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田農婦很可餐133大結局_wbshuku
133大結局
133大結局
君城嘆了口氣:“樂兒,有些事情,我非做不可,爹這些年來,教我兵法,教我權謀,就是為了哪一天能夠讓我擔負起這治國的大任,如今天下本就不算安穩,靖國此番行動就是蹊蹺,我怎么能不管?”
安樂將臉埋進了君城的‘胸’膛,甕聲甕氣的:“不要,沙場那般兇險,哪是那么輕易就能逃脫什么,我又何必擔心了?你不是天下的,分明是我的。”
君城無奈的笑了,環住了安樂的腰身:“是是是,我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安樂心里卻知道,自己這般無理取鬧根本不能夠對于這個事實做出絲毫的改變,心里狠了狠,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君城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
安樂抬眼看向他那堅毅的眸子,心里一陣酸澀:“相公。”
“放心好了,我自己心里有分寸,以我如今的身手,想要殺我,估計也沒這么容易,”君城‘揉’了‘揉’安樂的腦袋,安撫道:“這次去,也不一定就是要打仗,畢竟兩國都需要安寧,有些事情‘私’下里解決一下便好了,也許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嚴重,你且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這番話在安樂的心里,無疑是一根定海神針,這會兒子才覺得自己似乎是擔心的太過了。君城如今的功夫和智謀,哪里是尋常人就能夠對付的,三年的時間,他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鄉村莽漢,那一身蠻力配上絕世僅有的強大內力,老王爺畢生修為,想必放眼這天下,都難有對手了。
早在兩年前,老王爺便將畢生修為盡數踱給了君城,兩年來的融會貫通,已經讓君城完全可以運轉自如。
老王爺圓了自己的心愿,看著自己這越發優秀的兒子,總算是走出了心里的郁結,也不像是從前那般的抑郁了,整個人都開朗了很多。
君城見安樂還猶猶豫豫的樣子,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好了,咱們先去吃飯吧,豆包在和胖墩兒玩嗎?”
安樂挽著他的手臂一邊往外走一邊抱怨:“是啊,這孩子不知道是咋的,一天到晚‘精’力旺盛的緊,我們這般沉穩的人咋就生出了他這樣的孩子呢?”
君城寵溺的笑了笑,順和的點了點頭:“是啊,不過這孩子活躍點也好,以后肯定不會是書呆子了。”
一旁的‘春’蘭可是憋了好久才勉強憋住了笑意,她怎么覺得小世子的活躍基因都是遺傳自世子妃呢?
另一邊,一個軟軟趴趴的小玩意兒正黏在那只高頭大虎背上,那只長相兇猛的胖虎,有一搭沒一搭的走動著,似乎是在逗‘弄’著背上的小人兒,旁人看去真是一幅人獸情比金堅的暖心場面,實際上胖墩兒則是一臉的不爽。
沒孩子的時候當著它的面兒秀恩愛!有孩子之后讓它當全職‘奶’媽!它到如今還是光棍兒就是被這兩貨外加這被造出來的一小貨給拖累的!胖墩兒憤憤的想著。
豆包‘奶’聲‘奶’氣的咯咯笑了起來:“胖胖快一點,我想要飛起來的感覺。”
胖墩兒一臉的黑線,他又不是鳥,飛‘毛’線啊!這娃的腦子長的跟他娘一樣脫線嗎!?
豆包玩兒的正開心,一抬眼,便看到了正迎面走來的拂曉,落落大方的形容舉止,儼然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由于拂曉經常出入元貞王府,府里的下人們早已經將她當作了自家的小姐一般對待。
拂曉走到了豆包跟前,笑語晏晏的樣子:“豆包你今天有沒有乖乖吃飯?”
豆包稚嫩的小臉上笑容更甚了,直接從胖墩兒的背上翻了下來:“姐姐你今天多撲了一層粉哦,嗆死我了。”
拂曉的嘴角‘抽’了‘抽’,幾次深呼吸才忍住了去‘抽’他的念頭:“豆包你好好兒玩哦,姐姐去找三嬸娘。”
豆包立馬黏上拂曉,明明是天真無邪的笑容卻總讓拂曉有一種想直接將他拍飛的沖動:“我也要去找娘親哦,姐姐和我一起好不好?”
“好,”拂曉從牙縫里擠出了這么幾個字,隨即牽著這臭小子往漣沁閣走去。
安樂正打算去將豆包抱回來吃飯,卻發現拂曉和豆包已經手拉手進來了,笑道:“姐弟兩感情倒是好,我這會兒子去請他吃飯他還不一定樂意呢,竟然還愿意跟著拂曉回來了。”
拂曉溫婉的笑容略顯僵硬,是么?這樣豈不是更可疑,她從來就不覺得這小子會是啥善茬。
豆包嗷的一聲撲到了安樂的懷里:“豆包和娘親感情最好了。”
兒子投懷送抱,安樂心里自然是開心的:“是的嗎?”
“恩恩,”豆包的腦袋如同小‘雞’啄米一般倒騰著,“娘親有沒有獎勵?”
“什么獎勵?”
坐在圓桌前的君城突然警惕的看向那大胖小子。
“豆包晚上想和娘親睡,”豆包委屈的眨了眨眼,甕聲甕氣的。
果然!
安樂正要說話,便發現懷里已經空了,某臭小子正被君城擰在手里,儼然是一副嚴父的樣子:“這么大孩子了還跟著娘親睡,丟不丟人?自己睡去。”
豆包委屈的癟著嘴:“爹爹這么大人了不也跟著娘親睡?”爹爹最討厭了,每次都把他丟出來。
君城一臉黑線:“等以后給你找了個媳‘婦’兒,跟你媳‘婦’兒睡,不許找娘親。”
豆包皺著一張小臉看向安樂,誰知安樂早就拉著拂曉說話去了,剛剛想要表現的委屈,也算了,觀眾都沒有,表現了有啥用?
安樂其實是見慣了這父子兩鬧騰的場面,根本就不準備管了。
“吃過飯了嗎?”安樂聞著拂曉,緊了緊剛剛鉆進她懷里的那小‘肉’團。
“吃過了,聽說美味飽這次準備將分店擴展到縣鎮,我還想著自己能不能出一份力呢,”拂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她學習三年的管理,真想去真實的鍛煉一下自己。
安樂卻道:“還是別,你且在京城呆著,這樣的事兒留著李四全做就好了,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山高水遠的跑,到時候嫁不出去,你娘親可不得怪我了,而且你如今年紀尚小,掌控大局還是有點兒早的,再等兩年吧,你啥時候嫁出去,啥時候和我提這事兒。”
拂曉只好作罷,況且自己年紀小,沒有很大的威信,也確實是事實。
“今兒怎么特意打扮了一番了?不是為了見我吧?”安樂略帶調侃的聲音響起,拂曉頓時紅了臉:“三嬸娘怎么這樣啊。”
豆包也連忙道:“娘親和我想的一樣哦,我也覺得拂曉姐姐今兒的粉撲的特別多。”
君城捏了捏豆包的小臉:“臭小子。”
拂曉瞪了豆包一眼,才對安樂道:“那我就不打擾您吃飯了。先走了。”
涼涼的聲音響起:“娘親你看,拂曉姐姐為了男人都懶得在咱們這兒多留。”
拂曉深呼吸幾口氣,明顯是在壓抑著什么情緒,安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怎么啥都懂?”
豆包嘿嘿的笑了起來:“我今天想跟著拂曉姐姐出去玩。”
安樂看了一眼拂曉,道:“今兒,不方便吧。”言下之意就是,拂曉去約會帶個小屁孩子是不是不好啊?
拂曉一把揪過豆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方便呢。”正好修理一下這臭小子。
安樂哪里聽不出拂曉語氣里的擰巴,卻只是笑了笑,現在的小孩子都這么好玩兒么?
“那好,等吃完飯了,讓拂曉帶著你出去玩,”安樂‘摸’了‘摸’豆包的腦袋,笑道。
得了親娘的應允,親爹巴不得他不要在眼前晃悠,妨礙了他和安樂親熱,豆包吃過了飯,就蹦著和拂曉出去了。
一上馬車,拂曉就原形畢‘露’了,張牙舞爪的撲向了豆包:“臭小子!處處砸我場子,你是不想活了吧!”
豆包靈巧的躲了過去,抱著拂曉的手臂撒嬌:“好姐姐,我就是想出來玩兒嘛,爹爹好討厭,每次都見不得我在娘親面前晃悠,人家也很傷心的。”
拂曉哼哼道:“別再我面前裝可憐,你要是不總想著黏著三嬸娘,三叔才懶得管你。”
豆包湊上前去:“拂曉,你是去找鐵牛嗎?以前也不見你撲這么多粉啊,嗆死我了。”
拂曉沒好氣道:“要你管,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許‘亂’跑,不許‘亂’說話,不然立馬將你扔回去。”
豆包連連點頭,這么‘精’彩的戲碼怎么能錯過?!
拂曉心里其實是有點兒緊張的,姜鐵牛昨兒突然讓人傳口信給她,說是今兒去城南的西語湖踏青,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兒,姜鐵牛那榆木腦袋突然開竅了,拂曉興奮了一整晚!
帶著豆包兩人來到了西語湖,姜鐵牛已經等在那兒了,一身青‘色’長衫,顯然成熟了不少,比之從前多了一股子沉穩氣質,但是這會兒子他心里可真是撲通‘亂’跳,拂曉如今十三歲,上‘門’求親的人便已經是絡繹不絕,都想著早早的定下這姑娘,可這姑娘他都定了三年了,按理說,排隊啥的
也得講究先來后到吧!
拂曉蹦著下了車,便直接往姜鐵牛那兒跑:“鐵牛,鐵牛,你今兒怎么這么有興致來踏青?”
豆包獨自淚流滿面的慢騰騰的順著車轅爬下來,惡狠狠的罵著:“見‘色’忘弟!太討厭了!”
拂曉這會兒子就是興奮啊,哪兒還記得豆包這拖油瓶?
鐵牛這會兒子看到拂曉,又頓時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了,明明成熟穩重了許多的人,竟然一夜回到解放前了,真是羞愧!
拂曉見姜鐵牛這幅樣子,心里早樂得跟什么似的了,看來這廝是要說大事兒了,正好這些日子她都快煩死那些提親的人了,若是讓姜鐵牛主動提親,她不是也不用愁了嗎?
拂曉滿臉希翼的看著姜鐵牛,姜鐵牛深呼吸幾次,正要說話,便看到拂曉身后冒出一個小團子,這個人他倒是認識,不就是元貞世子妃的獨子嗎?
豆包沖著姜鐵牛天真的眨了眨眼,壓低了聲音道:“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哦,拂曉姐姐今天撲了好多層粉呢,你看她像不像是‘女’鬼”
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拂曉拎著衣領一把給甩到一邊去了:“給我滾一邊去!”拂曉徹底暴躁了,嘿她這暴脾氣,在這臭小子面前就是收不住啊收不住!
豆包淡定的一個翻身,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咯咯的笑了起來,拂曉姐姐好兇悍,鐵牛哥哥真可憐,娶了這么兇悍的媳‘婦’兒,以后可怎么過日子喲。
姜鐵牛強忍著笑意,打算主動將這一頁給翻過去,其實他早就發現了,拂曉臉上的粉確實撲的有點兒多!
“拂,拂曉,我,我有事要跟你說,”姜鐵牛總算是記起了正事兒,正‘色’炳然的和拂曉說著。
拂曉這會兒子好心情已經減半了,語氣里也不怎么爽:“說!”眼神里更是滿滿的警告,你丫要是不表白,我今兒就將你扔到西語湖喂魚!
姜鐵牛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磕磕巴巴的道:“拂曉,我,我想娶,娶,娶,你,你,你,愿不愿意?”
拂曉其實早就想要脫口而出的“我愿意”三字兒還是硬生生的給憋住了,娘親曾經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平時她就不管了,但男人求婚的時候一定得保持點兒姿態,姜鐵牛原本就是她追
來的,若是到了最后還不能給他一點兒得之不易的感覺的話,以后說不定哪天就不把你當回事兒了!
這也是為啥明明拂曉恨嫁的要命也不和姜鐵牛提成親的事兒的緣故,就是等著他說話呢!
拂曉揚了揚頭,清了清嗓子道:“我還要考慮考慮。”
姜鐵牛的臉一下子就垮了,難不成當年妹妹的勸告真的要應驗了?卻也只好點了點頭:“那你考慮多久?”
一看到姜鐵牛這幅模樣,拂曉就一陣心疼啊,想了半天,才道:“一天。”
“哦。”姜鐵牛落寞的應了一聲。
拂曉心里卻突然覺得不好,一天是不是太長了,姜鐵牛改主意了怎么辦?
“等等,還是一個時辰吧!”
“啊?”這么多年了,姜鐵牛似乎還是無法習慣拂曉跳躍‘性’的思維。
拂曉咬了咬牙,沉痛的決定:“還是一炷香吧!”
隨即又道:“阿不!半柱香好了。”說罷,便提著裙子跑到別處去“考慮”了,她生怕她再猶豫一會兒就直接說愿意了,娘親的臉都快被自己給丟光了。
姜鐵牛愣愣的點了點頭,目送著拂曉跑到別處去了,心里覺得拂曉今兒怎么怪怪的?
豆包嘖嘖一聲:“死要面子活受罪。”
拂曉瞪了他一眼:“小屁孩子不懂就不要瞎說!”
然后就開始數著時間,總算是熬過了半柱香,才戳戳豆包的小腦袋:“你去和他說,我姐姐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豆包一陣惡俗:“你怎么不自己去?”
“我自己去多沒面子啊?這可是婚姻大事!”拂曉一板一眼道:“你是小孩子不懂,以后就會知道了,趕緊的,不然以后都不帶你出來玩兒了。”
豆包撇撇嘴,表示對于拂曉的做法深深的不恥:“那我勉為其難的去一趟。”
說罷,便邁著小短‘腿’往姜鐵牛那邊去了,心里其實想著怎么捉‘弄’拂曉呢。
姜鐵牛眼瞅著半柱香過去了,才看到豆包往這邊來了,便問了一句:“你姐姐咋不來啊?”
包清了清嗓子,嚴肅道:“我姐姐說了,她深思熟慮之后,還是覺得你們倆不合適啊!”
拂曉一巴掌將他拍飛,她真是信了邪,竟然讓這小東西來害她的好事兒!隨即轉身對著姜鐵牛道:“啥時候上‘門’提親,趕緊的定個日子吧!成親的日子不如就定在我及的那日吧,太晚了總是容易生出事故!”
姜鐵牛的心里像是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但聽著拂曉總算是發了話,也不敢多問,連忙欣喜的答應了。
豆包在一樣‘奸’詐的笑了,小樣兒,還不是得被我‘逼’出來了。
君城這日剛剛上朝回來,臉‘色’就不怎么好看,安樂便知道定是生出了事故了,連忙問道:“怎么了?是不是邊關情況不好?”
君城神情有些嚴肅:“是不怎么好,看來這些日子就要動身了。”
安樂瞬間皺了一張小臉:“哦。”
君城摟緊了她的腰身,在她耳邊低聲道:“樂兒,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快去快回好嗎?”
安樂用腳踹地上的雜草:“我哪兒知道你會不會快去快回?要是你堅持在那兒帶上個十年二十年的,我一個人守活寡也沒人理會。”
君城無奈的笑了:“你想到哪兒去了?十年二十年,你是想憋死我啊?”
一聽這話,安樂就知道他說的啥意思了,君城現在臉皮簡直是厚比城墻,真真的無節‘操’!
安樂沒好氣道:“是么?最好是如此呢。”
君城在她耳邊落下一個‘吻’:“好媳‘婦’,我一定速去速回,好不好?”
安樂總算是悶悶的應了一聲:“什么時候動身?”
“三天后。”
豆包突然蹦了出來:“娘親爹爹大白天玩親親,羞羞!”
君城一臉黑線,為什么明明很有氣氛的時候,這臭小子都要蹦出來搞破壞?!
“怎么不和胖墩兒一起玩?這個時候跑到我們臥室來干嘛?”君城的語氣很是不好。
豆包都習慣了,蹭到了安樂的身上:“娘親,爹爹好兇兇,人家好怕怕。”
安樂‘摸’‘摸’豆包的頭:“嗯,爹爹不要我們了,我們娘兩可憐見的,娘親今晚陪你睡。”
君城以手捂額,這日子沒法過了。
豆包嘿嘿的笑了起來,娘親好霸氣。
而后還是君城苦苦勸了好半天才總算是讓安樂有了點兒好臉‘色’,其實安樂就是擔心,戰場什么的從前離她太遠,電視上都如此兇險,論他如何的武功蓋世,總有失手的時候,若是真是如此,她可真是活不下去了。
而君城這次執意要去,卻不帶安樂的原因,一是舍不得她跟著去受那邊關的苦,曾經在上橋村的日子已經夠委屈她的了,如今怎么還能讓她去那般危險條件又不好的地方受罪?
而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次事情,他了解的比安樂來的多,靖國的新皇,安樂不知道,他卻早在三年前就預見到了,少施甘泊,這個名字就是赤果果的一個威脅,這次貿然出兵,有多少是想一統天下的野心,又有多少是沖冠一怒為紅顏的‘私’心,君城看的明明白白的。
若是這次真的帶了安樂去邊關,無疑是將她往狼窩里帶,他怎么也不放心的。
三天后,君城領兵出征,安樂帶著豆包前往送行,豆包這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爹爹真的要走了,不是玩笑,娘親那次眼里的落寞,并不是裝出來的。
他雖然很崇拜爹爹可以這般威武的成為大將軍領兵出征,更多的卻是‘私’心不想讓爹爹走,可如今這情勢,明顯就是非走不可了,豆包的心里頓時就失落了,抬眼看看娘親,那一臉的怨‘婦’像就充分的展現了娘親此時‘陰’沉的心情。
君城一身鎧甲,頗有大將之風,只是往那兒一站,便是威風凜凜,安樂此時看著,卻全然沒了欣賞的心情,滿滿的都是不舍,君城嘆了口氣,將安樂攬入懷中:“等我回來,很快。”
安樂的眼淚到底是沒忍住,將頭埋在君城冰涼的鎧甲上,眼淚啪嗒的落了下來:“你要好好的。”
君城大手攬著她的腰身,鄭重的點頭:“我會的。”
大手撫上安樂的臉頰,拭去了淚痕,安樂這才清了清嗓子,道:“嗯。”
君城笑了笑,抱起地上的豆包,放在懷里:“爹爹不在的時候要和娘親一起睡覺,不許讓娘親傷心,不許讓娘親孤
單,好好兒珍惜機會,等爹爹回來了,就別想黏著了。”
豆包撇撇嘴:“爹爹回來了也不把娘親讓給你。”
君城捏了捏豆包的小臉:“好好兒保護娘親,你是男子漢是不是?還有,就算是頑皮,也要勤奮學習,不要疏于練功,知道了嗎?”
豆包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君城這才放了心,放下了豆包,一手攬過安樂的后腦勺,落下一個‘吻’,這才翻身上馬,沖著他們揚了揚手,隨即帶領著隊伍漸漸離去。
安樂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嘆了口氣,終究是抱著豆包進屋了。
豆包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安樂:“娘親你傷心嗎?”
安樂柔聲笑道:“傷心,可有些事情,娘親不能貪心,你爹爹也有自己的抱負,自己的責任,娘親不能阻礙了他的前途。”
豆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瞬間覺得娘親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許多,小短臂勾上了安樂的脖子:“娘親,我以后也要娶娘親這樣的好媳‘婦’兒。”
誰知安樂兩眼一瞪:“娶‘毛’線媳‘婦’!臭小子敢背著我談戀愛就打爛你的屁屁!”
天下父母心,自己好不容易生養的兒子,就這么被另外一個‘女’人給占了,安樂心里可不會好受呢!
豆包一臉黑線,剛剛娘親給他的高大上的感覺頓時煙消云散,原來一切都是錯覺!
“陛下,一切都如預料之中在進行著,”一個黑衣人閃身進入殿中,屈身道。
少施甘泊這才從一大堆折子里抬頭:“君城出行了?”
“是,昨日剛剛動身,是月銀剛剛傳來的消息。”
少施甘泊輕輕扯了扯‘唇’角:“那我們也該啟程了,傳令下去,朕明日親自出訪明州(云啟國和靖國邊界城市)。”
“陛下何必親自前往,只要造出這樣的風聲,命邵將軍前去便可了。”
少施甘泊雙眸微瞇,儼然是一只老狐貍的樣子:“是么?君城可不是這么好糊‘弄’的,朕若是不親自去,他怎么放心?這時候就立刻將消息放出去,朕明日要親自去明州。”
“是。”
待那黑衣‘侍’衛退下,少施甘泊這才扔了手里的折子,軟軟的靠在了軟榻上,阿木眼明手快的給他端了杯茶水:“陛下,你喝口茶歇歇吧。”
少施甘泊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阿木,三年過的真快。”
阿木眸中閃過一抹黯然,公子這三年來,殫‘精’竭慮,四面楚歌,比之那過往的二十年的囚禁生活,都顯得凄涼,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他怎能不感觸萬千?
阿木的眸子有些濕潤:“公子如今總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阿木,阿木也替公子高興。”話出了口,才想到自己似乎是說錯了稱呼,慌張的想要改正,卻發現少施甘泊似乎根本沒有在意這個,或許是因為他初登大寶,對于陛下這個稱呼,也沒有多適應吧。
少施甘泊輕抿一口茶水,臉上的笑容卻未曾淡去:“阿木,我還差一樣東西,等過段日子,我得到了,一切都好了。”此時的少施甘泊的臉上,流‘露’出來的是從前從未有過的柔和的情緒。
阿木一時間看傻了眼,這樣的笑容,他多久沒有看到了,似乎有三年了,那次公子從懸崖底下起來的時候,臉上明媚的笑容,不就是如此嗎?
“公子,定能心想事成!”阿木哽咽著嗓子道。
少施甘泊看著阿木那個樣子,還真是沒有一點兒長進,總喜歡哭哭啼啼的,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朕獨自清凈會兒。”
阿木這才退了出去,他自小就跟在了公子身邊,又怎么會不知道公子的想法?公子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上了心,不管是誰,只要公子喜歡,他便會拼盡全力的去支持,所以公子這次為了那‘女’人冒險的事兒,他也并沒有過多的阻攔,只有那個‘女’人,才可以讓公子笑的如此開心。
君城得到了少施甘泊親自前往明州的消息,便更是快馬加鞭的往明州趕,少施甘泊老‘奸’巨猾,指不定會中途出什么岔子。心里其實也是留了心眼兒的,萬一少施甘泊真的有膽子調虎離山,直接去京城搶人,他也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王府里的大多數暗衛都留了下來,就是為了護著安樂和豆包。
少施甘泊那只老狐貍,他可真的不敢輕易相信什么。
少施甘泊雖然知道這次是個冒險,可一切的美好都會建立在相應的風險之上,
所以根本就不能夠讓這樣的一些問題阻礙了他的腳步,他想要的東西,就算是拼了命,也會得到!
轉眼間,君城去明州已經三個月有余了,安樂幾乎每日都也不安寢,平日里最愛睡懶覺的她也是早早的就起了‘床’,看著還未明亮的天際發呆,不過安心的是,每半個月都會收到一封君城保平安的家書,也算是給安樂一點點安心的感覺了。
君城并不瞞著她什么,因為知道她聰慧過人,撒謊什么的她總會識破的,便也是坦誠相告了,那邊情況一直是兩者相互抗衡著的階段,雖說是小打小鬧,卻也實在驚心不已,少施甘泊實在狡猾,君城不得不打起‘精’神,權利對待。
安樂嘆了口氣,無力的癱坐在‘床’上,其實這一刻,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就是,她后悔了,她不該讓他去的,聽說靖國的新皇是在親兄弟里廝殺了三年才殺出來的,定是個謀略的高手,君城腦子雖說好使,但到底是半路出家,哪里比的過那從小浸泡在爾虞我詐的環境里長大的“優質品”?
豆包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蹭到了安樂的‘腿’上:“娘親,你想爹爹了?”
安樂恨恨的吸了吸鼻子:“誰想他了?等他回來了,娘親讓他睡地板!”
說實在的,安樂心里真的有些不踏實,前些日子君城剛剛送來的信件,說是情況不好,兩邊都在摩擦著,看來是有一場惡戰了,所以這些日子安樂總也心神不寧的。
早起梳洗好了,給豆包擦了臉漱了口,才領著他出來前廳用晚膳。
豆包也知道娘親心情不好,總是想著法子逗她開心,他雖然面兒上調皮,但是關鍵的時候卻比尋常的孩子都要懂事。
‘春’蘭這日早上特意囑咐廚房準備了小米燕窩蓮子粥,因為小世子尤其喜歡吃這個,安樂拿了碗,一勺一勺的親自給豆包舀粥,豆包仰著小腦袋道:“以后我給娘親舀粥,我是男子漢,要照顧娘親呢,爹爹說的。”
安樂輕聲笑了出來:“我們豆包突然間這么懂事,我都欣慰了不少呢。”
突然,一個‘侍’衛闖了進來,安樂認得,是跟在君城身邊去了明州的暗衛之一,這人此時卻是狼狽不已,安樂突然就覺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心口也突突的跳了起來。
“好大的膽子,世子妃和小世
子在此用膳,你這般狼狽也敢貿然到世子妃面前來!”‘春’蘭喝道。
卻聽安樂喊了一聲:“‘春’蘭,不得無禮。”
‘春’蘭這才訕訕的閉了嘴,那暗衛跪地抱拳,腳步略顯虛浮,卻還是強自穩住身形:“小的見過夫人!”
安樂神‘色’一凝:“何事?”
暗衛連忙道:“世子,世子遇害了!”
“嘭鐺”一聲,安樂手里‘精’致的瓷碗應聲翻倒在桌上,里面的鮮粥撒了一桌子,燙了那雙素白的手,安樂也幾乎沒有感覺一般,只是在聽到那句話之后,感覺整個世界都黑暗了。
“夫人,不可啊!您不能去明州啊!世子遇害,不代表就一定是出了大事沒準兒只是輕傷呢?只是被困住了,明日可能就突圍了,明州此時定是不安穩的,若是您此時貿然前去,傷及了自己,世子又該如何?”‘春’蘭一邊喘著氣兒小跑著跟上安樂的腳步,一邊不停的勸導著。
可安樂這會兒子哪里還聽的進去別的話?她不是個沒有理智的人,也不是頭腦不清醒的人,但是一旦觸及了她的底線,君城和豆包,她的一切理智都會瞬間土崩瓦解,‘春’蘭急切的勸導不無道理,但是在她的耳里,此時都不過是耳旁風,她的眼睛已經是一片黑暗,她只知道她心心念念記掛著的男人此時出事了!
小廝猶豫著不敢給安樂取快馬來,還說要先去給老王爺報備,安樂哪里等得起,若是晚一秒鐘,她都是生不如死,快步到了馬廄,翻身上馬,揚了揚手里的馬鞭,奪‘門’而出。
幸而這三年來,她跟著君城學習了馬術,不然這會兒子還坐個馬車趕過去,她豈不是更心焦?
‘春’蘭急的不行,偏偏自己不懂馬術,也不能跟上去,只得自己再院子里干著急,連忙使喚了那小廝:“還不趕緊去找老王爺報備這事兒!”
小廝連忙應了一聲便去了,‘春’蘭轉身正要去吩咐秦萊齊年他們幾個暗衛跟著,卻發現他們早就慢安樂一步駕馬追上去了,保護安樂和小世子就是他們的職責,自然是絲毫不敢馬虎的。
豆包也是一陣焦急,畢竟只是個孩子,心眼兒也沒有那么多,一聽到自己的爹爹出了事兒,更是火急火燎的,可眼看著娘親這般不顧死活的策馬往明州去了,便更是著急了,若是娘親也出了什么事兒可怎么好啊?
眼下王府頓時一片‘混’‘亂’,豆包本是追著安樂到了馬廄,但是他跑的不快,才三歲的年紀,安樂不準他學武,說是五歲了才可以開始學習,所以身上有些拳腳功夫也只是健身用的,沒有輕功,一個小屁孩子想跑過大人是不可能的。
這會兒子豆包看著安樂策馬趕出去了,心里就是一陣不安心,在眾人都如‘蒙’大敵,兵荒馬‘亂’一般的時候,豆包反而鎮定了下來,朗聲道:“帶剛才那個暗衛來見我!”
安樂一路策馬狂奔,秦萊齊年在一旁勸著也絲毫沒有作用,只得跟著她跑。
一整日的光景,安樂硬是水米未進,有幾次差點兒暈過去了,秦萊齊年總是沒辦法,又不敢冒犯了她,便只能在一旁跟著。
可安樂到底不是習武之人,一天一夜沒有吃沒和沒睡覺,就在馬長折騰了一整天,怎么可能還好好兒的,這會兒子天‘色’都暗了,安樂只覺得眼前突然一黑,身子都輕了,直直的從馬上栽了下去,可馬兒還在狂奔,這一摔,不死也得殘啊!
秦萊齊年眼疾手快的,一人拉扯馬兒的韁繩,一人去接住安樂,可就在這分神之際,突然就從四周竄出來好些黑衣人,秦萊帶著的暗衛也不少,但是比之這些人,且說數量上就是占了下風,況且武功最好的秦萊齊年此時又剛好分心,被來人殺的個措手不及。
安樂此時已經暈了過去,秦萊將她抱在懷里閃身之際,手臂上就挨了一刀,雙方一陣惡戰,但是敵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的,那些殺手都是‘精’心挑選的好手,秦萊相信,云啟國絕對不可能有這樣一批人的存在,而這時候最有可能的,就是靖國的人!
可此時反應過來已經是遲了,對方處處找準了他們的各個弱點,逐一擊破,看來是策劃已久的計謀!齊年身受重傷,秦萊獨自作戰,對方專‘門’給他準備了兩名比肩的絕世高手,到底是誰,肯‘花’這么大的力氣?就為了搶世子妃?
秦萊畢竟抵不過,況且那幫人的意圖明顯不在于打擊他們,目的很明確,是安樂。一把銀粉灑出,秦萊本就雙拳難敵四手,這會兒子對方又出這樣的‘陰’招,秦萊閃躲不及,閉眼之間,安樂便已經被那伙人給帶走了。
待他反應過來,人都沒了,心里頓時一涼,這可如何是好?
靖國皇宮
,少施甘泊闊步步入易安殿,腳步明顯有些急切,阿木在一旁嬉笑著打趣道:“陛下急什么,人都送過來了,還能跑了不成,我跟在您身邊這么多年,可從未見過您這般呢,當日登上皇位之時,也不見您的腳步急切的半步,如今為了這個‘女’子這般大動干戈,看來她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也是不俗了。”
少施甘泊卻并沒有接的他的話茬,只是問道:“君城那邊的消息如何?”
阿木笑道:“陛下出馬,哪兒有不勝的道理,這會兒子他們還在坤靈山困著呢,不過陛下您的這招可真是夠靈的,特意下了套子讓君城受困,同時與外界斷了聯系,轉身就利用他身邊的人給元這世子妃傳君城出事的假消息,讓她奮不顧身的就往明州趕,元貞王府守衛深嚴,我們的人馬有限,在京城自然不敢翻起大‘浪’來,但是那世子妃主動出了元貞王府,出了京城,那效果可就不一樣了,一切皆如陛下所料,您可真是神算啊。”
少施甘泊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得意之‘色’,只道:“看好君城那邊,他不是個容易對付吧。”不然也不會單單為了給下個套子就用了三個月的時間,這期間的每一次的‘交’鋒都是他‘精’心策劃,包括當初靖國往明州派兵的消息都是他有意傳到君城的耳里。
若說謀略,君城的確輸了少施甘泊一籌,正如安樂所言,君城是個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少施甘泊卻是從小浸泡在‘陰’謀詭計的罐子里長大的,若說這權謀,天下的確無人敵的過少施甘泊。
少施甘泊行至殿中,那張雕‘花’大‘床’上躺著的,可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嗎,她似乎沒有變化,三年的時間,她還是如初,看來這三年來她過的很好,只是臉‘色’稍微蒼白了一點。
少施甘泊皺眉問道:“她現在情況如何了?”
太醫連忙道:“回陛下,她一切都好,只是前些日子有些虛弱,這幾天好好兒調養著,不日就會好了。”
少施甘泊這才放了心,伸出手,想要去撫平她微皺的秀眉,這眉,是為了君城皺的,他不喜歡。
可就在此時,安樂的清亮的眸子驟然睜開,果斷的拍開了面前的手掌,噌的一聲坐了起來,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眸低一片冰冷:“你是誰?”
少施甘泊自嘲的一笑,原來,她根本就不曾記得過他,他日日夜夜的思念著的人,她卻絲毫不在乎,真是諷刺。
少施甘泊這么自嘲的一笑,安樂反倒是想起來了:“少施甘泊?”
“你還記得我?”
安樂卻直接一腳對著他踹去,少施甘泊到底是練家子,一個閃身就躲過了。
“我相公呢?”安樂冷冷的開口,這幾天,她雖然昏‘迷’著,但是神智清醒著,聽到的對話,加上面前這一身龍袍的男人,她頓時明白了一切的來龍去脈。
“誰?”少施甘泊依然是笑著,可是眸子里的溫度已經不見了:“我嗎?可不就在你面前。”
安樂冷笑一聲:“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當初我們就不該腦子進水將你救了。”
“是啊,可結果就是你救了我,然后我來報恩了,不管你滿意不滿意,我都如此做了,安樂,安心的等著吧,”少施甘泊眸子頓時一片冰涼,這個‘女’人說的每一句話都似乎是在刺‘激’著他的神經,他似乎已經快要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安樂卻吼了出來:“滾你妹的!你他媽要是敢動我相公,老子殺你全家!”安樂這兩輩子都沒這么罵過臟話,尤其是做了元貞世子妃后,尤其注重形象,此時連這等穢語都說的出口,想必是怒極了。
一屋子的宮‘女’太監包括阿木,都頓時瞠目結舌,他們何嘗見過這般兇悍的‘女’人,而且還是對著他們的圣上這般,這可是要滅九族的啊!
少施甘泊的腳步頓了頓,卻只是輕笑一聲:“全家?我只剩你了,安樂。”隨即闊步走了出去,還不忘囑咐丟下一句:“好好兒伺候著安妃娘娘,若是出了岔子,唯你們是問!”
那些個宮‘女’太監連帶著‘侍’衛們,聽見了這個吩咐,便更加用心了,生怕真的出了事兒,‘門’口的‘侍’衛守衛的深嚴,連只螞蟻都爬不出去!
安妃?這就是定了她的名分了?安樂頓時覺得可笑,可笑到想要殺人,如今君城生死不明,她還出不去,差點瘋了。
安樂也確實瘋了,在易安殿里鬧的人仰馬翻,半天的時間就成了一座蕭條的廢殿,那些宮‘女’太監們哪個不是膽戰心驚,卻還是謹小慎微的伺候著,宮里的人傳話給了少施甘泊,少施甘泊臉‘色’雖然‘陰’沉,卻也沒有過多的話:“由著她鬧,累了,記得讓御膳房給她準備上好的膳食。”
宮人們一聽這話,便知道皇上是要慣著了,更加對安樂不敢造次了。
少施甘泊以手撫額,整個人都是‘陰’郁的,連阿木都不敢出一聲大氣,良久,才見少施甘泊的‘唇’角溢出一抹冷笑:“相公?咱們來日方長,我竟然頭一次如此沉不住氣了。”
而這個來日方長,卻并不長。
十日后,便有探子火速來報:“陛下,云啟國元這世子,君將軍,突圍了!攻破了坤靈山,還燒了我軍后方糧草,如今明州一片‘混’‘亂’!”
少施甘泊拍案而起,橫眉倒豎:“什么?突圍了?他們只剩三千兵馬,困在了坤靈山本就是死路一條,你們這幫廢物竟然還讓他突圍了!”
探子連忙磕頭認罪:“是屬下無能,如今前方大‘亂’,糧草沒了,將士們還鬧的不合,人心不齊,沒有作戰的力量”
“人心不齊?這是為何?”少施甘泊吼道。
探子低聲道:“因為有謠言,傳說,說陛下此次出兵只是為了搶云啟國的一個‘女’子,實屬‘私’心,拿國之安穩開玩笑,將士們便有些不服”
少施甘泊一把摔了手里的茶杯,笑了出來:“好,好一個君城,竟然想出這等法子,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了。”隨即長袖一揮,便奪‘門’而出:“傳朕旨意,御駕親臨明州!”
“是,”阿木連忙應了一聲。
少施甘泊忽的停下身形:“給我看好安妃娘娘,不可讓她出殿‘門’一步!”
“是,”宮人們連忙應聲道。
少施甘泊這才放心的快步走了。
安樂被關在易安殿內,什么消息都沒有,心里早就急的不行,若是君城真的出了什么差池,這可怎么好?
可急來急去的,卻也沒有什么辦法,反而鎮定下來的時候,許多事情便想的明白了,記起君城臨走時,那篤定的目光,告訴她:“我會回來的,等我。”
安樂突然覺得,自己信了他這么多次,他也從來沒有讓自己失望過,為什么這次就不愿意再多信他一次?君城不是隨意的下承諾的人,但凡他說過的話,都會做到,自己口口聲聲的說著信他,卻在最關鍵的時候質疑了,動搖了,若是他此時安好,得知她被別人抓走了,心里又該
是多么著急?
想到這里,安樂頓時覺得有些慚愧了,可內心低的焦急還是掩不住的往上躥。
忽的,殿外想起了打斗聲,安樂連忙往殿外看,卻只看到一個又一個的黑衣人,根本認不清,但是很確定的是,他們是來搶人的,安樂心下雖然歡喜,但是更多的是擔心,這里畢竟是靖國王宮,那些禁衛軍全部出動的話,也不是開玩笑的。
這時候這些人可以暫時的抗衡‘門’口的‘侍’衛,不一會兒的功夫,成堆的禁衛軍趕了進來,他們如何逃脫?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見有黑衣人闖了進來,宮‘女’太監們無一不被割了喉嚨。
安樂看到這‘蒙’面黑衣人的眸子時,原本死灰一般的心瞬間亮了起來,這個眸子,化成灰她都認識!
一聲君城還沒來得及喊出口,便見另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將肩上一個麻袋里的人兒迅速的丟了出去,一模一樣的臉,文嬙?!
此時的她正是昏‘迷’著,顯然早早的被人敲暈了。
外面突然的更鬧騰了,君城心知禁衛軍們都趕來了,對著另一個黑衣人點了點頭,便抓過安樂護在懷里,隱身到殿內不顯眼的角落。
禁衛軍們沖進來的時候,殿內除了文嬙,空無一人,還有的,就是滿殿的死尸。
眾人大驚,連忙喊著:“快保護安妃娘娘,快請御醫!”
一通手忙腳‘亂’,眾人都圍著文嬙打轉,人來人往間,根本沒有察覺到‘混’跡出去的喬裝之后的君城安樂。
出了易安殿,早有喬裝的宮‘女’負責接應,領著喬裝的安樂君城熟‘門’熟路的出了宮‘門’。
一出宮‘門’,君城扯下身上的太監衣服,將安樂抱到了馬上,飛速的奔馳了起來,安樂窩在君城懷里,心里是從未有過的滿足,他還活著,真好。
這些日子的焦躁,擔心,一切的一切都似乎離她遠去,只有窩在這個懷里,才是她最溫暖的港灣。
君城一路策馬,一手護著懷里的人兒,柔聲道:“樂兒,是不是很害怕?”
安樂揚起一張小臉,看著君城笑了起來“怕,但也不怕,因為你說過,你會好好的,相公,我信你,一直都信你,所以你承諾過會回來,就一
定會,對不對?”
君城笑了,攬著安樂的手臂又緊了緊,沿路灑下一片歡聲笑語。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