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田農婦很可餐121歸心似箭潑婦?_wbshuku
121歸心似箭潑婦?
121歸心似箭潑婦?
忽的見人群往兩邊散開,形成一條通路,而這條通路也正是直通少施甘泊的,原本吵的熱火朝天的兩人突然也停了下來。
少施甘泊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眸中也染上了一股子狠厲,安樂倒是大吃一驚,感情這小子仇人不少啊!
一群身著布衣,身上卻統一配有佩劍的男人走向了少施甘泊,抱拳拱手道:“公子在外逗留的太久了,還請速速跟我們回去。”
表面上是恭恭敬敬的樣子,然而語氣里卻是不容抗拒的強勢。
安樂微微皺眉,這些人的打扮雖然平民話,但是步調一致,表情嚴肅,一看就是專‘門’受過訓練的人,這樣的人家一定是非富即貴的,可看他們對那個男子的態度,又著實是不好。
那個叫阿木的少年卻突然白了臉,少施甘泊臉‘色’雖然不好,卻還是點了點頭,跟著那領頭的人直接走了,也沒有再多看安樂一眼。
安樂心下雖疑‘惑’,但也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轉念便忘了,隨即對著臺上點了點頭,示意展示繼續。
姑娘們早就在他們對罵的時候恢復了神智,這會兒子看到安樂的示意,便立刻重新開始了這個展示。
這樣的一個展示無疑是非常成功的,以致于剛剛第一天,金絲繡莊的業績就攀上了一個新的高峰,比之京城的金絲繡莊簡直是有過之無不及呢。
‘春’蘭原本還擔心安樂因為白天的那個男子的事兒而影響心情,但實際上是安樂根本就沒有時間心情不好,明兒趕緊去準本萬‘花’樓的姑娘們表演的事兒了,明天萬‘花’樓開業,這事兒又有的忙了。
這出來都一個月了,安樂心里可真是急啊,這回去最少十天的車程,這么長時間了,她怎么能淡定的下來!
次日一大早,萬‘花’樓的姑娘們便已經開始準備節目了,今兒晚上萬‘花’樓開業,到時候定是有很大的反響的,畢竟萬‘花’樓在云啟國的名氣還是很大的,就連地處偏遠的麗鄉都還是略有耳聞。
上橋村,一輛‘精’致的馬車緩緩駛進了村落里,過往之人無一不側目,畢竟在這種地方,馬車就是一個稀罕的物件,更別說是這么好的馬車。
馬車走的很慢,而上橋村的消息卻是傳的極快的,沒一會兒的功夫,上橋村的村民便都知道了村里來了一個貴人,只不過這貴人是誰,卻不得而知了。
卻有人說,那車簾撩起來過,是個‘女’子,長的小巧可愛的,那雙眼睛溜溜一轉,像個‘精’靈,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態度還很是友好,見到正觀察她的村民們,也毫不吝嗇的招招呼。
村民們都眼巴巴的看著這輛馬車,卻就是沒人敢上前去問這是哪戶人家的老爺,心想可能就是城里的大老爺來這兒看良田呢。
直到那馬車漸漸停靠在了南家大‘門’口,大家伙兒這才一聲驚呼,這南家好大的面子,這世子世子妃前些日子剛剛親臨他們家,這會兒子又來了個誰?
南多福正在地里干活兒呢,根本是啥事兒都不知道,只有趙氏和四個孫兒在家里。
君燈縷一路上都興致勃勃的,指著這個問一下,再指著那個問一下,從小在宮里長大,還真是頭一次見到農村呢,溫眠染便細細的跟她講解這些東西,眸中帶著一股子溫情。
總算是到了,外面的小廝連忙跳下馬車,將車上的腳凳放了下來,隨即將那簾子撩了起來,君燈縷立馬就從馬車里鉆了出來,樂呵呵的跳下馬車,溫眠染一邊喊著慢點兒,一邊緊隨著出來了。
這一‘露’臉,那邊巴巴的看著的村民們便是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南家的那老四么?前幾年就說是音信全無,他們還以為他死了呢,這會兒子卻全然是一副大老爺的架勢回來了。
這馬車可是上等的布料鑲的車面兒,他身上的那一套衣裳一看便知道是值不少錢的吧!還有那下人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顯然身份是不一般的!
溫眠染注意到了村民的目光,眸中并沒有很多的情緒,這幾年的磨礪,早將他的情緒消磨的差不多了,以致于無論什么時候都無法讓人看透,如今,恐怕也只有君燈縷能夠看清他的喜怒哀樂了。
溫眠染沖著村民們輕輕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君燈縷在一旁甜甜的笑著,村民們一時間反而局促了,不知道該怎么應和,但是溫眠染顯然并不怎么在意,早已經推開院‘門’,闊步往院中去了,君燈縷立馬跟上了。
溫眠染一走,村民們便爆發了一陣火爆的議論聲。
“那是不是南家的那老四啊?差點兒都沒認出來,這氣質,感覺跟以前全然不一樣了呢!”
“嘖嘖,南家的孩子都出息了啊,聽說南家的老二在京城做生意呢,南家的老四又這般權貴了,真是不一般啊。”
“可不是,偏偏趕出去的兒子們都有出息了,獨獨留下來的一個卻是個貽害千年的禍害,唉,這世道啊。”
眾人唏噓的唏噓,羨慕的羨慕,一時間是眾所紛紜。
溫眠染將將步入院中,便見趙氏剛好拿著一個木盆從屋里出來,趙氏老了不少,頭上都添了不少的白發,臉上的皺紋也多了,蒼老的臉上沒有一絲神采,像是個活死人一本,看的溫眠染一陣心酸,當年那般勢利‘精’明的娘,怎么就變的今天這般了?
趙氏眼睛有點兒不好使了,看著溫眠染時,有片刻的失神,當看清了面前的來人時,才恍惚的踉蹌了一下腳步,顫著嗓子喚了一句:“志兒?”
溫眠染連忙迎上前去,攙扶著趙氏:“娘,是我,我回來了。”
趙氏的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流,瞬間傾瀉而出,嚎啕大哭了起來:“你是老四,我的兒啊,你可算是愿意回來了,娘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志兒啊,娘對不起你啊。”
溫眠染輕撫著她的后背:“沒有,娘,您沒有對不起我,是兒子不孝,不愿意回來面對這個家,是兒子不好。”
趙氏幾年沒見過溫眠染了,這會兒子的思念簡直是覆水難收,就靠在溫眠染的懷里可勁兒的哭,她覺得這有生之年能夠再見一次溫眠染,便已經算是值了。
村里人早在溫眠染進南家的大‘門’的時候,便去地里通知了南多福,南多福‘激’動的連鋤頭都丟了,直接往家里跑,可是到了家‘門’口,卻又不敢動了,他不是不記得當年對老四做過的那些事情,那樣致命的傷害,恐怕他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吧。
可隨即又搖了搖頭,他不該奢求那么多,如今那孩子肯回一次家,就已經老天爺對他的的天大的恩賜,他若是執意不愿意原諒他,他也沒有什么好計較的了,畢竟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因為原本就從安樂那里得知了南志如今已經是飛黃騰達的事兒了,所以對于‘門’前的馬車并沒有太多的驚訝,直接推‘門’進去,便看到了趙氏正在溫眠染的懷里哭的稀里嘩啦。
試探的喊了一句:“老四。”
溫眠染的身形輕輕一震,隨即淡漠的回頭:“爹。”
眸中沒有溫情,只是公式化的一聲“爹”。南多福心里便明白了,這孩子不會原諒他,但是還能聽到這一聲爹,也算是值了。
趙氏總算是哭夠了,這才立馬挽著溫眠染進屋去,抹了一把眼淚,笑道:“你看我這記‘性’,你回來了,我也不知道迎你進屋了,都怪我情緒太‘激’動,娘真是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著你。”
溫眠染笑了笑,隨即對著不遠處站著的均燈縷招了招手,趙氏的目光這才落到了那邊的一個小姑娘身上。
君燈縷其實是有點兒緊張的,這丑媳‘婦’見公婆,她該咋表現啊?局促的走了過去,站在了溫眠染身邊,諾諾的喊了一聲:“伯母好。”
溫眠染輕笑著在她額頭上輕彈:“叫娘。”
君燈縷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這不是還沒成親呢嘛!隨即磕磕巴巴的喊道:“娘。”
趙氏頓時眉開眼笑的,拉著君燈縷的手道:“這姑娘長的真俊,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
溫眠染笑了笑:“這是我媳‘婦’,帶回來給您看看的。”
趙氏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倒不是因為君燈縷真的是多讓人驚‘艷’,而是溫眠染愿意將自己的媳‘婦’兒往家里帶了瞧瞧,可見他對這個家還是有幾分上心的!
那邊的南多福有些局促,趙氏感覺到了,便立馬對著南多福笑道:“老頭子,咱家老四帶了媳‘婦’兒回來給咱們看了,你咋一點兒意見都沒有啊?”
南多福這才愣愣的笑了笑:“‘挺’好的。”
趙氏嗔笑一聲,連忙迎著這兩人進屋里去了。
趙氏心情大好,臉上都帶著幾分神采,特意下廚做了幾樣溫眠染從前愛吃的幾樣菜,一家子難得圍在一個桌前吃一頓飯,趙氏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的。
君燈縷看出了這家里的氣氛不太好,便一直在其中活絡著,疏通這僵硬的關系,趙氏對君燈縷的好感那更是直線上升,心里暗夸這姑娘懂事明事理,老四娶到了她這般蕙質蘭心的姑娘,也算是他的福氣了。
溫眠染絲毫沒有問及南爭兩口子的事兒,他在來之前,便專‘門’派人打聽的一清二楚了,沒必要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讓趙氏寒心。
一頓飯下來,算是愉快的了,溫眠染看著面前都蒼老了許多的老人,心里也是感觸頗深,君燈縷一直很懂事的吃著菜,其實溫眠染知道她一點兒都吃不慣,從小嬌生慣養的公主,哪里吃過這般粗糙的東西?
看著她毫無怨言的配合著,心里也有點兒心疼,便隨口說了一句吃飽了,這頓飯這才結束了。
后來一大家子說話,趙氏更是聲淚俱下,說到通痛心處,真是悔不當初,溫眠染便一直在一旁勸著,南多福也是滿臉的惆悵。
“爹,娘,家里的日子不怎么好過,這么大一把年紀了,還是別‘操’勞了,安享晚年罷,我在這附近給您們買一套莊子,雇些下人,也不必這般勞累了,”溫眠染道。
南多福一聽,卻連連擺手:“還是罷了,這么多年的窮苦日子我們都過來了,也不怕多這么幾年的功夫,你的銀子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做了一輩子的富貴夢,但是到頭來卻落得這么個下場,我這輩子做的孽太多,還是多受些苦難來還吧,現在這日子已經好很多了。”
至少沒了南爭和王氏那兩個畜生,這家里清凈了不是?
趙氏也嘆了口氣道:“老四啊,家里對不起你,當年的事情都是我們的錯,如今你愿意再回來一趟,我心里便已經是很知足了,也不做啥要求和期望了,只求著你每年能回來看看我們,便算是最好的了。”
溫眠染只道:“就算是您們過慣了苦日子,大山他們那四個孩子也總得過活不是?還是給他們多多考慮,小孩子總這么營養不良,對生長發育不好,您瞧瞧那幾個面黃肌瘦的樣子,況且孩子們,還是讀一點書的好,有了銀子,送他們去‘私’塾,總不能太薄待了。”
“那二哥的四個孩子,如今都在京城里最好的‘私’塾上學,鐵妞一個‘女’孩子家都在讀‘私’塾,同樣是您的孫兒,只不過是爹娘不同罷了,這差別待遇太大,對他們也是不公平。”
一番話說的至情至理,那南多福和趙氏的眼淚便又忍不住落了下來:“都是我們不好,讓這些孩子們跟著我們吃苦了,若是大房的那兩個‘混’賬稍微有點兒良心,城子也不會單單丟下他們了,如今這般凄慘的境地,也都是自找的!”
君燈縷連忙道:“爹,娘,這都是相公的一片孝心,您們這么大年紀的人了,也該享清福了,就按著他說的做吧。”
趙氏這才道:“莊子便算了,我和你爹窮了一輩子,太奢華的東西,我們住著也不習慣,你留下那么點兒銀子,便算是盡了孝心了,再多,我怕受不起了,老天爺如今可是不允許我再多半點的貪心了。”
溫眠染不再多說了,趙氏都這么說了,明顯她是覺得自己承受不起,那便留些銀子讓他們日子舒坦些便好了。
晚上的時候,趙氏便給他們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就是溫眠染從前住的屋子,雖然簡陋,但是還算整潔,君燈縷倒不好意思了,她和溫眠染還清清白白的呢,住一間屋子,算啥事兒啊!?
可溫眠染明顯淡定的很,和趙氏到了晚安,便摟著君燈縷進屋了。
關上了‘門’,溫眠染便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封糕點:“吃吧,我特意給你準備的,就怕你吃不習慣,看你今天都沒怎么吃東西。”
君燈縷吸了吸鼻子:“阿染哥哥你最好了。”
溫眠染其實不怎么喜歡這個稱呼,顯老,但是這小丫頭就是喜歡這么喊,便算了,‘揉’了‘揉’她的腦袋,摟著她坐在了‘床’邊,將糕點攤在她面前,君燈縷嘿嘿一笑你,便立馬狼吞虎咽了起來。
晚上,溫眠染和君燈縷就這么睡了,和衣而臥,十分規矩的相擁而眠,溫眠染到底是是讀圣賢書的人,絕對不會在成親之前做出格的事情的。
這次說君燈縷是他過了‘門’的媳‘婦’,也是免得趙氏碎碎念,畢竟帶著人家黃‘花’大閨‘女’回家還是不怎么地道的。
但是君燈縷可不這么想了,她并不知道男‘女’之事到底是如何的,她以為‘洞’房‘花’燭夜就是這么在一張‘床’上睡一覺而已,所以睡著的時候小臉都紅撲撲的,覺得這是她和溫眠染的新婚之夜。
溫眠染在這里住了兩日,但是朝中事務耽誤不得,而且君燈縷其實也不是很適應這個地方,所以便提出要走了。
趙氏雖然舍不得,但是也不敢多說什么,溫眠染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能耽誤他的時間,只是囑咐了好久的話,這才放了人。
溫眠染臨走前留下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嚇的趙氏差點兒一個哆嗦沒站穩,南多福也是一臉的惶恐。
“志兒啊,這銀子太多了,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這娶了媳‘婦’兒以后添丁進口的,定是要‘花’不少銀子····”趙氏連忙道。
溫眠染輕聲一笑:“不要緊,我還有多的,您們自己留著用吧,我不差這些。”
趙氏本來以為君燈縷作為溫眠染的妻子,見著自己的相公這么拿錢不當錢,會不高興,卻見她根本就像個沒事兒人一般,心知他們定是真的不在乎這么些銀錢了。
南多福卻執著道:“這太多了,我們十輩子都用不了這么多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溫眠染卻道:“只當是我給你們盡孝了,以后每次過年,我都會盡量回來一趟,您們老兩口好好兒過日子便是了,其他的不用擔心。”
南多福這會兒子是不知道接還是不接了,僵持了半天,溫眠染卻直接將銀票塞在他手里了:“您快收起來,免得被有心人看見了,起了賊心。”
說罷,便拉著君燈縷轉身上了馬車,南多福回過神來的時候,溫眠染已經在車上了,撩起了車簾,和他們道了別,隨即馬車揚長而去。
南多福和趙氏站在原地,良久才算是回過了神來,看著手里的銀票頓時感慨萬千。
車內,溫眠染看著面前歡天喜地的丫頭,笑道:“回去便把婚事辦了吧,想怎么辦?”
君燈縷挽起了他的手臂:“隨便怎么辦,只要新郎是你,我就開心了。”
溫眠染寵溺的笑了笑,馬車一路飛馳而去。
巍峨的皇宮內,處處都彰顯著一股子的雄偉霸氣,帶著蒼狼國獨特的大氣輝煌的感覺,很是震人心魄。
一處偏僻的宮殿內,里面的陳設極其的簡單,與這奢華的皇宮顯得格格不入,少施甘泊坐在窗邊,手里捧著一本《戰國策》,不知看進去了沒有。
“公子,喝口水吧,您從回來到現在都不說話,真是要急死阿木了,”阿木手里端著一個陳舊的托盤,顯然是不值錢的東西。
少施甘泊掃了一眼那“不值錢”的東西,莫名的就想起了今日在麗鄉遇到的那個‘女’人,她眼里的鄙夷,以及在她口中的窮酸,心里頓時一陣煩躁。
阿木見他這幅模樣,心里也是一陣酸澀:“公子,您別這么喪氣,咱們,咱們總有出頭之日的,過不了多久,皇上一定會來接咱們回宮的。”
少施甘泊輕笑一聲:“回宮?我在這異國他鄉住了十余年,也不見那邊有一個人來接我回宮,如今你和我說這話,豈不是做夢?父皇如今年歲已經大了,過不了多久怕是要撒手人寰,到時候定是二哥繼承皇位,他,就更不可能來接我了,恨不得我直接死了才好呢。”
阿木最怕看到少施甘泊這般沒有希望的樣子了,連忙道:“不會的,公子,我們就算是不靠別人,就靠自己,也一樣可以走出這座牢籠,拿回本該屬于公子的東西的,公子心懷天下,不該這般過一輩子。”
少施甘泊嘆了口氣:“阿木,現實如此,容不得我們不低頭,如今我只是一個質子,地位低下,就像今日所見的那個潑‘婦’說的一般,怎么看都是一股子窮酸像,縱然你是靖國皇子又如何,穿著打扮與下人無異,沒有自由,還談什么雄心壯志?”
在他說到那個“潑‘婦’”的時候,阿木竟然忍不住想要好笑,今日的事情雖然的確是很不愉快,但是卻是公子頭一次展現自己的脾氣,他從來都是什么事兒都憋在心里,像今日這般發泄出來的,還是極少的,阿木常常害怕公子會因此憋出病來,今日好不容易出宮,卻能夠遇上這般有意思的‘女’人,也算是不錯的收獲了。
阿木其實倒覺得,那‘女’子并不像潑‘婦’,雖然和公子當街對罵,‘性’子‘挺’潑辣的,但是卻沒有絲毫出格的舉動,就連罵人的時候也沒有帶臟字,還能把公子這般優秀的人損的一無是處,關鍵是人家罵人都能罵的這么優雅,又怎么能算是潑‘婦’呢?
況且一開始也似公子砸人家的場子在先嘛,阿木心里對那‘女’子的印象還是很好的,但是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看著公子提起這‘女’子就咬牙切齒的樣子,心里定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才好呢。
主仆兩人正說著話呢,便聽到一個太監的高聲唱和:“九皇子駕到。”
少施甘泊臉‘色’一變,不動聲‘色’的站起了身來,那阿木更是瞬間變成了一張苦瓜臉,規規矩矩的等著那九皇子進殿,隨即躬身而拜:“九皇子金安。”
進來的是一個稚氣的少年,看上去大概十六的樣子,臉上卻掛著一股子傲氣,像是要睥睨一切的架勢,掃了一眼殿內的兩人,鼻孔里便噴出一聲冷哼:“起來吧。”
“謝九皇子,”少施甘泊神‘色’如常,像是早已習慣了他的鄙視一般。
“我今日是看著平日里乖順,才恩賜你隨著我一起出宮,去那麗鄉玩耍一番,今日你表現還不錯,只是下次若是再敢不得我的允許就‘私’自‘亂’跑,我定要你好看,”那傲氣少年冷哼一句。
少施甘泊便恭順的拱手道:“是,我下次定不會再‘亂’跑,惹的皇子不快。”
那皇子心情明顯還是很不錯的,隨手就扔了個金錠子到少施甘泊的懷中:“賞你的,你今兒表現不錯,算是給我長了臉,下次若是再有活動,也會帶上你的。”
“謝九皇子殿下。”
那皇子頭一揚,便得意的轉身走了。
其實按著道理來說,少施甘泊和他應該是平起平坐的地位,少施甘泊是靖國的皇子,他是蒼狼國的皇子,但是因為少施甘泊如今的身份是寄人籬下的質子,說好聽點兒時皇子,其實真正的地位和那些奴才有什么兩樣?
所以今兒安樂說他身上的衣服和奴才的沒兩樣,還真是直戳他的死‘穴’。
阿木看著那人走遠了,才呸了一聲:“真是好意思,自己沒啥本事,讓我們家公子幫忙做了詩作去和那群貴公子比賽,得了第一,就還真以為是自己的本事了,瞎嘚瑟什么呀?”
“阿木!”少施甘泊冷聲訓斥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可這般莽撞,你如此出言不遜,口無遮攔,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你要置我于何地?”
阿木頓時沒了氣焰,諾諾的道:“我只是想為公子抱不平,他總這么囂張,絲毫不將您放在眼里。”
少施甘泊冷聲道:“可這就是現實,他就是高我一等,只要我一天不能徹底的走出這個牢籠子,便一天不能越過他去,你若是再這般輕狂,我也不敢將你留在身邊了。”
這話一出,阿木頓時急了,連忙道:“公子,我錯了,我下次定是不敢了。”
少施甘泊應了一聲,便將手里的金錠子丟給了阿木:“收起來,以后會有用處的。”
阿木老老實實的照辦了,在阿木的心里,一直都很崇拜自家的公子,因為他能夠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事情,而起滿腹才華,雄心謀略,絲毫不遜‘色’于任何人。若是有朝一日,他得以走出蒼狼國皇宮,回到靖國,那一定是經過最優秀的皇子!
少施甘泊雖然被囚禁在這偏僻的皇宮里,但是由于他向來安分守己,所以十余年來,那巡守的‘侍’衛是越來越少,如今,整個蒼狼國都快要忘了,這里還囚禁著一個靖國的質子,但是他沒忘,一刻都沒有忘記,他是皇子,是靖國皇家的孩子,就算是靖國拋棄了他,他依然是,一切本該屬于他的東西,他都會搶回來,一個不落。
他已經開始籌劃了,因為不能再等了,若是真的讓二哥登基,那一切便全完了。
而這個傲氣無腦的九皇子,就是他唯一的橋梁,成大事者,就該忍受的了別人所不能忍受的苦難,一時的卑躬屈膝并不算什么,只要能換來一片明媚的朝陽,一切都不算什么。
隨著夜幕降臨,乞歡街的一角徹底熱鬧起來,‘門’邊的兩串兒紅燈籠顯得分外喜慶,客人們魚貫而入,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這里的老鴇是劉媽媽,人自然是李媽媽親自選的,‘精’明能干,油嘴滑舌的,就是能哄的客人開心,安樂和李四全早早的便在二樓的半敞式的雅間找了個地方坐下了,觀察著全局。
劉媽媽在下面招呼著客人們入座,一切都顯的井井有條,萬‘花’樓的名聲本來就大,這次巡演的第一站是麗鄉,自然有不少人來捧場子,達官貴人更是不在少數。
舞臺的效果還算是不錯的,安樂甚是滿意,姑娘們也都很有天賦,全場都籠罩在一層香‘艷’的氣氛里,客人們的情緒瞬間高漲,那最后面的叫價聲兒也是此起彼伏,安樂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今兒把萬‘花’樓的事兒總算是安定下來了,后天便是美味飽開業,等把美味飽的事情也忙過去了就可以回去了,想到這里,安樂舒心了不少。
而此時,元貞王府,老王爺已經開始試著將一些朝務‘交’給君城試著處理了,君城接受能力的確很強大,再加上他如今急切的想要盡快充實自己,所以也很努力,所以進展也快了起來。
一看到自己這么優秀的兒子,老王爺心里的愧疚更甚了,若是他能夠從下跟在他的身邊,由他親自培養,那定是不同凡響的,普天之下,定是找不出一人可以與之比肩,可惜,可惜,這么好的一塊料子,放在了那么一個窮鄉僻壤之地,除了一身蠻力,什么都沒有。
這武功的事情,便是更難了,這并不是誰努力就可以修來的,需要從小就打通任督二脈,如今君城都二十七了,本應該七歲就做的事情,卻拖到了今天,又怎么好下手?
打通經脈,七歲的孩子尚會感覺到疼痛,二十七歲,就代表著要承受超出十倍的疼痛,小孩子還在發育期間,這一點運作起來還算是簡單,但是成年人都已經成型,那就難了。
老王爺心里就這么堵塞著,這身子就更不見好轉了。
齊年閃身進屋,抱拳跪地:“王爺。”
“事情進展的如何?有沒有找到‘玉’漢草的下落?”老王爺的聲音里,略顯疲憊。
“屬下正在抓緊時間尋找,只是這東西著實稀罕,恐怕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那盡快吧,本王怕自己熬不到那一天了。”
齊年身形微微一顫:“是。”
‘玉’漢草,形狀似‘花’,卻取名為草。若是服用,病老者可延年益壽,習武者可增長功力,而平凡的人,若是服用之,還配有雄厚的內力注入,便可以瞬間吸納那所有的功力,而老王爺打的主意,就是想將這畢生的武學修為盡數傳給君城。
不過這事兒他是沒有告訴君城的,若是讓他知道了,定是不允許,只有等著齊年找到了‘玉’漢草再說吧。
君城剛剛疲憊的從書房里出來,現在他整日的事情就是和孫子兵法,戰國策,等等一系列的兵書作斗爭,就算是天賦異稟,也疲累不堪。
畢竟都是從前從未接觸過的東西,而且他心里思念安樂,身邊沒有她安撫心神,總覺得日子過的都沒意思。
幸而安樂真的是每日都會寫信回來,雖然到達他的手上的時候,已經過了小半個月,但是信件拿在手上,還是一陣暖意。
最近小包子見不到娘親,便和自個兒爹爹格外親近,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君城回到了漣沁閣,便抱著豆包回到自己的臥室,看著那胖嘟嘟的小臉咯咯的笑,身上的疲憊也消失了不少。
“豆包,想不想娘親?娘親在信里說好想你呢,”君城笑道。
小豆包揮舞著手臂,顯然是很開心。
“放心吧,馬上娘親就該回來了,算算日子,那邊的事情也該處理完了,”君城刮了刮豆包的小鼻子,寵溺的笑道。
林氏最近很憂愁,自己四個孩子,每逢休沐,竟然一個人影兒都沒有了,就說那三個‘混’小子不聽話,總喜歡往外跑就算了,自己的貼心小棉襖拂曉也開始跟她玩兒失蹤!
“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就隨他們去吧,”南準憨厚的笑道。
林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自己的想法?你倒是一天到晚的放心的很,那可是個閨‘女’,怎么這般沒有禮數,天天往外跑,都不知道她在忙啥?馬上就要十歲了,再過幾年便要開始給她籌備婚事了,怎么就是沒一點兒‘女’孩子的樣子。”
“這還不都是你慣的嘛,況且三弟妹也說了,拂曉這孩子的‘性’格‘挺’好的,這婆家的事兒,不用多‘操’心,我上次去書院接她放學,發現還有不少小子在‘門’口盯著她呢,可見咱們閨‘女’的魅力大。”
林氏無奈的嘆了口氣:“雖說是整日里擔心她婆家的事兒,但是一想到她真要嫁出去,我這心里還真是舍不得。”
“這不是還早嘛,還有五年的時間呢,咱們且慢慢的等著吧,日子還長呢,”南準道。
林氏看了南準一眼,心里也是百味‘交’雜,她羨慕虎子夫‘婦’,羨慕君城安樂,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相公的好,她從來都沒有正視過這場婚姻,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個相處了將近十年的丈夫,在她心里的地位,她似乎從來沒有看清過。
美味飽,拂曉一進去,便看到了正在正在大堂忙活的虎子,安樂將大堂管事的職位‘交’給了他,他便整日在一樓忙活,所以幾乎每次拂曉來,都能撞上他。
“喲,我們拂曉來啦?怎么回事兒啊?今兒怎么晚了?平日里不是剛好掐著咱們店面開‘門’的時間來的嗎?”虎子嬉皮笑臉道。
拂曉撅著嘴,哼哼道:“叔叔好討厭,每次都開人家玩笑,我以后要和弟弟妹妹說,他們爹爹是個大小孩兒,總愛開小孩子的玩笑!”
一番話頓時逗樂了店里不少的員工,一塊兒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這小妮子,倒是個狠的,竟然拿叔叔的孩子要挾我了,我可真是不敢了,你可快點兒進去吧,鐵牛在廚房呢,”虎子連忙道,最后還是不忘打趣她一下。
拂曉哼哼一聲,立馬就跑進廚房了。
大堂里又是一陣哄笑,因為拂曉每次來美味飽的目的都是毫不掩飾的,所以整個美味飽的上上下下的員工都知道,這位沒有架子的大小姐是看上了那位年輕的帥掌廚,大家總愛拿這個打趣他們兩。
姜鐵牛倒是個臉皮子薄的,每次大家伙兒一開玩笑,便紅著臉說:“別瞎說,她不過是個孩子,別壞了人家的名聲。”
但是拂曉就不同了,不但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也絲毫沒有小‘女’生該有的小家子氣,從來就沒見她臉紅過。
大家其實都‘挺’詫異的,這拂曉小姐的地位,他們是清楚的,夫人對她是器重的很,長大以后,手里的權利定是不小的,果然能入的了夫人的眼的人,那都是不同尋常的。
其實拂曉的臉皮子完全是被安樂給練出來的,回回一見面就是調侃,紅幾次是個意思,再臉紅就是做作了。
姜鐵牛正在做準備呢,這時候還不到飯點兒,上午的時間一般都‘挺’閑的,客人們來了也一般都是喝粥,沒他啥事兒,所以就在廚房里做幾樣菜練練手。
“鐵牛,”拂曉從他身后蹦了出來,嚇的姜鐵牛差點兒將手里的鍋鏟給摔了。
“你,你,你怎么又來了?‘女’孩子家,總,總這么拋頭‘露’臉的,不,不好,”姜鐵牛一看到拂曉就是一陣驚嚇。
“你的菜要糊了,”拂曉指了指正在鍋里爆炒的青椒,好心的提醒道。
姜鐵牛愣了愣,看了一眼鍋里,立馬將鍋給掀了起來,心里長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完全沒有回手的余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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