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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總監-84.另一番玄機
更新時間:2025-09-01  作者: 紅九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紅九 | 請叫我總監 | 紅九 | 請叫我總監 
正文如下:
請叫我總監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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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晉江官方防盜章,訂閱低于60將在24小時后看到正文

寧檬是在剛入學的那個學期的期中考試開始展開她對這位風云學長的暗戀的。那時候據說蘇維然已經確定下來會保研,他的準導師于是也開始把他當作嫡親門徒來使用。比如讓他替自己監考。

蘇維然監考的那堂考試是高數。

數學一向是寧檬的強項,所以她前后左右的人都在期盼著她的答案。

考試期間她身負重任,答題飛快,連學長美好容顏和絕世風采都來不及多吸一吸。

答完卷子,她把試卷拉到桌角,方便后面視力非常高精尖的同學直接抄答案。

就是這個時候,學長下了地開始巡視了。他向著寧檬這條過道走開。他來得很快,寧檬心虛地低著腦袋慢慢把卷子從桌角往回扯。她的動作不敢太快太大,怕惹起迎面而來的監考考官的注意。

可是好死不死,學長偏就站在她桌子旁邊定住不動了。而這時她的卷子才剛剛扯回了一半。

這無疑是被抓了現行了。

寧檬心里有一萬張嘴在高喊: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結果風華絕代的學長他,卻并沒有動。

過了個三五秒,從教室后門走進了全校最鐵面無私的教導主任。主任問學長:怎么樣,這幫小崽子還老實嗎。

這一刻寧檬覺得自己的心直向上懟進了眼眶。她兩眼直發黑。

完了完了,她要萬劫不復成典型了!

可是學長悠悠開口時,說的卻居然是:挺好的,都挺老實答題的!

他說著這話時,身軀正好擋住了那份只來得及扯回一半的試卷。

教導主任一臉滿意地溜達著從前門出去了。

警戒解除一大半,寧檬差點虛脫。

還剩一小半的警戒,有點意味不明……

學長一直站在她旁邊,沒走。

寧檬心虛地始終不敢抬頭也不敢充足呼吸。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憋著氣呼與吸,就快要用窒息這玩意把自己搞死了。她想為了活命不被憋死,這個男的要是再站下去的話,她可就要站起來自首了!

身隨心動。

她坐不住了,想要站起來求這位考官你賞我個痛快吧,我自首還不行么。

可是她剛要往上聳,一個巴掌及時按在她肩頭,時機和力道都拿捏得剛剛好,把一個小姑娘躁動的身軀安撫回了座位,可也把小姑娘本來安分的心按得起了躁動。

學長臨離開前很不動聲色地在她試卷的某個位置點了點。點的動作和點的位置都很隨意的樣子,可有可無的,趕巧發生沒什么意義不可追究似的。

可是寧檬看了眼那個位置,卻一下就了悟了。

學長點的那個位置是道大題,那道題,她做錯了。

她飛快地改,一邊改一邊體會到學長可以保研的實力。他光看一看,就知道她算錯了。

考試結束走到講臺前交卷時,她有點心虛有點慚愧,說了聲“謝謝老師”。

學長卻笑了,說:“你挺厲害的,那是道競賽級別的題,拉分用的,能做出來的人沒有幾個。”

這意外的肯定讓寧檬心里炸開了一顆糖心炮彈。好像連查到考高分很不錯的時候她心里也沒有現在這么甜噠噠的。

因為這次考試,她對這位學長上了心,情竇初開地知道了什么是暗戀。她以為學長讀了研究生之后,他們在學校里的交集還有很長,于是她也不著急去表達心意。她想讓自己先變得優秀一點,足夠匹配上那個不凡的男子后再去攻克他。

聽說學長對數學感興趣,經常參加各種數學競賽,她于是也來了勁,開始鉆研各種競賽題。宿舍熄燈后她跑去走廊昏黃燈光下算題,高考都沒學近視的她,居然硬是在大學里把自己搞出了近視眼。她后來想想自己也真是近視眼大軍里的一朵奇葩了。

之后的一次數學競賽,她和學長一起報名參加。那次她的成績棒極了,連學長都夸了她,說她是個不一般的女孩子,讓人印象深刻。

她覺得自己這時或許可以夠得上學長了。

可也就是那時,她突然聽說學長有了女朋友,是他一直喜歡了很久的女孩。還有學長放棄了保研,畢業后他會陪女朋友一起出國留學。

那些喜歡的話,就此再也不能說出口。寧檬于是嘗到了暗戀一個人到發瘋的程度又不能說的滋味。

她以為會和他擁有很久的交集,到最后這交集卻可憐地只維持了短短一年。

大二的時候,校園里不再有蘇維然。

寧檬從此沉迷算題,眼鏡片戴得居然越來越厚。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

寧檬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從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成熟為一個女人,曾經那些叫她寢食不安的暗戀也隨著過往時光漸漸暗淡了。

可是直到這一刻,這燈紅酒綠五光十色的喧囂一刻,她才安靜的發現,她的那些記憶,都在呢。

時間在寧檬的世界從抻長中恢復到正常。靜謐從寧檬耳間散去,喧囂和酒氣重新把她淹沒包攏起來。

寧檬飛快而仔細地打量著蘇維然。對方補捉到了她的視線,和她進行短暫的對視。

寧檬從蘇維然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絲疑惑和許多無動于衷。

她有點想嘲諷地笑一笑,但不知道該對自己還是對蘇維然。

他曾親口說的那句“讓人印象深刻”,那幾個字原來也沒什么分量。原來一直都是她憑自己的主觀感受給這幾個字強加了分量。現在她的主觀感受被打回了原形——看樣子蘇維然早已經不記得她。

意識到她的心不在焉,陸既明不耐煩地蹬腿。

寧檬收回視線和思路,一副鎮定的樣子,指著陸既明對大家說:“他這么大一攤,我一個人怎么扛他回去得有個人一起幫我。”

說完象模象樣地環視四周,最后視線往蘇維然身上一落,指著他說:“就你吧,過來幫幫忙。”

蘇維然從角落里探出身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寧檬回以肯定的一點頭:“對,就你,看起來還算清醒。”

蘇維然微笑著聳一聳肩,也無不可地回答了聲:“ok。”

寧檬在蘇維然的幫助下,成功把陸既明塞進了邁巴赫的后座上。

本著被騷擾的鬧心和曉得喝了酒的陸既明不會發脾氣的篤定,她對待前任老板像對待七巧板一樣,不顧對方哼唧很不客氣地折折疊疊,終于把他肚臍眼以下全是腿的下半身給懟進車里到不影響關門的程度。

然后砰一聲不客氣地關了門,刻意忽略陸既明哎呀一聲叫喚疑似被磕了膝蓋般的哼唧聲。

再然后用陌生人初相見的得體姿態邀請蘇維然坐上副駕。

大黑轎子在寧檬的一腳油門下轟地開了出去,駛向陸既明首府別墅區的老巢。

夜晚的靜謐讓車輪滾地的聲音成了全世界唯一的響動。這響動像個結界一樣各自兜住寧檬和蘇維然,仿佛誰開口,都回彈回一份尷尬。

直到車子壓過一道小坑,后座的陸既明被顛簸得哼唧聲響起,那份唯一的響動所構筑的結界才被打破。

寧檬也趁機突破了張口的尷尬。

她先搭腔問蘇維然:“貴姓?”像從不認識、完全初識一樣。

蘇維然禮貌回答:“免貴,姓蘇,蘇維然。”

寧檬小頓一下,繼續:“您海歸吧?”

蘇維然微笑起來:“怎么看出來的?”

寧檬也笑了笑:“您身上有洋氣勁兒。”

蘇維然從微笑變成淺笑,在和煦的笑容下,他回以一個犀利問題:“你是陸總的……女朋友,之一”

寧檬一肚子的嫌棄破口噴了出來:“我看起來有這么不自愛嗎?”

蘇維然的笑容紋路又加深了些。

車子駛到陸既明家門口停下。蘇維然幫寧檬把大塊頭扶下車。好在他雖然看起來書生氣,但個頭只是比陸既明矮了五公分而已,招架著陸既明并不太費力。

他本打算幫著寧檬把陸既明扛進屋去的。

寧檬卻在用陸既明的指紋刷開大門以后,臨時制止了他。然后她晃醒陸既明,指著蘇維然問:“讓他把你扶進你家去,行不行?”

好說話的酒后陸既明這會卻變成了撥浪鼓陸既明。

他把頭搖得快飛了。

寧檬嘆口氣,對蘇維然說:“還是算了,這家伙變態的,不讓人輕易踏進他的屬地。明天從監控錄像里要是看見你進去了,說不定你們后續合作就終結了。要不你跟外面等我一下吧,我自己拖他進去。”

蘇維然又笑起來,笑得有點意味不明的,像在質疑寧檬不是女朋友之一的話。

畢竟她倒是可以輕易踏進他的屬地的。

寧檬扶額。

“蘇先生,您可能腦補了什么,但這樣的腦補是不正確的。我能踏進他的屬地是因為在他心里我是他的傭人和奴隸。”

寧檬說完面無表情連拖帶拽地把陸既明弄進了屋。

大塊頭今天一點都不配合,寧檬沒力氣把他搬到床上,只好隨便搬了床被子打了個地鋪,踹著陸既明讓他滾動著滾到了地鋪上。

總算安頓好,寧檬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被前老板逼走的前員工已經仁至義盡打算就此別過。

臨走前她母愛發作怕陸既明從地鋪上滾下來著了涼,就抬腿又把他往里踢了踢。陸既明順著她腿踢的方向像大蟲子似的往地鋪里蠕了蠕。

然后他一把抱住寧檬的小腿,把寧檬扯得一個趔趄跪倒在他旁邊。

他懸空了腦袋看向寧檬。喝過酒后他的眼睛像被水洗過一樣,哪怕視線有些迷離,也黑亮得懾人。他的眼尾微揚著,帶著天生的挑逗與薄情。

他盯著寧檬的臉看,然后笑嘻嘻起來:“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到樓下隨便找個房間睡吧。”

話說完,手撒開,人倒下,就此睡了過去。

寧檬跪在那,一瞬間竟有了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寧檬對房東的翻臉無情感到很傷懷。以前交房租的時候她笑得多么的慈祥仁愛,現在一說不想跟她兒子搞對象立馬翻臉無情,恨不得把她和她的鋪蓋都扔大街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不講舊情的大姨都有。

寧檬很想挺直腰板問一句:有房子了不起啊?

后來她縮著腰不得不服,有房子就是了不起,沒房子在北京睡個大馬路都得被城管叔叔轟。

為了不露宿街頭,寧檬硬著頭皮跟石英請假打算找房子。

請假的時候寧檬心里有點惴惴不安和極度不好意思。剛上班沒多久就請假,這真不是個好員工該有的行為。

可令她意外的是,石英不僅給了她假,同時還給她提供了一個去處。

原來石英剛搬家,住進了新買的別墅,她以前在鳥巢附近的一套復式大房子就空了下來。她想把這房子租出去,但苦于太大,整套租給一個人太貴,不好租,分開租樓上樓下屋子又太多,住的人多了雜了,又怕影響對面鄰居的起居生活。正好寧檬要找房子,石英就想讓寧檬住到她那套房子里去,房間給她留間最亮堂的,房租象征性地收一點,主要是她住在那日常也算是給石英看看房子,盯著別有其他租戶起什么幺蛾子,影響到對面。

“我那房子對面,住的可是個不太一般的人物,房子要是沒人看著,我真不敢放心出租,萬一出點什么岔子惹到人家不痛快呢!但你要是能住進去,那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石英問寧檬接不接受這個提議。

面對處在磨合期急需得到其各方面肯定的新任領導,寧檬當然選擇接受了。

雖然住在鳥巢到金融街上班是遠了點,但起碼石英不會逼她跟她兒子搞對象。

寧檬很快搬了家。搬家的時候她特別想雇個國際殺手去把尤琪做了。

她搬家的一半東西都是尤琪從國外郵回來的破爛。明明那死女人說她很快就回來的,可現在倒好,一句時機還未到就反復把她晃點了一遍又一遍。

寧檬搬家的時候一時氣血攻心,不計長途電話費給尤琪打了通電話:你丫再不滾回來再晃點我,我就一把火把你那堆破爛都燒了!

寧檬搬進新家后很注意維持一起合租的幾戶人家的和平相處,生怕影響到對面。可上班下班出門進門的,她一直都沒撞見過對門有什么人出來進去過。

她很懷疑對面到底有沒有人住。后來有次物業來修燈,寧檬就順嘴問了句,對面有人住嗎。物業告訴她:“當然有啊,還是個大人物呢,只是最近天氣不好,老爺子和他夫人去三亞療養去了。倒是他兒子,一個大帥哥,沒事趕著周末什么的能過來住一下。”

寧檬于是在周一到周五期間,放松了一直緊繃著怕出幺蛾子的那根弦,只有周六周天的時候,再張開警惕的大網。

在石英的公司,一切都是從頭開始,所以一切都是新鮮的,一切也都是責任重大的。

以前做秘書,寧檬不能從第一現場接觸項目標的,現在石英肯讓人帶著她到處看標的,她恨不得把心眼都炸開了才夠用。她像塊海綿一樣,瘋狂吸收著能從石英和其他人身上學到的一切項目實戰方面的東西。

石英對寧檬很不錯,告訴她和項目相關的吃飯啊坐車啊之類的□□和打車票都留著,每個月都可以報銷。

這個和“項目相關”其實范圍很寬泛,不太好界定。比如寧檬所在部門有個項目副總拿了一張兩千多的餐票讓寧檬幫忙貼一下再拿給石英簽完字送到財務去報了。事由是部門一起加班的餐費。

對此寧檬是有些抗拒的。不是抗拒幫人貼□□,而是他們部門并沒有和副總一起享受到這頓加班餐。這明顯是副總自己在外面吃吃喝喝的□□。

她都能看透的事情本質,石英當然看得更透。可是石英哪一次都像沒有看透似的在報銷單上簽了字。好像她真的相信這些費用是和項目有關的。

石英本人既然做著一副看不透的樣子,寧檬一個小打也不好欠欠的說破。但她其實心里很想知道,石英真的不在乎這些根本與公司與項目無關的私人費用支出么。

直到后來有一次,寧檬實在忍不住說破了。

是副總做了件和邱俊霖差不多的事情——副總和項目被投資方談了一個官方的投資價格,鷹石投資按數額把錢打過去后,被投資公司從這些錢里拿出八個點打給副總在外面找的一家投資顧問公司,以投資顧問費的名義。而那家投資顧問公司的法人雖然是陌生的,但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其實就是副總。說白了,那家投資顧問公司其實就是個通道,一個把錢從被投資公司轉給副總的合法吃回扣的通道。

而石英明明知道這件事,卻表現得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寧檬于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周末,在石英來鳥巢這邊取點東西順便查房收租的時候,她忍不住開口提出了疑惑。

石英聽后笑起來:“想不到你在資本圈待了好幾年還這么單純,看來陸總對你愛護有加啊,沒讓商場上那些烏煙瘴氣的東西污染你。但你現在做項目了,不得不接觸甚至熟練掌握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因為這就是現實,這就是資本市場。”

石英語重心長地告訴寧檬:“做這一行,你不給下面人點得好處的機會,人家憑什么死心塌地地跟著你給你干活呢?你丁是丁卯是卯地做事,可外邊別人不啊,他們默許這樣的操作啊,那你說,現在的人都無利不起早,是在沒油水撈的地方待著,還是選擇去那些能賺得更多的地方?”

寧檬陷入了沉思。

帶著錢味兒的現實總是這么不禁揭露。

石英還告訴寧檬:“小寧啊,我讓你負責貼□□,就是告訴你你也可以趁機報些你的餐飲費車馬費超市購物費什么的,不然現在你也沒具體跟什么項目,你那點工資能夠在北京生活嗎?”

寧檬聽得心里一陣發熱。

石英最后說:“還有,你認真是對的,但不能死板,不然是干不了投資這行的。做這行,無論在思維上還是行為標準上,都得靈活。”

寧檬忽然想起陸既明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陸既明說她干不了這一行,就在她甩下辭職信不干那天。她當時把他說的話視為他對自己的輕視和羞辱。

寧檬現在客觀回想,覺得陸既明當時應該不是在羞辱她,他想表達的應該就是石英現在對她所說的:別較真,較真干不了這一行。

但那個死老板病,就不能好好表達這個意思嗎?!就不能把話說得明白點有人味兒點,她又不是高僧,光聽他口是心非地噴她還悟不透這銅臭的人生。

寧檬覺得人的意念真是一個有點玄乎可怕的東西。她前一天剛電光火石地回憶到陸既明,第二天就接到了陸既明打來的電話。

陸既明在電話里的聲音還是那么一如既往的憤怒著和沒什么人味兒。

他對寧檬惡狠狠地說:“你那封辭職信丟了,你的離職手續辦不了,所以你現在還是既明資本的員工,趕緊回來接著上班!”

寧檬:“……”

寧檬覺得十萬分的無語,她真懷疑陸既明總生氣怕不是把他自己都氣成了傻子吧。

她翻個白眼對著話筒,用最平板的公事公辦語調說:“那我快遞個新的辭職報告給您,成嗎,陸總?”她把“您”和“陸總”咬得特別重,仿佛很謙恭的樣子其實滿滿都是無語和無奈的反諷。

寧檬放下電話后就立刻快遞了一份新的辭職報告到既明資本。

可是過了兩天陸既明又打來電話,說:“快遞沒收到,你趕緊給我回來上班!”

寧檬字正腔圓地回給他一聲:“不!”

陸既明聲音里的憤怒元素一下活躍起來:“我告訴你寧檬,辦不了離職手續你可得陪公司違約金!”

寧檬呵呵一聲笑:“我認賠,行嗎?”

陸既明這回徹底怒了,那些憤怒元素沸騰地撞擊他讓他言不擇詞:“不是寧檬你知道什么叫見好就收嗎?你看不出來我這是在給你搬梯子讓你下臺階嗎?你這不是給……”

說到這,那道聲音和聲音里面的憤怒都一下頓住了。

寧檬腦子快,已經順著語境反應過來。

“你想說給我臉我別不要臉是嗎?”她語氣清淡地問著,那聲音的輕與緩就像以往她提醒著陸既明等下還有什么會要開時一樣的例行公事一樣的乖巧溫柔。

她的例行公事和乖巧溫柔勾起了陸既明對三年以來有寧檬輔佐的得心應手的回憶,也勾起了一絲今非昔比的內心蒼涼,以及口不擇言后的些微悔意。

以前他對別人多狠的話都罵過,但對寧檬還真的沒有過。此時這一句被臨時憋回去的話,算是最狠的了。他意識到了,及時卡主縮在了嘴里。可話能截住,它深遠的語意卻無可阻攔。那有點傷人的語意已經準確無誤地傳達到了寧檬的耳朵和心頭。

寧檬也來了氣,例行公事和乖巧溫柔的武裝出現了裂痕,這裂痕讓她聲音變得低沉和沙啞:“你給過我臉嗎?就讓我要臉?!”

她把電話掛了,順手把這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后,寧檬放了自己的馬尾辮,摘了眼鏡,用電熱棒把自己的頭發也硬燙出了幾個卷。

燙完對著鏡子一照,寧檬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好看。她看著鏡子,只有一個感覺:忽然很想吃碗方便面了。

女人都是敏感的,因為富有比男人更強的第六感。所以寧檬能感覺到,許思恬這北京大妞喜歡陸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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