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謀凰_第一百四十章你,可信我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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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念小嬌的堅持下,最終還是跟著衡逸之回了他的居所,只是未曾想到,這個居所,竟然是念小嬌她們今日來過之地。
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等候在門口,青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念小嬌不由得關切地問道:
“青梔,怎么了?”
“呃,嘿嘿,姐姐遇到熟人了。那位大夫,給你診治過,只是我身上無得銀錢,被我用暴力嚇退了。”
青梔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機緣巧合,原本以為只是一個照面,便相忘于江湖。未曾想,才過不到一個時辰,便又見面了,好生尷尬。
念小嬌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撮了青梔的額頭一下:“調皮鬼,唬人干嘛,好好說就是了。”
“姐姐昏迷不醒,青梔心急如火,只顧著怎么保護姐姐了,至于其他……”
“知道了,這幾天委屈你了。”
念小嬌輕輕嘆了一口氣,她也無法狠心責怪青梔,畢竟,青梔真的是一心為了她好。
醫館門口的大夫正翹首以盼,等著衡逸之的到來。
看到衡逸之遠遠而來,大夫滿臉堆笑,都堆出不少褶子了,畢竟年齡擺在那里,雖不是花甲老頭,好歹也年過半百,有些歲月痕跡,揮散不去。
當衡逸之他們越來越近,大夫看到衡逸之身后跟著的人之時,臉上的笑頓時消失不見。
“衡小公子,他們是?”
“我的客人。不該問的不要問,胡大夫。”
衡逸之冷眼看著等候在門口的大夫,渾身都在控訴著他的多言。
念小嬌暗暗想著,原來他姓胡,有機會還得好好感謝于他,畢竟他為自己看過病,還被自家丫頭嚇得不輕,想想心中都蠻過意不去的。
“是,屬下該死,不該多言的。”
胡大夫低著頭,滿臉恭謹,讓至一邊,迎衡逸之進門。
當青梔經過胡大夫身邊之時,輕輕地拍了拍胡大夫的肩膀。
“你好,胡大夫,我們又見面了。”
胡大夫哭笑不得,衡小公子帶回來的客人,他哪敢造次,唯有低垂著頭,陪著小心。
“先前得罪姑娘了,還望姑娘海涵。”
走在前頭的衡逸之聽聞青梔和胡大夫交談,停下了腳步。
“青梔姑娘和胡大夫你們認識?”
“我先前帶姐姐來看病,遇到衡公子之前,剛剛從這胡家醫館離開。”
“念姑娘,你怎么了?”
衡逸之聽聞念小嬌有恙,抓起念小嬌的手,便替其把脈。念小嬌并不想被衡逸之知道自己內力全無,畢竟此人狡猾,她對衡逸之的信任還是極為有限的。
只是衡逸之力道大,加之念小嬌不比往昔,逃脫不得,神色難看地被衡逸之抓著手腕。
“怎么會……”衡逸之難以置信地看著念小嬌,震驚之色布滿臉。
“誠如衡公子所測,我……”
念小嬌話至一半,便止了言語。把了脈,衡逸之便該什么都懂了,也不用念小嬌再解釋什么了。
“誰做的?”
“天陰派。你可有法子?”
“不像是中毒,倒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經脈,不通。”
“會是什么?”
“難道……”衡逸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難道什么,衡公子可看出端倪?”
念小嬌緊緊盯著衡逸之的臉,不愿錯過一絲表情,畢竟衡逸之是真正的醫者,醫術也是一流的。而她愿意跟著衡逸之回來,也是存了些微這方面心思,想要借助衡逸之,弄清身體究竟是出了什么問題。原本想徐徐凃之,確定衡逸之沒什么壞心思,再和他說明身體狀況,未曾想,情勢所迫,這么快便暴露了。
好在,衡逸之沒有表現出趁火打劫,好像真的存了好好醫治念小嬌的心思。
“我還不能完全確定,念姑娘暫且在醫館安心歇息,我有事情出去一趟,明早回來。胡大夫好好招待她們,她們都是公子的貴客,如有閃失,哼哼!你知道的,公子可不會手軟。”
衡逸之說罷,便折轉出府,留下膽戰心驚的胡大夫,和面面相覷的念小嬌與青梔。
“胡大夫,帶路?我家姐姐可是累了。伺候不好我家姐姐,小心小命不保喲。”
青梔幾句話將還在愣神的胡大夫給拉回了現實。
胡大夫暗暗心驚,未曾想,這兩位姑娘還與金三公子相關,看來,先前是自己眼拙,得罪了貴客了,以后可得當祖宗一樣供著了。
“姑娘,里邊請里邊請。”胡大夫背脊止不住地冒著冷汗。
以上上賓的待遇,胡大夫好不容易把念小嬌和青梔,兩位祖宗爺般的人物安頓好,逃也似的離開了。
念小嬌看著胡大夫離去的身影,不禁嘆道:
“這個胡大夫,哪都好,辦事情井井有條,就是,這膽兒,也忒小了些。”
青梔捂嘴偷笑,胡大夫,是被她用匕首嚇破了膽,畢竟術業有專攻,胡大夫精心于醫道一途,其他方面便無甚成就了。特別是武道一途,雖偶有修煉,可謂是一塌糊涂,稍微有些力氣的農家壯漢都能把他打趴下了。
為何會知道胡大夫打不過農家壯漢?因為曾經,胡大夫接診了一位六旬老者。閻王府注定要收的人,就算是通天醫術,也回天乏術。那個老者便是半步踏入了閻王府,五臟衰竭,到了胡家醫館不到一個時辰,便西去了。病故老者有一孝子,因老父親去世,不分青紅皂白,硬生生砸了胡家醫館。
胡大夫是一邊喊著冤枉,一邊感化于孝子誠心可嘉。哭爹爹告奶奶好一番折騰,方才送走白日瘟神,自然身上掛彩無數。
“姐姐甭管他了,這醫館的廚子,手藝還真不錯。現下肚子也填飽了,我們早些安歇?”
連日奔波,青梔是真的累了,夜幕方至,便已哈欠連天。
念小嬌看著青梔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走上前去,抱著她,低聲言語道:“青梔,謝謝你。”
一句謝謝滿含情誼,有對青梔一片赤誠之心的肯定,有對青梔舍身忘我的歉然,有疼惜,還有感激。
這夜,月光皎白,暖風和煦,適合安眠。
青梔已然很久沒有睡得這樣舒坦了,一夜無夢。她醒來之時,念小嬌還像一只慵懶的貓一般,躺在她的身側安眠。
直到,外面人聲鼎沸,一片混亂,青梔也沒舍得吵醒念小嬌。
“怎么了?”
念小嬌終是被人來人往的腳步聲及呼喊聲驚醒,柔柔惺忪的睡眼,問著床邊的青梔。
“姐姐,你累便再歇歇,我出去看看。”
“無妨,你扶我起來吧,我也休息好了。”
當念小嬌和青梔梳妝完畢來到屋外之時,只見滿院子下人跑來跑去,神色凜凜。
在念小嬌的眼神示意下,青梔伸手一個人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胡大夫,胡大夫”
“胡大夫怎么了?”看著氣喘吁吁的丫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青梔也有些急躁了。
“胡大夫死了。”
小丫頭說完,哇哇大哭起來。醫者仁心,胡大夫是個溫良之人,平日里對她們這些下人,是真好,如今胡大夫暴斃而亡,整個醫館上下,陷入一片悲涼。
“怎么會?昨晚分別之時還好好的。”
念小嬌有些難以置信地言道。
看著抽噎不成樣的小丫頭,念小嬌也知道問不出什么了,她向著青梔一招手:“走,去前廳。”
二人疾步來到醫館前廳,衡逸之已然回府,一臉沉重地坐于主位。
念小嬌上前,猶豫再三終是開口問道:“聽說胡大夫出事了,可是真的?”
“嗯。”衡逸之都沒顧得上抬頭看念小嬌一眼,簡而答之。
“可有查出是何人所為”
“實在是不知。”
“怎會不知?必是她們這兩位假惺惺的姑娘,昨夜悄悄對胡大夫下手了。”
聽聞臟水往自己和姐姐身上潑了,青梔忍不住抬眼看之:“你是,昨日揀藥的小廝?”
“你們昨日來看病,沒錢出診金,還惱羞成怒,威脅胡大夫放你們走。后來又被衡公子帶回,必是存了殺人滅口之心,絕了衡公子與胡大夫的聯系,以免暴露你們的居心叵測。如此這般,就沒有人知道你們昨日恩將仇報的行為了。”
“請問小哥如何稱呼?”
“吾乃沐清風,我告訴你們,我可不怕你們,休想威脅了我。胡大夫就是太心善了,被你們裹挾了。”
“沐清風,倒是個好名字,只是腦子不夠好使。”
青梔有意無意用眼神剮著沐清風,她自己怎樣都無所謂,連累姐姐被人誤會被人指摘,心中覺得苦悶至極,這會子,宰了沐清風的心都有了,可是她不能這么做,不然,姐姐百口莫辯了,在寒玉派的那些日子,青梔也學會了隱忍,不再是那個什么都體現在表面的暴躁女孩了。成長,是必然,亦是數不盡的心酸與妥協。
聽了沐清風同青梔所言,衡逸之神色復雜地盯著念小嬌。
念小嬌的內心是絕對相信青梔的,她相信青梔沒做,更肯定自己沒做,此事,與她二人無關。
念小嬌心中坦坦蕩蕩,對衡逸之那探究的目光,仿若不見。她亦緊緊盯著衡逸之,問道:
“你,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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