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明智屋首頁> 江山笑小說>江山笑最新章節列表 >江山笑最新章節  明智屋APP下載地址!
直達頁面底部
江山笑-第59章 太子的心思你別猜
更新時間:2025-08-17  作者: 繁華錦世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穿越 | 穿越架空 | 繁華錦世 | 江山笑 | 繁華錦世 | 江山笑 
正文如下:
江山笑第59章太子的心思你別猜_wbshuku

第59章太子的心思你別猜

第59章太子的心思你別猜

趙懷雁在經歷了周小嬋今日的病情變化因她而起又因她而終后也覺得有些事情得跟燕遲好好說說了,她可不想前腳剛治好周小嬋的身子,后腳她就因為愛而不得而又陷入另一個病癥的怪圈中,在她還沒有徹底淪陷之前,得趕緊阻止她,而阻止她的唯一辦法就是換人來給她看病。

趙懷雁剛剛坐在床邊看著周小嬋睡覺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辦法,就算燕遲不主動找她談話,她也會找他的。

燕遲說完那句話,轉身就往樓下走。

趙懷雁抬頭看了卓凌一眼,隨即撣了撣青衣的下褲擺,跟著下樓。

到了樓下,燕遲把她帶了一個無人的房間,等房間的門關上,他指了一把椅子讓她坐。

趙懷雁道,“不用,太子有什么話要交待的,直說就行。”

燕遲看著他,英俊的眉心一點一點地蹙起,原來沖著他會太虛空靈指,他著實想過要把他跟周小嬋配成一對,至少有他在周小嬋的身邊,不管周小嬋的萎影癥能不能治好,她都能享受正常人的青春與活潑,日常與愛情,但自從知道他的身份有異后,他就不能再有這樣的打算。

之前抽不出空說這件事,今天卻不得不說了。

燕遲略微沉吟地想著怎么開這個口,斟酌再三之后說道,“本宮覺得你現在的重點得放在學武上面,只有你所習真氣達到一定的境界,才能發揮太虛空靈指的神技,進而有可能治好小嬋的萎影癥。目前小嬋的身子已經多半好了,也不再需要太虛空靈指來給她號診治病,本宮會指定兩個太醫每日來例行檢查,周姑姑那邊也放一段時間的假,讓她在府上陪著小嬋,你往后就少來。”

這話沒有說的太露骨,卻也棱角分明地表達出了一種意思:少來。

趙懷雁也不愿意多來了,免得造孽。

她聞言笑了笑,那笑容綻放在她陰陽通吃的秀美臉龐上,熠熠生輝。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客房里,顯得很是耀眼。

燕遲被閃了一下,瞇起眼尾,不輕不重地從她臉上綻開的笑容上掃過,落向她身后的墻壁上,盯著墻壁上的一幅山水詩畫看了起來。

趙懷雁輕笑地說道,“我現在暫替元興的位置伺候太子,也沒那么多時間來周府了,不如這樣好了,我回去后把太虛空靈指簡單的手法教給朱玄光。朱玄光會武,配合著他體內的真氣,指不定太虛空靈指在他手上用的比我還要好。”

燕遲聽著,覺得這個主意甚好,但問題是,“你能不遵師命把太虛空靈指隨意傳給他人?”

趙懷雁俏皮道,“師父健在的話,大概不可能。但她已經死了,那她就管不著了呀。”

燕遲微微一頓,想著你師父有你這么不靠譜的徒弟,還真是不幸。

他輕輕抿了抿嘴,反正他又沒拜過虛靈空為師,自己的徒弟都不在意靈空山的規矩,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他“唔”一聲,點點頭道,“就照你說的辦吧。”

趙懷雁又笑了一笑,笑的狡黠無比,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太虛空靈指雖然只是一種指法,可學它并不容易,每天不花費兩個時辰的話是掌握不住竅門的,你看,我白日要隨著太子進宮,沒時間教朱玄光,晚上又要在寢殿里伺候您,也沒空教朱玄光,這可怎么辦呢?”

燕遲何等精明的人,一聽這話就知道趙懷雁心里的小九九了,無非是用著教朱玄光學太虛空靈指的借口不隨他進宮,或者,不到寢殿伺候他。

燕遲黑著一張臉,冷冷地盯了她半晌,不得不妥協。

為了周小嬋,他怎么樣都得妥協的。

而由朱玄光替代趙無名守在周小嬋身邊,也是一件勢在必行的事兒。

燕遲素來沒有被別人逼著做選擇,可自從趙無名跟在了身邊后,他屢次被他逼著二選一。

燕遲冷冷地哼一聲,不溫不熱地道,“那就晚上不用到本宮那里伺候了,白日里還是要隨著本宮進宮。”

進宮是為了卓凌。

卓凌那天跟燕遲談完話,回頭找段寰婕商量,段寰婕給出的建議是讓他每天進宮,一來陪陪段東黎,二也為燕帝和燕遲效點力,三來皇宮比太子府更加安全,這對他對趙無名都有好處。

卓凌想了想,覺得這個方法不錯,就派人與燕遲說了。

故而,燕遲就把趙無名帶在了身邊。

所以,趙無名白日里一定得進宮。

既然白日的時間抽不出來,那就只能把晚上的時間剝出來了。

這正是趙懷雁的打算。

趙懷雁不知道燕遲在打什么鬼主意,可她很清楚自己下一步要走什么路,就是借助齊聞救出白顯之際,趁空離開燕國。

而齊聞知道了白顯被關押之地,一定會有所行動。

這行動不會在大白天進行,只可能在晚上。

而白顯被關押之地不是牢房,不是密室,也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而是朱玄光的臥室。

若非朱玄光親口所說,趙懷雁打死都不會相信。

當然,朱玄光的臥室跟趙懷雁的臥室一模一樣,同身為幕客,哪能不躥門子?彼此都去過彼此的房間,對彼此房間的格局也清楚,有什么不清楚的?養義殿里的所有客房都是一模一樣的。

可這樣的一模一樣只是表象,在每個房間的深層架構中,還有很多隱秘的機關。

這樣的機關在太子府剛建立之時就已經埋下了,每個機關的開啟都有相對應的鑰匙。

有的機關是對應的門扣,有的機關是物體,有的機關是筆槽,有的機關是一本書,有的機關是一株花,不同的房間里的機關鑰匙都不同。

而朱玄光房間里的機關鑰匙,是擺在他衣柜上面那一盆不起眼的仙人掌。

衣柜離他的床不遠,卻也不近。

他一旦睡下就會顧及不到那片區域。

可事實上,朱玄光每晚在睡覺前都會在房間里布下鬼步結界。

趙懷雁沒夜闖過朱玄光的房間,并不知道朱玄光有這樣的警惕,她只覺得燕遲撥給她晚上教朱玄光學太虛空靈指的時間很好,那樣的話,朱玄光晚上就得來她房間,就算朱玄光不來,她也會想方設法把他邀請到自己的房間,如此一來,朱玄光的房間空了,齊聞就好行動了。

一石二鳥,既能逃脫晚上伺候燕遲的命運,又能拖住朱玄光讓齊聞行動方便,趙懷雁心滿意足,笑著道,“這個就依太子的了。”

燕遲道,“本宮去與周姑姑說一聲,你們先回府。”

趙懷雁點點頭。

燕遲出門,找周別枝。

趙懷雁去喊朱玄光和曲昭,把他二人喊下來后,三個人騎馬回太子府,把馬交給掌馬人之后,他三人晃悠著朝養義殿走。

路上,趙懷雁把剛剛與燕遲談話的重心說與了朱玄光。

朱玄光聽罷,驚奇地大啊一聲,挑了挑眉又是激動又是難以相信的語氣說:“太子讓你教我太虛空靈指,然后讓我每日去看望周姑娘?”

趙懷雁笑著捋了一下袖子,迎著滿目日暉,說道,“是呀。”

朱玄光皺眉問,“為何?”

趙懷雁攤攤手,無奈地道,“能為何啊,還不是為周姑娘的安全考慮,你看今日,她好好的突然就不舒服了,我在宮里頭,差點就趕不過來,今日還好,閑著,也沒外出,晉平一來我們就趕上了,可若哪一天我們趕不上了呢?把太虛空靈指教給你,多一份保障,有你在太子府,也不怕周姑娘忽然發病了。”

朱玄光道,“這話說的我就聽不懂了,你是文僚,我是武將,都是侍奉太子的,每次進宮都是我倆一起的,你把太虛空靈指傳給我,好像沒用呀。”

趙懷雁道,“近期你沒發現我倆都是一個一個輪來的?”

朱玄光摸著頭細細地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除卻剛入太子府那幾天,他跟趙無名一起進宮外,后面就錯開了。

朱玄光低聲問,“太子這是什么意思?”

趙懷雁斜眼看他,“你問我?”

朱玄光道,“你大腦不是一向很夠用嗎?”

趙懷雁笑著反問,“意思是你大腦一直都不夠用?”

朱玄光瞪他,“瞎說什么,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懷雁摸著下巴道,“誰知道呢,太子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著,反正,太子怎么吩咐,咱們怎么做就對了。”

眼一瞪,道,“怎么?你嫌棄我師父的太虛空靈指,不想學?”

她哼道,“不想學拉倒,我還不想教呢。你以為誰都有那幸運學到靈空山的太虛空靈指的?”

趙懷雁氣呼呼地大步就往前沖。

朱玄光立馬拉住她,“氣什么呀,我可沒說不學。”

趙懷雁傲嬌地哼一聲。

朱玄光看著他鼻孔要翹上天的樣子,好想伸手去刮一下,可又不敢,他慢慢移開目光,說道,“現在就去學嗎?”

趙懷雁道,“晚上吧,今日不進宮了,你先教我武術。”

朱玄光笑道,“好。”

曲昭眼眸轉了轉,看看朱玄光,看看趙懷雁,最后插一句,“公子,馬上要到中午了,等吃完飯了再練,你一大早就隨太子進了宮,累不累?還是先休息一會兒。”

趙懷雁知道曲昭是有事要找她說了,笑道,“好。”

她對朱玄光道,“下午你來找我。”

朱玄光點頭,“嗯。”

彼此各自回房間。

關上門,趙懷雁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拿起桌子上的提梁壺,揭起一個倒扣的茶杯,倒茶。

倒茶的時候,曲昭走了過來。

趙懷雁抬頭看她一眼,將茶杯斟滿,端起來就喝。

喝了半杯水后,她將茶杯擱下來,問她,“已經向齊聞說了?”

曲昭道,“說了。”

趙懷雁道,“這下就有好戲看了,你猜猜看,齊聞能成功將白顯救走嗎?”

曲昭看著她,“公主都已經動了歪心思了,還問我么?”

趙懷雁哈哈一笑,“還是小昭昭最懂我心,是,我順著燕遲的意思在晚上教朱玄光學太虛空靈指就是在給齊聞制造機會。”

她拍著桌子,一臉稱心如意地道,“我都沒想過這事情會趕的這么湊巧,周小嬋這一不舒服,讓燕遲也發現了她對我的不同心思,原先我聽著燕遲的話音,似乎很愿意撮合我跟周小嬋,可這次他卻反常地要把朱玄光推到周小嬋面前去,想必是因為我的身份讓他起了很大的疑心,他大概已經猜到我是趙國公主了,我雖然有點如履薄冰,可不管怎么說,有了朱玄光這一步棋,我們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齊聞在動手救白顯之前一定會安排好出城之事,一旦他救出白顯,我們就能隨著他的隊伍一起,出燕都了。”

曲昭問,“公主怎么知道齊聞會愿意帶著我們?”

趙懷雁瞇眼道,“不管他愿不愿意,我都會讓他愿意。”

曲昭挑眉。

趙懷雁道,“這事我會找機會跟他談。”

曲昭便不多問了,有趙懷雁出馬,沒什么事是談不成的,但怎么找齊聞,這就是問題了,主仆二人就著這個話題談討了半天,最后決定還是借用周府,目前對她們而言,周府是最安全,亦是最讓人毫無防備的地方。

齊聞是太子,做事不可能顧一不顧二,雖然白顯的被關押之地他知道了,卻不代表他自此就不會再去周府看望周小嬋了。

聰明人做事,不會那么明顯地暴露疑點。

主仆二人拿定主意后,趙懷雁抻了抻懶腰,起身往床上一躺,鞋子也不脫,正面向下,后腦勺向上,舒服地趴躺在那里。

曲昭跟過來,站在床邊看她,打趣地說,“周姑娘很喜歡公主,今日為了想見公主,既然裝病,把你換下來,頂上朱玄光,他能有用嗎?”

說到這個,趙懷雁就無限地嘆起氣來,她身子一側,左手支著額頭,無奈地道,“不能用也要頂上去用,不然怎么辦呢?我能讓她喜歡上我嗎?不說我是女子了,就算我是男子,我也不敢讓她喜歡呀!”

曲昭不解,問,“若公主不是女子,為何不敢讓周姑娘喜歡?”

趙懷雁白她一眼,“我是趙國人。”

曲昭笑道,“異國通婚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有什么不妥的,遠的不說,就近的,南陳夫人跟南國公不就是典型的例子?他二人身份極為敏感,卻也因為愛情堅持走到了一起,我明白公主的,你是不喜歡周姑娘。”

趙懷雁道,“瞎說,我是極喜歡周姑娘的。”

曲昭道,“理解,朋友間的喜歡。”

趙懷雁道,“除了朋友間的喜歡,也不可能是男女之情。”

曲昭噗嗤一笑。

趙懷雁瞪她,“去去去,干你的事去,別在這妨礙我睡覺。”

曲昭道,“公主睡吧,我去一趟桂花街。”

趙懷雁剛恢復好躺姿的身形一頓,忽地一下子翻坐起來,喊道,“你去桂花街做什么?”

曲昭道,“一直沒收到花雕的來信,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了事,我去桂花街坐一坐,打聽打聽。”

趙懷雁面色一沉,兩腿往地上一放,站起身說,“我也去。”

曲昭道,“別了,上回你去桂花街,燕遲都跟那里抓你了,還是我去,燕遲既然已經開始懷疑公主的身份了,公主還是少走動為好,他的防備視線一直盯在公主身上,你一動,他就會有各種猜測,我雖然是跟隨公主的,可這個太子明顯對我沒什么計較,我去那里坐坐晃晃,他也不會多調查,這樣方便問事情。公主還是先休息一會兒,我盡量中午吃飯的時候趕回來,下午陪你一起練武。”

趙懷雁覺得曲昭說的對,便也不勉強了,她又往床上一躺,仰臉看著頭頂的紋帳,說,“那你去吧,我睡覺,昨晚才睡了兩個時辰不到,困死。”

曲昭嗯一聲,走過去將她的鞋子脫了,放在鞋凳下面,交待她記得蓋被子后就走了。

趙懷雁閉眼睡覺,剛沉入夢鄉,甘陽就敲響了她房間的門。

趙懷雁煩燥極了,沖著門口就是一陣怒吼,“誰啊!”

甘陽被里面的怒吼聲給震的一愣一愣,好半天之后他才苦笑一聲,回道,“趙先生,是我,甘管家。”

趙懷雁頭疼之極,蒙著被子說,“甘管家,我很困,想休息一會兒。”

甘陽道,“太子回府了,宣你過去。”

趙懷雁就知道,甘陽很少找他們這些府客,除非是燕遲那邊找,明明昨晚這個該死的太子爺也睡的極晚,早上又起那么早,趙懷雁就不信他不困的!困了就睡一個回籠覺不好嗎?折騰什么!天天哪有那么多事情宣她!

趙懷雁雖然在內心里把燕遲腹誹成了一個地主爺,卻還是得起床去伺候那位爺,她穿好鞋子,扎好頭發,隨意洗了把臉,開門跟著甘陽去了燕霄殿。

燕遲不在屋內,而是在屋外。

假山石邊上有一座很漂亮的亭子,亭子四周是空的,沒有墻,但又搭上了粉紅色的簾子,那色澤跟這個太子府真是極不搭調,而這個地方,趙懷雁也從來沒來過。

甘陽把她帶到后,指了指那個亭子,讓她過去。

趙懷雁沒動,蹙著眉頭問甘陽,“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好像從來沒進來過。”

甘陽笑道,“太子妃的院子,當初在建太子府的時候,專門在太子的主殿里開了太子妃的院,這個院子就是。你當然沒進來過,這個院兒在太子寢宮后面,想進來,得先穿過太子的寢宮。”

趙懷雁聽著,總覺得很不對勁,哪里不對勁?一國太子的太子妃院,竟然跟太子在一個院,在一個院就算了,還跟太子的寢宮是連著的,這是什么意思?再者,燕遲忽然把她宣來他的太子妃院是干嘛?

問話也不用在太子妃府問吧?

伺候也不用在太子妃院吧?

趙懷雁狐疑地盯著甘陽,小聲地打探道,“太子以前宣過你們來這個太子妃的院了嗎?”

甘陽抬頭看她一眼,笑的別具深意,“趙先生,我知道你很好奇,其實我也很好奇,說實在的,我伺候太子這么多年,從這個太子府建立起就來了,這么多年,太子很少跨入這個院。也從不在這個院休息或是辦公,自也不會宣人過來。太子今年二十,也差不多……”

他頓了頓,忽然有種長大的孩子既將要飛的感慨,“該要情竇初開了。”

一句“情竇初開”,差點沒把趙懷雁嚇死。

她驚呼一聲,“啊!”

甘陽卻份外平靜,也不知道是太前衛了還是心中已經知道她是公主身了,他笑的特別溫和,“趙先生快去吧,別讓太子久等。”

這句話聽在趙懷雁耳里,總覺得有一股子“羊入虎口”的感覺。她立馬就覺得后背冷冷的,這到底是太子妃院還是地獄啊?

甘陽說完,不再管她,揚聲匯報一聲,“殿下,趙先生來了。”

見燕遲從亭子里看了過來,甘陽俯了俯身,轉身離開。

趙懷雁硬著頭皮走過去。

燕遲指著旁邊的椅子,這椅子與別處的椅子不同,全是實木,帶背的,而在實木上又裹了一層黃色的軟墊,墊子上繡著鳳枝紋,中間團花,團花簇擁著一只五彩鳳凰。趙懷雁往旁邊的椅子瞅了瞅,都是這樣的裝飾。

她看一眼燕遲,見他低著頭,視線落在亭子外側的水里,大概水中有魚,他看的津津有味,半邊側臉俊美絕倫,身子懶懶的倚靠在椅背里,墨發如水,順著他紫色紋袍垂下,飄逸而矜貴。

趙懷雁看的心頭一陣蕩漾,說真的,若她不是趙國公主,若他不是燕國太子,就單憑他這一幅好看的皮囊,她也會傾心于他。

當然,若趙國與燕國不是夙冤之國,他二人若真看對了眼,也能和親的。

但可惜啊,她老爹好像很憎恨燕行州。

而燕行州對她老爹,大概也是敵視的。

這樣看下來,和親不可能,那也代表著兩國和平無望,早晚要你死我活,而燕遲也多次表明,他要侵趙。

既敵對,那就不能動心,不然,吃虧的可是自己。

趙懷雁眸光微動,沒有坐,就站在那里,面無表情地問道,“太子喊我過來,是有什么吩咐嗎?”

聽到她的開口聲,看著亭子底部聚著堆游耍魚群的男人視線倏然間抬起,他望著她,說道,“沒事,只是本宮不想一個人呆著。”

趙懷雁無語翻白眼,“太子府的人很多,能陪太子的也很多,昨晚上伺候太子到很晚才睡,我這會兒困著呢,能不能先去睡一覺?”

燕遲指指她面前的桌子,“趴上面睡一會兒。”

趙懷雁道,“不舒服。”

燕遲道,“那你總是不困,真困的話哪可能會嫌這嫌那?有地方睡你該偷著樂了。”

趙懷雁冷哼,“我睡覺也是很有講究的。”

燕遲輕笑,“是嗎?”

趙懷雁道,“當然,給太子你一個石板,讓你趴著睡,你能睡得著嗎?”

燕遲道,“不能。”

趙懷雁翻白眼,“那不就結了。”

燕遲道,“本宮不可能睡石板,因為本宮是太子,但你就不同了,你就一草民,睡哪兒不是睡?看你這么嫌棄,這么講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公主了呢!”

他挑挑眉,問道,“你是嗎?”

趙懷雁被他懟的啞口無言,咬著牙怒瞪著他。

燕遲笑道,“再瞪也沒用,出身是改不了的,記得下回投胎投好點,來,石板你睡不著,那就站著喂魚。”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