出身的才子,還有灑脫不羈流浪五湖的俠士,因為意氣相投,特在這佳節之時相聚暢飲。

酒過三巡,小二送茶進來,在林清佳耳畔低低說了句什么。

林清佳面上略有幾分詫異之色掠過,繼而起身。

旁邊一人拉住:“正吃酒呢,林兄哪里去?”

林清佳笑道:“沒什么,家里有個小廝來找,怕是有事,我應付一兩句再回來。”

眾人聽了,這才放了他去。

林清佳出了房間,將門掩起,往右手邊看一眼,果然見一個少年立在廊下。

這少年并非別人,卻正是子遠。

林清佳微微一笑,走到子遠身旁:“怎么找到這里來,可有要事?”

子遠卻并沒有林清佳般笑容可掬,冷眉冷眼地像是見了仇敵,他冷哼了聲:“你當我愿意來找你么?林公子已經今非昔比了,身份尊貴的很,能見一面兒可是我們的榮幸呀。”

林清佳無視他的橫眉冷對:“又說玩笑話,對了,到底找我做什么?”

子遠雖然對林清佳從來有些妒心加恨意,但卻也跟父親以及小弟一樣,都認定他會是自己的姐夫,可從前一段時間終于知道了林家另選良婦,子遠憤怒的像是自己被負心人拋棄了一樣,那幾日眼睛都是紅的,他心里憋著一股氣,總盤算要找個機會去向林清佳討個說法。

這會兒相見,子遠滿腹的鄙夷都從鼻孔里噴出來,他正要再刻薄幾句,身后的房間門輕輕地被打開了。

林清佳回頭看見門內站著的人,完美無瑕的笑容終于起了一點變化,他的喉頭一動,想要說話,卻并沒有說出口,因為這意外遽然而來,一時之間八面玲瓏如林大才子,也不知要說些什么才妥帖。

在門后站著的人,赫然正是錦宜。

兩人乍然相對,兩兩無言,子遠在旁看著,自覺著拳頭有些發癢,他只得不去看林清佳,故意將頭扭了開去。

這廊下人來人往,不時有客人、跑堂打這里經過,隔著門扇,還聽見喝多了的醉漢在胡言亂語。

錦宜一個女孩子,居然能跑到這種地方來,而子遠居然協助。

林清佳終于苦笑了笑,舉手示意錦宜入內,他等錦宜退后一步,才也邁步走了進門,但并沒有落座,只是規規矩矩地站在門邊上。

錦宜也并沒有坐,她立在桌邊,從最初看見林清佳那一眼,臉就紅了,但是兩人沉默相對的這剎那,那臉上的紅又飛快地轉作了雪色。

終于還是林清佳先開了口:“你……妹妹怎么來這種地方?”

錦宜又怎會不知道這樣行為不妥,但從冬至到新年,從新年到春節,她心里的雪球滾大到心底已經無法容納的地步,明明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但是身體里仍是有一種無法按捺的沖動,似乎不見到林清佳一面,那雪球遲早會把自己壓死,只要見了他……也許,才會冰消雪融。

但也許……正好相反。

其實起初子遠也不愿意配合她做同黨,錦宜無法可想,急得落淚。

子遠見她如此,嚇得慌忙答應。

錦宜雖看著嬌弱,但從來不肯輕易在人前流淚,自子遠懂事開始,就不曾記得錦宜曾這樣無助地在他面前哭過。

當看著錦宜雙目通紅哭的肩頭抽搐,子遠心里生出一種想要好好保護長姐的責任感,他甚至覺著自己早該先找林清佳打一架,但他幫不上什么別的,如果姐姐想見那負心混蛋,那么他就只能義無反顧地成全。

子遠不敢離開,就守在門邊。

里頭房門也開著,只要略微留心,就能聽見兩個人的說話聲。

見不著他的時候,總有種一切還未了局的虛幻縹緲之感,心里似乎有無限的話要說明,但是這會兒見到了,卻忽然鉗口結舌,聽了林清佳這問話,錦宜心里回答:“當然是因為要見林哥哥。”

但是這種親密逾矩的話,自然是不能見天日的。

正在恍惚地想,就聽林清佳又說:“妹妹還是快點回去吧,叫人瞧見了怕是不妥。”

錦宜聽出他話語中的擔憂之意,沖口道:“我不怕!”

林清佳一愣,剎那間,他的雙眼里露出了一抹讓錦宜陌生的神色。

或者……錦宜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不敢去確信。

此時,屋外一道人影經過,旋即笑道:“子遠?你怎么會在這里,前幾天叫你出來吃酒你只推脫沒空,現在又是怎么樣,……是約了人?”

那人似察覺什么,要退回來偵查這開著門的屋內是何人。

子遠忙將他拉回去,假意寒暄:“你在這兒做什么?”

“自然是跟人吃酒……都是你認得的,一塊兒去吃兩杯?”

“這個……”

“怎么,果然你另有應酬?”

“不不不,那就去吃一杯吧。”子遠怕他賊心不死地發現屋內的兩人,只得勉強拉著此人暫時離開。

屋內,那陌生之色在林清佳眼中一閃而過,俊美的臉上重又露出了那種模式化的笑:“妹妹也太貪玩了,既然這樣,那就讓子遠陪著你……我去叫他回來。”

他說完之后,轉身就要出門。

“林哥哥你還記不記得……”背后傳來錦宜急促的聲音。

林清佳腳步一頓,終于回過身來。

與此同時,一墻之隔靜悄悄地隔壁房間里,圓桌上銀吊爐里水咕嘟嘟翻騰著,長頸白瓷酒壺內上好的千日醉已經被溫的滾熱,酒氣一陣陣散發出來,醺人欲醉。

酒桌旁邊的那個人卻毫無醉意,雙眼內是令人不敢直視的沉靜跟明銳。

隔壁的字字句句清晰入耳,他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正要去倒酒,就聽見一陣喧鬧吵嚷的聲音從隔壁傳來,緊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人霍然起身,將臨街的窗扇推開,外頭銀裝素裹,地上已然雪白。

不多時,就見一道纖弱身影踉蹌從酒樓里奔了出來,因走的太急,又或者沒看清路,才下臺階便撲倒在地,這個動作引得樓上觀者沉靜如墨的瞳孔陡然縮了縮。

等門外侍從聽到動靜敲門詢問的時候,卻見屋內空空如也,只有冷雪從洞開的窗口飄飄揚揚撒入,跟暖熏的酒氣不期而遇,又迅速化成了水霧。

錦宜沒想到桓素舸會在這時候為自己說話,心中詫異。

子遠跟子邈兩個也覺著意外。

酈老太太不由自主道:“你們那是大家門戶,上上下下足有千百號人,當然不能跟我們這家里相比。”

酈老娘本是要貶低錦宜的意思,話才說完,突然發現自己在無形中同樣貶低了酈家,于是又忙不迭地住嘴,暗自懊悔。

桓素舸卻仍是微笑如故,回頭半是謙和地回答:“您說的是。總之,各家有各家的不易罷了。”

酈老娘忙訕訕地答應。

雪松望著桓大小姐,眼神里禁不住透出了遮不住的愛惜,就像是春天被澆了雨水的苗,迫不及待無法阻止地要從泥地底下冒出頭來。

雪松原先敬畏桓家的威勢,更因為不相信天上會有掉金鳳凰的好事,所以對桓素舸“未見其人”,心里卻先懼怕警惕三分。

然而昨日成親,目睹新人嬌媚如玉,先已魂動,后來又經過一場苦短春宵,雪松被新娘子的美貌溫存陶冶的心神俱蕩,身服心服。

如今又見她待人接物嫻雅大方,雪松越發傾倒,竟不知自己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居然讓這般世上無雙的美嬌娘投入了他的懷抱。

此時眼中先前的敬畏已經蕩然無存,唯有滿腹愛戀,纏纏綿綿。

酈老太太為挽回顏面,卻又不甘寂寞、就坡下驢地說:“那些說桓輔國不喜這門親事的,一定是眼紅,所以才傳出這種謠言。這明明是天作之合的一門好親事,桓輔國怎么會不高興呢?子邈,再敢瞎說,我不饒了你!”

子邈滿心不服,還要抬林清佳出來做證人,錦宜低頭,悄悄地向他使了個眼色,子邈才不言語了。

雪松咳嗽了聲,打圓場道:“只顧著說話,都忘了時候不早,該吃早飯了。夫人?”

這一聲“夫人”,喊得駕輕就熟,無限溫存。

桓素舸仍是笑的很有講究,火候把握的正好,多一絲顯得不端莊,少一絲則太冷淡,她裊裊地起身,先向著酈老太太微微低頭:“您先請。”

這才是第一天,錦宜就見識了這位桓大小姐的滴水不漏。

她這才明白為什么子邈會“說不上來”,因為桓素舸就像是一尊置身半空云霧中的觀音像,猛一眼瞧去,難分真假,卻在瞬間讓人心生敬畏,可是再細細地瞧,又覺著那慈悲的眉眼之中寫得不僅是慈悲,隱隱還透出些高高在上的疏離冷意。

不過錦宜倒也明白,畢竟人家出身高貴,當然天生有一份倨傲矜持,就像是鳳凰雖然一時想不開地停在了雞窩里,卻也不至于立刻跟土雞們歡歡喜喜地打成一片,這是一樣的道理。

而對錦宜而言,雖然她從未見過桓玹桓輔國,但看見了桓素舸,就仿佛也能想象出那個人的形容做派,畢竟這是桓玹最疼愛的侄女,就像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樣,桓素舸自然也該有些桓玹的影子。

這日,錦宜一大早,同沈奶娘立在“父母”臥房之外伺候。

原本酈家并沒有這種規矩,無非是做好了早飯,叫丫頭請父親出來吃,而一般酈雪松也不必等到丫頭來叫,早早地就會自己坐在飯桌前。

但既然有了“新夫人”,一切都要向“新”的方向發展,新規矩自然也要立起來。

將天明的時候開始下雪,地上已經積了一層,錦宜揣著手,暗自跺了跺腳,眼前浮現那天在酈老太太房中的情形。

酈老太太直接開門見山,讓錦宜以后不必掌家了。

酈老娘道:“先前我懶得理會家里的事,所以才讓你來,不過現在新夫人進門了,你也遲早是要嫁人的,正好就不用管事,就交給素舸吧。”

其實酈老太太之前曾管過幾次,只不過她腦子糊涂,做事沒有章法,任由底下一個“親信”的老媽子胡作非為,結果闔家雞飛狗跳不得安生,錢卻花的山窮水盡,子邈那時候年紀還小,一度餓得嗷嗷哭叫。

所以酈老太太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叫錦宜理事,如今突然得了桓素舸,老太太不免覺著揚眉吐氣的時候來了,孫女兒遲早是別人家的,新婦才是自己人,當然比錦宜這丫頭片子可靠許多。

錦宜并沒有多嘴。酈家是個什么情形她是最清楚的,若按照她先前的做法持家,從上到下雖然清苦些,卻也勉強度日,可如今又來了一位桓大小姐,總不成讓桓素舸整天跟著吃青菜豆腐,稀粥餑餑。

其實早在新婚后次日錦宜也看出來了,大家圍在桌子邊吃飯,桓素舸掃了一眼桌上的碗盞,菜色,只略略起手吃了一勺子米粥,就說吃飽,起身退席了。

后來沈奶娘偷偷地對錦宜說,桓府又來了數人,在原先兵部主事家的那個廚下駐扎了,從此后桓素舸吃的飯都是那里另做。

錦宜知道這擔子更加不好挑了,酈老太太的私心開口,卻也正合她的心意。

只是在事后,錦宜去給新夫人請安的時候,桓素舸便問起了此事。

錦宜道:“原本我年紀小……”說到這里,心里想:桓素舸只大自己四歲,這話似乎有含沙射影諷刺新夫人的意思,于是話鋒一轉道:“又愚笨,之前家里沒別人頂用,實在沒法子才我來掌家,現在夫人來了,自然是該夫人主持,只是夫人不要怪我偷懶才好。”

“夫人”這個稱呼,是錦宜苦思冥想了一夜后發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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