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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笑-第44章 不速之客
更新時間:2025-08-17  作者: 繁華錦世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穿越 | 穿越架空 | 繁華錦世 | 江山笑 | 繁華錦世 | 江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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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不速之客

第44章不速之客

燕帝聞言大笑,笑著看著燕遲步出了門。

等門合上,荀公公瞇笑著眼說,“齊太子有好多年沒來燕國了吧?”

燕帝伸手拿朱筆,回應道,“是啊,從他封太子后來燕國走了一圈外,基本上他就沒踏足過了,不過私下里他與遲兒有沒有獨自見過面,朕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倆肯定不陌生,六年一屆的天下風云榜大會他們會見面,還會切磋武藝,每年遲兒都要去彭濟廣州好幾趟,打打鬧鬧的,就讓他們去鬧吧,能在朕的兒子身上討得便宜的人,如今還沒出生呢。”

荀公公笑道,“皇上所言極是,那您就可以放心了。”

燕帝道,“放心,朕對這個兒子一直都是放心的。”

荀公公不再說什么了。

燕遲回到府,臨下午,原本是定在明天出發去彭濟廣州的,但齊聞這一來,彭濟廣州之行就要不了了之。

燕遲讓甘陽去知會朱玄光和趙懷雁一聲,但甘陽去了養義殿,卻沒見到倆人,問了守門的護衛才知道,趙懷雁帶上朱玄光還有曲昭,還有楊素沉、康逸、杜詩山,外加賀偵,房沖等武客去了金瓶館。

金瓶館座落在燕都西南郊的桂花街,是一條老街,原街就叫花街,一條龍的名伎客館。

在十五年前,此街盛名堪比朝圣王朝以及九州各國君王軼事,但在那一場曠日持久的燕秦齊三大國家的戰役之后,此街就沒落了。

后來又經朝廷改建,查封了很多腐朽不正當的館營,又臨街建了桂花樹,洗滌這一片的污濁之氣,久而久之,經過十五年的肅整和規劃,此街如今改頭換面,再不復花街的名頭,司建局就把此街改名了,名為桂花街。

如今,桂花街的經營全都是合法合理的,不存在做非法買賣,或是賣一些不正經生意的勾當,但饒是如此,聽到趙懷雁又去了桂花街,燕遲眉頭重重一沉,頗有點恨鐵不成鋼地道,“他不在養義殿練武,怎么又跑到那條街去了!”

算算下來,從八天前,趙無名去逛了一次街,回來第二天就往桂花街跑去了,聽說,那一整天,他都在梅雪館聽一個叫忍冬的女子彈琴。

隔天倒是去了周府,給周小嬋治病,順帶著在那里練武,那天燕遲沒去,回來聽朱玄光說,趙懷雁練武的時候周小嬋一直在旁邊為他打氣鼓舞,周小嬋的勢頭比趙懷雁都還高昂。

燕遲聽著,就想著,這件事趙無名辦的好,回頭嘉獎他一回。

而轉眼,他又跑到桂花街去了。

這回不是聽那個叫忍冬的女子彈琴了,而是跑到望仙館跟一個叫夢笙的姑娘喝酒,然后喝的酩酊大醉,當天晚上都沒回來。

后三天他安分了,大概宿醉了一夜,第二天回到府上,燕遲批評了他,他后三天老老實實地在太子府練武。

燕遲原以為他收了心,沒想到,又去風流了!

燕遲氣急,想著自己怎么就用上這么一個風流成性的小子!關鍵是,那小子這么風流,還能入了虛靈空的眼!

若非虛靈空傳授指法給這渾小子,他堂堂一國太子何以要好吃好喝地供著他?本來招他入府就是要虐待他的!

燕遲緊抿著唇,一張英俊的臉上刻著顯而易見的怒火,背在身后的手掌一會兒握成拳一會兒又散開,做了好幾次這個動作后,他深吸一口氣,對甘陽道,“你去備馬車,本宮去一趟金瓶館。”

甘陽一愣,“啊?太子要去金瓶館?”

燕遲沉著眉頭道,“嗯!”

甘陽急道,“萬萬不可呀太子!那個地方……”

話沒說完,燕遲怒瞪過來,“那個地方怎么了?”

甘陽舌頭一僵,撥浪鼓似的搖頭道,“沒沒沒,那個地方很好,我這就下去備馬車。”

等甘陽把馬車備好,燕遲就帶著元興去了金瓶館。

入館之前,燕遲在想著等會兒見到了趙懷雁該不該讓他沿著整條街走一圈,賣賣他的風流相,但想著他來自太子府,如此做了,丟了趙無名自己的臉是小事,連帶著丟了太子府的臉,那就是大事了!

丟太子府的臉,那就是在丟他燕遲的臉!

要說趙懷雁老是逛這些風塵伎館丟不丟人?

若在以往,那肯定是丟人的。

但現在,那不叫丟人,那叫抬樁。

誰都知道桂花街的這些源遠流長的沒有被風月吞噬的古老營館有多么的高檔,但不是說這些館子高檔,而是里面的人。

就是燕帝他丈母娘,燕遲他外婆,在這條街上都有產業。

很多人想在桂花街上買一個鋪子都買不到,因為店面租金或買金貴的嚇人。

所以,很多人來這里聽曲享樂,卻不敢輕視這里的任何一人,保不齊坐在那里彈著琴的小姑娘隨便叫出來一人都能將你嚇死,誰敢鬧事?

名館有各館的營生,各館有各館的館主,一般客人來,那是無論如何見不到館主的,可趙無名這幾天去的館子,每次見的都是館主,想來今天,他去的金瓶館,亦是館主花雕陪同的他。

燕遲冷冷地想,要么是他那張嘴實在是太能說,哄的這些館主們心花怒放,要么就是他那張臉,引誘那些館主們垂涎,要么就是太子府的光環罩在他身上,讓他出門隨心所欲,走哪兒都有人捧著奉著!

燕遲著實想好好懲罰一下趙無名,可到了門口,他坐在馬車車廂里面,愣是不挪動一步。

元興下了馬車,隔著一簾車窗,問里面的男人,“太子,不下嗎?”

燕遲支著額頭,透過軒窗飄起的車簾,看向外面的街道和隱約而見的臺階以及門蹲,他輕抿一下薄唇,說道,“你先進去,通知館內的人,誰也不許大聲喧嘩,該做什么做什么,把館主先叫下來,本宮要同她說幾句話,切記,不能驚動趙無名,本宮倒要看看,他到底在這里做什么!”

元興笑了笑,說,“好。”

他率先進到金瓶館內,先是按照燕遲傳達的意思去辦,然后去找花雕。

在整個燕都,幾乎沒有人不認識燕遲身邊的這個得力助手。

元興一出現,果然引起了轟動,但好在,轟動還沒來得及掀起巨浪,元興就已經制止了。

等元興安排一人去把花雕叫出來后,元興就帶著花雕去門外見燕遲。

趙懷雁是不知道燕遲會來這種地方的,花雕一走,她就瞇著盹歪在了貴妃榻里。

曲昭、朱玄光、楊素沉、康逸、杜詩山、賀偵、房沖或坐或立,或飲酒作詩,或對棋成雙,或比武劃拳,當然,陪同他們的,全是金瓶館里的名伎們。

一屋子人都在開心的玩樂,曲昭也不例外,但玩樂之余她也不忘記去關注趙懷雁的狀況。

原本有花雕陪著趙懷雁,曲昭就不往跟前湊,這會兒沒了,她就將手中的骰子遞給身旁的名伎,她倒了一杯果酒端到趙懷雁面前,胳膊搡了搡她,壓低聲音道,“花館主出去了。”

趙懷雁瞇著眼不睜,唔道,“我知曉啊。”

曲昭道,“有你在,她卻還出去了,想來這個客人很不一般。”

趙懷雁沒應聲,只虛睜眼皮投了她一眼。

曲昭將手中的果酒往她面前伸了伸,意思是給她喝,但其實,喝果酒只是障眼法,暗藏的意思無非是曲昭有話要跟趙懷雁說。

趙懷雁靜默地盯視了她一小會兒,單手支著貴妃榻的靠椅背,上半身直起來,往后背一靠,接過曲昭伸過來的酒杯。

曲昭順勢坐在她旁邊,湊近耳朵,壓低聲音道,“會不會是樓經閣那邊來人了?”

趙懷雁品茗著香酒,聞言眉梢一挑,怔道,“不會吧?”

曲昭道,“不然,花雕怎么會把少爺您撇下呢?”

趙懷雁道,“她是一館之主,去外接客也很正常。”

曲昭蹙眉,“我覺得不正常,我出去看看。”說著,站起身就要出門。

趙懷雁拉住她,笑道,“不用驚慌,就算是樓經閣來人了,那也跟我們沒有關系,最多是……”趙懷雁瞇了一下眼,“花雕可能會有點兒麻煩,但她若連這點麻煩都處理不好,那也不配再做這一館之主了。”

曲昭一愣。

趙懷雁松開她,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如果說趙國的金諜網是信息收集專家,有著非常強大的信息鏈,可經由明暗兩線竊取任何國家的機要秘事,那樓經閣就是成對立面而存在的破壞者。

樓經閣藏書名聞天下,轟動九州列國,就是朝圣王朝的最大主持一葉禪,都親自上門向樓姜求取過佛法經書。

而樓經閣借書除了收錢外,還會讓租借者為其做一件事,這事因人而易,文人借書,得留下一副他的親筆對詩,武人借書,得為樓經閣去殺一人,這人不是旁人,就是金諜網的暗諜線人。

故而,樓經閣和金諜網是不生即死的存在。

桂花街的出名,不單因為這里曾是一條龍的花伎街以及如今貴的離譜的地契和產業值,還因為此街座落著天下聞名的樓經閣。

樓經閣不單藏書驚人,令人嘆為觀止,就是樓魂令的存在,都讓人聞風喪膽,此街最大閣主樓姜,行事潑辣,殺伐果決,又因她是當朝燕帝的丈母娘,燕國太子的外婆,外人越發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桂花街上的所有館主和閣主都奉她為老大,每逢過節都會提著禮物上門去討一杯酒喝,既是一街上的鄰里坊親,大家又這么尊敬她,愛戴她,樓姜也不拿這些人當外人,平時有事沒事都會來各館走一走,躥躥門。

假如真是樓姜來了,趙懷雁也不擔心。

一來樓姜并不知道花雕是趙國金諜網一員,還是專門負責燕國暗線諜報中的頭目,二來,哪怕樓姜有所懷疑,以花雕的能耐,也能應付。

趙懷雁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正準備側頭對身邊的曲昭說一聲,“你不用擔心,要相信花雕。”

只是,此話還沒出口,酒杯剛落桌,細白的手還沒從杯壁上挪開,朱玄光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往她對面的軟鋪上一坐,一高一矮的姿勢,他看看趙懷雁,又看看曲昭,笑問,“你們主仆二人在嘀咕什么呢?”

曲昭翻他白眼,“管你什么事?”

朱玄光覺得從帝宮初遇開始,這個叫曲昭的小廝就比趙無名這個主子難搞的多,說話難聽不說,還特別戒備,以前朱玄光是覺得曲昭爭對他,可后來入了太子府,趙無名跟太子府里的文僚武客們混的熟了,曲昭就對那些人也充滿了戒備。

朱玄光砸砸舌,心想,你當你家公子是寶貝,不見得別人會當他是寶啊?誰會打他主意?真是操瞎子的心!

朱玄光哼一聲,起身就去拽趙懷雁的手臂,“走了走了,去跟我們玩,你這太不夠義氣了,來了金瓶館,朝那一坐,只跟館主嘮嗑,把我們這些朋友甩在一邊,有這么辦事兒的嗎?走走走,正好三缺一,你來頂。”

趙懷雁目前在跟著朱玄光學武,說句不好聽的話,朱玄光就是她的師傅,但趙懷雁從沒拿朱玄光當師傅看,愛怎么著就怎么著,朱玄光也沒跟她計較,已經很大度了,除了平時教習她練武,但凡去周府,朱玄光定然陪同,一是給她渡真氣,二就是在她被真氣反傷的時候陪伴她,憑心而論,朱玄光對她極好極好,踐行了他曾經的承諾——做你后盾。

朱玄光這么隨心所欲地拉著趙懷雁,趙懷雁沒怎么放在心上,跟朱玄光相處的這些日子,趙懷雁已經習慣了朱玄光時而的勾肩搭背,時而的與她同榻,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

可她習慣了,曲昭卻沒習慣。

一見朱玄光去勾搭自家主子的手臂,她當下就冷呵出聲,“你干什么呢?說話就說話,動什么手?”

她作勢去拉朱玄光。

朱玄光閃了一下,沒讓她拉著,挑眉誒道,“你這個小廝也真是的,對主子管東管西,我拉他一下怎么了?你不在的時候還不是我陪著他?”

曲昭想說,“就是因為你老是陪著,我才不放心。”

曲昭憂心地望向趙懷雁,用眼神表達,“公主,你就任由這個草民莽夫對你這么放肆?”

趙懷雁收到了曲昭的眼神暗示,她收回杯壁上的手,拍了拍曲昭的手,笑道,“別緊張,朱兄平時對我很照顧,出門在外,不必講究太多,打牌三缺一,那得多著急,正好花館主出去了,我就陪朱兄去玩會兒。”

她說著,不顧曲昭的阻攔,隨朱玄光去打對牌。

打對牌是燕國文人雅士們在琴棋書畫之外的另一項排遣娛樂活動,當然,對牌出源于文人雅士之手,卻深受整個燕國百姓們的喜愛,閑野漁夫,過了農忙季的農民們,私孰教堂里的莘莘學子,游走在江湖上的散客俠士等,有事沒事都會四人成桌,玩一玩這無傷大雅的牌戲,就連精品旅館客館,琴舍,茶樓,都設有對牌桌子,可以說,打對牌這種桌面牌游已經滲透進燕國大街小巷了,幾乎無一人不知,無一人不會!

趙懷雁一開始不會,后來也在楊素沉、康逸、杜詩山的熏陶下,漸入佳境。

當然,跟太子府的這些人打對牌,純屬娛樂,從不玩錢,但今日是在金瓶館,牌桌上還坐了一名女伎,這就不可能白玩了,那是要押莊的,也就是贏要贏錢,輸要輸錢。

三個人,一個是文人杜詩山,一個是名伎陸小婉,一個是武客朱玄光,還差一人,楊素沉和康逸是文僚班子中的成員,就不去湊熱鬧了,賀偵、房沖是武客中的成員,也不占這個優勢,最后思來想去,只能讓趙無名來湊和,一來趙無名是趙國人,對打對牌不太精通,二來他雖是文僚,卻更傾向于家醫,故而,由他上場,顯得公平又公正。

趙懷雁跟朱玄光坐對面,杜詩山與陸小婉坐對面,四個人各就各位后,桌面上就響起了嘩啦嘩啦的牌聲。

曲昭沒能阻止趙懷雁,只好挪到她身邊觀看。

楊素沉在跟一個名伎聊步驚濤的山水墨畫,康逸在跟一個名伎下棋,賀偵和房沖在與兩位名伎玩骰子,除卻這些人外,門外還守了兩個小童,清一色灰衣灰褲,頭發挽成丸子,一絲發梢都不往外掉落,面龐清潔,顯得很是干凈,透著一股子機靈勁。

燕遲宣花雕馬車前說話,也沒說什么事,就問她趙無名是何時來的,來了多少次,每次都呆了多長時間,來這里都做了什么等等,花雕一一詳細且如實地對他說了。

燕遲聽后,沉默半晌,伸手撩開車簾,下了馬車。

下來后,花雕沒敢抬頭,彎腰定在那里。

燕遲看她一眼,往后輕甩了一下袖袍,矜貴的龍涎香隨之逸出,他單手背后,腳步一抬,入了金瓶館內。

此刻趙懷雁正在牌桌上殺的不亦樂乎,燕遲在花雕的帶領下進入廂房內的時候趙懷雁剛剛好又贏一局,哈哈哈的囂張笑聲充斥在整個房間內,她兩只手臂往金錠子前一伸一攬,成水中撈月之姿將金錠子全都攬在了自己懷里,那一副見錢眼開的貪樣真真是閃瞎了燕遲高貴的眼。

燕遲驟然一聲冷哼。

屋子里的其他人全都聽見了。

其實在燕遲走進來的時候屋內的人就聽到了開門聲,只不過,趙懷雁耳力弱,又加上打牌太專注,故而沒聽到。

就算聽到了,她也沒放在心上。

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的,肯定是花雕。

既是花雕,她又何必去在意?

趙懷雁呵哧呵哧地攬著金錠子,曲昭還沒來得及去扯她衣袖,花雕先看不下去了,重重地咳一聲。

這一聲咳成功地將趙懷雁的視線拉了過來,她贏了錢,自然高興無比,頭往花雕那個方向轉的同時豪爽的聲音也跟著響起,“花館主,今兒贏了錢,等會兒我請你吃一頓,你說吧,想在哪里……”

最后一個吃字還沒說出口,目光在掃到立在那里矜貴華美的男人后大吃一驚,哪里還顧得上說話和得意了,立馬起身,拍拍有點褶皺的擋幅,伏禮喊一聲,“太子。”

一屋子里的人也趕緊向燕遲行禮。

燕遲站在那里,不言不語,不讓他們起,也不動,深邃的視線在整個房間中瞅了一圈。

平時他很忙,哪怕閑下來,也沒空來逛桂花街,就是來,那也是去樓經閣看望樓姜,此街上的其他閣樓他基本沒踏足過,頭一回來,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看完,他挪步走到牌桌前,看了看,側頭問趙懷雁,“學會了打對牌?”

趙懷雁小聲回道,“嗯。”

燕遲問,“今天贏了很多錢?”

趙懷雁抿抿嘴巴,抬起頭來看他一眼,很想說,不多,就一點點兒,可真金白銀就擺在桌子上呢,想哄騙也哄騙不住,她只好實誠實地回道,“是贏了一些錢。”

燕遲勾唇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肩膀,“既贏了錢,怎么能只請花館主一人呢?正好本宮撞見了,那就連本宮和太子府的人一起請了吧,你跟朱玄光一人一半,算是入太子府后,給前輩們的見面禮。”

朱玄光一聽,驟然往趙懷雁臉上狠狠瞪了一記。

趙懷雁很無辜,心想,你瞪我干什么?我哪知道這個太子會來這里!

朱玄光身上哪有錢啊?請太子府的人吃飯,那得花多少錢!朱玄光又不好意思當著此屋子里的這么多人說自己沒錢,不然往后還怎么在太子府混,怎么在桂花街混,怎么在燕都混?

他打腫臉充胖子,硬撐了下來,等轉頭去了酒樓,他把趙懷雁拉到一邊,對她說,“你把錢全部出了,我身上沒錢。”

趙懷雁尖聲,“什么?我全出!你沒錢我也沒錢呀!”

朱玄光瞪她,“誰讓你贏了一點兒錢就得意忘形,被太子抓了個現形的?若非你,哪里會有請客這事兒!”他哼道,“不管,反正這事因你而起,就得你自己負責,反正我沒錢,等會兒你記得付全款。”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

趙懷雁急急拉著他,“話不是這么說的,帳也不是這么算的,我……”

朱玄光是知道趙無名的口才的,但凡有事,千萬別給他機會說話,不然,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他立馬伸手,打住他的話,“你別跟我講道理,我講不過你,你剛贏的錢不少,就算不夠全部的餐費,也差不了多少,差的你就先欠著,回頭我來補上,行吧?”

趙懷雁梗著嗓兒眼瞪著他,“你這如意算盤打的倒挺好,大頭讓我出,你只出小頭,賊會算帳啊!”

朱玄光摸著頭呵呵笑道,“誰讓我窮呢?咱倆是搭檔,你就多擔待點。”

趙懷雁哼一聲。

朱玄光長胳膊一伸,攬住趙懷雁的肩膀,英氣十足地說,“還是兄弟夠義氣。”

趙懷雁拽他手,“誰跟你兄弟,手拿開,不然我不幫你付帳了!”

朱玄光一聽,趕緊把手撤下來。

為了不承認自己在金錢面前犯了慫,他揚手就招來掌柜,要菜單來看。

掌柜的菜單還沒拿來,就有不速之客來尋燕遲了。

這些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遠道而來的齊國太子齊聞,享譽九國各國被世人稱為玄相大師坐擁天下風云榜第五名的諸葛天眼,還有齊聞的隨身護衛駱涼,以及陳國襄北王陳繼和淮南王陳櫟。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