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地窖里的馬路_劫生_都市小說_螞蟻文學
第一百七十七章地窖里的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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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很快就沒了動靜,他估摸著明誨初已經下到了地窖里。
白秀本打算等她離開后再去看看,可接下來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他等了快半個小時,明誨初居然還沒有出來。
是她發生了意外,還是下面有暗道直接通向外面,不然一個小小的地窖值得她在里頭耽擱這么久的時間嗎?
無數念頭在他腦中閃過,最后他打定主意小心靠了過去。
眼前的確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地窖口,大概一米見方,因為客廳沒有光,下面黑黢黢的,他什么也看不到。
白秀凝神靜聽了片刻,黑暗中一片寂靜,唯有院子里的蛐蛐偶爾鳴叫一聲,宣示著它的存在。
他將手邊一個紙巾盒丟了下去,當的一聲輕響它掉在地窖底,這高度也就兩三米。
見沒有什么危險,他也跳了下去。
一到地窖里,一股潮濕、刺鼻的霉味撲面而來,白秀用衣袖捂住口鼻,一邊小心查探,一邊擰亮了手電。
下面的布置更加簡單,長寬各有三米,因為上頭長久沒有人住,這里面也空蕩蕩的,除了水泥地,只有水泥墻。
機關會在哪兒?
他四下一查看,很快發現了端倪,東邊的墻上有一條很明顯的縫隙,它看上去十分齊整,不像是墻體自然開裂而成。
白秀緩步踱了過去,試探著一推,居然真推動了,他松了口氣,直接把這堵一米多高的遮擋墻推到了底。
墻后的情況一覽無余,通道也好、密室也好,統統沒有,只有一個不到半米深的空間,別說人了,藏點東西都夠嗆。
明悔初會在哪里?
白秀心中生出一絲不安,他已經意識到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她總不可能會憑空消失,一定有什么線索被他忽略了。
白秀正打算仔細搜查一遍,這時一股奇怪的感覺油然心生,他下意識抬了抬頭,入口處一張五彩斑斕的臉飛快縮了回去。
有人!
不等他翻身上去追,那塊被掀開的地板磚瞬間被人蓋了回去,然后是有人挪動重物的響動,十有八九是對方將出口徹底堵死了。
被困住了!
白秀無奈地停下腳步,也怪他一時大意,以為這里除了他和明誨初就沒有別人,看來眼下唯一的出路還是搞清楚明誨初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按照之前的打算,他在地窖里耐心搜尋起來,可惜最后也沒有什么發現。
這讓他想起了外鎮廢棄辦公樓地下室里的情形,難道地窖里的機關也需要什么特定的東西才能開啟?
更多的問題接踵而來,如果這個機關是葉軒和衛葳自己弄的,他們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是其他人在搞鬼,這些人又有什么來頭,目的是什么?
明誨初也是知情人嗎?
白秀暗暗決定,出去一定要找葉軒問問,要是這里的一切并非出自他和衛葳之手,那情況就有些復雜了,修建這棟房子的人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然,在此之前他也要能出去才行。
白秀自嘲想道,假如對方真想困死他,他的行蹤又沒有人知道,葉軒他們也指不定哪天才會來這兒看看,就算他死在地窖里估計都沒人發現。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悲,他的父母失蹤了,他會努力尋找他們的下落,可他不見了,又有誰會在意?
他姑姑和他大哥有鳳凰宗;于他二哥,他是殺死白彧的兇手;就算是在方心眼中,他也不過是個騙子吧。
不知不覺,幾分無力感自他心底泛了上來,白秀讓自己靠在冰冷的水泥墻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哥哥……”小男孩稚嫩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它越來越遠,最后消失不見。
“等一下!”他呼喊一聲,猛地睜開眼睛,仔細一看,他身處的地方已不再是之前的地窖。
我出來了?
他怔怔地想著,左右一打量,發現四周的幻境全然陌生。
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破舊的墻壁蜿蜒著無數斑駁,倒映著時光的痕跡。
這房間沒有窗,一人寬的小門輕輕掩著,白秀推了推,遺憾的是它自外面被鎖死了。
“你這個魔鬼!”門后忽而傳來年輕女人凄厲的哭叫聲,門也跟著狠狠地晃動了一下——有人突然靠了過來。
不知怎么地,白秀大氣不敢出,只將眼睛湊到門縫邊看了看。
一剎那,刀光在他視線中閃過,門外一個男人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
一柄刀出現了。
它越來越近,近到白秀幾乎認不出來那就是破魔之刃。
女人一聲痛哭,似想沖過去,但她的身體在門的另一邊靠得越來越緊。
“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我什么都答應你了……你也是做母親的人,為什么要對我們趕盡殺絕,我一定帶著他走得遠遠的,絕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女人的話讓對方手上動作稍稍一頓,緊接著,白秀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至少在他記憶里是——冷冰冰地開口了:“只有死人會保守秘密。”
破魔之刃毫不遲疑地揮下,血肉飛濺之間,女人已然沒了聲息。
那人駐足片刻后緩緩離開了。
白秀這才意識到自己做夢了,不等他細想,門外又傳來一陣極輕極輕的叩門聲。
女人并沒有立即死,掙扎著伸進來一只手,將什么東西遞給了他。
她滿是怨恨地說著話:“如意,一定要記住,她的孩兒叫做白秀,總有一天你要殺了他,讓她也嘗嘗失去至親骨肉的痛苦,為我們也為你哥哥報仇!”
如意?
鄭如意?
白秀立馬想起了這個名字,難道當年那孩子不是被他父母擄去,而是被自己的父母藏了起來?
那他姑姑又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是不是這個孩子后來找過她?他的出生證明就是他自己給她的?
思索間,熟悉的感覺襲來,眼前的景象也漸漸消融,白秀知道這個夢很快就要結束了。
等白秀再次醒來,眼前仍是一片昏暗,他下意識抬頭一看,地窖出口依然被堵得死死的。
看來不僅那人沒有回來,就連明誨初也徹徹底底失去了蹤影。
不過眼下他的注意力并沒有在這件事上,經過剛剛的夢他想到了一個問題——他之所以會做這些夢,罪魁禍首莫不就是破魔之刃?
這不是毫無依據的猜測,畢竟不管他夢到他父親,還是他母親,甚至于是那位從未謀面的天修尊者,這刀總是出現在他夢里。
白秀抽出破魔之刃仔細觀察著,他心里還有一個推測,會不會它也有和聽魂水一樣的功效,能將其所見之事一一記錄下來?
而它之前已認他為主,他們可謂氣血相通,于是在某些時刻,他無意間讀取了這些記憶。
也就是說,那些事的的確確是曾經發生過的?
白秀的目光在刀身上不斷逡巡著,待他看到那極為簡樸又十分獨特的花紋時,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悄然而至——他好像在哪兒見過這種花紋?
他思索了幾秒反應了過來,他確實曾見過這些花紋,他和方懸翦她們在白冢秘地發現的那兩塊玉符上也有類似的。
這個念頭一閃過去,白秀連忙將之前悄悄藏起來的那枚拿了出來。
他端詳了一眼,心道果然。
雖然這玉符只有小拇指大小,上面的花紋卻意外清晰,當真和破魔之刃上的一模一樣。
這會是巧合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玉符和破魔之刃一樣,他一看就知道它絕非凡品,兩者之間怎么也不會這么輕易“撞衫”吧?
那么問題來了,這兩樣東西應該出自同一個地方,鬼女司因說破魔之刃源于授靈古境,難道這玉符也是靈明之物?
白秀將它輕輕托了起來,即便這里的光線十分幽暗,他仍可以看到它體內隱隱有流光涌動,仿佛它是有生命的一樣。
更為奇特的是他和它之間好似存在著某種感應,他靈脈中的靈力竟和那流光同起共落。
或許真如方懸翦所說,他體內有一靈,而這玉符是它的本體,所以他們才會如此親昵。
白秀想了想,把它也拴在明貪狼玉闕的掛繩上,這樣一來,他就不會不小心把它弄丟了。
不過對于那個叫鄭如意的人,他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這事也只能等他回白家再跟白晏打聽打聽。
眼下他要做的是繼續尋找地窖里的隱秘出口,拯救自己的同時看看明誨初到底有什么意圖。
白秀站起身重新搜索一圈,功夫不負有心人,半個小時后,他終于在南邊靠近地窖頂的位置,發現了一塊可以活動的磚。
他將這塊磚按下,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缺口露了出來,他用破魔之刃卡住墻角,身體一蕩鉆了進去。
里面的空間很小,他只能一點一點倒著往里爬,也就是移動了大概五米的距離,他下半身忽地懸空了。
白秀順勢一滑,雙手攀住邊緣,整個人掛著了外面,他低頭一看,下面不到兩米的地方居然是條大馬路。
這還不是一般的土路,其地面光滑平整,居然是一條修葺一新的水泥路。
這城南居民區的地底下怎么會有這樣一條馬路?
這條隱秘的、不知通向哪里的路難道就是明誨初去而不返的原因?
白秀思緒飛轉之間已輕手輕腳地跳了下去。
眼前是一個類似于礦洞的通道,馬路代替了車軌,向兩頭無限延伸而去。
他擰亮手電看了看,路面布滿了轍痕和腳印,他根本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
白秀不知道明誨初去了哪邊,最后沒辦法,選擇了通往市內的方向。
當然,他可不是完全看老天爺的眼色行事,畢竟這些年渠城不斷擴建,如果有什么秘密之所,十有八九是安置在情況相對比較穩定的市內。
而明誨初應該也會去那里。
安全起見,他關了手電,挨著路邊小心往里摸索。
也不知走了多久——白秀估算了一下距離,他差不多已經到了市中心的位置,可腳下的路仍無限蜿蜒,好似沒有盡頭。
這太奇怪了,難道它要穿過整個渠城?: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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