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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鎖君心-第499章 大雨
更新時間:2025-09-21  作者: 蘇秦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蘇秦墨 | 嫡鎖君心 | 蘇秦墨 | 嫡鎖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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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鎖君心_第499章大雨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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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坐在木桶內,屏風擋住,濃煙冒氣,她整個人才舒服了些,體內也暖和了不少。

誰能想到會突然下雨,而且雨還這么大呢?

“紅袖姐姐你瞧你到現在還惦記著衣裳,你可要愛護自己的身子才是,衣裳就角邊濕了,我先放這里晾著先。”

“方才蕭府的家丁過來通信說王妃跟王爺今夜不回,等到明早雨停了再回來,到那時這衣裳也該干了。”

春夏一人嘀咕著,紅袖低頭看著水,沉思著,也沒聽清春夏在嘀咕些什么。

“紅袖姐姐,你怎泡這么久?這澡要是泡久了對皮膚可不好。”

春夏拿著替換的衣裳在外喊著,剛繞過屏風,木桶里哪還有人影呢?將春夏嚇了一跳,趕忙將衣裳放下,才剛靠近木桶便見水花濺起,紅袖從木桶內鉆了出來,春夏啊了一聲反射條件用手擋在臉上。

“紅袖姐姐你沒事吧?”

她早覺得紅袖回來有些奇怪,又不敢問太多,如今看紅袖這般便知她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

“我沒事,只是太累差點睡著了,春夏你也先回房去吧,今夜王妃她們不回來我們也早些休息。”

紅袖起身,拿起放在旁邊的衣裳穿了起來。

“哎呀紅袖姐姐你怎不先擦干身子呢?這樣容易感冒。”

春夏擔心道,看紅袖身上剛結成淤的傷,觸目驚心得可怕。

這么多鞭打的傷痕,密密麻麻,看的頭皮發麻。

她終是明白朱兒之前說那番話是什么意思了,受了這么多板子還能撿回一命真是老天庇護。

“還愣著做什么?我身上這些傷比起小姐受的可不算什么,好春夏,我知道你擔心我,我沒事。”

一眨眼的功夫,紅袖已將衣服穿好,見春夏還愣在原地看著她便知春夏在想什么。

“我沒事。”

紅袖朝著春夏笑道,春夏雖不放心可聽紅袖這口氣便知是想一人靜靜,不放心地瞧了眼紅袖后邊離開了。

地上濕漉漉,水跡滴答流成一片,赤果的腳踩在地上竟不覺得冰冷。

紅袖看著掛著架上的新衣裳,是蕭長歌平日里喜歡的素色,而這顏色是楚鈺挑給她的。

燭火搖擺,外面雷聲轟隆作響,雨刷刷而落。

雙眸目不轉睛地盯著衣裳,手鬼使神差地摸著衣袖。

長發與衣服緊貼一起,身影映在紙窗上,她伸手扯下衣裳,目不轉睛地盯了許久而后披在了身上,望著鏡子內的自己,她竟魔怔地以為自己成了蕭長歌。

雷鳴轟隆,紅袖啊地一聲才回過神來,鏡子內的蕭長歌已然消失成了自己的臉。

她才醒悟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如被驚到一樣將衣服丟到一旁。

雙手捂著耳朵,竟開始害怕起來。

她剛才在想些什么?

她竟妄想成為蕭長歌?

紅袖卷縮在角落,風拍打著窗,窗戶兩扇門碰啪作響。

狂風呼嘯,燈火滅,整個房間一片昏暗。

她捂著耳朵,卻聽得水滴答滴答的聲音,害怕至極。

紅袖突然想起以前她娘說過的話,人要是做了虧心事便會害怕,所以要做個老實人。

現在,她終理解這話是什么意思了。

長夜漫漫,雨打著屋瓦發出聲響,擾得人睡得不安穩。

蕭府內,小孩的哭聲被雷聲嚇得哭啼,溫氏抱著孩子哄著就好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

元氏在其他院內聽得哭聲趕忙過來,兩人一同哄著孩子。

蕭溫雅與溫氏也只談了會便回屋了,興許是今日太累,她早早便跟梁文才睡下了,雷打不動。

倒是蕭長歌這邊,一張床不知如何睡才好。

她沒回來胡氏也命人打掃了,不然不可能這么干凈。

西院還是西院,可她卻不是蕭家大小姐了。

朱兒與秋冬早被蕭長歌喊回屋里休息去了,這么大的雨也不好讓她們在外面候著。

“良辰美景,歌兒在猶豫什么呢?”

楚鈺早躺在床上,手撐著頭,斜著身子躺著,墨發散落,臉帶笑意地看著蕭長歌。

衣寬漸松,可看的胸膛裸露。

別看楚鈺瘦弱,身子卻一點都不弱。

轟隆,轟隆。

外面的雷打著,楚鈺臉還帶著笑意,不為所動。

良辰美景?

蕭長歌挑眉,回了楚鈺個微笑。

“王爺既覺著是良辰美景,不如起來賞個月?”

“我覺著歌兒便是最美的風景了,我就這樣看著挺好。”

楚鈺厚著臉皮道卻連身都不翻一個,他是打定主意要睡在這床上了。

蕭長歌突然后悔沒將那張檀木床換到房內來,屋內的東西在她出嫁時都換過新的唯獨那張床沒換過。

她疏忽了回門這件事,可恰巧因為她的疏忽讓眼前這男人高興至極。

一張小床,如何容兩人?

“王爺這氣度可不像個王爺呀,竟讓一個女子睡椅上。”

蕭長歌嘲諷,楚鈺打了個呵欠,可臉上洋溢著笑容,與外面的天氣成鮮明對比。

“歌兒可誤解我了,我怎會讓歌兒睡椅上呢?這里。”

楚鈺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還是他特意騰出來,只是蕭長歌躺上去的話兩人只能蜷著一夜不能動彈。

“王爺是打定主意不讓位了?”

蕭長歌雙手交叉環繞腰間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楚鈺。

見楚鈺這無賴的模樣她選擇不與他論長短,否則只會被楚鈺繞進去。

楚鈺大方至極,讓蕭長歌看個徹底。

他是討厭被人這樣盯著看,卻要看看著他的是誰了,若是蕭長歌他愿給她看出個洞來。

“這床雖小卻能容兩人,歌兒與我又是夫妻,不知歌兒在怕什么?”

楚鈺臉帶笑意問,她們兩這樣僵持著快有半個時辰了,蕭長歌是煞費苦心地想讓他讓開,可他偏偏跟聽不懂人話一樣,裝糊涂。

“既王爺不肯讓步,那妾身只能將床讓給王爺了。”

說罷,蕭長歌轉身,可在這轉身的瞬間手腕卻被楚鈺抓住,一拉,重心不穩,整個人都跌倒在楚鈺懷中。

一向不肯吃虧的蕭長歌在這時做出了讓步,讓楚鈺驚訝。

他還以為蕭長歌會與他爭論個究竟呢,正因為蕭長歌的讓步,讓楚鈺拉住了她。

楚鈺睜開眼,那雙攝人心魂的眸中只容得下蕭長歌一人。

氣息呼出,拂過蕭長歌臉龐。

人在這種曖昧氣氛時總是容易犯錯,失了理智。

他低頭,薄唇輕壓住蕭長歌的唇。

冰冰涼涼,如同她的體溫般。

嘴唇柔軟,像極了棉花糖般又令人覺著有些甜。

可在享受時,他卻忘了一件事,那便是她眼前這女人是只蛇蝎,她愿做四王妃不過是想證明自己是站在他這邊了,他還忘了,蕭長歌心里只惦記一人便是楚言。

恨不得殺了他,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埋。

利刃在燭火的映照下反光,蕭長歌一刀落下毫不猶豫,只幸好楚鈺反應夠快逃過一劫,他翻滾著身子到角落,匕首刺在床上,那張臉也陰霾得可怕。

一小撮墨發被還留在床上,楚鈺慶幸自己反應快,若不然留在匕首下的該是他的頭而非墨發了。

“王爺可清醒了?”

蕭長歌抹了抹嘴角,似嫌棄一般。

她也沒想到楚鈺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那一刻大腦反應慢了半拍,等反應過來時她過來已有些遲了,若不然方才那一刀直接落在他脖上。

聲音冰冷,沒半點感情。

她感謝楚鈺送給她的匕首,這匕首不得不說好用。

不僅能用來殺人還能用作自保。

“清醒了。”

楚鈺凝眸望著倒頭就睡的蕭長歌,突然想起白靈兒之前問的問題,那時他回答不知道……

可如今他好似知道自己答案了。

楚鈺抹了抹唇角,竟覺得跟吃了糖一樣甜,心情也愉悅了幾分。

蕭長歌說睡便睡,望著那張熟睡的臉,楚鈺搖搖頭。

也就只有在睡覺的時候蕭長歌才像個孩子般安靜。

望著還刺在床上立著的匕首,楚鈺輕拔,只聽得蹡地一聲發出蒼鳴。

好聽清脆。

他將匕首放在桌上,而桌上早有一柄匕首躺在那了,一青一紅,連刻著的紋路都極為相似,明眼人一看知這兩柄匕首是一對。

他將紅色贈與蕭長歌,青色的留給自己,本是想讓蕭長歌防身沒想她竟用這匕首對他用,而且還用了兩次。

女人,真惹不得。

雨聲不斷,屋瓦被擊打著發出聲響,花園后的湖內水也因這一場大雨漲了水,雨聲蓋過一切。

忽而有什么東西砰地一聲入了水內,無人發覺。

翌日,蕭長歌被外面急促的聲音吵醒。

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床上連被子都是蓋好的機,昨夜還在椅上醒來卻在床上,這一看就知是誰做的了,也算楚鈺有點良心。

只是本該睡在床上的楚鈺已然不見,連躺在桌上的匕首也只剩一柄。

“朱兒,秋冬,外面什么事這么吵?”

蕭長歌掀開被子起身,顧不得梳洗,只先披了件外衣便往外去。

平日里兩人該在外面候著,可今日稀奇地不在,連楚鈺也不在。

昨夜雨勢做大,今日太陽卻初升,日頭大好。

地上的水跡逐漸干,可見早幾個時辰雨便停了。

胡氏昨夜派來的丫鬟也都不見了,蕭長歌挑眉,回屋內換了身衣服梳了個發便往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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