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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虐妃-第一七九章 釋懷
更新時間:2025-09-09  作者: 綰嬌兒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綰嬌兒 | 冷君虐妃 | 綰嬌兒 | 冷君虐妃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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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釋懷

第一七九章釋懷

見他如此生氣,我便識相的住了嘴,沒有與他爭辯。這在我看來,是應該的。可是在他看來,也許就不一樣了。既然圣旨都出了,我也實在沒有必要再去梳那種髻了。

雖然這次的事情就此結束,可是碧笯的事還是沒有解決。更因著這道圣旨的原因,我害怕碧笯會因此反感于我。雖然圣旨并不是我求來的,我也是不知情的人。可是,在她心里也許就會認為是我想要留在淳哥哥身邊,而故意為之的。

我深深感覺到現在的淳哥哥,和以前不一樣了。近段時日,他變得特別敏感,我稍微做一些什么事情,他便會懷疑我另有企圖,懷疑我想要為別人說情,懷疑我竟然也和那些頑固的大臣們一樣了,非要逼著他立后。

故而,每每見到他,想要開口說說碧笯的事情,又害怕他更加反感。一次次到了嘴邊的話,就要硬生生的再咽回去。我想我需要再多一些的時間,可是這邊又害怕碧笯等得心急了。便央求淳哥哥準許我到姚將軍府上一行,也好當面向碧笯說清楚。

這日天色還不錯,進入了秋天的日光倒還是那般暖洋洋的,灑在身上,只覺得溫暖許多,心情自然也跟著好了許多。淳哥哥不放心歡兒一個人跟著我,硬是派了小祿子一起跟著,才算稍稍放心了。

到得姚將軍府上,見姚將軍已經率領全府上下迎在了府外面。我連忙下得馬車,親自將姚將軍扶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姚將軍何苦這般隆重,可要折煞衣殤了。”

“公主尊駕到來,理應如此!公主里面請!”我看了站在姚將軍身后的碧笯一眼,便轉身朝里面行去。

待得大家又在一起寒暄了會子后,姚將軍便借故還有他事要處理,便先行離去了。一瞬間殿內只剩下了我與碧笯,漸漸沉寂下來。

在我還絞盡腦汁的在頭腦中搜尋合適的說詞之際,碧笯已經迫不及待的先行問出:“怎么樣了?衣殤,皇上他怎么說?”

“這,碧笯,你也知道,皇上剛剛接掌東舒,現下瑣事繁多,實在脫不開身談這個事情。”我十分為難的望著我,遲疑道。

“我知道皇上他現在很忙,可是就算再忙,再晚,他不是都會去璇殤宮里看你嗎?就這么幾句話的事,一小會子功夫不就說完了嗎?”碧笯猛然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一副很是不解的樣子。

“可是,想來你也知道,這立后之事,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怎么能是我說句話,就會草率的決定的呢?”我皺起眉頭,為難不已。

“我沒有非要做皇后啊,我知道皇上他肯定心里有了別個喜歡的人,或者是他認為最適合做皇后的人。畢竟這皇后之位,大多數都是為了政治利益啊。我懂,我明白。衣殤,我不奢求什么,只要能做皇上的人,嬪妃皆可。甚至,甚至是御女,采女之類的也可以啊。難道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對于衣殤你來說,都是那么難嗎?”說著說著,她竟然落下淚來,想是對我的做法實在是失望已極了吧。

“可是,那樣做豈不是委屈了你嗎?堂堂一個大將軍的女兒,怎么能做嬪妃呢?淳哥哥肯定也不會愿意的,我更是不愿意看著你落得那樣的結果。你對我們有恩,對東舒國有恩,若是做了一個小小的妃子,豈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我們無情無義嗎?”我心下一沉,有些不知名的落寞襲上心頭。

“你不愿意看著我落得那樣的結果?那樣的結果怎么了?天下間多少女子想做舒皇的妃子,她們還做不上呢?你這樣說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你想要獨占皇上,才故意這樣說的嗎?”她反問向我,眸子里全是難以自信。

“你怎么可以這樣想?我怎么會想要獨占淳哥哥呢?他是我的哥哥,自我出生起我就知道他是我的哥哥,永遠都是。我怎么可能會有那種不著邊際的想法呢?”我皺起眉頭,百般為自己辯解。

“若是你沒有那種想法,為什么不愿意幫助我?難道讓皇上收下我,就那么難嗎?我長的不好,會辱沒了皇上,配不上皇上是不是?再說了,若是你沒有那種想法,為何南薛國會突然下達出那樣的圣旨?你就知道若是沒有那道圣旨,你就不能留在皇上身邊。若是沒有那道圣旨,以你是廖皇之妻的身份就根本不可能嫁給皇上,根本就沒有資格做我們東舒國的皇后。所以你才千方百計的弄到了那樣一道圣旨,給了全天下最充足的理由,最正當的理由,留在皇上身邊,對不對?你說對不對?”碧笯一步跨到我面前來,越說越激動,眸子就像要噴出火來,雙手揪住我的衣領,大聲喊道。

我淚眼婆娑的望著同樣流淚不止的她,極力辯解:“碧笯,你在說什么?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你誤會我了。淳哥哥在我的心里,永遠是我的哥哥,我沒有別的想法,真的沒有。碧笯,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自你手中搶走淳哥哥的。”

“你在干什么?放開公主。姚小姐,請你自重,放開公主。”小祿子與歡兒忽然推開殿門,急忙跑了進來。小祿子皺著眉頭,上前就去抓碧笯的手。

“你這孩子,快點放開公主。”姚將軍亦是跟著進來了,十分擔憂的樣子。

“哈哈。看看,你來一趟我們將軍府,他都這樣緊張你。竟然不顧及自己,連祿公公也派到你身邊來了。你還有何話可說?但是,話說回來,我也沒有想要和你搶啊。衣殤,我只是想要呆在皇上身邊就夠了,我不奢求別的什么,只是希望能夠呆在他身邊而已。”碧笯忽而放低了聲音,失魂落魄。

“芯兒,小姐身體不適,趕緊將小姐扶回屋里去。”姚將軍趕緊吩咐一起進來的那個丫環。

“是。”她垂首答應了一聲,就趕緊跑過去扶住了碧笯。

我望著碧笯傷心欲絕的離去,心里也是絞痛不已。淚水一遍一遍的滑落下來,早已經迷茫了前路。

迷蒙之中,我聽見姚將軍在一旁說道:“小女今日對不住公主的地方,還請公主原諒。”

我本想擺擺手,就此作罷。可是,抬頭望向他時,卻見他已經跪在了一旁,正自請罪。心內一沉,我趕緊過去,將他扶了起來:“姚將軍這樣,可就真的使衣殤難做了。我與碧笯一向要好,今日之事,也只是些誤會而已。姚將軍不必放在心上,我亦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既是如此,微臣斗膽,請公主不要將此事告知皇上。”姚將軍垂首說道。

“我不會的,您放心就是。你們兩個也都聽到了嗎?”我一口答應下來,又轉向歡兒與小祿子吩咐道。

“是,公主。”小祿子瞧了姚將軍一眼,爾后與歡兒一起說道。

我又望了眼碧笯離去的方向,傷心不已,轉身便向著門口行去。就要到得門檻之際,卻聽姚將軍在我身后沉聲說道:“公主,老臣有一句話,雖然也知道不當說,可是還必須要說。”

“您但說無妨。”我并未轉過身去,只是輕聲答道。

“雖然今日之事,是小女太過強求了,也太為難公主了。但是,皇上既已登基,現下東舒國也已經逐漸穩定下來。皇上實在沒有理由再不立后了,到時對全天下的百姓們也無法交代啊。”姚將軍稍微停頓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我知道將軍的意思了,告辭。”我慌忙應聲,狼狽不堪的離開了那里。

“臣恭送公主。”都快要行到府門口了,卻還聽到了姚將軍沉悶的聲音。

對于這件事情,我并不是不想答應他,也更不是不想淳哥哥趕緊立后。可是,這樣的折子堆在乾華宮,已經堆的像小山那么高了。淳哥哥看到之際何時理會過?不理會也就罷了,還要再生那么一陣子悶氣。面對這樣固執的他,我又能如何?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碧笯再也沒有來找過我,一定是對我失望已極了吧。我想要去挽回,可是也不知與淳哥哥說了多少遍這件事情,他都是不等我說完,就將我的話打斷,或者小祿子就稟報說有政事還未處理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弄得我每天都像是要上戰場一般緊張,他不來的時候,時時刻刻就在腦海中盤算待會子見到他要說的話。可是,他一來,又是這事,又是那事的,他自己說的都停不下來,根本沒有我要插嘴的份。等到終于該我上場的時候,他又有別的事情要離開了。

一段時日下來,弄得我們兩人都是疲憊憔悴。看他一時半會的也不想留給我數落他的機會,我便索性也不說了。或許過段時間,他自己想明白了,想清楚了就好了。就連皇后娘娘都不管這件事情,也不從催促于他,只是在祠堂中念佛。我想我也沒有那個能耐,能夠在短時間內就說服他。這樣一想,我自己反而覺得輕松了許多。

時間一日一日滑落過去,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寒冷的冬季。光禿禿的樹木,以及那堅硬無比的土地告訴了我這一點。終于在某一日的某一個時刻,送木炭的人也來到了璇殤宮。我想真的是冬天到了。

于是,我想念天佑,想念喜兒的心就更加強烈起來。我害怕他們照顧不好,會凍著我的天佑。可是,我卻更加膽怯起來。我是那么的想念他,又害怕見到他。見到他,我想我會擔憂,我會不能承受他拒絕讓我擁抱,拒絕讓我靠近的舉動,害怕他會以極其陌生的眼神望著我。

我更為膽怯的卻是,自己看到天佑后便會止不住的,控制不住的要想見那個他,那個作為我兒子的父親的人。

就是在這樣一種無比矛盾的心里之下,我既想立刻就回去西廖尋找他。可是,又害怕回去了之后,便還想去看他一眼,又回到那個傷心欲絕的地方,那個我不想再踏足的地方去。

許許多多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啃開我已經千倉百孔的心。我由最初的無所畏懼,變得害怕擔憂會失去,又變成了如今這個只想做個縮頭烏龜的樣子。

我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只要我不去想,那個孩子就是不存在的。只要我不去想,他也就是不存在的。可越是這樣,漫長的思念就越是變得更加痛苦不堪。想要回去看望他們的心,慢慢的在心內生根滋長,漸漸占據了越來越多的心田,這樣的想法也就越來越迫切。

可是,回過頭來想一想,我要怎樣回去呢?就算回去了,我要如何才能見到天佑與喜兒呢。上次廖靜宸的不辭而別,還歷歷在目。我怎能去尋他?我該以何樣的面容去尋他呢?他一定是恨我的吧,或者討厭見到我。一定是恨透了我的,是我讓他那樣難過絕望了。

“殤兒在想什么呢?竟然顯得是那樣深沉。”我抬頭望去,見淳哥哥與小祿子剛剛自外面進來。斗篷之上全是潔白的雪花,已經濡濕了一大片。小巧趕緊跑過去,將他身上的斗篷解了下來,放到里間晾著去了。

我趕緊迎上前去,將他拉到火爐前坐下后,才開口說道:“沒想什么啊,就是胡亂想想唄。今兒個怎么樣?累不累啊?”

“看到你,所有的疲累一瞬間都消失了,你說奇不奇怪?”淳哥哥展顏一笑。

“胡說,我又不是那治病的藥,還能藥到病除了不成?”我嗔怪的瞥了他一眼。

“你別說啊,還真有這功效呢。比那良藥,都要好上千百倍。”淳哥哥笑嘻嘻的望著我,好像見到我真的是藥到病除了一般。

我卻突然將臉一沉,嘟囔著:“淳哥哥這是在說我苦,我真有那么苦,不招人待見嗎?”

“我何時這般說了?你可不能曲解我的意思啊。”他忽然緊張起來,探過頭來望著我。

“怎么沒說?人都說苦口良藥嘛,你說我是良藥,豈不是在變相的說我苦?”我嘟囔著嘴,很不高興的說道。

“你看這,都是我不好,竟是胡說八道。殤兒可千萬別生氣啊。”他有些惱了起來,來回搓著自己的手,看起來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突然有些心疼。勞累了一天,我亦是不想他來到我這里,還要費盡心思的哄我。便立即展顏開來,笑嘻嘻的朝著他說:“我是騙你的啦,笨蛋。我可沒有生氣噢。”

可沒想到,他卻無視我的話,皺著眉頭,十分不悅,依舊不停的數落著自己:“殤兒你不用好言勸我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殤兒生氣了。我是個壞人,我怎么能這樣對待殤兒呢?殤兒,你說,你怎么樣才肯原諒我?你只要一生氣,我便會跟著很心痛的。”

“淳哥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剛才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我沒有生氣啊,我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我更加擔心起來,害怕他會這樣自責下去,害怕他不能原諒自己。

上次就是因為一件極其小的事情,我也是無心說出的,卻沒想到他回去后竟然自責了自己整整一夜。若不是小祿子匆匆忙忙的來叫我,想來他早朝都不會去了。由此,我便更加擔心起來,懊悔自己不該對他開這樣的玩笑。

“哈哈,我也騙你的了,笨蛋,也是殤兒。”卻沒想到,正在我愁的不知該怎么辦的時候,他卻一下子大笑起來。開懷不已,笑的前仰后合的樣子,實在沒有辦法和先前的那個愁眉不展,自責不已的人相比較。

這次卻換我呆愣頓住,好久都緩不過神來了。直到他笑的眼角溢出淚花的時候,才強迫自己停了下來,還煞有其事的問我:“殤兒,你怎么不笑啊?”

“我,我能笑得出來嗎我?淳哥哥,我是受到傷害的那一個,您是得到樂子的那一個,我若是隨著您一起笑了,您還能笑得出來嗎?”我頗為無奈的望著他,非常認真的說道。

“這倒也是,你若是也笑了,那呆住的就該是我了。不過,我也不能平白樂你才是。祿公公,拿上來。”淳哥哥朝著一旁候著的小祿子擺了擺手。

我莫名其妙的望著小祿子,自外面廊內接過一個托盤端了進來。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封信。不由得更是詫異起來,不知淳哥哥到底賣的什么關子。

想是看到了我那般驚異的眼神,淳哥哥開口說道:“再怎么驚奇的看著我也白搭,我的臉上又沒有寫著答案,對不對?”爾后,以眼神示意我去看那封信。

我便伸手拿了起來,展開信件之后的字跡有些陌生,看起來很是娟秀,卻又帶著股不服輸的倔強。稍稍讀了幾行,我便知道了這是母親寫來的信件。她說這么多年仇恨始終積在她的胸口,讓她根本喘不過氣來。又覺得當初狠心的丟下,也就更加沒有顏面來見我們。

可是,直到這些日子她才漸漸的想明白,冤冤相報何時了的道理。故而,這次父皇過去,她才選擇了原諒。只不過,她極力讓父皇回來,父皇卻不愿意回來了。再加上師父也在那邊,便也就勉強同意了。讓我們不必擔心,她這樣的做法,也是希望我們不要兩面為難。

讀到這里,我的心情突然開朗了許多。唇角不自覺便勾起了一抹淺笑。想想他們雖不至于相處的很愉快,可至少都放下了心里沉重的擔子。

“怎么樣?這還算是個好消息嗎?”淳哥哥淺淡笑出,嗓音低低的詢問我。

“當然了,這可是我現下最盼望的消息。你是派人去專程尋母親了嗎?”我試探的問向他。

“當然不是了,是谷主派紫伶專程送到宮里來的。就是害怕你再每天擔心父皇,傷了自個兒的身子。”淳哥哥又是淺淺一笑。

“看來我們都沒有看錯母親,你更是沒有看錯啊。這件事情算是了了,我的心里也便不再擔憂他了。”

“我知道殤兒還擔心什么,肯定就是天佑和他了。可是,他不可能派人給我們送信報平安的。我也想過派人去看望一下他,順帶打聽一下天佑的消息。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尤其是薛皇的圣旨已經頒出,三國之中沒有不知道的人。他一定會或多或少的有些難過,或者憎恨。

這個節骨眼上,我們若是派人前去,肯定不是明智之舉。別的我倒是不害怕,就是害怕他拿天佑作為人質來要挾我們,怕一不小心會傷害了天佑。”淳哥哥緊皺著眉頭,很是擔心。:wbshuku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