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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恨:與卿何歡-第63章 打草驚蛇
更新時間:2025-09-11  作者: 清湯綿綿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穿越 | 穿越架空 | 清湯綿綿 | 鴛鴦恨:與卿何歡 | 清湯綿綿 | 鴛鴦恨:與卿何歡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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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打草驚蛇

第63章打草驚蛇

宮中,老皇帝本剛入睡,但卻被賈公公給喊了起來,帶著不滿的睡氣召見了亓灝。

亓灝在他發怒之前先開了口,果真,老皇帝在聽到軒世子已秘密回京后怒氣全無。

“你說,軒世子已經來京有日子了?”犀利的老眼盯著亓灝,老皇帝有些震驚和懷疑。

亓灝點頭,沉聲道:“此事非同小可,兒臣不敢欺瞞父皇,軒世子確實提前回了京城。”

老皇帝把玩著指間的扳指,緩緩道:“近日朕收到一封密信,有人告訴朕,說南陽王有謀逆之心。老四,你說朕是該信還是不信?”

亓灝眸光微暗,他沒想到老皇帝之前會收到密信。

沉吟片刻,他問道:“父皇,兒臣斗膽問一句,那密信中可提到南陽王造反的證據?”

老皇帝兩眼微瞇,幽幽道:“證據倒是沒有,不過那告密之人說南陽王這些年在南陽德高望重,大有一呼萬應之勢,更有不少百姓背地里還要叫囂著擁護南陽王為新皇!”

“朕還未派人去仔細暗查,若南陽王真已收兵買馬有篡位之舉,朕絕不姑息手軟!”

亓灝抿了抿唇,低聲道:“父皇,王叔自幼與您一起長大,一直對您忠心耿耿不說,還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兒臣認為,他不會背叛您。”

頓了頓,又補充道:“軒世子這次抵京未報,興許并不是我們所想那般有何不可告人的陰謀。他離京多年,提前回來可能只是想在京中多玩幾日。看看咱們京城的變化。”

“俗話說,捉賊捉贓,捉奸捉雙。在沒有有力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不能妄下結論。一來,若是被王叔和軒世子知道的話,未免太過寒心;二來,百姓們也會非議父皇冤枉王叔,忠奸不分。”

“倘若父皇不放心,兒臣會派人盯緊軒世子。他如果真有什么動作,我們也能加以防備。”

在亓灝的心里,南陽王是他為數不多所佩服的人之一。

而且。曾經南陽王在京中的時候,還教過他騎馬射箭和兵略戰術,是他的老師,也是他親切的王叔。

軒世子于他而言,他們像老皇帝與南陽王一樣,是親密無間,可以并肩作戰的兄弟。

不過,少年人總會在意氣風發之時斗志滿滿,他們二人惺惺相惜之中又暗自較勁,如周瑜與諸葛亮般,有種既生瑜何生亮之感。

亓灝之所以將軒世子抵京的消息告訴老皇帝。那是因為身居宮廷爭斗多年,有些東西他分的很清楚。

兄弟是兄弟,可一旦涉及到了皇權,那么便是敵對兩方。

再者,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相別七年,誰又知道人心會變成什么樣子?

是黑,是紅,只有在最后一刻挖出來才知道……

人性,試探不起,輕易之間也不能試探。

因為。結果往往會令人失望……

他內心里是愿意相信南陽王和軒世子的,可是理智告訴自己,應當有所警惕。

畢竟,登上了皇位便擁有了這天下至高無上的權利,他不相信有人會不動心……

功高蓋主的道理,老皇帝比他更明白,因此才會問該不該相信密信上的內容。

他若說該信,那么老皇帝可能借著他的話要先下手為強。

這樣做的后果有兩個,要么是濫殺無辜,要么就是誅殺了逆賊。

所以,在一切未有定論之前,他更傾向于先監視提防。

老皇帝聽罷,覺得亓灝說的也中肯,點頭道:“嗯,暫且先按著你說的辦。”

忽然想起什么,他又皺眉道:“朕本打算派宣王去江北為朕安撫民心,如今他臥床養傷,朕又該另派何人前去?”

亓灝勾了勾唇,沉聲道:“父皇,禮部侍郎梁寬為人沉穩謹慎,又世代清正廉明,兒臣覺得派他去江北非常合適。”

“梁寬?”老皇帝嘆了口氣,無奈道:“也罷,明日朕便下旨讓他前往。”

亓灝拱手道:“父皇圣明。”

“對了,太后竟未知會朕一聲就先斬后奏的發了一道懿旨,禁止清王一年內回京。還有,自打方旭文死后,方氏一族有不少人覬覦這右相的位子,而太后又幾次暗示朕讓方家子弟來填補。”

老皇帝揉了揉眉心,語氣疲倦中又染上了憤怒:“這方家,當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于君王而言,除了功高蓋主最為忌諱之外,其次便是外戚干政。

而老皇帝當年能登上帝位,除了有南陽王全力支持以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以方氏一族為依仗。

只是,近年來方氏一族的胃口越來越大,這讓老皇帝的心里極其的不舒服。

亓灝垂下眸子,幽幽道:“父皇,太后宅心仁厚,清王再怎么不是也始終是她老人家的孫子,兒臣認為可能是有人故意在太后耳邊進了讒言,這才蠱惑了太后私自頒發了懿旨。”

不管太后是否是受人蠱惑,都是將他從小養大的祖母,所以在老皇帝對太后不滿的時候,他理應為太后委婉的維護幾句。

老皇帝也深知亓灝對太后的感情,嘆了口氣,擺擺手:“時候也不早了,朕有些累了。”

“是,父皇。”亓灝拱手,然后轉身離開了大殿。

老皇帝望著亓灝的背影,深邃的老眼閃過一絲不明的幽暗。

出了宮門后,杜江一邊跟在亓灝身后,一邊低聲道:“王爺,那下毒之人查到了。”

亓灝腳步一頓,冷聲道:“何人?”

杜江道:“芙蕖院的金梅。”

“金梅”亓灝一愣。隨即想起那日金梅被桂嬤嬤鞭打時候的慘樣,冷笑道:“好一個恩將仇報的狗奴才!”

若不是顧瑾琇為她洗脫了罪名,金梅哪還能活到今日?

沒想到金梅竟是這般不知恩義,顧瑾琇真是養虎為患!

亓灝的想法,也是杜江所想。

顧瑾琇救了金梅,卻如東郭先生救了狼一樣,被惡狼反撲,金梅這樣的惡奴實在是可恨!

杜江問道:“王爺,眼下要對金梅動手嗎?”

亓灝一邊上馬車,一邊搖頭道:“先不用,金梅只是個丫鬟,她不同于桂嬤嬤,不敢仗著自己在府中多年便行事無所顧忌。她的背后,一定還有旁人。”

杜江點頭,又道:“對了,王爺,清王現在嘗試著與京中的一些大臣通信聯絡,不過信都被屬下攔截了。”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沓密信來。

亓灝打開信封,一目十行的快速看著信上的內容,沉聲道:“繼續盯緊了。”

“是,王爺。”替亓灝放下車簾后,杜江駕著馬車往寧王府回去。

將清王給大臣們的信收好后,輕靠在一旁的軟塌上,闔上了眼睛。

大腦仔細的回憶著有關軒世子的一切,他的眉毛不自覺的輕蹙了起來。

若是沒記錯的話,軒世子好像有個怪僻,不喜歡生人靠近在他五米之內的地方。

可是,杜江卻說顧瑾璃是軒世子送回來的,也就是說,他們二人在同一個馬車內,軒世子他是不介意的。

要說他之前認識顧瑾璃,這似乎不可能,畢竟軒世子已七年未回來。

如果,軒世子這次是有目的的接近顧瑾璃的話……

那么,顧瑾璃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東西呢?

丞相嫡女?寧王側妃?還是說她那第一才女的名聲?

亓灝猜不透,只覺得心里又是一團煩躁。

當然,亓灝并不知道,第一次在茶樓遇到顧瑾璃的時候,雷子正是了解軒世子生人勿近的習慣,所以才在第一時間拔刀詢問軒世子,只不過軒世子竟意外默許了。

不知走了有多久,馬兒突然嘶鳴一聲,“砰”的一聲,馬車晃了晃,向地上傾斜去。

“嗖嗖嗖嗖”,緊接著,一陣寒光從黑暗中直射過來。

“王爺,有刺客!”杜江一邊用劍身抵擋著,一邊護在馬車前急聲道。

密密麻麻的銀針,像極了細細的雨絲,但又堅硬如鋼,鋒利如刃,穿透了車廂,刺入了馬身。

“咴”。馬兒凄厲的哀鳴后,“咚”的倒地而亡。

亓灝飛身出了馬車,抽出腰中軟劍與杜江并肩作戰在這漫天針雨中。

瞇了瞇眼睛,他掃視了一下四周,只見暗器卻不見一個人影。

冷哼一聲,亓灝足尖輕點,往暗器射過來的方向飛去。

同時,三四個黑衣人瞬間顯了身影,與亓灝撕纏起來。

杜江見狀,也趕緊過去幫忙。

四對二,亓灝與杜江也不算吃力。

十幾招下來,那四人其中一人后背挨了一掌,其余三人便默契的帶著那受傷的人迅速逃離。

“杜江,不用追了。”見杜江抬腳去追,亓灝喊住了他。

捏著幾枚銀針,亓灝抬了抬手,借著淡淡的月光,冷笑道:“這銀針,本王瞧著很熟悉。似乎去年刑部審問張良的時候,將八十一根銀針刺入他的周身各穴位,那針尖是染了鴆毒的,又名‘一點紅’。你看是不是?”

杜江聽罷,也想起了這回事,湊近瞧了瞧,果真見到那針尖都是詭異的暗紅色,頓時恍然大悟道:“王爺,難道是顧侍郎要殺您?”

“如此明顯的證據,他就不怕您將他捉到皇上面前問罪嗎?”

亓灝搖頭,緩緩道:“他若真打算要本王的命,又怎可能只是派了這四個人?還用了這區區銀針做暗器?”

“顧成恩是在報復本王讓秦峰做的那幾件案子,要么怎敢如此所行無忌?”

“屬下明白了。”杜江看看那沒氣的馬兒和毀了的馬車,為難道:“王爺……咱們怎么回去?”

亓灝一甩袖子,不以為然道:“愚蠢的問題,有腿怎么著都能回去!”

話落,他墨色的身影已與黑夜融為了一體,如風一樣從杜江身邊刮過。

“呃……”杜江拿起劍,也施展輕功緊跟而上,二人一同往寧王府飛去。

白玉樓的天字一號房內,雷子一邊悄悄打量著陳澤軒的神色,一邊小聲道:“世子,屬下有一事不明。”

陳澤軒望著窗外,淡淡道:“何事?”

雷子猶豫了會,問道:“既然顧側妃的毒已經解了,世子為何今日還要去向凈空大師討那天山雪蓮?”

陳澤軒抿了抿唇。答非所問道:“依著凈空大師今日所言,那會跳鳳舞九天之人是在二十年前便死了,這話倒是與師父所說不差。”

“本世子讓你尋的那人,你可找到了下落?”

雷子一聽,訕訕一笑:“世子,根據之前咱們查到的消息,丞相大夫人在顧側妃年幼時便找了京中最好的師父教導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等,所以屬下便從那些師父身上下手。可巧的是,那跳舞的師父早在好幾年前就已病死……”

陳澤軒冷冷的望了雷子一眼,不滿道:“找不到人,那東西呢?又可有消息?”

雷子想搖頭,但是不敢;想說“沒有”,也張不開嘴,因此只能怯怯的低下了頭。

瞧著雷子忐忑不安的模樣,陳澤軒冷哼一聲,抬手端起了酒杯。

幾杯酒下去,他才道:“你剛才說,今晚顧成恩對亓灝動手了?”

雷子連連點頭,“是,不過看顧侍郎那意思好像并沒有真要殺了寧王。”

那日顧瑾璃女扮男裝被招財逼至到小巷的那一刻,其實陳澤軒與雷子二人也在暗處。

顧瑾璃強作鎮定背后的害怕與惶恐,陳澤軒都看在眼里。

在看到顧瑾璃見到顧成恩時那紅了的眼眶,他心里有那么丁點遺憾。

倘若自己搶先一步救了她,她感激涕零的人會不會是他?

不過,遺憾歸遺憾,畢竟他若出手救了她,可能會暴露身份。

她沒事,救她的人是誰都無所謂了。

顧瑾璃似乎是她第一個見了不討厭的人,這種感覺……其實很奇怪。

想到顧成恩看著顧瑾璃眼中透露的緊張,陳澤軒竟跟亓灝說了同一句話:“顧成恩……這個人,很有趣。”

雷子疑問道:“世子,要說寧王爺是一塊捂不熱的冰。那顧侍郎就是地獄里的冰刀子,他哪里有趣了?”

陳澤軒勾了勾唇角,一字一句道:“愛上了自己的妹妹,你說有趣沒有趣?”

“什么?!”雷子聽罷,目瞪口呆,很是不敢相信,“他……他竟然……”

陳澤軒放下酒杯,意味深長道:“這京中的熱鬧啊,要遠比我們南陽更好看!”

拍了拍還處在震驚之中的雷子,陳澤軒出了房間。

三日過后,尹素婉的風寒斷斷續續的一直未好。亓灝心中焦急,于是便將她從太傅府給接了回來。

跟著回來的,還有以前在太傅府侍候尹素婉的丫鬟寶珠。

剛在雙兒和寶珠的服侍下吃完了藥,尹素婉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狀態。

一連五六日,她吃了藥就會犯困,魏廖每日準時過來請脈三次,卻探不出什么異常來,只當她是嗜睡。

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尹素婉卻聽到院子里傳進來一陣隱隱約約的吵鬧聲。

只聽得玉夫人道:“王妃回府也有三日了,這魏太醫來來往往多次,我們這心里實在是擔心的很。我和柳姐姐進去探望兩眼就走,絕不打擾!”

“玉夫人,我們王妃現在真的在休息,還請您改日再過來。”寶珠聽雙兒提到過這位玉夫人最是喜歡搬弄是非,所以攔著她堅決不讓進去。

玉夫人是頭一次見到寶珠,見她連個禮也不行,不禁語氣冷了幾分:“本夫人剛才說了,絕不打擾,你這丫頭是聽不懂人話嗎?”

“再者,見到本夫人和柳夫人,你為何不行禮?太傅府里出來的丫鬟。竟如此不知規矩嗎?”

身份尊卑有別,寶珠只能福了福身子,“奴婢見過……”

“哎,玉夫人!”她的話還沒說完,玉夫人便趁著她低頭行禮的功夫,一把將她推開,拉著柳夫人闖了進去。

雙兒在屋內守著尹素婉,見她皺著眉醒來,便恭敬道:“王妃,奴婢出去看看。”

“哎喲,撞死本夫人了!”

雙兒開門的瞬間,玉夫人一個趔趄跌了進來,撞在雙兒身上,二人一塊摔倒在地上。

柳夫人趕緊扶起玉夫人,擔心道:“玉妹妹,你沒事吧?”

玉夫人揉了揉腰,瞥見尹素婉以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立刻收起臉上的怒容,殷勤的上前行禮道:“王妃姐姐,妾身聽說您身子抱恙,特意和柳姐姐過來看望您。”

柳夫人也上前道:“妾身給王妃請安。”

“有勞兩位夫人掛念了。”尹素婉輕咳兩聲,聲音有氣無力卻仍舊婉轉動聽:“寶珠。去上茶。”

寶珠應了聲,退了下去。

尹素婉面色蒼白,短短幾日,整個人竟瘦了一圈,像極了那雨中丁香,更加惹人憐愛。

這嬌弱的病美人,看在玉夫人眼里又添了幾絲妒火。

今日算是第一次來尹素婉的屋子,她一邊打量著,一邊語氣里夾雜著酸味,“王妃姐姐這屋子就是比咱們的敞亮,家具款式也好看,王爺對姐姐可真是打心眼里好呢!”

尹素婉雖知玉夫人過來肯定不是來夸她這屋子的,可也沒心情和精力與她虛與委蛇浪費時間,打算幾杯茶水后將她們打發走人。

抬了抬又發沉的眼皮,她勉強提著力氣道:“我的身體沒大礙,兩位妹妹盡可放心。”

“沒大礙就好。”玉夫人附和的點點頭,然后捋了一下胸前的頭發,有意無意道:“王妃姐姐,您不在府中的這幾日,咱們府里又發生過一件大事呢!”

“唉,這有些人啊,就是屬老的。給個空子就往里鉆!”

見尹素婉不明所以的瞧著自己,玉夫人又道:“可能姐姐還不知呢,您回太傅府的第一晚上,咱們王爺去了芙蕖院呢!”

尹素婉聽罷,病怏怏的臉上果真一僵,聲音也比剛才聽著有力氣了幾分:“你是說,王爺留宿在了顧側妃那里?”

玉夫人搖頭,撇撇嘴:“王爺是否留宿在芙蕖院,妾身不知,不過妾身院子里的丫頭可是親眼看著王爺從芙蕖院里出來的。”

“那時候都三更半夜了,嘖嘖……誰知道會發生些什么事情呢?”

“還有。聽說第二天王爺給那位解毒的時候,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呵,到底是什么樣的毒還得脫了衣裳解?”

既然無人知道解毒的具體內情,那么她不妨就添油加醋些,反正依著尹素婉這性子,應該不會去質問亓灝。

而且,先不管尹素婉是否已經從桂嬤嬤口中得知亓灝給顧瑾璃解毒的事情,但亓灝那晚去過芙蕖院卻是事實。

她這番話,一來引起尹素婉對顧瑾璃的仇恨,二來使得尹素婉與亓灝之間的隔閡和誤會加深,可謂是一石二鳥。

由于亓灝抱著顧瑾璃出府有不少下人看到了。所以桂嬤嬤便將此事告訴了尹素婉。

至于那夜去芙蕖院,桂嬤嬤沒撞見,因而尹素婉也就不知情。

心里有一團火,燒得她心窩疼。

這時,寶珠將茶水端了上來,尹素婉又捂著帕子重重的咳嗽了起來。

寶珠腳下一歪,“哎喲!”玉夫人尖叫一聲,嚇得跳起了腳。

好在柳夫人眼疾手快的將她拉了一下,要不然那熱茶潑的就不是玉夫人的肩膀了。

玉夫人用帕子擦著身上的茶水,怒色道:“死丫頭,這么燙的茶。要是潑在本夫人的臉上,這如花似玉的容貌豈不是被你毀了?說,你是不是成心的!”

寶珠放下茶盤,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玉夫人恕罪。”

玉夫人丟掉帕子,手戳著寶珠的腦門:“不是故意的都快把本夫人燙掉一層皮了,這要是故意的,還不把本夫人給煮了?”

雙兒也道:“玉夫人,剛才奴婢瞧得仔細,寶珠真的是被裙子絆住了腳才不小心灑了茶水。”

尹素婉用力攥緊帕子,終于停止了咳嗽。“玉夫人,這茶是剛沏出來的,你還是先回去換件衣裳,看看肩膀有沒有被燙傷。”

頓了頓,她又看著寶珠,冷聲道:“笨手笨腳的,還不退下去!在這里惹我生氣嗎?”

寶珠又道了句“奴婢知錯”后,趕緊在玉夫人殺人的眼神中逃出了屋子。

柳夫人捕捉到尹素婉眼底的一抹冷光,對玉夫人道:“玉妹妹,王妃說的對,咱們先回去。”

玉夫人不甘心道:“哎,我……”

見柳夫人對著自己使了個眼色,玉夫人只好與她一起行禮離開。

待房間里只剩下自己與尹素婉兩個人,雙兒才小聲道:“王妃,您千萬不要胡思亂想,玉夫人她這是故意的挑撥您和王爺的感情呢!再說了,顧側妃她……”

她與寶珠跟在尹素婉身邊多年,她又怎不知尹素婉的心思?

在咳嗽的時候,尹素婉捂帕子的瞬間給了寶珠一個眼神暗示,所以剛才那熱茶,寶珠是故意潑的……

“呲拉”,手里的帕子被劃出一道裂痕。

尹素婉咬著唇,目光幽幽的盯著雙兒,雖未言一語,可卻如兩把冷劍。

雙兒身子一顫,嚇得閉了嘴。

不好意思,今天我出門了,所以回來的晚了,更新的也晚了,對不起,不好意思。嗯,朵朵說要有個群,好吧,我糾結了十幾分鐘,決定還是把群號發出來吧。564202918,這是企鵝群,暫時沒有微信群,群名為阿蘇的群,我姓蘇。么么噠,晚安。晚上后臺審核的很慢,這一章你們看到的時候要比我公布的要晚很久很久很久……對不起,我的錯,晚安。我弱弱發個小紅包表示我的歉意,對不起……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