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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室瑤光(全集)-〔五十六〕真假笑笑
更新時間:2025-08-30  作者: 夢三生著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夢三生著 | 漢室瑤光(全集) | 夢三生著 | 漢室瑤光(全集) 
正文如下:
漢室瑤光(全集)_wbshuku

回到糕點鋪的時候,已是星月滿天了。四周一片漆黑,整條街都是寂靜,如此寒冷的冬夜,街頭巷尾,連一聲狗吠都鮮有耳聞。

遠遠的,卻有一盞燈暖暖地亮著,那樣微小的光亮,卻是令人覺得很是溫暖。門口站著一個人,披著很厚的袍子,還不時地低頭輕輕咳嗽,昏黃的光暈映襯著他有些蒼白的臉。

“笑笑,怎么這么晚才回來?”站在門口,原本有些茫茫然的眼睛清亮了起來,他迎上前,聲音里間或帶著輕輕的咳嗽。

“臭書生啊,來來來,幫我扶著這個眼瞎心盲的家伙。”我跳下馬,發現自己有向小毒舌發展的趨勢。

郭嘉笑了起來,上前扶著呂布。將赤兔馬牽到馬廄,我便同郭嘉一起扶著呂布進了屋。

一進門,便見桌上擺著幾樣糕點,還有熱熱的一碗湯,我伸手拍拍凍得有些發木的面頰,坐下來便是滿滿地喝了一大口。

舔了舔唇,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有些懶洋洋的昏昏欲睡,果然還是在自己家吃東西痛快啊……若是在那司徒府,縱使有山珍海味,我也只能是味同嚼蠟而已。

郭嘉扶著呂布坐下,站在一旁笑瞇瞇地看我喝湯。

“好喝吧,我做的。”他開始獻寶。

我喝著湯,點點頭:“勉強,勉強而已啦……”

郭嘉也跟著點頭,道:“書果然是好東西……”

聞言,我突然回憶起某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開始抖:“這是什么湯?”

“什錦八寶補氣湯。”他頗有些自得地道。

“什錦……八寶……補氣湯?”看著罐子里黑糊糊的一片,我開始冒汗,“哪八寶?”

“蛇、蟾蜍、蝙蝠……”他搖頭晃腦地一樣樣地報出來。

“停!”胃里開始翻騰,我抬手捂住了嘴巴。

“嗯。”他點頭,很是開心的樣子,“我昨天晚上翻了醫書,照著上面的方子說喝了這個湯你的嗓子就會康復呢。”

顯然,我再一次被當作小白鼠了,咬牙正欲發作,卻在他袖口微抬間,我注意到了他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這些東西你從哪里弄到的?”揚了揚眉,我問。

“呃?”他有些詫異地抬頭看我,隨即神情自若地垂下手,將雙手負在身后,攏著寬大的衣袖,答,“藥鋪里買的。”

我挑眉,該說他什么好?聰明的笨蛋?那個聞名歷史的大謀士啊,怎么連個謊都說不圓呢?

“怎么不喝了?不好喝?”他有些緊張兮兮地看著我。

看著他,咬了咬牙,我豁出去了,仰頭“咕嘟咕嘟”幾下便是一飲而盡。

“好喝!”我豪氣干云,就差豎起大拇指表示有多好喝了。

“真的?”郭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

我有些頭疼地看向他:“好喝的東西喝一次就夠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轉眼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呆滯,明顯還處在醉酒狀態的呂布,我按了按額,起身去拿百用解毒丸,“還有……你的身體自己清楚,若是再不小心弄傷了自己,我可賠不起。”

然后便見郭嘉微微怔在原地。

喝了那湯,嗓子開始熱熱地發癢,我微微皺眉,別是一時心軟吃錯藥了吧?可是……要捉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寶”,估計他也折騰得夠嗆,難怪一早起來便沒有看到他人,一想起他手臂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傷痕,我便不自覺地開始皺眉。

回屋拿了百用解毒丸出來,呂布也清醒了許多,皺著眉正端坐在凳子上。

對著笑笑,他永遠都不會有那樣的神情,我苦笑,這樣的呂布,當真有些陌生呢。

“咳……吃了。”拿出藥丸遞到他唇邊,我開口,嗓子奇癢無比。

“是什么?”呂布緊緊地皺起眉,偏了偏頭。

“毒不死你。”我磨著牙,有些惡狠狠地道。

聞言,他竟是警覺地站起身,握緊了手里的方天畫戟,仿佛我真要毒死他一般。

“唉,是治你眼睛的,快些吃了吧,沒事的。”低嘆著放輕了聲音,我道。

他怔了半晌,竟是張口吞下了放在他唇邊的藥丸。

“這樣就相信我了?不怕我真的毒死你?”我笑了起來,啞著嗓子道。

他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沒有回答我。

我笑著抬手拂去他額前的亂發,發現他微微地一怔。

靜默了半晌,他突然皺眉,面色蒼白起來,額前有冷汗滑落,他緊緊握住方天畫戟,扶著桌角有些困難地站起身。

我嚇了一跳,急忙前扶他:“怎么了?”

“我要回太師府。”他甩開我的手,聲音在發顫,似是隱忍著極大的痛楚。

“這么晚,明天一早再回去也不遲。”我不解地皺起了眉。

“我要回太師府。”他咬牙堅持,空洞的雙眼隱隱透出殺意。

手上一緊,我回頭,見郭嘉拉著我離呂布遠了一些。

“小心。”郭嘉神色間滿是戒備。

“天色已晚,你眼睛又尚未復明,一個人出去很危險……”我拔高了聲音,嗓子一癢,又咳了起來。

“天下想殺呂布之人多如過江之鯽,不差你們兩個,如今呂布栽在你們手上也毫無怨言。”呂布面色越發地蒼白起來,他緊緊握住方天畫戟,面色竟是有些惶然,“只是……我有非見不可的人……就算是死……就算死也看不見她……我也想死在她身邊……”話未說完,他胸口一震,口中陡然涌出黑色的血來。然后,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不是解毒丸嗎?怎么會這樣?

我大驚,忙上前。

“呂布!呂布……”我推他,他也不應,我開始慌了。

“沒事,那解毒丸的藥效應該是以毒攻毒,所以過程比較痛苦。”郭嘉上前平靜地把了脈,淡淡開口。

“真的?”我抬頭看著郭嘉,惶惶然想知道肯定的答案。

“嗯。”郭嘉點了點頭,又道,“書上這么寫的。”

我哭笑不得,卻又出奇地相信這個貌似一點都靠不住的人。

“你回去休息吧,我扶他去我的房間,睡一覺,明天就好了。”郭嘉略略帶著涼意的手撫了撫我的額,笑了笑,道。

“你去睡,我看著他。”我搖頭堅持。

“不行,我……”

“我說你去睡!”雙手叉腰,我站起身,“看看你自己的身子骨,如果連你都暈倒了該怎么辦?如果暈倒了我要給你買藥,我要給你煎藥,我還要侍候你,我還要欺負小毛,怎么忙得過來?告訴你,如果你暈過去,我就直接把你和小毛一起丟出去!”一口氣說完,嗓子又癢了起來,忍不住又咳幾聲。

“呃……”郭嘉愣了半晌,隨即有些垂頭喪氣地乖乖轉身去房間休息。

看著他垂著腦袋,沮喪的樣子,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我聽到他在嘟囔:“如果我身子骨再好些就好了……”

呵呵,傻孩子。

回頭有些吃力地將呂布扶上床,我倒了溫水,拿布巾輕輕拭干他嘴角暗黑的血漬。

“天下想殺呂布之人多如過江之鯽,不差你們兩個,如今呂布栽在你們手上也毫無怨言。只是……我有非見不可的人……就算是死……就算死也看不見她……我也想死在她身邊……”

他的話驀然在我耳邊響起,看著他皺著眉頭睡著的模樣,我伸手輕輕拂開覆在他面頰上的幾縷黑發。那個他死也要見到的人,那個即使看不見也想在待在她身邊的人,究竟是誰呢?

第二天早晨,我擦著口水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回頭看了看床上,連人影都沒了。

呂布,去哪兒了?伸手摸了摸床,還有些溫熱,我有些急急地站起身,轉身便推門跑了出去。剛出了房門,便見呂布正在院子里,他手中握著方天畫戟,那戟在陽光下正閃著寒冽的光。

他正在練武,陽光下,一招一式,虎虎生風。他的眼睛,果然復明了?

我側身靠在門邊,微微瞇著眼,終于安了心。看著那個揮舞著方天畫戟的男子,仍是少年的模樣。有多久沒有看到他這般開心了?很久了,很久沒有看到他在陽光下的模樣了。

回頭看見我,他收了戟,走向我。

“你的臉……”在靠近我一米開外之時,他忽然微微怔住。

我咧了咧嘴,沒有回他,只是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他真的復明了?我還有些懷疑。

他伸手捉住我的手,皺眉道:“干什么?”

果然復明了?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我有些志得意滿地開口,隨即微微一愣,我的嗓音竟是恢復了?

那個臭書生的什么什錦八寶湯居然有用?

呂布微微皺著眉,神情間有著不解,有著疑惑。

“貂蟬。”定了定,他開口。

我絕倒,他的眼睛真的復明了?我再度懷疑。

“笑笑說我命中注定的意中人是貂蟬,原來竟是這個意思。”他皺眉打量著我。

我開始頭疼,他該不會以為在涼州我說這話的意思是因為貂蟬長得像我吧。

“貂蟬姑娘之恩,奉先銘記于心。”他忽然淡淡開口,神色間很是冷淡。

我微微皺眉,卻還是忍住了沒有反駁,因為現在跟他怎么講都等同于是在對牛彈琴。他本來就固執得像一頭牛,一旦認準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改變,否則,又怎么會因為童年的一句戲言,而練得渾身是膽;否則,又怎么會為了那個無緣的“媳婦”,十幾年后又追到河東?

“不用銘記于心了,我有事請將軍幫忙,不如正好還了我的恩吧。”輕嘆一下,我說得有些理直氣壯。

“貂蟬姑娘有話請講。”呂布正色點頭。

“我想見仲……我想見董太師。”我改了口,道。

“義父?為何?”看著我,呂布一臉的詫異。

“我仰慕太師已久,一直都是無緣于他,可否請將軍引見?”我說得肉麻兮兮。

穿越前,做夢也沒想自己會與那個歷史人物有所交集,可是穿越后,卻從來也未曾想過,想見董卓,也會如此困難……

“不必,義父已經娶妻,夫妻和睦得很。”呂布面色微微一僵,隨即冷下臉來。

夫妻和睦?我淡笑,如此景況,怎么仿佛我竟成一個不知廉恥的第三者了?看呂布的神色,竟是十分護著那董夫人的。

那董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將軍誤會了,我只是想見見那太師大人是如何的英雄蓋世,況且……我容顏盡毀,又焉能得幸于太師大人?”

呂布面色微微一僵,皺眉怔怔地看了我半晌,就在我以為他要一口回絕的時候,他竟是點頭同意了。

“謝將軍成全,我先回房準備一下。”心下微澀,我扯出一抹笑容。

“好。”呂布點頭,不知為何忽又閉上了雙眼。

回到房中,坐在銅鏡前,望著鏡內破敗的容顏,我終于體會了何為“女為悅己者容”,只可惜……我早已容顏盡毀了。

終于……可以見到他了嗎?用如此迂回的手法?

董卓已經成親,或許,我只是想尋找一個答案。

我只是想知道,那樣一個曾經愿意用生命來守護我的男子,他,為何會娶別的女子?當我生死未卜的時候,當我在墳墓里在生死邊緣苦苦掙扎的時候,他……為何竟是娶了別人?

“我說過,董卓會死。”郭嘉不知何時掀了簾子走進房來,看著銅鏡里的我道,聲音清冷。

“我也說過,我知道。”我繼續梳頭,淡淡地道。

“那你為何……”郭嘉不解。

“不是什么事都有理由的,如果可以,我也想知道。”我抬頭看向郭嘉,笑得有些無力。

“嗯,用過早膳再去吧。”郭嘉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謝謝你的八寶湯。”我輕輕開口。

郭嘉微微一愣,隨機沖著我笑:“下回再弄給你喝……”

“呵呵……不用了……”

早膳時很安靜,仿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一般。

呂布仍是閉著眼,摸索著吃飯,樣子很是奇怪。

“給我包些胭脂糕,我要帶走。”用完早膳,呂布忽然開口,卻仍是閉著眼。

我好奇,記起那一日他在糕點鋪門口遭人刺殺的時候,也是來買胭脂糕的,現在還記得?

包了一些胭脂糕,我牽了馬,同呂布一起去太師府。當然,那胭脂糕是算了錢的,連親兄弟都要明算賬,更何況這臭小子如今是六親不認。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不宰他對不起我自己。

郭嘉說他要洗碗箸,要我早去早回。

一路都很安靜,呂布騎著赤兔馬昂首挺胸走在前面,自始至終都沒有回一下頭。

自然,回頭他也不會看我,因為他自始至終都閉著雙眼。

我也不想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便靜靜騎馬跟在他身后。

忽然,有一個男童手里舉著撥浪鼓快步跑了過來:“姐姐,姐姐,買個撥浪鼓吧,只要三錢!”

我過回頭,那男童見著我的模樣,微微后退了一步。我有些自嘲地輕笑了起來,想來這副尊容足可止小兒夜啼了。

“給我一個吧。”我掏出三枚五銖錢。

那男童快速地抽了一支撥浪鼓遞給我,便收了錢,開開心心地走到旁邊繼續叫買。

我坐在馬上,輕輕搖著那撥浪鼓,發出“咚咚”的聲響。

一直走在前頭的呂布背影突然一僵,回過頭來,他微微瞇起眼看了我許久,看得我心里直發毛,卻復又轉過頭去。

到太師府的時候,門口的守衛看到我有些吃驚。

他們也該吃驚的,一個嚷嚷著要見董卓的丑女,卻又勞動了王司徒親自來尋找,現在又跟著呂將軍一同來太師府,他們當然該吃驚。

跟著呂布,一路暢通無阻。

什么叫景物依舊,人事全非?我現在是深有體會。仆役們面無表情地從我面前走過,我忽然明白,現在的我,真的只是一個客人而已。這里,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呂布摸索著上前,喊住一個仆役,說了幾句。

“義父不在。”他走到我身邊,似乎有些抱歉地道。

我微微一愣,開始苦笑。

好不容易進來太師府,他卻不在?就算是無緣,也不必表現得如此明顯吧……

“奉先回來了?”一個熟悉的女聲忽然響起。

我狠狠驚住。

呂布緩緩轉身,睜開眼,看向那個女子。

他看著那女子,看得真的很認真,仿佛要將那女子的模樣深深地嵌進他的靈魂深處的那般認真。

看著那個女子微笑的模樣,我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那一瞬間,我隱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卻又不敢細想,只得怔怔地站在原地。我相信,我的表情一定很傻,很呆,像個小丑一般……

“昨晚怎么一夜未歸?”那女子抬手理了理呂布微亂的黑發,笑著嗔怪埋怨。

“笑笑,你看我有沒有哪兒不一樣了?”呂布漆黑的瞳仁亮亮的,看著那個女子,他道。

他叫她……笑笑?仿佛被一盆冷水迎面兜頭澆下,我突然明白為什么那么眼熟了,不僅僅是模樣,她的神情,她的動作,她的聲音……都是活脫脫的笑笑……

那我……又是誰?誰能告訴我,我是誰?

呂布看著那女子,眼睛半分未挪。

“哪兒?”那女子扭頭看了我一眼,有些心不在焉。

呂布后退一步,松開手:“我的眼睛啊,我又可以看見笑笑了。”他看著那個女子,微微瞇起明亮的眸子,“我可以像以前一樣保護笑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

終于明白呂布為何一直閉著雙眼了,他第一個想見的人,便是……這個笑笑吧。

“真的?”那女子欣喜起來,捧著呂布的臉端詳了半晌。

“這是你要吃的胭脂糕。”呂布抬手晃了晃手上一小包的胭指糕,遞給那女子,卻沒有笑。

那女子笑瞇瞇地接過,一臉饞樣地取了一塊放入口中,那神情,也像極了我。

胭脂糕是她指名要吃的?他讓呂布來買,是因為她知道我在那兒?我怔在原地,腦中亂成一團。

“這位是?”那女子假裝剛注意到我。

“貂蟬,王司徒的義女。”呂布看我一眼,又回頭小心翼翼地看向那女子,“她說想見義父,雖然不太好,可是她治好了我的眼睛……我……”

“呀,仲穎去宮里了。”那女子皺眉道,隨即又笑,“我正好悶得慌,不如讓她陪我聊聊吧。”

“可是……”呂布回頭看我,有些猶豫的樣子。

“放心,我不會吃了她的。”那女子笑了起來,如笑春山的模樣,仿佛滿園的花都開了一般。可是,現在明明是冬天。

我很冷。

“好,我陪她聊聊。”我向呂布點了點頭。有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看呂布的表情,仿佛是怕那女子為了董卓醋勁大發,與我吵鬧起來一般。他這是在擔心我嗎?

呂布皺眉看了我們一眼,有些遲疑地轉身離開。

那女子看我一眼,轉身回房,我默默地跟著她。

站在房門口,我有一剎那的窒息。我看到那房門之上,紅艷艷地貼著兩張紅雙喜,那如鮮血一般的紅,刺痛了我的眼睛。

“他親手剪的,說是給我的驚喜。”那女子看我一眼,淡淡地說,“雖然我不明白這為什么值得驚喜,但我想……你應該知道。”

我定定地看著那紅雙喜,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那一日,涼州的婚禮,我親手剪的紅雙喜啊,最后卻是血染的收場……

那女子伸手,拉著我的手走進房門,房間里的一切都是嶄新的。

“夫人,你要的點心。”一旁,有婢女端了點心上前。

“放下吧,你先出去。”那女子淡淡抬手,神情間有幾分清冷。

雖然已經有些明白,但那一聲“夫人”,還是頃刻間令我如墜冰窟。:wbshuku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