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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恨:與卿何歡-第77章 殺了我吧
更新時間:2025-09-11  作者: 清湯綿綿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穿越 | 穿越架空 | 清湯綿綿 | 鴛鴦恨:與卿何歡 | 清湯綿綿 | 鴛鴦恨:與卿何歡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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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殺了我吧

第77章殺了我吧

“魏廖,婉婉到底怎么了?”亓灝冷冷的看著正在尹素婉把脈的魏廖,語氣急迫又帶著一絲慍怒:“風寒這么久了,為何還一直拖拖拉拉的未愈?”

魏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隨著把脈的時間越久,他的神色便越嚴肅。

抽回手,他一邊思索,一邊緩緩道:“寧王妃的脈象亂得很,而且體內氣息紊亂,有些不對勁。”

再看著那帕子上的黑血一眼,魏廖打開醫藥箱,拿出一套銀針,取了一根在上面試了一下,只見銀針由針尖至針尾逐漸變黑。

“寧王爺,王妃她體內有毒素。”將銀針仔細的擦干凈后,他扒拉開尹素婉的眼皮,又看了看她的舌苔,沉聲道:“若是微臣沒有猜錯的話,王妃之所以風寒久不能愈,應該是體內毒素累積所致。”

“不過,因為探不出是何種毒素,所以也無法推測中毒有多久了。”

“嗚嗚嗚……王爺!王妃本來都快要好了,是在服了顧側妃改配的藥方后才更嚴重的!”雙兒跪在一旁,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抽泣。

“嗚嗚嗚……一定是顧側妃對主子下手的!主子從沒得罪過她,她怎能三番兩次的這般狠心?!”

魏廖聽罷,十分中肯道:“上次顧側妃開的藥方,王太醫在回去后曾給微臣過目過,沒有大問題。不過,也確實不敢說能藥到病除,畢竟王妃是第一個用新藥方的人。”

他說的是事實,是站在一個醫者的客觀角度來評判的,所以不偏不倚,不針對任何人。

然而,因著雙兒剛才的那一番哭訴,魏廖的話聽在亓灝耳中卻完全背離了他原本要表達的意思。

“顧瑾琇!”用力的捏著拳頭,亓灝“噌”的站了起來,桃花眼里殺意盡顯。

“呼”,雙兒和魏廖只覺得眼前一陣黑影以閃電般的速度一閃而過,緊接著便見屋內沒了亓灝的人影。

魏廖眉心一跳,便明白亓灝應該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抬腳也想追上去,可他還是頓住了腳步。

一來,無論顧瑾璃有沒有在藥方上動手腳,這都是寧王府的家事,他一個外人沒有發言權。

二來,尹素婉和顧瑾璃之間的糾葛,不僅僅是個人恩怨,也關系到了尹家和顧家,所以他更是不能攙和進去。

否則,萬一因著哪句話不小心引得誤會更深,這豈不是罪過?

嘆了口氣,魏廖重新開了個藥方,然后遞給雙兒:“以后,還是按著原來的方子給寧王妃服藥。”

雙兒接了過來,道謝道:“多謝魏太醫。”

魏廖搖頭,背起藥箱離開了怡心院。

芙蕖院里,愛月指著顧瑾璃剛才縫的那一針,笑道:“小姐,你這一針鉤反了!”

“呃……這個‘鎖鏈針’我還不太熟練,要不然你替我勾。”顧瑾璃將針線遞到愛月手里,不好意思道。

“小姐,是誰說的只有一針一線才最能表達誠意?”愛月撇撇嘴,很是不滿。

荷香點了愛月的額頭一下,“就你話多,男子的衣裳做起來本來就跟女子不一樣,小姐不習慣也不奇怪啊!”

“砰!”,門被一道巨大的外力所震,搖搖晃晃的大有隨時可能掉下來的趨勢。

主仆三人一驚,險些將手里的針扎進肉里。

愛月和荷香看著如殺神般從天而降的亓灝,雖不知他來芙蕖院做什么,可還是下意識的將顧瑾璃護在身后。

亓灝一步步走來,氣勢洶洶,使得顧瑾璃不禁皺眉道:“王爺,有什么事情嗎?”

“讓開!”亓灝怒喝一聲,一掌將礙眼的愛月拍飛。

對于他這二話不說就動手的舉動,顧瑾璃大驚。

見愛月連吭都沒吭直接暈了過去,她更是面色慘白,低呼道:“愛月!”

然而,剛抬腳還沒到愛月身邊,顧瑾璃便被亓灝從后面一把揪住了衣領。

“小姐!”荷香見狀,急忙上前,卻被亓灝一腳踹在小腹上。

“亓灝,你做什么?”顧瑾璃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丫鬟一個昏迷不醒,一個疼得在地上打滾呻吟,不由得忘記了規矩,慍怒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幾分。

“呵,你問本王做什么?”亓灝冷笑一聲,幽幽道:“顧瑾琇,本王還想問你,為何三番兩次的加害婉婉?!”

顧瑾璃費勁的喘著氣,兩手試圖從頸上拿開亓灝的大手,“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放……放手!”

“顧瑾琇,別的本事你沒有,裝瘋賣傻你倒是厲害了!”亓灝鎖住她喉嚨的手不僅絲毫沒松開,反而更加用力起來,“本王之前說過許多次,你要是敢對婉婉如何,本王一定將你大卸八塊!”

“本以為你安分守己一些日子了,本王往后便對你網開一面,以前的種種也不想再過多與你計較!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又對婉婉下手!”

顧瑾璃聽罷,瞬間明白了什么,“王……王妃她怎么了?”

她真是傻了,若非事關尹素婉,亓灝怎可能如此瘋狂?

“本王當初就覺得你不可能那么好心給婉婉號脈,果真如本王所料,你在那藥方里做了手腳!要不是你,婉婉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好!”亓灝雙目如同刀刃一般,恨不得將顧瑾璃真的剝皮抽筋。

“王……王爺,小姐真的沒有在王妃的藥方里下毒,小姐是冤枉的!”荷香爬到亓灝的腳邊,拉著他的衣擺央求道。

“滾!”這解釋的話,聽在亓灝的耳中更像是在做賊心虛的否認,因此抬起一腳又狠狠的踹向荷香的心口。

“噗!”,荷香重重吐了一口血,也暈了過去。

顧瑾璃張了張嘴,卻心痛的喊不出一個字來。

攥緊拳頭,她紅著眼睛仰頭,“難道,在王爺眼里,我就是這樣不擇手段的人嗎?”

“難道你不是?”亓灝一把將顧瑾璃推在地上,腳狠狠的踩在她的背上,居高臨下道:“顧瑾琇,你老實交代,到底下了什么毒連魏廖都瞧不出來?”

顧瑾璃的臉貼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著躺在地上的愛月和荷香,一股難言的苦澀充斥在心間,化成了漣漣淚水涌了出來。

她私心里曾以為,自己與亓灝自從那晚山洞后,關系會有所緩和。

畢竟,他救過她,而且在尹鵬林一事上沒有落井下石也算是間接的維護她。

可現在這一幕,又像極了新婚后那幾日,他對她拔劍相向,他們之間又回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候……

不,興許,他對她一直都沒變過,只不過是他以尹素婉的喜為喜,以尹素婉的怒為怒。

一開始還疑惑當時尹素婉為何那么痛快的讓雙兒去熬藥,這時想來一切都有了理由。

她礙著尹素婉的路了,所以尹素婉現在不惜自傷來除掉她。

而亓灝,心尖上的人又不是她,憑什么要相信她呢?

亓灝,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亓灝……

錯的是她,不該對他抱著期待和僥幸……

“顧瑾琇,交出解藥,本王饒你不死!”亓灝看不見顧瑾璃的表情,只見她沉默不語,像是踩死一只螞蟻似的,腳下更是用了幾分狠勁。

顧瑾璃的視線落在荷香身上那嫣紅的血跡上,將眼淚咽下,她半晌才喑啞著聲音道:“沒有。”

“混賬!”亓灝大怒,抓著顧瑾璃的頭發,迫使她看著自己,咬牙切齒道:“本王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交出解藥來!”

倘若是從前或者換成了旁人,可能亓灝會直接將她一刀斃命。

但興許是她,所以他自以為仁慈的又給了她留了余地。

顧瑾璃扯了扯唇,語氣嘲諷:“我說了實話,王爺又不信我,何必再多費口舌?”

“當真以為本王治不了你?呵!”亓灝抬手甩在顧瑾璃臉上一個響亮的耳光,隨即從腰上抽出軟劍,劍花一挽,顧瑾璃身上的衣服已成了碎片。

“亓灝!”衣不遮體,顧瑾璃雙手緊緊護著胸前,眼中閃過一抹惶恐。

“啊!”緊接著,又是寒光一閃,她如玉的胳膊上便多出一條血淋淋的劍傷。

“顧瑾琇,本王知道你不怕死,可生不如死呢?”亓灝幽幽的盯著她,拿劍指著她:“本王曾有幸見過刑部的人給犯人施以凌遲之刑,今日若本王能在你身上親自來一次,也算是你的榮幸了!”

就像是盯著一只掉入虎口的獵物,他走近幾步,逼得她退無可退。

如亓灝所說,顧瑾璃確實不怕死,可也絕不能隨隨便便就這樣死掉。

母親臨死之前,她承諾過,要好好活下去。

無論以后會遇到什么,她都要連帶著母親的那份希望,一起活下去。

顧瑾璃咬著唇,忍著受傷的疼痛,她挨著墻根站起來,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恐懼,鼓足勇氣道:“王爺,做過的事情,我不會否認。”

“同理,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也絕不會承認!”

“我當時給王妃開的藥方,是經王太醫當場確認過的,您也在場,所以我如何能借著藥方給王妃下毒?”

“王太醫當時雖沒肯定你的藥方無誤,可也說了無人實驗過,不確定是否有害!”亓灝將劍貼在她青白的臉頰,眸光里的火焰還是沒有減少分毫:“況且,魏廖今日也說婉婉的體內有毒素,不是你還能有誰?!”

余光瞥見那一旁做了一半的藍色袍子上,他瞇了瞇眼睛。

這袍子一看就是男人的樣式不說,而且光從顏色上來看,就不是做給自己的。

因為,自己常年穿的衣服都是黑色。

而軒世子鐘愛紫色,所以自然也不是給他的。

那么……也只剩下一個顧成恩了!

起初他只猜測顧成恩對顧瑾璃心存不軌,可現在看來,這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

這樣想著,亓灝的劍再次舉了起來:“不知廉恥!”

這次,對準的不是她裸露在肚兜外面的兩只胳膊,而是她的脖子。

眨眼之間,那系在脖子上的兩根肚兜帶子在顧瑾璃的尖叫聲中斷裂。

她還來不及去提肚兜,雙手便被亓灝禁錮在腦袋上方給推到了墻壁上。

發絲凌亂,半張臉腫著老高,胳膊上的傷口“嘀嗒”的血落在她的身前,血珠在那如玉的皮膚上滾下,顧瑾璃的模樣實在是狼狽極了。

十五年來,她從來沒有覺得像現在這樣羞恥到想死。

“亓灝,你殺了我吧!”

閉上眼睛,她無力再去看頭頂上方的亓灝是何表情。

以前也被他狠狠踩在腳下沒了尊嚴,被他用利劍刺傷險些丟了性命,被他重罰跪在烈日當空下備受嘲笑,可是那些時候,她沒有想過死。

因為母親說過,人來這世上走一遭不容易,雖說是來受罪的,可也要對得起這一遭的修行。

然而,現在,她就像是連皮都在他眼前剝下。

沒了皮的人,與死了又有什么區別?

亓灝瞧著顧瑾璃眼角溢出來的清淚,心頭有什么東西一竄而過。

扔掉利劍,他一只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狠聲道:“看著本王!”

下頜的疼痛,讓顧瑾璃被迫睜開眼,只是卻沒看亓灝。

“顧瑾琇,看著本王!”亓灝的身子緊緊貼在她的身上,手也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游走,像是在摧毀她的意志,又像是欣賞她越來越痛不欲生的表情。

原本,他似乎并不想這般,可就在他知道了她竟給顧成恩做衣裳,他的所有理智,或者說僅存的唯一一絲理智便全部拋在了腦后。

亓灝的動作時而擰,時而掐,時而又溫柔似水,見她的嘴唇咬出了血,不禁厲色道:“顧成恩,他是不是已經碰過你了?”

“你們在相府朝夕相處多年,告訴本王,是不是你們早就暗渡陳倉,兄妹為奸了?”

顧瑾璃猛然睜眼,含淚怒聲道:“亓灝,你齷齪!”

“呵,本王齷齪?”亓灝一聽,更是怒上一層樓,一邊掐著她的脖子,一邊冷笑道:“你可知,顧成恩背地里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才是真正的齷齪!”

“他為了讓案子快些了結,會找一些好男風的人去雞奸男犯人,犯人受不了這等痛苦,有許多都是逼供認罪!”

“對于女犯,他更是心狠手辣,喪心病狂!本王記得有一個已懷有六個月身孕的女犯,她被顧成恩派人活活剖開了肚子!”

“還有……”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顧瑾璃聽著亓灝嘴里有關顧成恩的殘忍事跡,不敢置信的拼命的搖頭:“大哥他人雖冷清,可也絕不會做傷天害理、慘無人道之事!”

“亓灝,你為何要一直針對我大哥?為何要挑撥離間?”在顧瑾璃心里,顧成恩不是她最親之人,卻是在那相府中,除了顧淮之外,給她溫暖最多的人。

可能,他對她的好,僅僅是為了彌補自己為顧瑾琇代嫁,但是于她而言已是實屬不易。

相反,亓灝對顧成恩的態度極其的惡劣,就算是因著尹素婉和尹家的關系,因著顧淮站隊宣王的關系,那也不能這般詆毀顧成恩!

當然,眼下,她在亓灝眼里也是一個沒皮沒臉之人,還哪里有什么資格為顧成恩維護叫屈?

“砰!”在顧瑾璃的話落后,她便被亓灝一下子丟在了床上。

“咚”,頭撞擊在床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顧瑾璃為顧成恩的辯解,更是讓亓灝妒火中燒。

因此,那些先入為主的念頭更加根深蒂固。

他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目光幽幽道:“顧瑾琇,本王最討厭被人欺騙和背叛!”

“你,顧成恩,本王都不會放過!”

一把扯掉她身上最后的一條褻褲,他在她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橫沖直撞進去……

“啊!”顧瑾璃一聲痛呼,指甲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肩膀。

山洞那夜,盡管他們二人衣衫盡退,那些邊緣性行為都已經做過,可他卻在最后關頭并未突破那一步。

而現在,他蠻橫的沖破了進入她體內的那一層阻礙,動作一頓。

薄唇微抿,亓灝眸光掙扎片刻,隨即又快猛了起來……

只是,在那痛呼聲過后,顧瑾璃空洞的眸子便直直的望著上方,面上毫無一絲血色。

她一動不動,像是殘破的玩偶,任人擺布。

亓灝幽暗的眸子同樣也緊鎖住在她的臉上,見她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狀態,那剛燃起的一抹異樣的情愫,瞬間也消散。

說實話,隨著時間越久,他越看不清自己對顧瑾璃究竟是個怎樣的感覺。

若說占了她的身子,她便真真正正成了自己的人,那么他應該有那么丁點開心的吧?

可是,看著她如死魚一般躺在自己身下,他又生出些許的難過和沉重感。

為何開心?為何難過?又為何會沉重?連他自己也不明白。

他與她,不是什么兩情相悅的戀人,只是兩個仇人。

他又是在一怒之下強了她,還能指望她像玉夫人那般笑臉相迎?

她的反應,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他的心理。

所以,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她的身體上接納了自己,心里也能容下他?

顧瑾璃蒼白的臉和那唇角的血跡,讓亓灝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理智漸漸回歸,他深深的望著她,之前那個模糊的答案,緩緩變得清晰起來。

她沒有錯,錯的人是他。

是他將注意力和目光落在她身上越來越久,以至于失去了該有的清醒和理智。

是他失了自己的心,卻不自知。

是他對她動了心,對不起婉婉……

動了動唇,亓灝輕聲道:“顧瑾琇,這次,本王放過你。”

抽身從她身上離開,他迅速穿戴好衣服,留下了一道冷風,吹在了她的臉上。

顧瑾璃似乎沒意識到亓灝已經離開,也可能在那一剎那絕望到了極點,整個人已經麻木了,因此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

連地上仍躺著的那兩個丫鬟,她也已忘記。

直至半盞茶后,愛月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嚇得一聲尖叫,她才緩過神來。

看著一地的碎衣,再瞧著顧瑾璃身上一絲不掛,愛月意識到亓灝在她與荷香昏迷后對她做了什么,立馬撲到床榻上,扯過被子將顧瑾璃捂得嚴嚴實實。

“嗚嗚嗚……小姐……”捂著嘴,愛月不敢哽咽出聲,怕顧瑾璃更難過。

顧瑾璃不想看到愛月眼中的心疼和難過,閉上眼,她聲音輕若游絲:“我沒事,去看看荷香。”

愛月吸了吸鼻子,一邊攙扶起荷香,一邊喚道:“荷香,荷香!”

荷香“咳咳咳”的醒了過來,朦朦朧朧的看著愛月,有氣無力道:“小姐呢?”

“小姐她……”愛月猶豫了片刻,小聲道:“小姐沒事,我扶你先回房間休息。”

荷香受傷有點嚴重,還想張嘴問什么,卻被愛月直接喊著剛從后院回來的胭脂和錦瑟架回了房間。

待荷香走后,愛月小心翼翼道:“小姐……奴婢去給你燒桶水洗澡。”

見顧瑾璃沒作聲,她便關門退了出去。

亓灝出了芙蕖院后,并未直接回怡心院,因為他的心里很亂,所以只能去了書房。

不過,他前腳剛進門坐下,后腳杜江便抱著一盆子海棠進來了:“王爺。”

亓灝皺眉,語氣煩躁:“婉婉醒了?”

“王妃醒了,王爺放心。”杜江神色肅然,將海棠放在桌案上,“不過,屬下有其他要事稟報。”

“何事?”聽到尹素婉醒來了,亓灝的眉頭舒展幾分。

捏起藏于泥土之中的藥梗,杜江緩緩道:“屬下剛才看到雙兒鬼鬼祟祟的從怡心院抱著這盆海棠出來,并且將它丟在了后院的灌木叢里。”

“屬下覺得可疑,便將這海棠又撿了出來。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海棠竟有一股淡淡的藥味,而且泥土也是濕的。”

“花的根莖處也能翻到一些藥渣,可見是經常被湯藥澆灌。”

頓了頓,他見亓灝示意自己繼續講下去,聲音小了一些:“屬下特意將這花帶回到太醫院找魏太醫看過,通過殘留的藥渣和泥土分析,這被倒掉的湯藥才是顧側妃開的藥方子熬出來的。”

深吸一口氣,杜江頂著亓灝陰森森的目光,大著膽子道:“也就是說,王妃根本就沒有服用顧側妃開的藥。”

“雙兒是王妃的貼身婢女,對于她私自偷換了藥一事,不知王妃是否知情。”

亓灝惱怒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震得那海棠花掉下來兩朵:“杜江,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杜江的話,他怎么能聽不懂這里面的意思?

可是,他不相信尹素婉的竟會為了陷害顧瑾璃,心機會如此深重!

那是他的婉婉,溫柔善良的婉婉……

杜江畢竟也只是猜測,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是尹素婉故意所為,但卻能為顧瑾璃洗脫了罪名。

垂首拱手,他連忙恭敬道:“王爺,屬下只是就事論事。顧側妃是冤枉的,王妃中毒一事與她無關。”

“而雙兒,她負責王妃的飲食起居,她是最大的嫌疑人。”

亓灝抿了抿唇,目光落在那被湯藥滋補得嬌艷的海棠花上,良久才道:“你先出去吧,本王靜靜。”

杜江應了聲,剛要轉身走人,卻又聽得亓灝幽幽道:“這花哪里撿來的,丟回哪里去!”

先是一怔,杜江便明白了亓灝的意思。

這話是他從灌木叢里撿的,亓灝要他丟了,也就意味著此事不再深究。

因為,即便是雙兒一人所為,可因著她與尹素婉二人的主仆關系,如金梅與顧瑾璃上次一樣,尹素婉這個做主子的也逃過不掉關系……

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作什么都沒發生,什么都不知情……

也興許,亓灝潛意識里在害怕什么。

“是,王爺!”點點頭,杜江抱著海棠花離開。

望著杜江的背影,亓灝神色復雜。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