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不到梨花白第118章:慕容弈這樣做,便是存心尋死!_wbshuku
第118章:慕容弈這樣做,便是存心尋死!
第118章:慕容弈這樣做,便是存心尋死!
等了許久,見慕容弈沒有反應,林蕎有點害怕了,她心虛的往后縮了一縮,“四……四殿下?”
他終于抬起手,一把抓住林蕎的胳膊,“你說……真的?”
“真的,”林蕎忙點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這一刻對他說這些,但她卻有股極強烈的預感,現在不說,以后……可能就沒有機會說了。
她又將現代的事兒說了許多給慕容弈,并告訴她,她之所以知道火燒藤甲兵等,都是在現代時候的書上看到的,最后,她找了支筆,用簡體字寫了一段現代詩: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于是把我化做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
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
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于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放下筆,林蕎告訴慕容弈,“在我們那個時代,有個很有才華的女子,叫做席慕蓉,這是她從佛經故事里演化出來的詩,佛經故事中,阿難說:‘我愿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但求我喜歡的那個少女能從橋上走過……’”
說到這兒,林蕎回頭,“四殿下,塵世磨難,眾生皆苦,唯有自己看透,方得涅槃,你說是不是?”
“眾生皆苦!”慕容弈嘴角一縷輕笑,他撫一撫林蕎的頭發,點頭,“是,有道理。”
“你……真的覺得有道理?”林蕎驚喜。
慕容弈卻拿起林蕎寫的那首現代詩,他輕輕念了一遍,才道,“原來……詩還可以這樣寫?”
“四殿下,所以……你相信我了,對嗎?”
慕容弈扶著林蕎在床邊坐下,不答反笑,“不知道那泉水浣足,當如何?”
“什么?”林蕎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慕容弈就道,“我去取點泉水來,煮水跟你浣足吧。”
說把,也不等林蕎開口,他就取了水壺翻身出窗去汲水,留下林蕎坐在床上直懵逼,他說什么?他去取水來給我洗腳?
我之前跟他說啥來著?
對,我說我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人,他不應該是震驚不信的嗎?咋跑去打水去了?
所以,他這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噫,他咋突然想起來要打水給我洗腳?我腳很臭嗎?
林蕎這邊一腦袋漿糊,那邊慕容弈已打了水回來了,就在那小爐子上燒著,等水開的時候,他自己去取了木桶,花瓣,玫瑰油等物,一樣一樣的擺到床前,不一會兒水熱,他將水倒進盆里,撒了花瓣,還丟了幾片薄荷葉,這才將林蕎的鞋襪脫掉,小心翼翼的將她的兩只腳放進水里。
林蕎到底縮了縮,“四殿下,你……”
慕容弈一下子按住她的腳,輕聲道,“別動!”
林蕎就不動了,眼眶卻慢慢發紅,她忙將頭轉向窗外,卻見窗外的林子里,有淺色衣角一閃,定睛看時,卻是負手而立的傅廷琛。
二人視線相對,傅廷琛的臉色像冬天的寒冰一般,眼里盡是哀戚,林蕎心里顫了一顫,大魯傅家重親情,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她卻沒想到這樣嗜殺的戰神竟會對才見沒多久的慕容弈,也如此情真意切!
傅廷琛慢慢抬起手,向林蕎做了個手勢,便終于轉身去了。
屋子里,慕容弈正溫柔仔細的給林蕎洗著腳,邊洗邊笑道,“小時候,慕容清越也常這樣給我母妃洗腳……”
林蕎不知道說什么,唯有輕輕點頭,強擠出笑,“那……你以后也要常給我洗。”
慕容弈抬頭看她,嘴角盡是寵溺,“好!”
林蕎去握他的手,她低下頭,輕輕在他唇上親了一親,才道,“那……說話不算數的人,是小狗!”
慕容弈又點頭,“好,是小狗!”
這一晚,二人依舊相擁而眠,林蕎唯恐令慕容弈第二天沒有精神,是以不敢耽誤,早早就閉上眼睛裝睡著,燈光下,慕容弈側著身子看了她許久,方將她攏于懷內,閉上了眼。
都沒有睡著,卻又都怕驚到對方!
都怕驚到對方,所以都不敢動!
時間卻依舊無情,依舊只是一滾,天就亮了!
林蕎迷迷糊糊睜開眼時,慕容弈已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看書。
龍隱山之約就在中午,他卻一點不急,見林蕎醒來,他笑得清清淡淡,就仿佛平常人家夫妻間的每一個平常的早晨般,問林蕎,“餓不餓?”
林蕎就笑,“餓。”
于是慕容弈就命石榴去準備早膳,林蕎起床梳頭洗臉擦牙,今天她的妝扮很簡單,淡黃色的衣裙,方便走路的鹿底小靴,頭發沒有挽成髻,只簡單的拿和衣服同色的發帶系了,看起來簡單而又清爽。
慕容弈見慣了女子挽發髻,咋見她這樣打扮,眼里泛著新奇,他伸手摸了摸她垂在腦后的長發,笑道,“真好看!”
林蕎沖他皺了皺鼻子,撒嬌的笑,“那就以后天天這樣打扮給你看!”
“好!”
窗外有陽光細細的從枝葉間灑落下來,一看就是個熱乎乎的天氣,屋內卻一如既往的涼爽,林蕎的臉上笑著,然而滾燙的粥吞在口里,卻還是那么的涼!
離龍隱山之約,只剩幾個時辰了!
龍隱山上,風聲吹在樹林間,似瀑布轟鳴,又像千軍萬馬在奔騰廝喊,而觀景亭內空空蕩蕩,半個人影也沒有。
快到觀景亭時,慕容弈令護衛們全退下,他獨身一人牽了林蕎的手,慢慢向亭內走去,其步履悠閑,分明如三月春光里的踏青閑游。林蕎亦安然的跟著,忽見林內草叢內有生得極美的小花,她便停下腳,拽一拽慕容弈的衣角,向那花兒一指,嬌嗔道“我要。”
慕容弈便停下步子去摘花,再仔細的別在她的衣襟上,弄好后,他點一點林蕎的鼻子,笑道,“這些花啊草的遇上了你也是倒霉,不是熬百花霜,就是泡花果茶,實在不行就辣手催折了觀賞,嗯,難道它們都欠了你的?”
林蕎笑一笑,目光只在周圍叢林中掠過,陽光映照在碧綠的樹葉上,亮晶晶的像塊塊碧玉,而在這些碧玉中間,則不知隱藏了多少的刀光劍影?
觀光亭建在一塊斜伸出去的大崖石上,三面皆是懸崖,若是被人守住了那唯一的出口,亭內的人便退無可退,無路可走。
到了亭前,林蕎下意識想拉住慕容弈,不讓她往亭子里去,然后慕容弈卻目光堅定,頭也不回,大踏步徑直上了那道懸崖,林蕎無奈,只得急跟上去。
“四弟,你終于來了?”
慕容琰自林中慢慢踱步而來,他遠遠看著亭內的慕容弈和林蕎,山風吹得二人衣袂飄飛,仿若仙人,他心里陡然一刺,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兩人都好陌生。
慕容弈遙遙拱手,只道,“你來了。”
說罷,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慕容琰身后,就見那林子邊上,嘉和帝正坐在步輦之上,遠遠的看著他。
慕容弈的眼里就泛起了一絲冷意,揚聲道,“既來了,就不用躲那么遠了吧,我不會武功,阿蕎也手無縛雞之力,你怕什么?”
嘉和帝就大怒,他喝道,“孽障,你罔顧朕對你的恩寵,到這時候還不思反省?你該當何罪?”
慕容弈卻清清淡淡的笑,“你果然沒死。”
他的話里滿是不敬,全無半點身為人子的恭順,嘉和帝氣得直哆嗦,他一擺手,喝道,“給朕將這逆子拿下。”
侍衛們呼啦啦的圍了上去,慕容弈卻冷冷一笑,他從袖子里掏出個信號彈向空中一甩,就聽“咻”的一聲,那信號彈嗖的躥上半空,“啪”的炸開,慕容琰就一愣,他才回身看時,就聽“轟隆隆”炸響聲不斷,林子里瞬間煙火彌漫,哀嚎慘呼聲一片,原來,這林子里遍地都被慕容弈早早的埋了炸藥。
慕容琰急沖過去抱住嘉和帝,趕緊往觀景亭靠近,貼身護駕的正是寧勁遠等人,寧勁遠自慕容弈牽著林蕎的手出現在視野里時,就白了臉,自從他無奈娶了墜兒后,他日夜擔心的就是林蕎,想著自己成親娶了他人,林蕎該有會多傷心?想著林蕎一個人孤零零的該怎么辦?
可是林蕎卻每日里都窩在碧月閣不出來,他見不到她,也不敢見她,一拖二躲的,宮里突然就出了事兒,說是一個叫紅兒的宮女受人唆使害了人命。
寧勁遠當即大驚,慕容琰派人回宮接紅兒來照顧林蕎,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急切的想知道此紅兒是不是彼紅兒,可是宮妃內苑,豈是他個侍衛想靠近就靠近的?他生生的無法打聽,正著急時,皇后突然下懿旨命回宮,亂轟轟的一通忙下來,饒是寧勁遠嘴上急得脫了皮,他也沒能知道林蕎的下落。
后來,便是大街小巷都在沸沸揚揚的傳大皇子挾持君上要謀反,緊接著四皇子帶人圍攻皇宮,再跟著,便是慕容琰和慕容弈開戰,而他是在宮內守護的那一個。
到殺紅了眼的時候,寧勁遠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能有事,他無論如何不能死,若宮門一破,他便立刻沖往離心殿救阿蕎。
但宮門終究未破,慕容弈約見龍隱山,作為慕容琰最信任的親衛,護衛嘉和帝的安危,自然就落在了寧勁遠這一幫人的頭上,寧勁遠護持著嘉和帝埋伏在密林中,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等來的不單是慕容弈,竟還有他日思夜想的阿蕎。
而慕容弈牽著他的阿蕎的手,二人的舉止悠閑甜蜜,全不像赴的是生死之約!
寧勁遠先是一驚,再是一愣,他們這是……
同樣震驚的不止是他,嘉和帝和慕容琰也都緊皺了眉頭,嘉和帝脫口問,“林蕎?她怎會在這里?”
“她被老四劫走了,”看著林蕎,慕容琰的心一點一點的沉到了谷底,很久前,他就曾不止一次的有過疑問,然林蕎卻一口咬定他們只是好朋友,這是慕容琰想要的回答,他便立刻選擇了相信。
可此時此地,看二人的情形,卻哪里有半點只是好朋友的樣子?
而林蕎看慕容弈的那個纏綿癡戀的眼神,又何曾在他身上出現過?
一念至此,慕容琰只覺通身冰涼,他握一握雙拳,強逼自己拋開雜念,這幾天,他費盡心機,也沒能找到慕容弈,此時此地,慕容弈大錯鑄成,無法再改,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能勸得慕容弈向父皇請罪,將后果降到最低。
可是他再想不到,從小到大斯文儒雅云淡風輕的慕容弈,竟會在林子里遍埋炸彈,他竟然一心要讓他和父皇死!
老四,那張龍椅就這么好,令你能放下這二十年的骨血親情,對最親的人下這樣的狠手?
四處都是爆炸聲,慕容琰抱著嘉和帝只能往觀景臺里來,此時此刻,唯有離慕容弈最近的地方,才最安全。
寧勁遠大駭,“大殿下,不能讓皇上過去啊,他們……”
話未說完,就被慕容琰一把推開,他抱著嘉和帝幾步沖進了觀景亭,慕容弈負手看著他們,依舊是清清淡淡的表情,不驚不慌不動不忙,甚至,他的唇角還有一絲輕笑,對慕容琰道,“你對他倒是真孝順。”
慕容琰將嘉和帝放在石凳上坐好,他也不看林蕎,“刷的”抽出劍來,直指慕容弈,齒縫間怒氣迸發,“老四,你鬧夠了沒有?”
他這樣怒意勃發的一句喝問,像是在呵斥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慕容弈的身子微微顫動,慕容弈默默的看著慕容琰,許久才緩緩開口,叫了聲,“大哥——”
這一聲“大哥”如一記重拳,狠狠擊打在慕容琰的胸口,慕容琰心中一陣抽搐的劇痛,已經有多久了,慕容弈張口閉口只叫“皇兄,”對他冷淡疏離得就像是從來就沒有親近過。
“老四,”慕容琰劍尖慢慢的垂下,他看著慕容弈放緩了語氣,“父皇在這里,你跪下給父皇好好的認個錯,你是他的親生兒子,難道他還能殺了你不成?”
這話才一出口,就見慕容弈刷的黑了臉,剛剛才流露出的那一絲和軟瞬間蕩然無存,他指著嘉和帝,恨聲道,“我是他的親生兒子?哈哈哈哈哈——就他也配!”
這話一出來,慕容琰大驚,嘉和帝也怒漲了臉,他一掌拍在石桌上,手指上的翠玉扳指應聲而碎,翠綠的玉片紛飛四濺,看著慕容弈,嘉和帝一字一句,“慕容弈,你是恨朕冷落了你十年嗎?”
慕容弈嘴角依舊掛著那絲帶著激動憤恨的冷笑,他輕輕搖頭,“不,我不恨你將我丟在重華宮十年,如今想來,倒只有這十年,是我活得最干凈的。”
“你——”嘉和帝氣得胡子發顫,說不出話來。
“老四,你胡說什么?快住口,”慕容弈這語氣令慕容琰再次想到那個可怕的可能,他急忙打斷慕容弈,他語氣嚴厲,意味深長的向慕容弈道,“老四,你快別胡說八道,好好的向父皇認個錯,這可是你最后的生機,你不要再任性了。”
說到這里,慕容琰看向一邊的林蕎,厲聲道,“你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止住了他。”
林蕎一直沉默著,林中爆炸時,林蕎也是吃驚的,她沒想到這個朝代居然也會有炸藥,更沒有想到這個朝代的炸藥居然這樣威猛?相比于之前跟魯國人的交戰,這次面對的全是大肅的自己人呵!
林蕎忍了幾天的眼淚終于嘩嘩而下,看著那些大肅衣裝的甚至有些之前在宮里時還見過的人被炸得血肉橫飛,林蕎心痛得不能抑制,她拼命的想捂住耳朵想尖叫想逃避,可是她的雙腿卻如灌了鉛般,沉重而又麻木,根本動彈不得!
慕容弈,你已經被復仇蒙了眼睛嗎?
然而待回頭再看慕容弈時,就見慕容弈的眼里亦是一片哀痛,這份發自內心的哀慟令林蕎既意外又疑惑,慕容弈,你到底在想什么?
當慕容琰帶著嘉和帝進了觀景亭,待寧勁遠等人也將觀景亭圍得水泄不通時,林蕎就知道,慕容弈走不掉了。
這也是她的另一個疑點,觀景亭難守易攻,之前聽說慕容弈約了慕容琰和嘉和帝在觀景亭相見,她以為慕容弈會是圍的那一個,可到了后,慕容弈一腳不停的就進了觀景亭內,從一開始,他就將自己落在了被動的下風。
所以,此時慕容琰讓她止住慕容弈,她止得住嗎?
眼前這一切,分明就是慕容弈故意為之的好嗎?
而她費盡的腦汁也想不出,在這樣險峻的環境下,慕容弈還能有什么反敗為勝的好后招?若是沒有,慕容弈這樣做,便是存心尋死!
尋死?
這個念頭在林蕎的腦子里急閃而過,林蕎驚恐的轉頭去看慕容弈,她不敢相信的搖頭,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而慕容弈一抬手,已將另一枚信號彈甩了出去,慕容琰慌忙橫劍擋在嘉和帝的跟前,不多時,就見林子里隱隱有了火光,林間人影急速奔走,都在忙著救火。
龍隱山中林蔭密蔽,這要燒起來,不單是他們全被燒死在山上,火勢蔓延下去,還會波及山中的獵戶和山下的百姓……
慕容琰用兵雖有神,可用兵之道,重在求勝!
但慕容弈明顯求的卻是同歸于盡!
橫的怕不要命的,面對慕容弈這孤注一擲命都不要的攻擊,饒是征戰沙場多年的慕容琰也傻眼。
林中埋伏的人本就已被炸得傷的傷,殘的殘的,此時火起,剩下的人又不得不沖去救火,觀景亭外只剩了二三十個貼身親衛,眾人倒也不擔心,亭子里除了嘉和帝和慕容琰外,就只慕容弈和林蕎二人,不足為懼。
但才想著不足為懼,就見崖下忽人頭聳動,竟有人攀繩而上,慕容琰轉頭看慕容弈,卻見慕容弈的目光只在嘉和帝的身上,眼角眉梢盡是帶了恨意的冷笑。
慕容琰一面指揮護衛去阻止那些人上來,一面和寧勁遠幾個持兵刃護住嘉和帝后退,然而那些攀崖之人的繩子無論護衛們如何努力,根本就砍不斷,慕容琰瞇眼細看,原來全是鋼絲絞成,再以綠色的油漆刷上,是以隱在草里,令人察覺不得。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眨眼間,崖下已瞬間上來十幾人,人手一個竹筒,稍一冒頭,便先將竹筒拔了塞子扔上來,竹筒內全是火油,慕容琰的護衛們避讓不必,個個身上淋得盡濕,眾人大驚,這周邊已成火海,他們身上又全是火油,稍有不慎,便成火人。
這一點,他們知道,崖下的人更知道,不等林中的火星過來,就有人扔上火把,護衛們瞬間全身是火,慘聲呼號。
林蕎急了,忙喊,“快,在地上打滾,脫衣服,脫衣服……”
她淚流滿面,相比當日她火燒藤甲兵,今日一幕更讓她心痛如絞,眼前這些慘叫的人,可都是大肅的人啊!
趁著護衛們都滿地打滾撲火的功夫,崖下的人已手腳麻利的全上來了,人人手中都拿著裝了火油的竹筒,其中兩位悠悠然打開了火折子點燃火把,這些人將慕容弈和林蕎護于身后,向著嘉和帝和慕容琰森森冷笑。
亭子里的優劣瞬間扭轉,嘉和帝看著慕容弈,臉色蒼白,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老四,你這十幾年來,一直都很恨朕,是不是?”
慕容弈看著他,不說話,但臉上的陰冷表情分明并未半點父子間的情分。
嘉和帝便苦笑了起來,“或者說,你更恨朕苛待了你的母妃,并且,害了你的母親?”
寧勁遠等人開始面面相窺,什么母妃母親的,怎么還有母親?
“罷了,”嘉和帝推開慕容琰,便往慕容弈跟前走來,“朕確實對不起她們,你既恨朕,朕無話可說,弈兒,你是想要朕的命嗎?”
慕容琰大驚,趕緊上前攔住嘉和帝,“父皇,不可。”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