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秘史_篇(6)如實相告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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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尊手捧著那盆“鐵樹”,心情愉悅的回到了修羅殿,房間內,閻念卿在云椅上睡的正香,那睡姿與那小閻王一般無二,端正極了,不像是在睡覺,倒像是在舉行某種神圣的儀式。
鬼尊一手抱著那“鐵樹”,一手抱起閻念卿,意念一動,便回了閻羅殿正殿,將閻念卿放在床上安置好,鬼尊坐在一旁,打量著那盆“鐵樹”,這“鐵樹”的重量與色澤,跟他拿來冶煉兵器的金屬沒有什么分別,鬼尊此時方才有了幾分疑慮,這“鐵樹”當真能有那樣的作用嗎?
鬼尊眉間微皺,伸出手去觸碰那“鐵樹”,有些刺痛感出來,他下意識的收回手,一滴閃耀著些許光芒的血珠掉落在那“鐵樹”上,一瞬間便沒了下去,融入了“鐵樹”中消失不見。
鬼尊心中暗驚,沒有想到此物竟能依靠觸碰直接吸取精血,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鐵樹”上的光澤更亮了幾分,有了些許和別的植物一樣的朝氣。
鬼尊見此,心下一轉,瞇起眼望著那“鐵樹”,料想那小老兒也不敢騙他,不管怎樣,有法子總比沒法子好,不過幾滴精血,他即使試上一試,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地府的那盤圓月剛上了枝頭,外頭的銀霜透過窗戶撒進了房間里頭,鬼尊朦朧間仿佛望見了那日溫泉池子里,美人出浴時的景象,雖然那美人壯實了點,鬼尊心中有了計較。
隨即看了一眼還在床上熟睡的閻念卿,打算故技重施,將閻念卿身旁熟練的布下重重禁制與結界,做完這一切后,他緩緩朝著有溫泉池子的院落而去。
院落里,暖和舒適的讓人心醉,池畔桃樹的桃花還盛開著,在月光清晰的照耀下,鬼尊一人立在池畔看著,隨即沒有留戀的轉身離開,小閻王不在這,應是時間錯過了。
不在這,許是在偏殿休息,鬼尊邁出一步,后一步景象交錯,便來到了偏殿門口,殿內依舊燭火通明,閻云卿還在閱覽著公文。
偏殿的院落里,顯的有些荒涼,院內只有一顆枯樹,枯樹旁,是已經枯黃了的草。
一陣風吹過,吹起鬼尊有些亂了的發,鬼尊靜靜的站在枯樹下,近乎貪婪的望著窗前倒映著的人影,就這樣看著,嘴角便不自覺的上揚,地府有這樣的領主,是地府之幸。
鬼尊緩緩垂下眼簾,手微微握緊,平緩的心跳逐漸加速,他開始有些急躁了,看到小老兒與那貓妖的前期結果之后,他們算是幸運的,兩情相悅。
他來到地府的這么些時日,卻無半點進展,可“鏡花水月”中的畫面,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時日無多,好想,好想直接將這小閻王綁回地府,囚/禁在殿內,只看著他一人便好了,那樣,或許進展還快些……
鬼尊的雙眸逐漸變成暗紅色,鬼尊握緊了的手,陷進去了些,痛感清晰的傳來,鬼尊笑著舔/舐著手上的血跡,眼中紅光漸漸消逝,不行,他還得再忍耐一些,再溫柔一些,如同蜘蛛一樣,一點點滲透進去,一點一點的織起網,在小閻王反應過來之際,織好網,不給小閻王一點退路。
鬼尊手中白光一閃,拎起了那幾個在小老兒拾得的酒壺,手上的傷痕不再,鬼尊上前敲了敲門,也不管殿內人是否應聲,徑直走了進去,坐在了閻云卿面前,將酒壺擱在桌案上,道,“陪我喝酒。”
鬼尊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般的流暢,閻云卿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雖然面上看不出什么,手中公文看的差不多了,也到了該休息的點,閻云卿想著,便要拒絕。
誰知鬼尊調笑著,一手伸去勾起了閻云卿的下巴,原本應是泛著粉色泡泡的范圍,卻硬生生的被鬼尊說的有些陰森,“你若是不答應,我立馬出去,去大街上閑逛,地府晚上雖然出去的人不多,但是還是有的,我會殺了我出去遇見的十個地府居民,如何?閻王爺要不要在考慮考慮?”
房間里的氣溫隨之驟降,閻云卿的身上隱約散發著白氣,鬼尊的手連著半個身子都被凍上了,閻云卿的眼神冷冽陰鷙,鬼尊卻是有點想笑了,他忍不住笑出聲,身上的冰隨之掉落,帶了幾分認真的口吻,鬼尊又道,“恕我直言,你的寒冰體,對我怕是一點效果都起不了,還是省點力氣的好!”
鬼尊收回手,將那些個公文挪到一旁,取出兩個七彩琉璃碗,打開了酒封,沁人心脾的酒香瞬間充斥在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鬼尊很是享受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酒倒在兩個碗里。
七彩琉璃碗,有個妙處,倒在碗內的酒若是不佳,那酒便會頃刻間充滿惡臭,如同腐/爛了的死/尸的味道,反之那酒若是上乘的佳品,那碗上便會出現一道彩虹,酒質越佳,那彩虹顏色越深。
鬼尊不出意料的看見了琉璃碗上的彩虹,瞅了閻云卿一眼,閻云卿身上穿的依舊是和他一樣的白色,其實期間閻云卿本重新定制一些暗色衣服,可一拿回來就被鬼尊換了,一次過后,閻云卿便也作罷了。
果不其然,閻云卿面無表情的臉,未瞧出半點情緒,但卻是不得不順從的一口飲下那碗里的酒,鬼尊輕抿了一口酒,再次將那碗倒滿,心中不由暗嘆,真是個悶葫蘆,哪有這樣陪人喝酒的……
鬼尊剛一倒滿,閻云卿便又干了,鬼尊挑眉,繼續倒著,閻云卿眉頭一皺,卻是繼續喝,就這樣干了一壺酒,鬼尊終于瞧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了,只看著眼前人眼神恍惚不定,身子不穩,臉上沒紅,那隱在發間的耳朵卻是紅了個透頂,有趣,真是有趣,與他鬼尊喝酒之人,大多海量,頭一次碰上這種悶頭喝酒,把自己喝醉了的。
既然醉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鬼尊將碗中酒一口飲下,起初,試探性的問了一聲,“我是誰?”
閻云卿茫然的歪了下頭,坦言道,“是地府無常,是鬼尊。”
這下,可以確定了,這廝肯定醉了,換作平時,怎么可能搭理他?鬼尊沒想到此行會有這等收獲,又打開了一壺酒,給自己滿上,誘哄道,“你以前和旁的人喝過酒嗎?”
閻云卿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傳來,溫和回道,“只一次,和鬼燈喝過,從那以后,便再也不碰了,喝酒很不好,次日全無醉后半點印象,委實不妥。”
鬼尊眼中滿是笑意,邊喝著酒,邊問道,“你對那鬼尊是何印象?是不是太喜歡他了,心生膽怯,所以不敢跟他相處?”趁著這廝酒后有問必答的好習慣,正好將這廝心中想什么全部套出來。
閻云卿搖了搖頭,道,“不是,他來歷不明,地府不能與他為敵,雖然麻煩,但不是特別為難的事,只能順著他,以免他對地府不利。”
麻煩?不是特別為難?鬼尊聽的手一頓,額上隱隱有青筋暴起,將碗擱置在一旁,拿著酒壺直接干了,他咬牙道,“你倒是挺為地府著想的。”
閻云卿垂眸,有些失神,“這是我的本分。”
鬼尊連開了最后兩壺酒,一壺遞給了閻云卿,一壺自己喝,面色有些許陰沉道,“你可還記得歷劫時的事?”
閻云卿呆呆的接過,因著這酒入喉并不辣,比起他初次喝的,這酒就和果汁沒什么分別,閻云卿很是爽快的喝了一大口,道,“我歷劫十世,前九碗只是普通的孟婆湯,最后一碗有所不同,喝了它,我會忘卻歷劫期間的所有事,重新想起在地府的一切,所以,歷劫期間的事,我確實不記得了。”
“嘭”的一聲,是酒壺落在地上的聲音,閻云卿一干完,終是受不住的趴在書案上不省人事了。
鬼尊猛地喝完最后的酒,望著已醉倒的閻云卿,一計便上了心頭,鬼尊伸手狠捏了把閻云卿的臉,呵,還挺光滑的,臭小子,先不論我心悅于你,輩分還擺在那兒呢!論輩分我都可以當你祖宗了,竟然敢嫌我麻煩,不行,必須施以懲戒!
鬼尊壞笑著扛起了閻云卿,一把將他摔在床上,把自己和閻云卿的衣服悉數褪下,他的手輕輕在自己周身揮了一下,便一身青紫的痕跡,做完這一切,他上/床摟著閻云卿有力的腰身,身心滿足的陷入了夢鄉。待明日醒來,看你如何狡辯!
翌日,宿醉的副作用很足,閻云卿皺著眉頭,頭痛欲裂的睜開了雙眼,他茫然了一會兒,這才發現哪里不對勁,他為何沒有穿衣?身上緊摟住他的溫熱身軀是誰的?
閻云卿側頭一看,呆住了,眼前這妖冶非常青絲盡散的男子不是鬼尊是誰?瞧著鬼尊身上露出的那些痕跡,閻云卿有些不敢確定,難道是他所為?
平時處事冷靜的閻云卿,難得的不知所措,只能憑借本能,先下了床,穿好衣服,床上人輕哼了幾聲,有蘇醒的跡象,閻云卿穿衣的手一頓,然后逐漸加快了。
鬼尊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瞇起雙眼,問了一聲道,“閻王這是要去哪兒?”
閻云卿穿好了衣服,未來得及應聲,便聽見外頭節奏不一的腳步聲傳來,鬼燈先開了口,“云卿,醒了沒有?你今兒個怎么起的這么晚?”鬼燈直接打開了房門,便看到床上尚未穿衣的鬼尊,他眨了好幾下眼睛,確認了一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隨后關門,出去,等等,不對啊!這是云卿的房間!
閻念卿隨后也順著鬼尊的氣息尋到了偏殿,無視了在門口呆滯著的鬼燈,推開了房門,喊道,“娘親!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鬼尊這才想起閻念卿,嘖了一聲,用術法換好了衣裳,向閻念卿招了招手,又對著門外的鬼燈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鬼燈臉上掛上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見過無常大人,不知無常大人這是?”不會吧!難道是他想的那樣?
鬼尊無奈嘆息,道,“算了,反正瞞不住了,那我就直接說了,念兒乖,別怕!瞧見那邊愣在那兒的冰塊沒?他就是你爹爹!”鬼尊瞅了一眼閻云卿道。
誰知閻念卿露出了一副果真如此的慘痛神情,道,“娘親,我長的簡直就是你和他加在一起的樣子,早就有這個猜測了,娘親,不如就算了吧!這世上還有更好的,何必追著這冰塊不放?”
閻念卿一本正經的小大人話語驚呆了鬼燈,這是什么情況?云卿居然有了兒子?兒子居然還不肯認他?
鬼尊也是一臉無奈,輕拍了拍閻念卿的后背安撫道,“小念兒湊合湊合吧,誰讓娘親專情呢!”
閻云卿被父子倆接二連三的攻擊,轟到了不知多遠,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冷聲道,“不可能。”
鬼尊斜睨了閻云卿一眼,無所謂道,“信不信由你,兒子我又不是養不活,你若想看看證據,就讓鬼燈去查一查生死薄,生死薄的地府支冊中,子嗣一欄你看上一看便知。”
鬼尊抱著閻念卿走到了門口,又轉身道,“對了,這孩子的名字,叫閻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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