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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如此多嬌-32.第三十二章
更新時間:2025-09-20  作者: 吃花生的魚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吃花生的魚 | 男配如此多嬌 | 吃花生的魚 | 男配如此多嬌 
正文如下:
男配如此多嬌[快穿]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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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準備和張老爺告別,他此次出來是歷練的,但是他已經在此處耽擱太久了。

青姚他自是要一起帶走的,他這一世的任務就是為了拯救他,不讓他作惡,帶他走上善道。

但在告別這日,張老爺卻求了他一件事情。

“請師父也一并帶走我這位兒子吧…”

李樂疑惑的看了一眼張老爺。

“他平日里貪玩好吃,這次又險些因為迷戀女色而喪了命,我也觀察了師父好些日子了,師父雖年紀輕淺,但處事穩重,頗有大師風范,我兒這么多年未曾出去經歷過什么事難....”

“他之前回來就求我,他想要出家跟著師父你,我起初并不同意,后來想了想….”張老爺臉上顯現出一抹沉痛之色,“那小子以死要挾,我也不得不同意了。”

“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望大師…善待。”

張老爺說道此處已然是有些哽咽,他正準備跪下,李樂自是不能瞧著這么一個老者跪自己,他忙上前去扶他起來。

一旁的張沖看見父親這般模樣,也不由微微紅了眼,不由別過眼去,不再去看。

李樂一想,若是如此,張老爺此后晚年也未免凄涼,不由費口舌勸了二人許久,張老爺自是對他所言連連點頭,但張沖卻死都不肯開口,說什么也要出家跟著李樂。

李樂沒有辦法,他只覺得心累。

這個張沖帶在路上定然是個麻煩,但張沖勸又勸不動,張老爺如此囑托,他又不可能真的不管。

見事情已然如此,他也不由嘆了口氣。

“管家,將剃度所需之物…拿上來。”張老爺也不由眼中閃了閃。

他這一輩子就這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出家了,他又該如何是好,這家業,又該是給何人繼承…

一想到這里,他就心痛不已。

“阿彌陀佛,向佛之心人皆有之。以貧僧所見,不若讓這位施主先帶發修行,之后若是當真決定了皈依我佛,再行剃度之禮,也不遲。”

張老爺頓時面上顯現出了些許欣喜之色,“多謝大師,多謝。”

他又拉了一把一旁的張沖,道:“還不快叫拜師叩首,喊師傅!”

張沖忙叩首,脆聲喊道:“師傅!”

“不敢當。”

這張沖并未行剃度之禮,頂多算半個出家人,怎么能就這樣叫他師傅呢?

張沖自是也知道這般的道理,但他卻道:“雖說有些不合禮制,但我心中對小師父尊敬十分,非如此稱呼,不能表述我心中的敬仰之情。”

李樂由此莫名多了一個徒弟

他卻不由想道,這張沖是為何要決心跟他出家,恐怕是心中放不下那只女魍魎,想趁機出府去找她...

張老爺平日待他不薄,很是很是和藹可親,如今即是已經將人托付給了他,他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只是頗有些頭痛,他要如何讓青姚和他相處。

一只吃人的魍魎和一個喜歡著魍魎的人待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危險。

張沖定然沒有什么警惕性。

但后來,李樂發現這個事情好似并不用他擔心....

當他同一眾熱情的百姓告了別,還帶著張老爺給的,以及各家送的東西,載滿了一整個馬車之后,他突然發現不見了宋云軒,但他好似還未和宋云軒告別。

“大師…你在找我?”

自從捉妖事件過后,幾乎所有人都將對他的稱呼,由小師父變為了大師。

宋云軒身上背著一個木書匣,手上提著一個包裹,忽然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施主…你這是?”

“是這樣的,我素日所愿便是做一名游醫,醫遍大江南北,如此方可實現我心中所愿,但是奈何之前放不下身外之物,如今被大師的舉動所感,我終于下定決心,去實現我之前的夙愿!”

“嗯…大師不會介意我與你們一起同行吧…”

明明是試探的話,這人臉上的表情卻無一絲試探,明明白白地寫著,你一定不會拒絕的。

李樂:….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產生了這種錯覺。

你就不會看看我身后的馬車里裝的那一車的糧食細軟么....

李樂好容易接受了自己途中要多一個宋云軒,他有些無奈。

正要上車,他掀開簾子一看,頓時被閃瞎了眼。

胡三娘不知何時出現了馬車內,她和張沖兩人上一次見面還是“你要吃我,我會死但是也心甘情愿”這種狗血的虐戀劇情,如今再見卻早已是唇與唇粘在了一起,那股子甜膩勁,簡直讓李樂懷疑張沖是不是失憶了??

這個女人不是人,是一只曾經差點吃了他的魍魎,張沖這…

李樂:世道變得太快…我已經不是很明白這個世界了。

原本他想的是他和青姚二人一起游歷,在路上,他會好好的教導青姚如何做一只好妖,但現在變成了五人行...

好吧,李樂默默接受了這個事實。

好歹不用讓他每日面對這青姚,那般尷尬。

告別了百姓和在后面默默抹眼淚的張老爺,宋云軒看著自己熟悉的村落、家鄉都在慢慢遠去,他眼底也不由閃過一絲憂愁,但很快,他看著自己一旁的這人卻不由,眼中出現一抹愛慕的神色。

很快,那人看著自己時,宋云軒卻不由別過眼去,他輕咳一聲,卻見一旁一條雪白的胳膊伸了過來。

“呀,這位郎君,不知該怎么稱呼....”胡三娘輕輕勾上那人肩,但還不等他做些什么,一旁的張沖就插在了二人中間,開始打岔。

宋云軒對胡三娘根本沒哪個意思,張沖卻好似吃了炮火一般,嘴里說的帶著刺,直刮地人生疼。

幸虧是宋云軒性子好,還不曾還口,卻神色有些不耐,胡三娘忙在一旁打著圓場,但越打圓場,越叫張沖覺得胡三娘是舍不得這個小白臉吃苦,于是心中更惱,嘴上也越發不饒人了。

李樂實在受不了了,他只好說道:“我去外頭幫青姚。”

不等幾人說什么,李樂便出了馬車。

青姚正在趕馬,見李樂出來,不由朝他微微笑了一下。

雖然李樂知道這只是最基本的禮儀,卻還是不由心中嘀咕,笑啥,上次的0.5還沒有還給他...

青姚見他并不說話,不由疑惑,隨便找了個話題,道:“里面怎么了嗎?”

“沒事,不過…她怎么來了?”

青姚自然知道這個“她”是誰,他自是不能說,因為那個交易的原因,雖然李樂并未中計,但是胡三娘已然盡她所能幫了青姚,魍魎之間最重誠信,青姚答應三娘的話自然也要做到。

青姚眼中神色閃了閃,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忖度了片刻,他道:“三娘的巢穴…嗯…已然毀了,她無處可去,便過來找我了。”

胡三娘的巢穴,因為幻境的毀滅,也隨著毀了。

那幻境便是最重要的巢心,巢穴的建造極為耗費心思,巢心內的幻境更是費神,而巢穴一毀,魍魎本身脆弱,沒什么太大的攻擊力,遇上稍微厲害一點的人類,可能就是束手待擒。

但只要它們只要將人帶至巢穴中便幾乎可為所欲為,在自己巢穴內的魍魎是十分強大的。

這也是為何在穴內胡三娘敢和李樂出手相抗的原因。

若是人一旦入了其中的幻境,那便幾乎等于入了魍魎的肚子。

前世青姚定要將人引至自己的巢穴再吃,也是這個原因。

巢穴相當于一只魍魎的護身符,護身符沒了,魍魎是十分脆弱的。

李樂思及此處,不由對胡三娘的警惕性少了一些,魍魎本就妖法低微,只是最擅長幻境,單憑胡三娘那身板和法術,還真不一定殺地了宋云軒和張沖。

但,這妖竟全然不顧自己這個和尚,硬是要跟著他們一起,很難說沒有什么企圖。

李樂正這樣想著,但在當晚,胡三娘便和青姚一起,連帶著張沖還有一旁來蹭課的宋云軒出現在了他的房內。

“你們…”

“大師,我自上次受您教誨之后,回去思量良久,這次過來找您,也是希望能諄聽我佛之言,好令自身潔凈,保持心靈純澈,不至再度誤入歧途。”

李樂面無表情聽完胡三娘一襲聲色并茂的發言,他繼而把目光轉向宋云軒。

宋云軒連忙道:“我…我也想聽佛祖教誨。”

“師傅,就讓他們一起吧。”張沖這話是對他說的,但眼睛都快要黏在胡三娘的身上了。

青姚則是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

“我佛慈悲,眾生皆有好佛之心,我又豈能推辭。”

于是當夜,李樂就和四個睜著大眼睛,炯炯有神看著他的幾只笨鳥,講了一晚上的佛經,幾只鳥分明有些心不在焉的,但是當天,他們就嘗到了,不好好聽課的后果。

怎么會有“作業”這種東西??

這一個怎樣,可怕的發明。

簡直是人類歷史上的污點!

當然,說歸說,幾人還是要兢兢業業地做這那些薄冊子,青姚恨死自己當初為何要把三娘給拉進了,三娘一來了,張沖就來了,只剩下宋云軒一個,他也不好不來,然后他也來了。

很好,人齊了。

青姚欲哭無淚。

而人太多就刺激了李樂莫名發明了“作業”這種可怕的薄冊子。

自此之后,青姚每天不光要練字,還要對著那薄冊子上密密麻麻的經文解譯,不時還要來一篇幾百字的感想。

人生簡直一片黑暗。

某一日,青姚終于受不了自己這比考狀元還要辛苦的日子,他拿著胡三娘的小冊子去問李樂。

青姚:和尚!你也太不公平了,你看看三娘的字都丑成這樣了,你怎么不叫她也練練?

李樂瞅一眼那小冊字,眼睛被辣了一下,他心下轉了幾個念頭,心道,每天揪他一個人的字形,李樂就夠累的了,若是再叫胡三娘來練,那張沖肯定也要來,張沖一來,宋云軒也一定會來,屆時又是一帶三,他又要批閱四個人的字形冊,豈是不是十分…辛苦。

李樂當即、立馬否決了青姚的這個提議。

但他心里雖然這么想著,面上卻擺出一幅十分溫柔的模樣,他道:施主,對待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要求和方法。

那意思,就像是變相說明了,青姚,我心中待你不同啊。

青姚一聽這話,竟滿腔火氣都通通被澆滅了。

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他想著想著,竟只是瞪了一眼李樂一眼。

青姚出去時,李樂眼尖的發現,這人竟耳朵紅了。

他收到了好感度上漲的提示音,心下寬慰,0.5又還給他了。

但心下有些莫名,他也沒說什么。

幾人這般外出游歷了有些日子,每日白日里,各自忙活,一到夜里,就搬著小板凳來李樂房里,聽他講課,然后抽出時間來做作業。

這一路上開銷并不可謂不大,但是幸得張老爺那日饋贈良多,剩下的盤纏,還夠他們花一陣子。

只進不出,定然會是坐吃山空,如今,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宋云軒出去坐診所得的。

但宋云軒此次出來大多是義診,比起花銷,所得也只是杯水車薪。

李樂看著這一大家子,不由輕嘆。

他一個人是無所謂的,但是還有張沖,張老爺親自將張沖托付給他,他這一路上也十分懂事,旁人所托,他再叫他受苦,自是不忍。

于是這日,李樂就讓系統勘探了一下,發現前面的山中有極多藥材,打發著讓張沖和宋云軒一同前去采些藥材。

哪知那張沖不舍同三娘分開,哪怕是一陣子,也不愿意。

李樂見胡三娘眼中也似有些不愿,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懇求。

他不由想起,那日胡三娘來找他談心時所說的話。

她問他,什么是愛?

李樂道:“愛是不舍,便是難耐,便是私欲。”

胡三娘似懂非懂。

如今見這光景,李樂心下一動,道,莫非這魍魎待張沖產生了些什么情意不成?

要說張沖對胡三娘真可謂是掏心剖肺,世上當真找不到一人比張沖更愛胡三娘的了。

他為了她,背親離鄉,放棄那些優越富足的日子,轉而每日奔波于途中。

恐怕,就算是,胡三娘說她餓了,想吃了他,他也不會拒絕。

這般情真意切,雖然見胡三娘這幾日,好似沒有什么太大變化,莫非其實心下已然有了些動容?

妖真的能有情么?

李樂不敢確定,但這一路上,胡三娘也并未作出半點邪佞之舉,就好像她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貌美女子。

但張沖那般待她,就算是一塊石頭,恐怕也能捂出些熱度。

李樂總是原意相信,這世界上是多一些良善的,就算是妖也一樣。

他待青姚也是真心實意,只盼他能從此向善,不再吃人行惡,做一個正直的妖。

他的這般心意,也希望能被他明白。

他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后,暗中給胡三娘身上加了一道禁咒,雖然三娘如今失了巢穴,實在和一個尋常女子沒什么區別,十分脆弱,但李樂還是擔心她動用什么妖法有可乘之機,一旦使用妖法,這禁咒就會啟動,也有一定的約束作用,他便立馬能知道。

李樂布置好一切之后,才有些放心地任三娘及張沖和宋云軒走了。

但是事后,他無比后悔自己當時的輕信。

無數個日夜,他悔恨到時時心悸,再流下眼淚,也是無用。

但是,逝者已去,無法追回。

他沒有想到那時一時心軟,會釀成之后的禍端。

所謂萬事可空,因果報應不滅,果真不錯。

張老爺月月都會給他的廟里寄信,他問,他的兒子何時能回家看看?

他問,他們游歷可是結束了?他后悔了,不愿叫兒子出家,幸得那日大師未曾答應。

話語間,滿是調笑。

他事后翻起這些信,厚厚地一疊,紙上盡是思子之心。

他愧疚到,幾乎無法拿起這些信,雙手只是顫抖。

師傅問他,這信中之人呢?

他道沉默了良久才回答他。

死了。

張沖死了。

他是自愿的。

他之前想,若是胡三娘說他餓了,恐怕張沖也會心甘情愿地躺下,任她活活地吃了自己。

那時不過玩笑話,沒想到卻成了真。

妖怎么會有情呢?

魍魎這種妖,本就是靠吃人為生的,它們能愛上人,就好像人愛上家禽一般的荒謬。

它們對你好,百般諂媚,各色討好,不過是為了迷惑你。

它們無時無刻不在盯著街上的形形□□的食物,眼中的幽光滿是饑渴,它們只想著怎么吃了你,怎么吃,才更加美味。

妖不通人性,所以無情,魍魎最通人心,卻最為無情。

他們一起同行共宿,同甘共苦了一月有余,他以為他們都能略微感受到人心之善,情義之暖。

每日講經念道,每日互相調笑玩鬧,卻原來,只是入了他一人的心。

李樂看著地上那一堆模糊的血肉,卻見胡三娘對他的震驚憤怒表示不解。

青姚眼中亦是平淡無波。

魍魎吃人很正常,這有何好大驚小怪的?

你也是這么想的么?

青姚看了他一眼,不解地蹙了蹙眉。

他很久都沒有說話,但最后卻突然說道:“用你們的話來說,這不就是.....‘人之常情’么!”

他臉上的表情那般單純,語氣里甚至還在為自己說出了一個新學的詞匯感到自傲。

那般單純,那般美麗,卻,這么殘忍。

李樂眼中的神色,驟然冷了,此時正值春暖,他卻只覺冰寒徹骨,寒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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