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先師他太穩重了_第224章220同成宗師(二更一萬字到!)_八月飛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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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220同成宗師(二更一萬字到!)
第224章(二更一萬字到!)
“我輩武夫,自己閉關苦修是修不出來的。”
童霄搖頭:“女帝周氏后裔便是有再天才的人物,一味藏著不經磨煉以期一鳴驚人,是不可能的。
如楊坤倫那般倒是正常,他也是在江湖上拼殺出來的。”
說到這里,童霄感慨一句:“從前還跟楊坤倫有過一面之緣,估不到他和女帝余裔有關。”
常杰補充道:“最近聽到的一些風聲,‘黑鯊’杜遮也是六道堂中人,只是不知道他在其中具體是什么身份與位置。
不過從之前的消息來看,他仍然是四品宗師,應該沒本事單槍匹馬做下胥江口的大案。”
拓跋鋒和童霄皆頷首。
童霄若有所思:“要是這樣的話,情形倒不好說,六道堂說不定在海外另有據點,而且是很大的據點,可以安排人手磨礪修行,從前聽師父提起過,東洋和南洋方向深海中,都有連片大島……”
聽他提起赤龍,拓跋鋒禁不住像方才一樣,又看了對方一眼。
童霄被他看得有些不耐煩,也知道拓跋鋒是什么意思,當即懶洋洋地說道:
“干嘛這么看著我?我和白龍是多年同門,要說她死了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當然是不可能的。
但正是因為她首鼠兩端含糊不清,當年的事才成了謎團,搞得我們倆跟著項一夫一起被懷疑是叛徒。”
拓跋鋒直言問道:“白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碧龍”童霄再次沉默。
良久之后,他方才重新開口:“……我沒有騙你,從前,我一直是那么覺得。”
童霄仰首望天:“我從前甚至懷疑她跟項一夫是一伙的……我真的懷疑過。
還沒學武前,少年時便曾經得項一夫救過性命……項一夫覺得,師姐很像他早亡的親人。
也是項一夫看好她的武學天資,向師父推薦,師父本意不欲男師傳女徒,也是項一夫為她求情,師父才最終破例收師姐入門墻下。
之后同門三人學藝,一直是他們二人較為親厚,我自己一個人野。
所以,我先前真的懷疑過,她和項一夫是一伙的,只是因為項一夫對她沒有男女之情,更迎娶吳氏女為妻,師姐方才獨自隱居。
可是今天……”
童霄長長呼出一口氣:“我不知道,如果當年項一夫愿意跟她成親,她今天還會不會站出來,但那都是假設,她今天終究是死在項一夫槍下了,我們都看得見,項一夫兩次手下留情,她本來不需要死的。”
拓跋鋒搖頭:“冰炭不同爐,說明他們終究是兩類人。
我看不出項一夫對當年出賣赤龍的事,像白龍這般糾結為難,惦念至今。”
“碧龍”童霄聞言咬了咬牙齒:“不錯,一切都是因為他!”
童霄咬牙切齒半晌,又長長一嘆:“可惜,我沒能為師父報仇。”
他猛地轉頭看向拓跋鋒。
拓跋鋒坦然而又平靜與之對視:“不必這么看著我,我欽佩赤龍為人,不齒項一夫所作所為,縱使沒有修習炎龍槍一脈傳承,也終要挑著他的腦袋將來去祭赤龍。”
童霄用力頷首:“你所言,我信,你為人我同樣欣賞,你天資之高不僅遠超過我,在我看來,便是師姐,還有項一夫那叛徒都不如你!
我也不說什么代師父他老人家收徒的話,但炎龍槍,我都傳給你,希望有朝一日你所言成真,可以帶著那叛徒的人頭去祭師父!”
拓跋鋒揚眉:“我聽說,你曾經在江夏,專門去找東都學宮的徐二郎,那時就想通過他找我?”
童霄頷首:“不錯,我當時有意前往蘇州尋項一夫,所以臨行前便希望能將炎龍槍都傳給你,你未來定然成就更在我之上,可惜那位學宮的徐助教也不知你下落,好在如今仍然來得及。”
拓跋鋒沉聲道:“多謝。”
童霄傷勢最重,傳給拓跋鋒一些槍術上的要訣之后,重新靜養休息。
拓跋鋒安頓好對方后,轉而看向常杰,輕聲說道:“不知道聶前輩當下如何了?”
常杰答道:“項鼎被你打傷,沒在墨龍池養傷,而是另尋隱秘地方,但此人性格張揚耐不住寂寞,便是養傷也不安分。
我查了不少人和物的流向,總結一些信息和規律出來,列出幾個最可能的地方,然后請人幫忙,全都放了一把火。
燒不到沒辦法,但只要項鼎養傷的地方在其中一地,就可能牽動項一夫的心神。
就目前看來,此人最大的弱點,就是過分溺愛他膝下這個獨子。”
逼到一定份上,常杰其實不在乎嘗試綁架項鼎這樣的人當人質。
但他不好推測項一夫的反應。
對方固然溺愛兒子,卻也是幾十年前便縱橫江湖的梟雄。
項鼎被綁,項一夫反而更可能對等處置也綁對面的人,然后再做博弈。
常杰猜測相對輕度的刺激,更可能讓項一夫的反應趨于保守。
只是他當前也還沒收到項一夫、聶鵬那邊的消息,不知道這次自己行險一博的結果,當下唯有和拓跋鋒一樣暗自祈禱聶鵬吉人天相。
常杰看了看天色,沖拓跋鋒點點頭。
拓跋鋒會意,知道和徐永生約定的時間接近。
他看看沉睡中的童霄,言道:“咱們換班值,你先頂一陣,我也睡會,晚些時候替你。”
常杰頷首:“好。”
他外出后,不片刻功夫,早就來這里的徐永生現身:“無礙吧?”
此言一語雙關。
一方面是問常杰、拓跋鋒三人當前是否無大礙,另一方面則是關于對方背后可能存在的人或組織。
常杰輕輕搖頭:“無大礙。”
他向徐永生問道:“胥江口那邊的六道堂中人,是什么情況?”
徐永生神情變得凝重:“剛開始人多,但后來六道堂來了強援,雖然相距較遠,但我還是第一時間后撤,以免同樣成為對方目標,距離太遠之后,我亦看不清詳情。
但好在六道堂中人也沒有多留,胥江口終究是把吳氏和墨龍池的包圍圈撕開個大口子,所以我就沒有再發消息給你們通知你們改道。”
常杰默默點頭:“不管怎么說,我們總算是沖出來了。”
接下來他也給徐永生介紹此前他們那邊的情況。
那一戰,常杰其實到得比較早,幾乎全程目擊雙方大戰始末。
只是限于五品修為境界,他同樣不得不遠遠避開,故而也看不清許多細節,還是脫險之后聽拓跋鋒和童霄講述。
不論是“墨龍”項一夫還是“碧龍”童霄本人,都認可拓跋鋒實力更在童霄之上。
一招宗師層次武者才能練成的炎龍槍·雙炎龍,拓跋鋒修煉還沒有多久,但已經比童霄使來更加精妙兇悍。
一模一樣的雙炎龍,便是項一夫也要憑境界優勢方才能壓倒拓跋鋒。
徐永生聽得贊嘆連連,不過又感到困惑:“雙炎龍我聽拓跋講過,是碧龍早年間傳給他的那幾招炎龍槍殺招中最強的,猶在火龍吟和火龍吐珠之上。
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一招修行的要求,是武夫已經先積累了六層意氣三層念氣和四層正氣。
再加上晉升四品宗師必須的兩層煞氣和兩層精氣,這總數需要十七層,四品宗師的第六層三骨堂,拓跋至少要充盈其中兩層才行?”
和徐永生一樣,拓跋鋒是今年才修成四品宗師的。
雖然他是在年初,但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八個月左右時間。
拓跋鋒習武主修武夫意氣。
徐永生則是主修儒家五常之仁,他自己到四品境界后就會開始修煉第六層“仁”。
所需時間、精力遠超第五層“仁”,這一點早在他預計中,無可厚非。
以他上乘層次的靈性天賦,再加上有存心玉相助,也需要大約十四個月到十五個月左右時間,才能修成第六枚“仁”之玉璧。
就算拓跋鋒靈性層次更高,這速度也未免有些太快了?
何況對方雖然練功勤勉,但是個喜歡到處跑的性子。
而且,想要修成炎龍槍·雙炎龍,他不止要修成第六桿武夫意氣槍,還需要再多積累溫養一層三骨堂才行。
“先前拓跋在北海國,雖然重傷,但不是全無收獲。”
常杰介紹道:“他得到過一件異寶,名為火龍睛。”
徐永生頓時了然。
這就跟他早年曾經得到一片火龍鱗,交給拓跋鋒后助推對方更快進步一樣。
似火龍睛、火龍鱗這樣的寶物,并不能幫助所有走武夫路線的武者。
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是他們赤龍一脈傳人的專屬寶物,助他們更快修煉,更快掌握強大的武學。
“碧龍前輩和拓跋,四炎龍對上項一夫的雙炎龍,項一夫沒有變招,直至白龍現身。”
常杰言道:“結果兩人都亮出只有三品大宗師境界才能練成的炎龍槍絕學煌海騰龍。
初時白龍在拓跋他們相助下,還能同項一夫對抗,但在項一夫顯化八荒武魂后,情形便急轉直下。”
徐永生靜靜聽著。
不論儒、釋、道還是走純武夫路線的武者,在積累起八層三才閣、三寶塔、三宮壇或者三骨堂之后,實戰中便會再次有質的飛躍,因此被稱為武圣。
就如同之前武魁有四方通達,宗師有六合化境一樣。
武圣出手,席卷八荒,斷山分河,與宗師最大不同之處,便在于他們蘊生出八荒武魂。
視具體修習武學不同,八荒武魂可能內斂也可能外顯。
相同的則是,武圣舉手投足間皆有巨大破壞力,開始可以在小范圍內影響甚至破壞地貌。
項一夫顯化八荒武魂,限于修為境界差距,不論是身為大宗師的“白龍”連瑛,還是身懷血薦軒轅的拓跋鋒,都不足以跨越這道席卷八荒的鴻溝。
而且,這一次,依然占據上風的項一夫,反而主動變招了。
“煌海騰龍,變作炎龍九轉。”
素來冷靜的常杰,這時眉頭擰緊,回想當初場面,也微微出神:“仿佛真實的火龍,自半空中火海里探出頭來,最初是六條,輕松就壓制拓跋、碧龍的四炎龍,還有白龍的煌海騰龍。”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當時不知道,后來聽碧龍前輩講述,方知曉,想要練成炎龍槍這一式炎龍九轉,必須有八層武夫意氣,四層精氣和六層正氣。”
徐永生了然:“想要晉升武圣,還必須至少有三層煞氣和三層念氣,所以想要練成這一招,其實就表示項一夫不僅是二品武圣,而且是八層武夫三骨堂全滿的正二品境界。”
常杰頷首:“是啊,如果不是‘槍王’聶前輩趕到,我真想不到此番如何救拓跋脫險。”
真要逼到向凌霄殿主懇求,他不確定對方會否答應,更不知道要付出怎樣代價。
好在,有聶鵬趕到。
自南圣赤龍隕落后,大乾江湖上最強的兩大槍術高手展開對決。
槍王,大戰新一代槍圣。
開天槍,大戰炎龍槍。
雖然限于修為境界的差距,聶鵬這一戰也被項一夫生生捅出幾個血窟窿,但他并沒有畏懼之意,悍勇無畏,和拓跋鋒一樣基本是超水平發揮,這才叫常杰有了暗中救走拓跋鋒、童霄的機會。
否則光是給項鼎養傷之地放火,未必就能叫項一夫立刻止步。
也好在常杰有此準備,同樣為聶鵬爭取到機會。
“雖然這次是借了六道堂渾水摸魚突圍,但六道堂里的人行事手段酷烈殘忍,沒有底線,今后仍然需要提防他們。”徐永生簡單講述了血鯊幫和島賊相關事。
常杰深有同感地頷首。
晚些時候,拓跋鋒來換常杰,見到徐永生之后笑問:“是不是已經四品宗師了?”
徐永生沒有瞞對方:“嗯,找到晉升典儀了。”
拓跋鋒沒有多想。
胥江口一戰的戰況,同一個初入四品的儒家武道宗師不符。
他此刻只是為徐永生感到高興,同時也有些感慨:“要是你能成為武學宮的博士甚至司業就好了,相信未來能少很多像我和常杰這樣的情況,但可惜,我眼瞅著,大乾這朝廷和學宮,連你都有被擠出來的危險。”
徐永生聞言反而笑笑:“無大礙的。”
拓跋鋒也笑起來:“那是,跟我們來一起當反賊吧!”
笑過之后,徐永生端正神色跟拓跋鋒說道:“我聽常杰講了,你跟那條墨龍算是徹底卯上了,磨刀不誤砍柴工,但凡你也是武圣,我信你一定能贏。”
拓跋鋒雖然面色蒼白,但志氣不減,抬手握拳同徐永生的拳頭碰了碰:“我也這么看。”
接下來,徐永生不在童霄面前露面,悄然護送拓跋鋒三人離開太湖大澤,前往江北隱匿行蹤。
他本人則在淮西再次現身。
有謝初然之前做的鋪墊,徐永生此刻再現身,則是光明正大,被別人口中江南傳來的一虎三龍之戰吸引注意力。
接著,他一如既往符合人設,沒有就此直接返回河洛東都,反而光明正大一路南下,似是關心拓跋鋒的消息。
直到停在大江北岸的揚州,聽說拓跋鋒沒有身死,當前行蹤下落不明,公開現身的徐永生仿佛才放下心,重新北上。
這一趟,他便再次經由淮西,返回河洛中原。
回東都之前,徐永生順理成章途經汝州,拜訪歸鄉的林成煊。
于是,他也在這里同謝初然再次團聚。
“第二組‘禮’之編鐘的相關歷練,這趟完成了。”見面后,謝初然先給徐永生報喜。
徐永生言道:“現在是九月,還來得及。”
謝初然緩慢而用力地點頭:“是啊,多虧你找到的民間典儀。”
林成煊在一旁靜靜說道:“戒驕戒躁。”
“林倏華”模樣的謝初然,當即正色答道:“是。”
雖然是在中原,但類似湖泊和小河,同樣能找到。
從收到徐永生的傳信,獲悉五品晉升四品的儒家正心典儀后,謝初然就一直在準備。
眼下她終于成功完成第二層“禮”的歷練,五品境界一切積累都已經完成,自當邁過這通往四品境界的最后一步。
這一步,只能由她自己來走。
深秋夜里,徐永生、林成煊立在遠處,默默望著謝初然捧著一只盛滿清水的青瓷大碗,立在無篷孤舟上,順水而下。
林成煊一邊看著謝初然那邊,一邊將一封信遞給身旁徐永生。
徐永生拆開看,就見那赫然正是儒家武者由四品境界晉升三品境界的修身入品典儀。
和朝廷學宮的典儀不同,這分明也是一門民間儒家晉升典儀。
同樣要求相應的天時、地利配合。
時間,是冬去春來破冰凌汛之際。
地理環境,則需要行將解凍的冰河。
對于眼下的徐永生而言,首先還是要靜下心來修煉,先積蓄溫養圓滿自己第六層天、地、人三閣,并完成相應歷練再說。
不過瀏覽林成煊提供的典儀法門,徐永生注意到一個特殊的點:
“典儀里用到的東西,除了青銅佩劍以外,還需要一枚水韻青金石?學生記得此寶已經絕跡有些年頭了。”
林成煊:“只找到一枚。”
徐永生微微點頭。
林成煊當初提及自己不為人知晉升三品境界時,曾提及是個人機緣。
這機緣既是指偶然得到四品晉升三品的民間典儀,也是指他像是得到天機轉靈石一樣,偶然得到過一枚水韻青金石,否則也只能望而興嘆。
現在,需要徐永生、謝初然操心這個問題了。
徐永生:“您當初是在哪里尋訪到那枚水韻青金石呢?”
林成煊:“東海邊,登州。”
徐永生微微點頭。
“戒驕戒躁。”林成煊重復了方才告誡謝初然的四個字。
徐永生平靜頷首:“謹遵先生教誨。”
與此同時,遠方,謝初然沉入指針,倒映星圖。
指針指向正北,濃霧霍然散開。
(本章完)
驗證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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