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禾葉捧成妃_wbshuku
沈小禾現在真想破口大罵,這個社會真TMD沒人權,自己居然被那個殺手倒夾在腋下,在黑夜中穿梭。
靠,她的臉現在嚴重充血,彷佛隨時都會破皮沖出來一般,腦袋也有些暈暈的,好想吐……
該死的鐘離夜,難道你就不會扭頭看一下身后是否丟了人,搞得本姑娘現在連個等著被營救的期待都提不起來。
再次光臨何府的柴房,沈小禾整個人被狠狠摔到地上,頓時痛得她險些將五臟六腑吐出來,爬在地上不停地揉捏快要散架的肩膀。
“這是你的酬勞,拿著,就趕緊走。”黑暗中,秦云深抬手扔給黑衣人一個錢袋,語氣陰冷。
黑衣人掂量掂量手中的錢袋,怪笑一聲:“秦公子果然爽快,告辭!”說完,施展輕功離去。
此時沈小禾已然認命地從地上爬起來,靠墻坐著,對于這兩人的勾當絲毫提不起興趣,反正不管她如何掙扎,也只能成為別人手中的待宰羔羊。
秦云深突然雙手一翻,柴房的門應聲而合,屋子里瞬間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沈小禾不覺冷嗤一聲,聽著緩緩走近自己的腳步聲,突然升起一股視死如歸的壯烈感。
想必秦混蛋馬上就要逼供了吧,似她這般怕死之人,不知能承受住多少大刑,才會說出那個所謂的“證據”。
陰冷的氣息慢慢逼近,下巴上陡然一痛,便被秦混蛋死死捏住。
靠,這家伙的力道還真狠,這么暗的光線下,也能如此準確地找到咱可憐的下巴。
“若識趣,就乖乖將你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免得承受皮肉之苦。”秦云深威脅道。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沈小禾裝傻,死混蛋,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休想從我口中套出一句話。
老娘雖怕死,但正義面前,咱也是有氣節的!
“哼,賤女人!”秦云深驟然冷哼,抬手就是一耳光。
沈小禾頓覺左臉上一片火辣辣地疼,眼中噙著淚花,下巴卻被那廝捏的更緊,彷佛只要他稍一用力,骨骼便會斷裂。
“本公子再問一遍,說,還是不說?”秦云深再次問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么。”沈小禾繼續嘴硬,估計過一會,自己的下巴就要完蛋了。
閉眼,等待著……
一秒……兩秒……三秒……
哪知下巴上的那只手突然松掉,取而代之地是一記狠辣的耳光,頓時打的她頭暈眼花,連帶著身體也跟著搖晃幾下,口中似有咸咸的帶著腥味的液體流出。
伸手剛抹去,便又流了出來,索性不去管它……
“哼,賤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秦云深一把抓住她的衣領,竟是將她拖出柴房。
沈小禾全身都彷佛被鐵錘錘過一般,痛得徹骨,腦袋也暈暈的,根本無暇顧及自己被秦混蛋拖在地上。
只不過這何府還真大,地也不平坦,不時有石頭硌到身體,甚者有些尖銳的石尖無情地劃破她的衣服,在身體各處留下一道道細小的血痕。
不知秦混蛋要拉自己去哪,腦袋也越來越昏,沈小禾無力地撐起眼皮,臉上嘴角處都粘著血跡,記憶最終停留在看到周圍有著許多樹木青石的……
地牢中,秦云深一腳踹開牢門,狠狠將手中昏死的女人扔進去,重重鎖上牢門,轉身離去。
黑暗中,滿身血污的女子狼狽地趴在稻草上,蜷曲僵硬地十指微微顫抖,兩條腿緩緩移動著,似在掙扎。
這時,突然自黑暗的角落處走出來一個人影,蹲在她的身邊,一只手遲疑地扶上她的背,輕聲叫道:“姑娘……姑娘,醒醒……姑娘,姑娘……”
“別……別……別搖……很,很痛……”地上的女子陡然開口,聲音氣若游絲。
“姑娘,你還好吧?”人影一驚,趕忙坐到地上,輕輕將她扶起,抱到自己腿上。
身體依舊痛地徹骨,仿佛每個細胞都被釘子扎著,沈小禾蹙眉,微微張開雙眼,蒼白的臉混著血污極為猙獰,疑惑地瞧著頭上的人。
隱約可見一個纖細嬌小的輪廓,聲音也十分輕柔,想必是個女子。
“你……你,你是誰?這……這又是……哪里?”沈小禾吃力的問道。
“這里是何府地牢,我是何府的丫鬟憐枝,姑娘哪里得罪了表少爺,怎會被抓進這里,好弄得渾身是傷。”纖瘦的女子輕聲說道。
“什……什么……你,你就是憐枝,何……何雪瑩的貼身……貼身丫鬟。”沈小禾一激動,猛的移動身體,拉扯到傷口,頓時痛得她滿頭大汗,不停喘著粗氣。
“姑娘認得我?”憐枝似也十分驚訝。
“算是吧。”沈小禾虛弱地點點頭。
“聽說……你不是被何老爺他們安排到一座單獨的院落了嗎?怎么會在地牢里,而且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瘋了,還會說話。”沈小禾再次開口,聲音仍很微弱。
提起這些事,憐枝立時悲從心來,嘆口氣,語氣沉重而哀傷:“姑娘知道這么多事,想必也已知道表少爺秦云深根本不是好人,憐枝便是受他威脅,才會裝瘋賣傻,之后被關進這里。”
“原來是這樣。”沈小禾微弱地點點頭。
“姑娘,你……”憐枝剛想再說些什么,卻突然一頓,趕忙改口:“噓,有人來了。”
說完,便匆匆將腿上的人重新放回地上,低聲說道:“呆會秦云深若問你是否與我說過話,姑娘一定要說沒有。”
隨即,慌忙跑回原來的角落靠墻坐下……
沈小禾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硬硬地稻草不時扎著她疼痛的身體,讓她有種想要馬上死去的沖動。
不多時,便聽見鎖鏈的聲響,接著就是門開的吱呀聲,伴隨著瑣碎的腳步聲,昏黃地燭光也將黑暗的地牢照出了輪廓。
秦云深負手來到沈小禾身邊,何管家手里提著燈籠,緊隨而來。
“命還挺硬,也少了本公子再費神將你弄醒。”秦云深抬腳踢踢地上躺著的女人,冷聲道。
我靠,還有沒有人性,老娘都傷成這樣了,你個死混蛋還下的了腳。
沈小禾緊擰眉頭,咬牙合上眼,懶得看他們。
“你倒是有骨氣……”秦云深陰冷一笑,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看著自己。
縱然下巴痛得彷佛馬上就會撕裂開,沈小禾依然牙咬不肯睜開眼,任由這廝捏著。
“哼,不識好歹!”秦云深一把扔掉手中的人,猛地起身,低頭惱怒地看著地上蜷曲著的人,大喝:“管家,蝕骨散拿來。”
何管家一愣神,趕忙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伸手遞過去……
秦云深一把拿在手中,將瓶蓋除去,緩緩蹲下身,面目猙獰地看著地上依舊不肯睜眼的女人,冷聲道:“任憑你嘴再硬,也抵不住蝕骨散的折磨。”
沈小禾暗自一咬牙,有本事你就撒啊,老娘絕不會在清醒時,出賣自己的人格……畜生……
過了片刻,見她還是不肯說,秦云深更加惱怒,抬手便要將蝕骨散撒上去,誰知牢內突然火光熄滅,手上頓時一痛,一瓶藥全部灑在了地上。
“不好,外面有人。”何管家驟然驚叫一聲,扔下手中熄滅的燈籠,閃身追出去。
秦云深大怒,起身一腳狠狠踢上沈小禾,冷聲道:“今夜算你命大,下次本公子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哼!”
旋即,鎖上牢門,追出去……
直到所有腳步聲消失,沈小禾再也忍不住撕裂般的疼痛,躺在地上渾身冒冷汗,痛苦地呻吟著。
憐枝急忙跑過來,將她扶起抱在懷里:“王妃,王妃,您怎么樣了?要不要緊?”
“你……你……你剛剛,叫我什么?”虛弱吃力地問道。
“王妃,您是王妃,剛剛何管家他們過來,我才看清楚您的容貌。”憐枝解釋道。
“你認得我?”吃力地抬眼看向抱著自己的女子,現在躺在她懷里,距離拉近了些,竟也能隱約看到她的容貌,似乎有些熟悉。
“王妃不記得,那夜在飛雪園,奴婢扮……”憐枝話說到一半,再次頓住,似乎有些慌張。
“是你……”沈小禾頓時大悟,有些激動:“我記起來了,就是你假扮何雪瑩的鬼魂來找我求救,對不對?”
“不……不……奴,奴婢,奴婢……”憐枝突然變得結結巴巴,偏過頭不再看她。
“怎么,你不敢說,還是不愿說?”沈小禾強忍著渾身疼痛,問道。
“奴……奴婢,不能說!”憐枝開口,竟似帶著哭腔。
“秦云深究竟拿什么威脅你?為何你會這么害怕?”沈小禾忍不住問道。
憐枝猶豫片刻,方才低聲說道:“奴婢的家人……奴婢一旦泄露了秘密,秦云深就會殺了他們。”說著,便掉起了眼淚。
沈小禾頓時氣憤難當,猛地一握拳,頓時牽扯到一身的傷口,痛得她呲牙咧嘴,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TNND死混蛋,簡直禽獸不如,你別怕,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到時我們一起揭發秦云深的真面目,定然叫他死無全尸,哼。”沈小禾憤恨道。
也不知剛才是湊巧,還是真的有人來救她,都這么長時間了,要救人也該過來救人。
難道也被抓?鐘離夜不會那么差勁吧?
“不對,你不是孤兒嗎?”沈小禾猛然一驚。
憐枝抽噎著點點頭:“在憐枝很小的時候,家鄉發大水,一夜間父母雙亡,只余一弟一妹下落不明。直到四年前,小姐派出去的人方才先后找到他們,之后小姐還未他們在城里買了房子,給他們找伙計生存。”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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