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7)陰河陣_閻羅秘史_都市小說_螞蟻文學
篇(7)陰河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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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尊此言一出,閻云卿的臉瞬間黑了,握著鬼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他眼神陰鷙的望著白連,卻是沒有再說話,若是因這狐貍而多言惹得手中人不高興,他反倒得不償失。
還不如沉默,將決定權交給鬼尊,反正他再不會離開眼前人半步了,只要他在,當然不會讓這狡猾的狐貍小子靠近他的人。
閻云卿不自覺的將冷氣放出,鬼尊挑眉看了一眼身旁默默的放冷氣的人,搖了搖他們握在一起的手,淡然說了一句,“我冷。”
閻云卿聞言,溫度立刻回升,鬼尊感受到冰冷的掌心重新變的溫熱,從閻云卿的掌心處,傳來一股暖流,由他的掌心傳到全身四處,鬼尊不由發出一聲嘆息。
閻云卿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鬼尊的細微動作,感受到鬼尊身體的放松后,他便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件淡灰色的斗篷,給鬼尊披上,鬼尊有些愣愣的看著,卻是抿嘴,沒說什么。
鬼尊的頭發變白了,其實并不是一點影響也沒有,如今可不比以往,他可不像原先那般不懼寒不怕熱的,只是相比熱的來說,他更怕冷一點,可好巧不巧,眼前這小閻王是萬年寒冰體。
閻云卿為鬼尊披上了斗篷,便隔了些許距離站在鬼尊身側,白連眸中暗光一閃,卻是直接走到了鬼尊的另一側,摟住了鬼尊的手臂,“尊上,小白可是想你的很哪!”
閻云卿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緊,他垂眸不語。
鬼尊瞥了一眼暗自吃味的小閻王,心情愉悅極了,連帶著看白連都舒服了幾分,這個天狐族的小狐貍,現在這狡猾的模樣,跟當初比可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別,當真是應了那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如今,他對這小狐貍都不由開始防備了幾分,他可沒忘記,當初這小狐貍算計黑奴的那次。
鬼尊伸出他那修長如玉的手,一把挑起白連的下巴,湊了過去,玩味一笑,“本尊想你也著實想的很哪,這面具有點礙事。”
白連的臉上惹上兩抹紅霞,鬼尊剛說完,白連臉上的面具竟開始慢慢消失,露出了白連姣好驚艷的美人臉,美人一雙欲語還休的眸子,咬唇有些茫然的望著鬼尊,三分懵懂七分與生俱來的嫵媚把握的恰當好處,鬼尊笑意更甚,也不管閻云卿在旁如何,徑自湊了過去,離白連的臉僅僅只隔著鼻尖的距離。
鬼尊本來只是想逗逗眼前這兩人,誰曾想,黃泉村的地面竟開始猛烈的顫抖起來,一條裂縫從鬼尊和白連中間蔓延過去,白連本想捉住鬼尊,可閻云卿的動作卻更是快狠準,一把摟住鬼尊便跳離了老遠的地方。
地面的震動,使得這個黃泉村的廢墟也是徹底毀了,塵灰四起,黃泉村整個被一個紅色的半球結界所籠罩,等震動驟停,塵灰散去的時候,白連已不見了蹤影。
閻云卿卻并未在意那小狐貍的離開,在他看來,那小狐貍不在再好不過,閻云卿摟住鬼尊半晌沒有放手,以前從沒有想過原來擁這人入懷中的感覺竟是這樣的好。
鬼尊抬起頭,在半空中回望著那一片廢墟,這下好了,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了,鬼尊不耐的翻了個白眼,想推開腰間如同鐵拷的手,一推再推,竟然沒有辦法推開。
鬼尊望著眼前有些傻了的小閻王,無奈一嘆,“你要是再這么摟著,以我現在的身體,腰那處估計都被你弄的青紫了,你就不能考慮一下老人家嗎?”這話說的連鬼尊都未察覺到,不自覺帶了些撒嬌的口吻。
閻云卿卻是注意到了,立刻松了些許,卻還是沒有放開,閻云卿望著眼前慢慢陷進地下的廢墟,眉頭緊蹙,正色問了一聲,“你可有下一步的打算?”
鬼尊微瞇著眼,瞧著那猛然擴大了好幾倍的光柱,那慢慢陷進地下的廢墟,那廢墟中房屋陷落的位置,卻是有跡可循的,有些許不起眼的紅光從那地面傳了上來,只是被這光柱的血色光掩住了,不太明顯,鬼尊連著那些不起眼的紅光一起看去,又是那熟悉的古老的紋路。
而湊巧的是,這次的紋路鬼尊卻是識得的,他曾在一本古籍中看過,因著這陣法所需的環境與條件太過特殊,而威力效用卻是微乎其微,那時覺得有趣便就記了下來。
這陣法喚作“陰河陣”,“陰河”顧名思義,便是陰間的河,而這黃泉村落好巧不巧,鬼尊仔細看過,竟真的是處于黃泉之上的,這村子白天與黑夜完全是兩個樣子。
白天時,這村落陽氣足,說這一個地方陽氣足,有一點可以看出來,陽氣足的地方草木繁盛,人丁興旺,秋日里收成自然也是極好的,而這村落,在沒有沒落之前,應該便是如此。
而黑夜,則截然不同,越接近子時,這村落的陰氣便越重,子時便會迎來陰氣的一個巔峰,處在黃泉村上的村落,那村中必定會有一個體弱的孩子來為這村里的人承受陰氣的腐蝕。
那個孩子會慢慢變得更虛弱,最后心臟衰竭而亡,在黃泉之上的村落還沒消亡之前,便總會出現一個體弱的孩子,來延續這樣的宿命。
換種說法,也可以這么理解,用一條虛弱的生命來換取村里其余健壯的人的性命。
要想啟動“陰河陣”,需得找到一個正處于黃泉之上的村落,且那村落必須是在黃泉之上安定了三代以上,已經有根基了的,如若找到了這樣的村落,便可進行下一步,尋常人基本上不可能做到的,讓黃泉逆流,先一步在村落里布好陣法,待黃泉逆流之時,便是陣法啟動的時候。
以一個村子為祭品的“陰河陣”啟動之后,需要一個人心甘情愿的做陣眼,待在村子里,吸收足夠的極陰之氣,而這耗時耗力的布下這“陰河陣”所為的不過是修復一把笛子。
這才是讓鬼尊覺得好笑的地方,可那笛子確實也非什么等閑之物,它是魔域被封印了的圣物——血怨笛。
既是魔域的圣物,且又是被封印的,當然不會簡單到哪去,鬼尊上回就是在那笛子那栽的狠跟頭。
處在這“陰河陣”中的活人,想要離開陣內,不被當成祭品,只能找到陣眼才行,這“陰河陣”還有個厲害之處,便是它的幻境,凡是入了幻境的人,哪怕是最擅長幻陣的蜃族也不一定能走的出來,因此,這“陰河陣”又被人稱作“幻陣之最”。
鬼尊回顧了一番腦海里關于這陣法的一些東西,手不自覺的抓緊閻云卿胸口的衣服,沉聲道,“我們必須在那光柱擴大到整個村落前,找到將念兒帶走的那個孩子。”
閻云卿點了點頭,仔細打量著這村落,“既是如此,那我們也一同入了陣法當中去,想必那些人應都是藏于幻境之中了。”
鬼尊無奈嘆息,“這陣法的幻境最為厲害,連我都沒有辦法肯定能逃離出來,這么做太過冒險了。”更何況對方用他的囚魂索做了一個牢籠,如今這個黃泉村,外頭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閻云卿聞言,卻是突然低頭,親了鬼尊的臉一下,鬼尊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臉,一下子愣住了,沒有想到此番情形下,眼前人還有興致這么做,“你這是做什么?”
閻云卿又湊過去親了一記,這次落下的位置,是鬼尊的唇,閻云卿深邃幽黑的眸子閃爍著微光,緊盯著鬼尊那抹朱色不放,他沉聲問,“剛剛,你可是想對那小狐貍這么做?”
鬼尊眨巴了好幾下眼睛,終是回過了神,有些忍俊不禁,卻是移開了視線,沒有看向閻云卿,“有什么事等出了這陣再說,再耽擱下去,其余的人可真就說不準了。”
閻云卿望見鬼尊移開了視線,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他點了點頭,妥協說了聲,“好。”
閻云卿一手摟著鬼尊,一手在空中凝結出上百個冰錐快速的朝著他們前方攻過去,被冰錐攻擊的方向,伴隨著鏡子碎掉了的聲音,那空無一物的前方出現了一個裂縫,閻云卿抱緊鬼尊,閃身進去了。
待閻云卿與鬼尊消失在這上空之后,白連與兩位黑袍人倒是齊齊露了臉。
白連的臉色自然是好不到哪去的,白白又給尊上與那小閻王制造了機會,白連朝著黑袍人有些陰冷的說道,“你們魔域就是這么對待合伙人的?連合伙人的性命也不顧?”
華裳,不,現在應該說是花魔,輕笑出聲,“我想太子爺誤會了,我們可不敢對您怎么樣,若是您的性命有了什么閃失,一個天狐族就能讓我等夠嗆的了,我們怎么可能會那么做呢?”
“我們當然是確保了太子爺您能安然無恙才做的,再者說,太子爺,您可別忘了您此行的目的,若是真的跟在那鬼尊身邊,恐怕也不太合適吧!”
白連皺眉,輕咬著下唇,這魔域中人說的確實不無道理,若是真跟在尊上身邊,著實不便,為了更長久的未來,眼下,他忍得,尊上最后只會是他的。
花魔見白連不再出聲,臉上閃過一絲諷刺,“如此,那就請太子爺隨我等一同去吧!”花魔說著,伸出手,朝著那中央光柱的方向,做了個請的姿勢。
白連微揚起了下巴,緩緩朝著那光柱的方向而去,只要能得到尊上,他做什么都值得,他要向尊上證明,比起那個小閻王,他才是更適合尊上的人。
白連走在前頭,花魔與另一個黑袍人默默跟在后頭,花魔舔了舔嘴上仿佛還存有的味道,望著白連的背影,心中暗嘆道,又是一個愚蠢的人。: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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