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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錄-145.被鬼追
更新時間:2025-08-15  作者: 八月薇妮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八月薇妮 | 大唐探幽錄 | 八月薇妮 | 大唐探幽錄 
正文如下:
大唐探幽錄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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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幾乎無法相信自己所見。

雖然在跟崔曄談過此事后,阿弦選擇相信崔曄,但畢竟她所見的場景太過詭異而真實。

又加上得知了盧照鄰同盧煙年之間的內情,這毫無疑問就解釋了崔曄“投毒”的原因,——興許……是因為崔曄無法忍受這一宗不倫之事以及自己的夫人“紅杏出墻”,所以選擇一了百了,“殺”死了煙年。

但是阿弦卻也始終記得崔曄答應過她的那句話。

所以她并沒有像是第一次一樣沖動地指責崔曄,而是捏著一把冷汗,隱忍不語。

沒想到就在這猝不及防的時候,真相已在眼前。

如夢初醒,又似醍醐灌頂。

阿弦呆呆站在原地,心情起伏難以言喻,第一個不可遏制地念頭,竟是想立刻去找崔曄。

雖然阿弦不知道去找他做什么,只是想要盡快見到他,或許是因為揪了這么久的心終于放下,也許是因為他果然并沒有辜負所說的話,她也并未錯信了他的人品。

她想當面兒跟他說一聲……

“十八,阿弦!”耳畔是王主事催促的聲音。

阿弦醒神,發現王主事白胖的臉放大,在眼前搖晃。

王主事覷著她道:“你今日怎么精神恍惚的?”

阿弦回神,抬頭看看天色,卻見不知何時太陽已經消失在烏云背后,天地間灰蒙蒙地。

延壽坊,涂家。

涂老娘抱著五歲的孫兒,不停地擦著眼淚,旁邊榻上是病中的涂老爺子,老頭白發蒼蒼,容顏枯槁。

王主事道:“兵部那邊早已經定論了,涂明的確是擅自離隊,因為你們不認,我特又走了幾趟兵部核實,因此還被人嫌罵多事了呢,你們的心情我明白,但事實便是事實,還是不要再折騰下去了。”

王主事說到這里,便向阿弦使了個眼色,想讓她跟著幫腔。

然而阿弦因在來路上被連續驚嚇,心里琢磨那舉止古怪的番僧,以及崔曄所做,當然未曾留意。

王主事無奈,只得自己繼續又說道:“兩位都一把年紀了,縱然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了底下小的著想。要知道當初若不是太子殿下仁慈,懇請陛下修改了逃兵法,這會兒你們一家子只怕早也被牽連了……如今是這樣的局面,怎地還不知足?”

涂老爺子聞聽,便拍著床榻叫道:“我寧肯痛痛快快地死了,也不要不明不白地活著,我們一把年紀,已不在乎別的,但唯獨要為了我這孫兒著想……”

老頭兒畢竟病重,才說幾句,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阿弦見狀忙跑過去,輕輕地為老人家捶背。

此時涂老娘便抱緊孫兒,擦淚道:“我們阿明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哪里錯了。”

王主事因覺是許圉師親自吩咐下來的,這才幾次跑腿好言相勸,見兩人如此不識抬舉,眼中透出怒意:“你們、你們……真是老糊涂!”

涂老爺子咳的渾身顫抖,小孫兒跑過來抱住,叫道:“爺爺!”

雖然年紀小,卻極懂事,小孩子仰頭擔憂地看著家長,額頭上一道未曾愈合的傷口十分醒目。

阿弦看著面前一老一小。

然而望著這小孫兒的時候,卻見場景變化,——竟是這涂家小孫兒獨自在門口玩耍。

忽然幾個大些的孩子呼嘯而來,將他圍在中間。

那些孩童一個個指著他,推推搡搡,恥笑道:“你爹是逃兵!”眾頑童又撿起地上石子,紛紛擲向這孩子。

一顆石子打在小孩兒額頭,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小孫兒跌坐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阿弦定神,手指在小孩子的額頭輕輕撫過:“還疼么?”

小孩子搖頭:“不疼了。”

此刻王主事因見說不通,跺腳道:“你們若還如此,此事我也管不了的。”他邁步往外而行。

阿弦忙道:“主事!”阿弦放開涂老爺子,往前追了兩步。

卻就在這瞬間,一道灰色人影從外極快地掠了進來,厲聲叫道:“胡說!扯謊!”

王主事毫無察覺,仍是邁步出門。

阿弦卻猛然止步。

原來就在她的跟前兒,王主事的正對面兒,突然出現一名身披鎧甲的士兵,雙手握拳,憤怒地看著主事。

阿弦本能地身體繃緊,窒息。

士兵暴怒大吼,王主事已若無其事地走開了去。

鬼士兵不依不饒地跟了上去,一邊兒叫道:“你才是老糊涂,我不是逃兵!”

王主事卻察覺阿弦并未跟上,他回過頭來催促:“十八!”

而那鬼也跟著回頭,剎那間同門口的阿弦四目相對。

額頭帶傷,血淋淋地臉孔,兩只眼睛都被血染的通紅。

猝不及防看到這樣駭人的臉孔,阿弦本能地移開目光。

她低頭邁步出門,默默地走到王主事身旁,卻有意避開那鬼士兵所站的地方。

正要往外,鬼士兵卻不偏不倚地攔在了阿弦的身前。

阿弦被迫止步,士兵盯著她,滿眼震驚:“你、你能看見我?”

阿弦暗中平息心境,抬頭對上士兵的雙眼。

礙于王主事跟涂家的人都在跟前,阿弦便只點了點頭,并未出聲。

士兵瞪圓雙眼盯著阿弦,目光里流露出駭然跟狂喜,然后迫不及待地叫道:“我是冤枉的,我沒有逃走,你告訴他們,我不是逃兵,你告訴我老父跟娘……”

王主事卻已經走出了大門,因不見阿弦跟上,復回頭怒道:“十八!怎地還不走?”

阿弦看看王主事,又看著近在咫尺滿目急切盼望的士兵。

然后阿弦回頭,看著在門檻內的兩老一小,正色道:“兩位老人家放心,此事我們戶部會再追查,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會冤屈任何一個好人,請放心。”

阿弦舉手躬身,向著屋內兩人深深地做了一揖。

兩名老者皆都驚愕不已,門外的王主事卻萬萬想不到阿弦竟會這般說,氣急敗壞:“十八子!你瘋了么!”

阿弦轉身極快地出門。

王主事氣的跟她走了幾步,才喝道:“站在!”

此時已經離開了涂家門首,阿弦這才止步。

王主事氣喘了幾聲,指著她道:“你竟敢……自作主張!還有什么水落石出?有什么可冤屈好人的?兵部都已經判定了!你、你真是膽大妄為!”

阿弦面對王主事,目光卻瞥向他的旁側,那鬼士兵站在王主事身旁:“十八子,你就是十八子!”

他叫起來,然后厲聲道:“我是冤枉的!”

阿弦無法不去看他,卻偏還得回答王主事的話:“主事,我認為現在不要立刻下定論,這件事可以再繼續追查。”

王主事喝道:“還有什么可追查的,都已經三個月了,他們放刁,你也跟著瘋了不成?你忘了你是站在哪邊兒的?”

阿弦搖頭道:“我并沒忘。我是戶部的人,我進戶部之時就知道,戶部以人為本,所做所為都是為著天下萬民百姓,所以我今日所做,是為戶部,更也是為了百姓。”

王主事再想不到阿弦會如此說,一時語塞,只是突著眼瞪著阿弦,片刻才道:“不必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涂明之罪早就明白,只憑這兩人一面之詞就要為他翻案?若如此,那刑部大理寺這些還要不要了?只怕連《唐律》都不必了!國之無法度,國何以為國,民又何以為民?”

那鬼士兵在旁,見兩人爭執不下,忽地道:“石龍嘴,石龍嘴!”

阿弦忍不住問:“石龍嘴是什么?”

鬼士兵叫道:“去石龍嘴!冰湖!”喊出這一聲后,士兵忽然極痛苦地抱住頭,□□起來,身形也變得模糊。

王主事正狠狠地瞪著阿弦,且看她還要如何作答,忽然聽她問“石龍嘴”,王主事還當是在問自己,皺眉喝道:“你又在瞎說什么,什么石龍嘴?”

此時那鬼士兵的身形已消失眼前,阿弦道:“大人,你查看涂明這案子的檔冊之時,可發現任何石龍嘴有關?”

王主事道:“我全然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等阿弦再說,王主事又道:“今日之事我回去后要向侍郎稟報,哼,讓侍郎看看他得意的人是怎么行事的。”他瞥了阿弦一眼,負手而去。

憤憤然回到戶部,王主事也不再理睬阿弦,想必去告狀了。

阿弦怏怏地轉回庫房,卻不見黃書吏跟那兩個新鬼的影子。

一時十分孤寂,只能默默地一邊兒整理檔冊一邊尋思今日所見所遇種種詭奇之事。

阿弦本以為王主事告狀之后,很快就會來傳自己過去受訓,不料直到晚間休班,王主事也未出現。

這倒也罷了,最讓阿弦詫異的是黃書吏跟那兩個新鬼也不曾出現,當初……只有在崔曄在的時候黃書吏才遠遠藏匿不出,今日卻不知如何。

直到阿弦準備出門回平康坊的時候,才見到書庫角落有一道熟悉的影子。

阿弦忙跑回去:“你去哪里了?”

黃書吏躲在書架之間,神色畏縮,小聲道:“十八,我正是要告訴你一句,這兩日我不會出來。”

阿弦見他滿面驚恐,忙道:“出了何事?”

黃書吏道:“我聽他們說,長安城里來了個很厲害的捉鬼師,一旦給他拿了去,就會被煉化成怪物,所以這些日子我會藏起來。”

阿弦一驚,忙問道:“是不是一個番僧?”

黃書吏道:“你怎么知道?”他驀地往前在阿弦身上嗅了嗅,忽地臉色大變:“你身上有股難聞的味道,你遇見他們啦?”

阿弦便將去延壽坊的路上偶然遇見之事說了,黃書吏神情慌張,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番僧很是邪門,十八,你要小心,一定要避開他。”

阿弦見他受驚不小,便安撫道:“我知道了,你快去藏起來就是了,這兩日別出來……如果有什么為難的,出來告訴我一聲,我有能幫得上的義不容辭。”

黃書吏答應了,這才一閃消失不見。

阿弦出庫房之時,卻見外頭天色隱隱泛紅,夕照落在窗紙上,像是映著火光。

站在庫房門口的臺階上,阿弦往外看時,卻見天上陰云層疊,太陽之光從背后透出,一層層仿佛染血。

阿弦目睹這般日暮殘血景象,隱覺不祥,深吸了口氣,眼皮也隨著跳個不停。

阿弦離開庫房,卻并不往外,反而向王主事的公房而來。

房中空空,阿弦便問他的副手道:“主事何在?”

副手道:“半個時辰前出去了。”

阿弦道:“可知去哪里?”

這副手搖頭,阿弦又問:“那今日主事回來可說什么了?”

那副手道:“并沒有。”

阿弦道:“延壽坊的事沒有提么?”

副手笑道:“這件事也沒什么稀奇,都已經數月了還懸而未決,主事時常會罵上幾聲。”

阿弦道:“那不知……有關這涂明的檔冊可在?”

副手道:“那些檔冊都是兵部調來的,之前主事看過無誤,都已經又轉回兵部了。”

阿弦躊躇,心下猶豫要不要去兵部再調一次看看,但是如此做卻好像有些超出了她的權限,但若不做,又怎么對得起在延壽坊所見那鬼士兵,以及她許諾過的涂家人?

往兵部的一路上,見路人都行色匆匆,也有人望著頭頂那血染的云層道:“今晚必定有一場大風雨。”

阿弦心里掂掇去了兵部該如何說辭,眼見兵部在望,抬頭看時,卻忽地看見從兵部門內走出一個人來。

不是別人,竟正是王主事,他緩步下了臺階,憂心忡忡,又像是百思不解。

狹路相逢,阿弦忙止步,自忖不大好在這個時候跟他碰面——畢竟此案是王主事負責,若給他撞見自己也來兵部,王主事未免會以為阿弦越俎代庖。

阿弦正后退,身后卻有一股寒意悄然靠近。

毛骨悚然,阿弦戛然止步,猛地轉身。

在她身前不遠處,停著兩只白日看見過的異鬼,正是隨著那番僧車駕旁而行的。

身形狹長,四肢跟爪子也格外之長,通體青中泛白,透著凜凜寒氣,兩只眼睛如水銀般閃爍,并無瞳仁,卻有獠牙。

阿弦驀地想起黃書吏說過的“被拿了去就會煉成怪物”,心中寒意更甚。

兩只異鬼盯著她,將動未動之時,阿弦的肩膀忽然被人一拍。

阿弦正在身心緊張之時,嚇得離地跳了起來,還未回身,先要一拳擊過去。

幸而一眼瞥見那人的臉容,那只手才生生地剎住了。

王主事皺眉看著阿弦:“你怎么在這兒?”又看她剎住的拳:“你還想打人?”

阿弦驚魂未定:“我……”一邊兒回答,一邊兒瞥向身側,那兩只異鬼蹲在地上,悄然無聲地逼近。

王主事忽然道:“你莫非也是來打聽涂明那案子的?”

阿弦聽到一個“也”,百忙中問道:“主事也是來復核的?主事也覺著這案子有疑點對么?”

阿弦分神之間,耳畔聽到“吱吱”地響動,仿佛是怪異的笑聲,那股寒氣也貼面而來。

顧不得等王主事回答,阿弦緩緩轉頭,卻見一只異鬼已經來到身前,正盯著她呲出雪白的尖牙。

阿弦猛地后退兩步,王主事卻偏正上前一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過來查問……不過……”

王主事沉吟未說,阿弦已無法專注聽他說什么:“主事大人我有要事,我先行一步。”

她猛地倒退數步。

王主事只當她心虛要逃,便喝道:“站住,我還沒說完呢!”

阿弦正要逃走,卻發現其中一只異鬼伸出手來,竟探向王主事臉上。

阿弦自然知道人鬼殊途,尋常的鬼怪是奈何不了常人的,除非是她這種體制特殊者。

所以阿弦見異鬼作出這個動作,只覺著詫異而已,但讓她越發詫異的是,就在異鬼的手觸到王主事臉上之時,王主事居然打了個哆嗦。

阿弦猛然剎住腳,此時那異鬼已經貼近,幾乎同王主事口鼻相對。

王主事本要痛斥阿弦,但卻覺著一股無形的冷意撲面而來,叫他無法動彈,同時似有什么在吸附著他,讓他幾乎窒息,臉色也迅速轉白。

正在靈魂出竅駭然不知所以的時候,阿弦卻跑回來,大喝一聲:“滾開!”她揮手,用力擊向王主事面前的虛空!

王主事呆呆看著,在他眼中,阿弦的手明明并沒碰到什么,可就在她的手掌從眼前劃開之時,那股被緊緊吸住的窒息感瞬間消失!

王主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一晃,同時發出劇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正在定神,又想問阿弦是怎么回事,手腕卻被人握住,阿弦道:“快跑。”

王主事吃了一驚:“干、干什么?”被阿弦緊緊拽住,身不由己地往前飛奔。

阿弦拉住王主事,撒腿就跑,邊跑邊往回看,卻見那兩只異鬼縱身跳起,竟也如風馳電掣般追了過來。

“十八!你是不是又瘋了!”王主事一邊兒跟著她飛奔,一邊兒大聲叫道。

阿弦道:“就當我瘋了好了!”

王主事扭頭:“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石龍嘴的?”

這會兒他竟還不忘本職,阿弦正提心吊膽地注視著身后的異鬼,心頭一振:“主事知道石龍嘴了?”

“廢話!我才來又查的!”

原來王主事之前從阿弦口中聽說“石龍嘴”后,盛怒之下,不以為然。但他回到戶部,靜坐想了片刻,心中卻隱約浮起一抹熟悉之感。

他皺眉尋思半天,終于決定親王兵部走一趟核實,誰知果然就在涂明的檔冊里發現了“石龍嘴”這個地方,說是涂明在逃失的那夜本是負責在石龍嘴那里值夜的。

王主事罵了句后,因見阿弦頻頻回頭,他心里發毛,壯膽回頭也看了眼,卻見身后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東西。

才松了口氣,又想起方才那種異常之感,王主事打心里發涼:“我們、在跑什么?”

阿弦不答。

王主事忍不住又問:“我們是要去哪?”

這一次,阿弦干凈利落地回答道:“去吏部!”

周國公府。

堂中,赤著半邊胳膊的番僧垂眸,右手按在黑色的骷髏頭上,左手搖著一個小小地金杵。

口中念念有聲。

在他旁邊,敏之手中擎著一盞水晶杯,里頭盛著鮮紅如血的葡萄酒,他仍是肆無忌憚地斜倚在榻上,雙眼淡淡冷冷地瞥著這一幕。

門外,最后一抹殘陽消失在越來越重的陰云之后,原先籠罩堂中的緋色也隨之變成了灰黑色。

念經聲戛然而止。

敏之抬眼看向番僧。

番僧睜開雙眼,用有些怪異的口音說道:“給他們逃走了。”

敏之皺眉:“不是說……可以手到擒來的么?”

番僧道:“是我低估了他的能力,沒想到他可以傷到我的馭鬼。”

敏之一笑,又透出幾分艷若桃花:“大和尚,要不是之前你露了那一手,我一定要當你是在招搖撞騙了。”

番僧道:“我當然不敢在周國公殿下面前弄虛作假。”

敏之晃了晃杯中酒,道:“不必說這些,現在打草驚蛇了,又該怎么辦?”

番僧道:“只要這個人在我的面前,我一定可以如周國公殿下所愿。”

敏之道:“那就是說,得我出馬了。”

番僧點頭道:“雖然我也可以,但是動靜鬧大的話,驚動了官府就不好了。”

“哼……不用你,這對我本就是輕而易舉,”敏之笑笑,雙眼看向虛空,忽地喃喃道:“可惜了,要是能進大明宮就好了。”

他長長地吁了聲,忽然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殷紅的葡萄酒從嘴角流下,看著就像是一抹鮮血一樣,映著他艷麗的容色,竟顯得有幾分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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