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秘史_篇(6)妥協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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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云卿沒再說什么,卻是立馬閃身出了修羅殿,鬼尊收斂了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跟隨閻云卿而去。
修羅殿三怪察覺有兩股不同的氣息離開了修羅殿,其中一股赫然是他們主上的,而另一股氣息時強時弱帶著些許逼人寒氣的應該是主上帶回來的那人。
魅有些疑惑,黑奴與魑奉命許久未歸,現主上歸來卻又帶著一個陌生人,從他們跟隨主上開始,主上何曾帶人回過修羅殿,大多都是不請自來之人,魅開口詢問道,“主上與奴兄出去究竟發生了什么?”
魍聞言抬頭看了魅一眼,依舊擺弄著手上的兵器不出聲,魎回了一句,“魅,有些事,到了時候便自會知曉,若是太過好奇,庸人自擾,惹的主上不悅,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主上的脾性,我們再了解不過了不是?”魎一如既往溫和的語氣,其中的警告卻不言而喻。
魅有些不甘心的望著主上去的方向,她的直覺一向準確,主上與那個人待的久了,肯定沒有什么好事。
魎見此,緩緩的走至魅的眼前,輕聲道,“聽話,到時一切自然會見了分曉。”
魑魅魍魎四怪,其實力排名便是按照魑魅魍魎這個順序依次往下,而在年齡上,卻是魑最大,魍魎這對雙胞胎隨后,最小的最易沖動的便是魅了。
魑生性風流,嗜殺成性,魍癡成日癡迷于兵器,魅年輕氣盛,太過沖動,唯有擅長陣法的魎脾性溫和,遇事最是沉著冷靜,所以四怪中的事,平時基本上都是魎拿主意的。
魎自然也是感覺到了主上對那個人的不同,但有些事,他們這些屬下不適合深究,唯有做好自己份內之事才是最穩妥的,而他們現在最要緊的事也就只有一件,守好修羅殿。
魅聞言,冷哼了一聲,朝著殿內揚長而去。
魅走后,魎無奈一笑,擦拭著兵器的魍安撫著道,“不用擔心,能與主上一戰的人,我還不曾見過,隨他去吧,左右不會出什么大事的。”
魎回頭,與魍相視一笑,但愿如此吧!難得有的安穩的生活,還是好好珍惜的好。
鬼尊跟隨在閻云卿身后,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見閻云卿隱了身形進了閻羅殿,他也照著做了。
閻羅殿內,對鬼尊來說有些日子沒見著的閻王,正坐在內殿中央的座位上,處理著公文,許是感覺到了什么,閻王微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便呆住了。
“云卿你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應該還在歷劫嗎?閻王一眼便又看到了被閻云卿稍遮擋住的鬼尊,他剛想起身迎接,見鬼尊搖了搖頭,他只好繼續坐著。
閻云卿微張了口,卻不知該如何說起,閻王一眼望去便知曉,問題恐怕出在云卿身后那老鬼身上,不等閻云卿說明情況,他便沉聲道,“云卿,你先出去吧,切莫讓地府他人望見你的蹤跡。”
閻云卿暗自生奇,蹙眉疑惑的看了身后人一言,走出了大殿。
待閻云卿走后,閻王方才起身迎接道,“小王參見尊上,不知尊上這是?”
鬼尊斜睨了閻王一眼,又扔了個青花小瓷瓶給閻王,往最中央的那個座位而去,將那書案上的公文悉數揮至一側,鬼尊掏出來一方云墊,再自然不過的盤坐在那座位上,“那藥是跟上次差不多的,但是有細微差別,只能在你闖紅鸞之后服用,如今你紅鸞也闖了,之后如何打算?”
閻王直覺鬼尊問此話的語氣摻雜著幾分試探,身上時強時弱的威壓惹的閻王背后一陣冷汗,盡管如此,閻王還是如實稟告,“地府歷屆繼承人歷劫過后便會正式接任地府領主一職,小王打算等云卿歷劫歸來接任之后,去游歷四方,尋人。”
“呵!”鬼尊冷哼了一聲,“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將一切都甩給你兒子,自己去尋你那老相好,過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好日子。”一想起他的人,被這老閻王欺負,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閻王自是知道這樣有愧于云卿,但是他也無法,比起云卿,他對那個人愧疚更深,自然他因這老鬼搭救,未死于闖紅鸞的途中,這一切便是緣分,便是天注定,他一定要找回那個人。
至于云卿,云卿是個好孩子,上天一定不會虧待他的。
閻王垂眸,靜默不語。
突然,才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閻王詢問道,“云卿不該是在歷劫之中嗎?他怎會出現在這里?”
鬼尊不悅,“他是本尊帶回來的,若不是本尊及時趕到,云卿的那幾縷魂魄早就讓饕餮的一縷元神吞噬了,你如今尚未退隱,身為地府的領主怎么會出現如此大的紕漏!”
鬼尊此話一出,閻王驟然感覺到他身上的威壓如山一般壓了下來,他身體還未痊愈,這威壓壓的他一下子跪倒在地。
鬼尊心中卻是無半點憐惜,地府他既然交給了閻羅一脈掌管,除非有特殊情況,平時他基本上是不過問的,所以所謂地府領主歷劫一事他只知曉個大概。
偌大的地府突然交給閻羅一脈相承,這并非是沒有代價的,前幾任閻王皆離奇暴斃,后來得來到地府的地藏菩薩指點,才知唯有到人間歷劫,抵消了無端得果的因,閻羅一脈方能好好掌管地府。
身為地府領主,若是沒有歷劫成功,或是少了其中一世,天道便會從其余的方面給予懲戒,或是帶來更大的劫難,那劫難必然是整個地府都沒有辦法接受的。
老閻王跪倒在地,聞言震驚的抬頭,怎么會?那四大兇獸不是早就被天界天龍族封印了嗎?閻王只能急聲道,“小王確是不知!請尊上息怒!那兇獸不是早被封印了嗎?怎么可能逃出來??”
有些事,各界的首領都是了然于胸,心照不宣的,就比如說四大兇獸這一件,當初各界落敗,這種事,雖然后來險勝,可到底是上不了臺面的。
閻王心中疑惑不斷,尊上是不屑于說謊的,那這事絕對是十成十真的,看來他得再退隱前,好好調查,給其他幾界首領提個醒,思及此,閻王索性將鬼燈匯報于他的情況,一并告知鬼尊,“尊上,其實還有一事奇怪,除了饕餮分神以外,云卿歷劫期間身旁還有一人連生死薄都無法尋得他的蹤跡,小王怕那人很有可能是魔域的奸細,畢竟如今魔域一直虎視眈眈的。”
鬼尊聞言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可若是細看,便能發覺他嘴角隱隱在抽搐,他堂堂一介尊者,豈是魔域的人能相比的,鬼尊不著痕跡的翻了老閻王幾個白眼,嘴上卻是正經道,“既是如此,這人便交給本尊來查。”
閻王垂頭,“多謝尊上!”閻王如此說著,便接著繼續道,“小王多謝尊上救云卿一命,可尊上有所不知,云卿這十世劫是萬萬斷不得的。閻羅一脈承蒙尊上給予了一個安家之所,可世事難料,我等奉尊上之命掌管地府,若是不經歷此十世劫,那天道便會給予其他劫難,到那時后果可不堪設想。”
鬼尊斜睨了閻王一眼,臉色頓時陰沉的不行,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不是因為閻王說的話有失不敬,而是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所謂天道的劫難。
鬼尊稍長的睫毛輕微顫了幾下,咬牙冷哼了一聲,直接破空而去。閻王身上的威壓隨著鬼尊的離開慢慢消逝,閻王跌跌撞撞的起身,殿外的閻云卿察覺到了鬼尊的離開,進入了閻羅殿了,瞧著閻王有些站不穩的身體,便想著上前扶著。
閻云卿伸出的手被閻王制止了,閻云卿習以為常的放下,開口詢問道,“父王,那人究竟是何來歷?”
閻王搖了搖頭,轉身拍了拍閻云卿的肩,“那人是誰你不用管,記住父王的話,切莫招惹了他,這個人,地府是萬萬惹不起的。地府以后便全依仗你了,好好準備一番吧,到了時間你便可以繼續歷劫了。”
閻云卿聞言,冷若寒霜的臉上,閃過幾分糾結,若真是如此,但愿以后和那人再無甚牽扯。
修羅殿,又是一陣疾風刮過,鬼尊泄憤似的將殿內的那些個物件悉數震碎,那可惡的老閻王,鬼尊靜站在那兒許久,看著殿內的東西自動恢復原樣夠,他回到了房間,躺在云椅上休息。
人間與地府的時間畢竟是不一樣的,也沒隔了多久,讓三怪掛在心上的黑奴與魑也回了修羅殿。
黑奴望著躲的遠遠的三怪,詢問道,“主上呢?”
魅有些后怕的吐了吐舌,指著鬼尊休息的寢殿,“主上剛剛在大殿上大發了一場火,現在才平靜下來,估計在休息呢!你還是少去觸霉頭的好。”
黑奴點了點頭,卻是朝著鬼尊休息的寢殿走去,任務完成,他總得去回稟一聲才好。
魅在黑奴身后似是贊許的點頭,不愧是奴兄,膽子真大。
魅看著黑奴,再看了一眼已然快虛脫的魑,不耐的嘖了一聲,這半魔比怪,真是不比則已,一比驚人,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怎么看,都是奴兄靠譜多了。
寢殿里,詭異的安靜,黑奴謹慎的敲了敲寢殿的門,瞧著那緊閉的門開了一道口子,黑奴才稍稍放下心來,無聲無息的進了寢殿。
鬼尊閉眼輕聲道,“事情辦的如何?”
黑奴微俯身道,“一切都已辦妥當。”
鬼尊聽罷,斜睨了黑奴一眼,平淡無波的語氣才是最令黑奴心驚的,“如此,你便去閻羅殿,通知一聲,就說,時候到了,閻云卿可以出發了。”
黑奴聽著,便覺出有些不對了,怕是誰可能在無意間給主上的興頭上潑了一盆冷水,依著主上的性子,越潑冷水,效果可能就越顯著,看來,他得提前做好準備。
黑奴道了聲,“是。”便立馬出去了。
鬼尊不悅的望著黑奴遠去的身影,這黑奴,平時也沒見他這么快過!鬼尊輕哼一聲,隱了身形,悄然跟上,到了閻羅殿,黑奴通知完了之后,閻云卿立刻前往往生池。
這一個個的,呵,鬼尊緊握雙拳,咬唇望著閻云卿干了那碗孟婆湯,一臉釋然的往往生池走去。
鬼尊突然動了,在閻云卿快要消失之際,他沖了過去,抱著閻云卿一起跌入了往生池,閻云卿一臉錯愕的望著突然冒出來的人,下意識摟住身前人的腰身。
鬼尊不示弱回摟著,一手勾住閻云卿的脖子使勁一壓,兩處柔軟的地方便緊緊的觸碰到了一起,鬼尊意識模糊之際,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你要歷劫十世,我便陪你十世,即便你十世之后,不再記得我也無甚干系,這世上再難找到比你更配的上本尊的人,你只會是本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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