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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不到梨花白-第125章:“寧總管,這香——好聞不?”
更新時間:2025-08-26  作者: 水凝煙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穿越 | 穿越架空 | 水凝煙 | 春情不到梨花白 | 水凝煙 | 春情不到梨花白 
正文如下:
春情不到梨花白第125章:“寧總管,這香——好聞不?”_wbshuku

第125章:“寧總管,這香——好聞不?”

第125章:“寧總管,這香——好聞不?”

“你摔疼了嗎?”

“你摔疼了嗎你摔疼了嗎?”

“你摔疼了嗎你摔疼了嗎你摔疼了嗎?”

“慕容弈,慕容弈……”林蕎啞聲尖叫著往屋外沖去,外面北風呼嘯,才只些雪粒子,她迎著北風伸出手去,向著黑暗的夜空撕心裂肺的大喊,“慕容弈,你去哪了?你說你要帶我走的,你說了你不會丟下我的,慕容弈……”

秋菊一個沒防備,就被林蕎沖出了門,她唬得魂飛魄散,一把撈起被林蕎甩落在地上的大氅,急追出來試圖抱住林蕎,“林姑娘,你怎么了?林姑娘外面下雪了您不能留在外面……”

然而林蕎卻狀若瘋狂,她不停的掙脫推開秋菊,拼命的尋找著那個總是一臉溫暖笑意的白衣男子,去哪了?你去哪了?

你終于還是丟下我了是嗎?

“阿蕎,”院內的動靜立刻驚動了其他人,墜兒和寧母等人都沖出來,可是林蕎站在風雪中嚎啕大哭,抗拒著任何的人的靠近,地上濕滑,墜兒一個沒站穩,身子就往后倒,寧母見了,慌忙一把抱住墜兒,好容易才踉蹌站穩。

寧勁遠自然也聽到了動靜,他本是站在院口不便進來的,眼見林蕎衣著單薄的在風雪中大哭,卻無人能制得住,他心如刀絞,當即也顧不得規矩,沖進來去拉林蕎,林蕎卻先一把抓住了他,哇哇大哭的問,“寧大哥,他去哪兒了?你告訴我,他去哪兒了?他說過不會丟下我的,可是我每天都能看見他,卻無論如何也夠不到他,寧大哥,你快告訴我他去哪兒了?”

這是慕容弈死后,林蕎第一次認出寧勁遠來。

寧勁遠身子激烈的顫抖,他突然伸手,一把將林蕎抱進懷里,鐵錚錚的漢子眼淚止也止不住,他在林蕎耳邊叫,“好妹妹,你哭吧,你盡情的哭吧,你哭出來……就好了。”

林蕎緊緊抱住寧勁遠,哭得聲嘶力竭,“寧大哥,他丟下我了,他丟下我了……”

“不,他沒有丟下你,他一直都在你身邊,他要你好起來,他要你每天都過得開開心心快快活活的,阿蕎,你不要辜負他,你要歡歡喜喜的長命百歲……”寧勁遠并不是個會哄人的,但此時林蕎在他懷里哭得如此絕望,他一顆心生生被揉得碎成了渣,只要林蕎可以好受些,什么話他都說得出來。

這是慕容弈出事后,林蕎第一次爆發,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都是不言不語,形同沒有生命的布偶,梁萬成不止一次的急道,“哪怕她又哭又鬧,都比現在這么不言不語的好,她哭鬧就能把心里的難過發泄出來了。

林蕎不知道哭了多久,終于累得昏睡過去,寧勁遠將她抱進屋,默默關切的看了一眼,才出了門。

才到外院,忽聽有人拍門,寧勁遠一愣,這時候怎會還有人來?

他心下戒備,靠到門邊,問,“是誰?”

就聽外面叫道,“快開門,是我家老爺。”

寧勁遠從門縫里往外一瞧,就見風雪中,一輛黑乎乎的馬車停著,馬車的氣死風燈上,寫了個大大的“梁”字,馬車旁,梁萬成正負手而立。

寧勁遠便趕緊打開門,向梁萬成拱手見禮,詫異道,“老院首怎這個時候來?”

梁萬成只擺擺手,也不說話,就往內走,提藥箱的小廝道,“皇上見下雪了,不放心林姑娘,命我家老爺來瞧瞧。”

“哦,是這樣啊,”寧勁遠就追上去叫,“老院首,我有話要跟你說……”

話未說完,就被那小廝拽住了,小廝道,“我家老爺這幾天忙得太累,得了風寒,嗓子疼得說不出話,若不是要緊的事兒,就等下次再說罷。”

“呃,這樣啊,”寧勁遠就一愣,他摸了摸頭,“那我說老院首聽著罷,我跟你說哈梁大人……巴拉巴拉巴拉……”寧勁遠就將剛剛林蕎的反應說了,他雖心疼林蕎的傷心,但也為林蕎終于發泄出來了而感到高興。

聽完寧勁遠的話,梁萬成眉眼間浮起一絲痛楚,他點點頭,就讓寧勁遠帶他進了林蕎的屋子,屋內,寧母和墜兒等人都在,梁萬成給林蕎把了把脈,擰眉想了一想,就打開藥箱取出兩支香來,讓朵兒給點上,“這是安神香。”

他的聲音暗啞難聽,果然是說話極艱難的樣子。

朵兒不敢怠慢,忙手腳麻利的給點上了,那香的氣味清淡優雅,極是好聞,令人聞之漸漸眼皮發沉,果然很安神!

然而寧勁遠漸漸的就覺得不對,這香怎么……下一瞬,就見寧母墜兒等人全都撲通撲通的歪倒在地,而梁萬成則笑吟吟的看著寧勁遠,“寧總管,這香——好聞不?”

這聲音清朗響亮,哪里有半分的嘶啞之聲?

寧勁遠心知不好,下意識要拔刀,然而這是在家里,他的刀并不在手邊,他想發警報給埋伏在周圍的暗衛,卻張不開嘴,就見梁萬成走過來,伸手輕輕一推,寧勁遠就咚的跌坐在椅子上,他卻強撐著不許自己睡過去,怒瞪著梁萬成,“你……你……”

“寧總管的武功果然不差,在本王這么猛的迷香下,你竟然還能撐得住,”梁萬成嘲諷的一笑,就不再看寧勁遠,他掀開被子抱出林蕎,將林蕎死死的掩自己的大氅里裹住,這才又對寧勁遠道,“阿蕎我帶走了,你去告訴慕容琰,他若敢妄動,本王便不客氣了。”

寧勁遠急得目齜欲裂,然而眼皮卻越來越重,他拼盡全部力氣將舌尖狠狠一咬,叫道,“傅……傅廷琛。”

傅廷琛一笑,極溫柔的拍了拍寧勁遠的肩膀,“眼色不錯,不愧是阿蕎的大哥。”

說罷,他攏一攏大氅,確定不會讓風吹到林蕎了,便帶著那小廝,揚長而去。

“傅……傅廷琛……”

消息傳進宮時,張胖子先知道的,老張同志嚇得屁滾尿流,想著完了完了這下完了,主子爺這下不得掀了天?

連滾帶爬的進屋,慕容琰已聽到了動靜,正坐起身,問,“怎么了?”

“皇皇皇上不不不好了,”張總管哆哆嗦嗦的叫,“林林林姑娘被被被傅廷琛帶走了。”

“什么?”慕容琰大驚,他光著腳跳下床,沖到張總管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吼道,“你剛剛說什么?”

張總管哆嗦的啊,胖下巴都快抖沒了,他顫顫巍巍指著外面,“寧寧寧勁遠在外外面……”

下一瞬,慕容琰已沖了出去,見到跪在他寢宮廊下的寧勁遠,他反而冷靜了,一步一步走到寧勁遠跟前,道,“說?”

寧勁遠便將當夜之事詳細說了,臨了跪俯在地請罪,“小人未能保護好林姑娘,請皇上賜小人死罪。”

慕容琰擺擺手,“傅廷琛居然扮成梁萬成的模樣前去,不怪你認不出來。”

他是知道傅廷琛身邊有易容高手的,當然慕容弈就曾被他們用易容術給調了包。

他問寧勁遠,“傅廷琛說:若朕敢妄動,他就不客氣?”

寧勁遠點頭,“是。”

慕容琰怒極反笑,他拍一拍柱子,道,“朕不信他敢動阿蕎!”

他覺得這傅廷琛十分有意思,幾次三翻將阿蕎擄走,卻又并不殺害,他到底想干什么?

想到這兒,他命寧勁遠道,“城門緊閉,現在天還沒亮,他們應該還在城里,你去四門上盯著,若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也不要打草驚蛇,只派人跟著就行。”

“是!”寧勁遠領命后,如飛而去。

風小了,雪卻愈發的大,大團的雪花如棉花團般的落在慕容琰光裸的腳上,他卻并不覺得涼。

回頭,他看向拎著鞋子站在他身后一臉如喪考妣的張總管,問,“寶叔,若朕為了阿蕎向大魯起兵,那么,朕是不是就和父皇一樣了?”

他這一聲寶叔,分明還是小時候般懵懂無知時對張總管的依靠信賴,張總管眼淚刷的就下來了,他搖了搖頭,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林蕎醒來的時候,有些茫然。

她分明只是如往常一樣睡了一覺,可一覺醒來,眼前的人和屋子就都變了,坐在床前守著她的人不是朵兒和秋菊,而是——春福和春喜。

春喜見她醒了,就笑,“林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春福卻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出去給傅廷琛傳話,傅廷琛正坐在外面吃早飯,一聽,就放下碗進屋,看著床上的林蕎,關切的問,“你還好嗎?”

林蕎看著他,不說話。

傅廷琛就在她的床前坐了下來,看著她的臉皺眉,“你怎么瘦成這樣?”

林蕎依舊默默的看著他,不吭聲。

傅廷琛就知道他打聽來的消息是真的了,于是,他直逼她的眼睛,道,“慕容琰要將弈弟葬入大肅皇陵,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不是弈弟愿意的。”

林蕎眨了眨眼睛。

“所以,我要將他的身子從天龍寺帶出來,”傅廷琛又道。

林蕎又眨了眨眼睛。

“可是天龍寺地處龍隱山深處,山高坡陡,所以,想帶出他來,不是容易的事兒,”傅廷琛表面平淡,兩眼卻死死的盯著林蕎的臉,“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林蕎終于開口,“你……你帶他走?”

傅廷琛就笑了,昨天夜里,林蕎在庭院中崩潰大哭的樣子,他其實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人在徹底崩潰和歇斯底里的爆發后,心性和理智就會慢慢恢復。

果然,林蕎開始好轉了。

慕容琰猜的對,他們在城內確實有落腳點,那是一座離寧家極近的極高的樓閣,在得知林蕎可能被送進寧家后,被他以千金租住了下來,在那高樓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寧家的院子。

只是因著到底有些遠,看不清臉,所以之前他只能憑著衣著去猜測每個人的身份,并不能確定林蕎就在里面。

而慕容琰沒想到的是,早在十幾年前,城內就被慶王打了條通道直奔城外,所以,就算慕容琰將城門上盯得再嚴,也是半點用都沒有。

此時,他們已在城外的一間普通的宅院里,這是他們在城外的另一個據點。

春福不明白他為什么不肯帶林蕎回那鄉下的院子,在春福看來,那院子更加適合他們隱僻和撤離。

但傅廷琛卻斷然搖頭,“物是人已非,弈弟不在了,不能讓林蕎看見他們共同居住過的地方。”

“爺,您……擔心林蕎?”春福問。

傅廷琛愣了一愣,就轉頭冷冷看向春福,不說話。

春福嚇得一凜,慌忙跪倒,“爺恕罪,奴婢多話了。”

傅廷琛已出了門,邊道,“記住,不該問的,不要問。”

林蕎當然不會答應將慕容弈葬入大肅皇陵,但是,她也不答應傅廷琛將慕容弈的身子帶回大魯。

傅廷琛皺眉,問,“為什么?”

林蕎的眼眶有些發紅,卻固執的搖頭,“他不會想去大魯的。”

“給我個理由?”傅廷琛覺得不可思議。

他的爹娘都在大魯,他想不出慕容弈為何寧死不跟他回去。

他在大肅是皇子,他回大魯后,一樣是繼承慶王門楣的世子,一樣榮華富貴,他為什么不愿意?

林蕎到底嘆了口氣,閉一閉眼,“我覺得……他更應該想留在無根山莊,所以,你應該將他留在無根山莊。”

傅廷琛搖頭,“無根山莊回不去了,那里……已全是慕容琰的人!”

自從慕容弈死后,慕容琰不知怎么就知道了無根山莊,直接派兵去將無根山莊給圍了,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饒是傅廷琛,也無法得知里面現在怎么樣了?

林蕎便只搖了搖頭,閉上眼,不說話了。

她其實很累了,她什么都不想管,傅廷琛真要折騰,就折騰去吧。

她根本左右不了什么,也不想左右,人死既如燈滅,只不過她放不開而已。

這些日子以來,她有如活在夢里,只要睜開眼,就是那個清雅俊逸的人在對著她笑,這個夢很美好,她不愿意醒來。

可是聚散終有時,越是牽掛不舍的,往往越容易離開,他也一樣。

他出現得越來越少,身邊的嘈雜卻越來越多,每天都有人在她耳邊不停的鼓噪著,喊她的名字,說一些她根本不關心的事兒,偶爾還會來個神經病抱著她又搖又晃,要她好起來。

好你妹啊,老娘哪兒不好了。

可是你們再這樣吵,他就不出現了,閉嘴,你們閉嘴……

可是身邊的嘈雜卻越來越清晰,終于,她看見了滿身是血的墜兒,怎么了?墜兒怎么了?

發生什么事了?

她怎么到了墜兒的家里了?

她不應該還在無根山莊內的嗎?

啊不,她應該是在龍隱山上。

呃,也不是,她應該……她應該在哪里來著?

不對啊,她應該在課堂上才對,她還只是個高二的女生啊,這一切都是她的夢啊,快醒醒,快醒醒,遲到了,那個更年期的班主任會罵死她的。

可是,她醒不了,不但醒不了,這個夢里還越來越真實。

墜兒的傷無恙,她肚子也越來越大了,偶爾她拉著她的手去摸時,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墜兒肚子里的胎動。

她是什么時候來到的這個夢里?

她怎么就回不去呢?

林蕎蔫蔫的不搭理傅廷琛,傅廷琛倒也不在意,他下令,命天龍寺的人當夜就行動。

可是五更天時,天龍寺的人回來了,大驚失色的告訴傅廷琛,“天龍寺內是一具空棺,里面……里面根本沒有世子。”

“什么?”傅廷琛騰的跳了起來。

他是真的被驚到了。

他一直都以為,慕容琰不會知道慕容弈其實乃是他大魯傅家的孩子,所以,天龍寺那邊的守衛不會有多嚴密,而寧家的守衛才是重中又重。

但是很明顯,他只猜對了一半,寧家的守衛嚴格;天龍寺里則是唱的空城計。

慕容琰居然在跟他唱空城計?

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會去搶尸體的?

越想越不得其解,他正來回的踱著步子,春福抱了只鴿子急急進來道,“爺,老夫人飛鴿來信,命您趕緊回去。”

傅廷琛接過信來一瞧,臉色大變,“皇上……病危!”

眾人一聽,都大驚,“爺?”

傅廷琛閉一閉眼,“罷了,且先顧著皇上罷。”

說罷就吩咐人收拾東西,準備回大魯。

春福卻不動,“爺,那……林蕎怎么辦?”

傅廷琛頭也不抬,“帶上。”

“您要帶她回大魯?”春福顯然不贊同,“爺,從這里到大魯,路途遙遠,關卡眾多,慕容琰必定命人設卡查抓我們的,帶上她,太危險了。”

“那你說怎么辦?”

“依奴婢看來……不如將她就留在這里,命人好生看守著,也是一樣的,”春福忙道。

下一瞬,她的下巴就被傅廷琛給捏住了,傅廷琛眼內盡是寒霜,“你如今能替本王做主了?”

“爺……”春福腿一軟,就跪下了,“奴婢……奴婢只是擔心爺的安危。”

“你的易容術那么高明,只須給她改個妝就可,你卻阻止本王帶她走,是因為什么?”傅廷琛語氣極冷,“難道,你的主子已換成了慕容琰?”

“不,不不,”春福唬得魂飛魄散,喊道,“爺,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不敢了。”

傅廷琛這才甩開她,道,“慕容琰什么時候不恨本王?有林蕎在手,本王便捏住了他慕容琰的軟肋。所以,林蕎一定要帶走。”

春福的眼淚停了停,忽然就歡喜起來,“爺的意思是:您抓那林蕎,只是為了掣肘慕容琰?”

傅廷琛不說話,只瞇了瞇眼。春福忙一縮脖子,“奴婢這就出去收拾。”

待春福去了,傅廷琛手扶窗欄,看向屋外的漫天大雪,眼前卻是那個女孩子明眸鋯齒的笑臉,她的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本人善妒,你若娶我,當終身只有我一人,我生,你不能有側妃,不能有姬妾,就連暖被窩的丫鬟都不能有;我若死了,你也只能鰥夫一生,就像——就像你那位慶王叔一樣。總之,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可愿意?”

我愿意啊!

我真的愿意的啊!

第二天一早,眾人就打扮成鏢局雅貨的樣子出發。

傅廷琛被易容成年老鏢師,而林蕎則被捯飭成一個面黃肌瘦的病怏怏的老婦。

然而一行人才走到第一個關卡,就發現過不去。

關卡口架著幾口大鍋,鍋里熱騰騰的燒著熱水,關卡邊則一溜兒全是盆,不論男女老少,過關者都要去那盆里洗把臉,甚至,連襁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

傅廷琛就明白了。

他易容成梁萬成的樣子去搶走了林蕎,慕容琰便知道他身邊有易容高手,他能易容成梁萬成去搶人,就能易容成別的樣子逃跑,所以,洗臉是最簡單直接的檢驗方法。

再牛逼的易容術,也經不住那一水。

春福等人也急了,問傅廷琛,“爺,怎么辦?”

傅廷琛默然不語。

大批人已到了這關卡外,想退走已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只能去洗臉,臉一洗,易容術就廢,身份立刻暴露,怎么辦?

此時,關卡上的人已經發現了他們,兩個士兵過來喝問,“你們是干什么的?”

傅廷琛無奈,他向眾人使了個眼色后,就對那兩個士兵拱了拱手,“兩位小哥兒,老朽是誠遠鏢局的,今兒押點貨往楠關,還請二位小哥行個方便。”

“誠遠鏢局?”兩個士兵對眾人看了看,再看看傅廷琛,“往日沒見過你嘛?這馬上就過年了,怎么這時候還押鏢?”

“唉,被兩位小哥兒說著了,托鏢的人求的急,可都年下了,局子里有頭有臉的大鏢頭就不肯走,這不就只好派老朽了,”傅廷琛邊說邊嘆氣,滿臉被人欺負的委屈樣子。

那兩個士兵就一臉了然,當下指著那一溜兒盆,“這大雪天的,著實辛苦,那行了,過去洗臉吧。”

眾人都如刺猬間豎起了一身的刺,傅廷琛硬著頭皮拖延,問,“這……洗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