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不到梨花白第73章:“那又如何?你不是更痛苦?”_wbshuku
第73章:“那又如何?你不是更痛苦?”
第73章:“那又如何?你不是更痛苦?”
第二天傍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林蕎就覺得處處風聲鶴唳,絡腮胡等人一個個黑衣服,短打扮,人人背個口袋,口袋里叮鈴咣當的裝著些飛鏢毒針什么的,林蕎一直在想他們伸手進去掏的時候,會不會刺到自己?
春福的易容果然高明,除了個子比傅廷琛矮一些外,其容貌和舉止都模仿裝扮得惟妙惟肖。她帶著兩個身手不錯的護衛獨自去了約定地,傅廷琛帶著林蕎等人,早早的在約定地的邊上藏了下來。
地方是傅廷琛定的,在龍隱山一處視野極好的山巔上,山巔上有個小亭子,向來是踏青的文人墨客往來休憩的地方。
亭子里早有人等,當然不可能是嘉和帝,就見兩個隨從護著一白胡子老頭,向喬裝的春福極客氣的拱手,二人坐在亭子里說了半盞茶的話,白胡子老頭將一個小匣子推到春福跟前,就拱手告辭。
傅廷琛等人憋足了勁兒來的,卻不見風不見雨的就這么散了,他顯然有些不信,可他將四周全觀察遍了,也不見有什么異常,再看那白胡子老頭,在護衛的攙扶下踉踉蹌蹌跌跌撞撞的早已去得遠了。他和林蕎對視一眼,林蕎對他兩手一攤,傅廷琛眉頭皺成了川字,口中發出兩聲鳥叫聲,便拎了林蕎下山。
回到小院后,春福就將那小匣子交給傅廷琛,道,“來的是大肅的鄭王,他說嘉和帝答應放了慶王,但要王爺您簽下納貢書。”
“納貢書?”傅廷琛還沒說話,絡腮胡先跳了起來,“納貢不就是對大肅稱臣嗎?不行,絕對不行。”
傅廷琛打開匣子,那里面放著一個書柬,上面一條條的列著嘉和帝對魯國的要求:每年納良駒若干;黃金若干;綾羅綢緞米糧若干……等等等等,卻只字未提慕容弈。
傅廷琛氣笑了,“這慕容清越老兒到這時候還想著要刮我大魯一層油下來,真真是做夢呢。”
慕容清越正是嘉和帝的名字。
林蕎接過那納貢書看了一會兒,就搖頭,“不,皇上是真要放你皇叔,這納貢書不過是他的一個臺階。”
“臺階?”傅廷琛瞇一瞇眼,“你說說看?”
“這還用說?”林蕎笑了,“他心里惦記兒子,卻又不能明說,于是就讓你們每年納貢稱臣,但你們自然是不肯的,于是就得談其他條件,還有什么比他的兒子好讓你們拿出來當籌碼的呢?”
傅廷琛贊賞的看了她一眼,“你確實很聰明。”
和他想到一處去了。
“只是……嘉和帝怎這時候來要換人了?”傅廷琛卻想不明白這一點。
林蕎也想不通,但她覺得不妨一試,只須要求同時交換慶王和慕容弈就可,她道,“無論如何,這是個轉機,總比咱們蒙頭蒼蠅似的滿京城找你皇叔來得靠譜。”
傅廷琛深以為然,于是提筆親自給嘉和帝回了一封信,直言納貢不可能,若他誠意要放慶王,兩國可簽和平協議,并且,他會送回慕容弈以示交好!
林蕎看著這封回信,不覺暗自嘆氣,如果能簽和平協議,無疑是兩國最好的結果。
信送出去后,第二天就有了回音,嘉和帝答應了。
傅廷琛見信卻并不覺得高興,他擰著眉直搖頭,林蕎正滿腦子嘉和帝終于肯放那坑爹的慶王了四皇子終于可以回家了她也終于可以離開這兒了兩國也終于可以不用打仗了咦她是不是可以請傅廷琛直接放了她而不是將她交回給慕容琰那她就可以遠走高飛自由自在開公司賺大錢養小鮮肉燕窩喝一碗倒一碗……,一抬頭看見傅廷琛一張小白臉皺成了菊花,就一驚,“咋的了?”
傅廷琛看看她,將信朝她面前一扔,“之前,嘉和帝兩個兒子的命都捏在本王的手上,他卻無動于衷不理不踩,現在本王給慕容琰將蠱毒解了,他倒又在意起這四兒子了,不對,很是不對。”
林蕎不說話了,她就覺得——這些搞政治的人,腦子怎么都那么復雜!
傅廷琛卻不許她沉默,伸手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你說呢?”
我說?我說個屁啊!
林蕎滿心的咆哮,卻還是擺出極認真的樣子狠狠的想了一想,才點頭道,“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嗯?”傅廷琛語氣微揚,卻不接話,等著她說下去。
林蕎將嘉和帝的回信仔細折好,推回給傅廷琛,道,“但你若想救出慶王,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給你挖的是什么坑,你也只能跳。”
“你的意思是讓本王去白白送死?”傅廷琛說這話是笑著的,但這股笑里滿是讓林蕎冒寒毛的陰冷之氣。
林蕎將紅泥小火爐上的熱茶給自己滿滿倒了一杯,一仰脖子灌了下去,這才一拍桌子,向傅廷琛吼,“你484傻啊?他能給你挖坑,你就不能填坑?”
傅廷琛并不動怒,他雙手抱懷往椅子上一靠,笑問,“說說?”
林蕎摸著下巴看著傅廷琛,也笑成了花,“告訴你可以,但是——姑娘我要加條件!”
“說!”
“一,黃金要兩萬兩,依舊是大肅通用的銀票!”
“你倒是真不貪心,”傅廷琛磨牙,“那皇宮內院的,你倒是有地方花?”
林蕎擺手,笑成了風中的狗尾巴花,“所以,第二件就是,事成后,你不許把我送回給慕容琰,天大地大姑娘我要去山水逍遙了!”
傅廷琛怔了怔,繼而……他嘴角就浮起一絲笑來,“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愿意再回去和慕容家那兩個皇子在一起?”
林蕎心里一刺,她想到慕容弈,眼神就有些暗淡,輕輕搖頭,“不,不要!”
傅廷琛瞇起了眼,看了她半晌后,也輕輕點頭,“好!”
傅廷琛和嘉和帝書來信往的隔空交流了兩天后,終于定下了兩國交換人質的時間和地點。
依著林蕎的安排,傅廷琛依約帶了慕容弈來到約定好的地點,這次的地點是嘉和帝選的,定在了龍隱山下的清水河河灘上。
清水河河灘上蘆葦遍布,河中吃水也深,十分方便行船,其地勢其實要比上次的觀光亭更加兇險。大胡等人依舊又是一陣逼逼,哭著喊著要傅廷琛思了再思,被傅廷琛陰嗖嗖的瞪了一眼才消停。
嘉和帝依舊是派了那鄭王先來打前鋒,鄭王將慕容弈上上下下仔細的察看半天,確定他們家四皇子安然無恙后,就和傅廷琛交換了和平協議,回去復命。
大胡在邊上跳腳,“媽的,他們這是在耍咱們啊,我們讓他們看到人了,咱們的慶王殿下呢?在哪里?”
傅廷琛朝慕容弈深深的看了一眼,臉上浮起一絲笑意,“無妨。”
“無妨?”大胡咆哮,“咋就無妨,咱們王爺——”
話說一半,忽見蘆葦深處搖出只小船來,船上兩個彪形大漢挾著個青衣長袍的中年人,正往岸邊靠來。
“是王爺!”大胡驚喜的叫了出來,傅廷琛的眼底也有了一絲浮動,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嘉和帝這次是誠心要換人?
頃刻間,船夫已將船靠至岸邊,那兩個彪形大漢倒也有禮,向青衣男子示意,“王爺請。”
慶王整衣彈冠,不卑不亢的起身,由船夫攙著手扶下了船,這邊傅廷琛就朝慕容弈看了一眼,又向慕容弈邊上一個清瘦的護衛打扮的男子點了點頭,繼而也一抬手,“四殿下,請吧。”
慕容弈一聲不吭的起身,他的身子又清瘦了幾分,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站不穩,他毫不客氣的抓住了那護衛的手肘,一步一步向慶王迎了過去。
按約定好的,每一方都派兩個人來交換人質,大肅這兒派的兩個護衛,魯國這邊是大胡和那個清瘦護衛,雙方在中間空地會合交換人質后,護衛的人便一分為二,一人帶著自己的人回頭,一人則持利刃隨對方人質繼續前行,直到雙方人質都安全回到自己人的陣營中。
這是為了防備有哪一方接回自己的人后,向對方的人質發難。
想來是慶王更重要,所以魯國這邊送慕容弈往船上去的,則定好了是那清瘦的護衛。
慕容弈并不急,他扶著那清瘦護衛,不慌不忙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待和那慶王會合時,雙方都停下腳步,彼此深深的向對方打量著。
那慶王臉色雖憔悴,卻不掩清俊容色,他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慕容弈,蒼白的面頰上浮起一絲潮紅,鼻翼間急促的抽動著,想說話又不能說話的樣子。。
慕容弈卻神色平淡,他向慶王淡淡拱手一揖,便移開了目光。倒是扶他的那個清瘦護衛很是看了慶王幾眼。
大胡眼含熱淚的來扶慶王,恨不得當場就抱著慶王哭,“王爺啊您可回來了啊您想死皇上他老人家了哇……”
慶王如若未聞,目光只在慕容弈臉上,這邊大肅也分了一人去扶慕容弈,“殿下,小心。”
慕容弈點點頭,正要走,卻見那護衛的手堪堪伸到慕容弈跟前時,卻手腕一翻,掌心出現一把銀光雪亮的匕首,揚手就往慕容弈的胸口刺來……
變故發生得極快,雙方都只滿心戒備著對方的人,誰都想不到竟會自家人朝自家人下手,一事竟驚得呆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一個青色的影子飛快的一閃,下一刻,慕容弈就被推翻在地,而那把匕首“撲哧”一聲,穩穩的扎在慶王的胸口上。
大胡終于反應過來,大吼著上前飛起一腳踢飛那個大肅護衛,而傅廷琛等人也刀刃齊出的撲了過來,忽聽一聲尖哨響,就見蘆葦叢中樹林深處,呼啦啦沖出來成百上千的弓箭手,一排排閃著森冷寒光的利箭齊刷刷對向傅廷琛等人。
大胡舞著刀,邊死命的擋在慶王面前,邊對慕容弈喝道,“你快回去。”
慕容弈點點頭,抓著那清瘦護衛的手狼狽起身,卻聽弓箭手中忽有人哈哈大笑,“傅君楷,你以為你還能回得去嗎?”
隨著這大笑聲,就見幾個護衛從弓箭手后簇擁出一個月白色衣袍的中年男子來,這男子的目光先在慕容弈的臉上掃了一眼,繼而落在了慶王的臉上,他臉上滿滿盡是譏諷,“咱們二十一年的恩怨,今天終于可以做個了斷了。”
此時慶王已被趕到的傅廷琛抱坐在了懷里,他滿身鮮血,卻笑得譏諷,“慕容清越,自欺欺人了這些年,你真的很開心嗎?”
嘉和帝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他拳頭握得咯咯響,“那又如何?你不是更痛苦?”
“哈哈哈——咳咳——”慶王氣喘吁吁,卻并不見驚恐和生氣,“當年,我當你是個坦蕩君子,全心全意的和你相交,不想你竟是卑鄙小人,你竟然強逼……你……”
“放肆,”嘉和帝一揮袖子,“朕是堂堂天子,你才是那個癡心妄想的東西,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哈哈哈,若不是本王怎樣?”
“皇叔,不要說了,”傅廷琛飛快的將一粒丸藥塞進慶王的嘴里,再將慶王交給其他護衛,他這才起身,先有禮的向嘉和帝揖了一禮,繼而從袖子里取出一個煙火彈刷的甩上了天,只聽半空中“啪”一聲巨響,煙火彈炸出了一朵極大的五彩繽紛璀璨奪目的花朵,在半空中久久不去。
嘉和帝一愣,心中頓時浮起一絲不祥的感覺,正擺手要命人射箭,就聽遠處鑼鼓喧天塵土飛揚,一時竟像有千軍萬馬,且是一隊,一隊往河灘而來,而另一隊則只奔京城之下。
嘉和帝這一驚非同小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幾十竟匯聚了魯國這么多兵馬?
那一直壓陣的鄭王也驚呆了,他愣了一愣,就飛跑過來向嘉和帝叫道,“皇上,這……”
嘉和帝牙齒咬得咯咯響,他搖頭,“不,不可能!”
“皇上,”忠心耿耿的鄭王撲通就跪下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皇上快撤退吧,這里太危險了。”
嘉和帝一腳踢開鄭王,他回身搶過侍衛手中之劍指向慶王,眼內冒火,“傅君楷,朕再問你一遍,你……你和她……你們到底……”
“呸,”慶王怒極,他向嘉和帝狠狠的啐了一口,顫顫抬手向周圍指去,“你看看這周圍何止千萬人,如此大庭廣眾之下,你怎開得了這口?”
嘉和帝被這一搶白,就漲紅了臉,而那人馬顯然已快到跟前,他手中長劍顫抖,想到這二十一年的屈辱和憤恨,他一時竟有了不管不顧的沖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只見鄭王朝嘉和帝身邊的一侍衛飛快的使了個眼色,那侍衛會意,抬手對嘉和帝的脖頸狠狠一擊,嘉和帝哼都沒哼一聲,長劍咣當落地,人軟軟的倒進了那侍衛的懷里。
侍衛將嘉和帝交給了鄭王,便越身而出,向傅廷琛拱手道,“瑞王殿下,既是大家旗鼓相當勢均力敵,咱們又何苦非得鬧個魚死網破?更何況慶王殿下身上有傷急需診治,耽誤不得。依本王看,不如咱們依舊遵守約定,各自帶了人回轉,如何?”
“本王就說這皇帝都親臨了,你這堂堂豫王怎可能不親隨護駕?原來你果然在這里,”傅廷琛大笑,“既如此,那咱們就后會無期!”
說罷,他朝慕容琰拱了拱手,就命人抱起慶王,回身就走。
大胡沖慕容琰狠狠瞪了一眼,收回刀一把拉過那清瘦護衛,“走,回去了。”
清瘦護衛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也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被大胡這么一拉,腳下竟踉蹌了一下,他似有些不愿,卻又甩不開大胡的手,只得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慕容琰看著那護衛的身影,總覺得有哪里不對,然而此時此地形勢緊急,實在容不得他多想,他邊指揮人趕緊去接回慕容弈,邊安排人抬起嘉和帝,在弓箭手前隊變后隊的簇擁保護下,急急向京城內撤退。
傅廷琛竟然很講信用,沿途中沒給他們添設半點麻煩,帶終于安全的進了城,慕容琰方長長的松了口氣。
然而之前的那股疑慮就又浮上了心底,不知為何,慕容琰總覺得有些不安。
這股不安一直持續到了三天后慕容弈再次失蹤時,他方驚覺問題是出在了哪里?
一時間,慕容琰大驚失色,冷汗如漿!
那個田野小院里,傅廷琛等人并未離開。
林蕎磨著牙看著傅廷琛,“你……你說話不算數,你明明答應要放回四皇子的。”
傅廷琛正看著春喜熬藥,他聞聽回頭,森森冷笑,“你該謝本王才是,若不是本王帶回他,只怕他此時已經死了嘉和帝的手里。”
“不可能,”林蕎眼淚汪汪,無比氣憤,虎毒還不食子呢,嘉和帝再殘忍,慕容弈也到底是他的親生兒子。
“哼哼,”傅廷琛向屋內一指,“你大可親自去問問你們的四殿下,問是不是嘉和帝所派之人下的手?若不是春福用易容術改換了他的容貌,若不是春福替他躲了那一刀,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林蕎嘩的流下淚來,她扭頭才要去找慕容弈,就見已洗去易容的慕容弈臉色蒼白的站在了門口。
“四——四殿下?”
林蕎看著他清瘦無血色的臉,心陡的一刺,一時竟不敢開口相問。
慕容弈的目光掠過林蕎,落在傅廷琛的身上,問,“他……怎么樣了?”
傅廷琛臉上浮起一絲譏諷,“你這是在關心他嗎?”
慕容弈的臉色就又白了幾分,抿著唇不說話。
傅廷琛一步一步的來到慕容弈的跟前,“他為了救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你現在可信了我的話?”
這一下,慕容弈的臉就全白了!
慶王傷得并不重。
但魯國眾人并未因此而歡喜,傅廷琛的臉色愈發陰沉,而慕容弈也整日的將自己關在屋子里,傅廷琛幾次要帶他去見慶王,他都以無聲的沉默抗拒。
可怪就怪在,慕容弈以一個階下囚的身份如此不給面子,傅廷琛卻并不為難他,甚至還命隨行的郎中每日都給慕容弈把脈問診,一力的替慕容弈調養著身子。
這一切看在林蕎眼里,分明是詭異重重。
她之前幫傅廷琛布了那樣的局,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讓慕容弈安全回宮,至于他回宮后自己怎么樣?則走一步看一步。
只是千算萬算,她也沒料到竟會是大肅的護衛來對慕容弈下手。
而這竟然還是嘉和帝那大叔的安排。
這一點,林蕎不愿意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嘉和帝就在當場呢,若不是他的旨意,誰這么大的膽子當著他的面動這手腳?
然而這種疑惑在她見到了慶王和傅廷琛對待慕容弈的態度后,熟讀過各色狗血看過許多狗血影視劇的林蕎,心里隱隱的有了個不祥的猜想,難道……
只是這樣的想法才在她的腦子里掠過,她就立刻否定了,還是那句話,慶王和大肅開掐的時候,慕容弈還沒出生呢。
而妃嬪入宮是何等大事,一道道檢驗一層層篩選,待入得宮后便一生一世也不能再有出得宮墻一步的時候,如此,又哪可能有那類狗血荒唐的事發生?
但如果說這種猜想不成立,以慶王這死咬著嘉和帝二十多年不放的性子,倒又肯舍命救嘉和帝的兒子?
不通,也不通。
林蕎長嘆口氣,決定還是先想法和慕容弈見上面再說。
然而守在她門口的春喜卻再一次搖頭,“王爺說了,不能讓你去見弈公子。”
“弈公子?”林蕎皺了皺眉,堂堂大肅的四皇子,怎么成了公子了?
林蕎也生氣了,她冷冷看著春喜,“那我要見你們王爺。”
“見本王干什么?”
門外,傅廷琛負著雙手冷冷的看著她,竟不知何時到的?
林蕎來到他跟前,手一伸,“拿來。”
傅廷琛瞇眼,“什么?”
“你不是想耍賴吧?”林蕎磨牙,“我們說好了的:我幫你救回慶王,你放回我們四殿下,再給我兩萬兩黃金放我走。現在皇上竟然要殺四殿下,你不放他也就罷了。把我的黃金給我,我要走了。”
傅廷琛慢慢進屋,又慢慢的一撩袍子坐了下來,這才極認真的搖頭,“不行。”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