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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梓珊還是一臉招牌的悅笑，看眼休息室緊閉的門，疑惑的問溫涼，“你在這里做什么？”

溫涼迅速壓住驚跳的心，淡定自若的說：“我在找洗手間。”

“洗手間在那里。”馮梓珊頭往右側偏了下。

休息室的門在她話落時被打開，沈赫站在門內，表情鎮定而微顯嚴肅，分別看眼溫涼和馮梓珊。

“沈赫？！”馮梓珊驚訝，目光越過他身后，看見了沈國連，又叫了聲，“沈叔叔。”

沈國連微蹙了下眉，向前走了幾步，站到沈赫邊上，“你們怎么在這里？”

他看看溫涼，又看馮梓珊，眼神夾雜著微微探究和警惕。

“我經過這里，看見溫涼在這兒，所以就叫了她。”

聽馮梓珊這樣說，沈國連又看向溫涼，溫涼不顯一絲心虛，坦然道：“我在找洗手間。”

沈國連面容稍許松懈，溫溫一笑，“洗手間不在這里。”

溫涼點下頭，“我知道了。”看眼右邊洗手間所在的方向，“我先過去。”

“好，我在車上等你。”沈國連又笑了笑，語氣溫柔。

“我和你一起。”馮梓珊說，和沈國連打了聲招呼，跟上溫涼。

沈赫望著溫涼背影，銳眸虛瞇。

洗手間里，馮梓珊對著鏡子補妝，和在一旁洗手的溫涼說話，“聽說你是美國籍，從小生長在美國。”

溫涼輕嗯了聲，這事不是什么秘密。

“在美國哪個城市？”馮梓珊又問，拿粉撲輕壓臉頰。

溫涼手微微一頓，“我不固定在一個城市生活。”

馮梓珊一訝，停住手，轉頭看溫涼，“是嘛，真看不出來。”她不可思議的笑，“我以為你這樣性格是一個喜歡穩定，很長情的人，原來也喜新厭舊啊。”

溫涼對馮梓珊說“喜新厭舊”這句話的語氣有些不舒服，沒回應。

“那你怎么會想到來海城？”馮梓珊今天似乎對溫涼特別好奇。

沉默2秒，溫涼說：“機緣。”

“是為了遇見沈叔叔吧。”馮梓珊收起口紅，楓紅色唇瓣上揚，眉眼一彎，笑得意味深長。

溫涼心頭暗暗一驚，神色依舊淡然無波。

許是以為溫涼不理解她這話的意思，馮梓珊補充說明，“聽說你們是在飛機上認識的，當時沈叔叔心臟病發，是你救了他。這就是緣分，上天的安排。”笑容加大，語氣不無羨慕的，“我以為這樣的事只在電影里有，真是太浪漫了，我也好希望有這樣的邂逅。”

“你不是喜歡沈赫？”話一說出，溫涼怔了下，她怎么會這樣說？

馮梓珊倒是不扭捏，落落大方的笑起來，“很明顯嗎？”馬上又無奈的撇了下唇，“可是他好像不喜歡我。”

溫涼不再說話，抽紙擦手。馮梓珊卻再次開口，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溫涼，你比我有經驗，要不教我兩招，讓沈赫喜歡上我。”

“他不值得喜歡。”溫涼立刻說。

馮梓珊一愣，“什么意思？”

溫涼意識到自己話有點多了。“沒什么，走吧。”

馮梓珊沒有追問，復笑，“你先走吧，我還要上個廁所。”

溫涼會意的點下頭，走了。

啪——

馮梓珊蓋上粉盒，漸漸垂下嘴角，彎月般的眼睛也轉而成沁滿陰煞寒氣的黑洞。

她拿出手機，給前幾日撥過的一個號碼打去，“讓你幫我查的事有眉目了嗎？”倨傲的微揚下巴，左手橫在胸前，搭在拿手機的右手臂上，口氣居高臨下，“好，繼續。”

窗外的街景快速向后，溫涼腦中回放的全是先前在休息室外聽到的，沈赫與沈國連的對話。

今天，她原本只是投石問路，試探一下沈國連和沈赫會怎樣應對這事，沒想到原來沈赫不知道“倍寧”有問題。

現在想來也對，沈赫是半年前接手的“盛世”，之前一直擔任市場總監，只負責渠道和銷售運營。這事是丑聞，是高度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所以沈國連才不告訴他。

但他現在知道了，他會怎么做？

當時他做的決定被沈國連否決，站在他們的立場，沈國連說的一點不錯，可是站在良知的角度呢？沈赫是會堅持自己的決定，還是也會和沈國連一樣，選擇繼續隱瞞？

溫涼在揣測中等了一周，沈赫那里毫無動靜，“倍寧”依舊作為心外處方藥在各大醫院和藥房銷售。

為了利益，良知是可以泯滅的。

溫涼盯著緊捏在手中的名單。半小時前，私家偵探回復她，名單上的人都是用過“倍寧”的病患，且都還在世，但大多數人和陳慶還活著時一樣，已病的非常嚴重。

既然沈赫掩蓋，那她就繼續行動，一定要找出證據，揭露他們的丑惡。

沈國連的朋友在臨市造了個避暑山莊，邀沈國連去玩，沈國連讓溫涼陪著一起小玩了幾天，休假回來溫涼回醫院上班，剛進辦公室就被科主任叫去。

主任拿起桌上一張紙給到溫涼，溫涼接過看，驚異的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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