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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鎖君心-第528章 君子
更新時間:2025-09-21  作者: 蘇秦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蘇秦墨 | 嫡鎖君心 | 蘇秦墨 | 嫡鎖君心 
正文如下:
嫡鎖君心_第528章君子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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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雨后天晴。

蕭長歌醒來時院內的下人們已為牡丹宴忙碌起來了。

牡丹縣之所以叫牡丹縣,便是因為牡丹齊放時百花爭艷,奪人光彩,所以許多游客都會來這一睹牡丹的風采。

有句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雖是比喻青樓女子卻也褒揚牡丹花,這話便能聽出牡丹有多好看。

蕭長歌掀開被子下床,比起昨日,今日她身子算是好些了,至少能下地走兩步,雖還需用拐杖就是了。

昨夜楊紫旬雖沒離開卻也沒對他做逾越的事來,就那樣看了一整晚的書,今早她起來時人便不見了,蕭長歌洱海真佩服他精神充沛。

若是她一夜未眠,今早肯定起不來。

“紅袖姑娘您慢點走。”

老管家見蕭長歌瘸著腿雙手拿著拐杖的模樣,趕忙到她身旁提醒道。

蕭長歌挑眉,朝老管家點點頭。

與徐福不同,眼前這管家微胖,笑起來和藹,雖雙鬢發白卻顯得年輕,該是與他常笑的原因了。

“老奴忘了自我介紹了,老奴叫朝年,姑娘喊我老朝就是了。”

朝管家才想起這事來,朝蕭長歌自我介紹。

蕭長歌點頭:“朝管家也別喊我姑娘,喊我紅袖便可。”

“那可不行,紅袖姑娘是我們家少爺的客人,我們做下人的怎能直喊客人名諱呢?”

朝管家趕忙揮手拒絕,一笑,左右兩邊的肉擠出來,那雙眼本就如縫,這一瞇眼都看不見了。

“這是……”

蕭長歌也沒與朝管家爭論太多,只見下人們搬著一盆盆的花放在左右兩側,一盆接一盆,五顏六色好看至極。

她活了這么多年,也只在書里頭見過這場面。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多品種的牡丹花呢,嬌滴滴略帶羞澀。

卻又綻放得鮮艷,花瓣上的露水更增添一份新鮮感。

昨夜的大雨似是為了迎接牡丹宴到來一樣,將一切都洗滌干凈。

“哦,這是為了過幾日牡丹宴做準備,我們家少爺喜牡丹,每年都會來這府邸住上一個月也會買些牡丹放院內觀賞,這些牡丹可都是今日剛送來的,姑娘你可覺著好看?”

朝管家從下人手里拿過一盆牡丹,顏色竟是淡金色,開得燦爛。

被陽光照射著,更絢麗幾分。

“只聽聞牡丹有多種顏色,還是頭一次見淡金色的。”

蕭長歌挑眉,確實被這顏色驚艷到了,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顏色。

“哈哈,這顏色在京城里頭沒有,也就只有牡丹縣有一兩盆。”

朝管家摸了摸胡子,心情愉悅。

似來了興趣一樣,給蕭長歌介紹起來。

蕭長歌的注意力卻在其他地方,雙目掃了眼院子,裝飾不算好也不算差有種詩情畫意的感覺。

可見楊紫旬是真欣賞山水,周圍的植物也多,還有掛在屋內墻上的畫也與山水花草樹木有關。

再聽朝管家說這淡金色的牡丹一年也只有一兩盆,可見楊紫旬身家多富。

不知比起唐莫書,誰更厲害呢?

能花錢買下這府邸的,非富則貴。

她是越來越好奇楊紫旬的身份了。

還有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楚國人卻有這樣的身家,而且有這樣身家的人她該聽過才對,可她想了許久都不認識楊紫旬,更沒聽人提起過。

這人低調,太低調了。

“哦?竟這般珍貴?不知這花叫什么名呢?”

蕭長歌來了興趣,朝管家似早在等蕭長歌問這話一樣,抖了抖身精神幾分。

“姑娘問對人了,在牡丹縣可沒比老奴更了解牡丹品種的了。”

“這花叫……”

“老朝,你與一個奴婢說這些作何?”

楊紫旬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院門,聽得朝管家說這話時打斷了他。

兩人朝著聲源處看去,蕭長歌瞇眼,朝管家倒安分了些,低頭輕聲喊了句:“少爺。”

而后不敢多說什么,緩緩退下。

退下時還看了眼蕭長歌,眼神有些奇怪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家公子昨夜都在屋內與紅袖過了一夜,怎他家公子說她是奴婢呢?

奇怪,太奇怪了。

他還以為眼前這姑娘會成為這府邸的女主人呢。

楊紫旬余光掃了眼朝管家,嚇得朝管家加快了步伐。

望著朝管家的背影,蕭長歌只覺著有些好笑。

她本以為上了年紀的人走路該慢吞吞地,可見朝管家的步伐比小伙子還快幾分。

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原本搬著牡丹花的下人也都退下了。

整個院子只剩蕭長歌與楊紫旬。

“看樣子昨夜休息的不錯啊,可憐本公子坐椅上差點坐得腰疼屁股也疼。”

楊紫旬掃了眼蕭長歌,手叉著腰,另一只手錘著。

這話似在暗示什么,蕭長歌卻睜大雙眼朝他眨了眨,一臉不解。

楊紫旬上下打量蕭長歌,呵笑一聲。

他是小看這女人了,他這話什么意思她怎可能聽不明?

“既你已能動,那便證明你身子已好轉,重的事你做不得那輕活兒該能做吧?”

楊紫旬見蕭長歌決定裝蒜到底,他直言道。

蕭長歌挑眉,只見楊紫旬進了屋,又將她招呼過去。

蕭長歌是不懂,原以為楊紫旬該是與楚鈺同類人,可她越看越覺得跟唐莫書是同類人,幼稚又有能力。

這院內雖都是家丁,可喊誰來不行偏讓她這傷員來。

楊紫旬在桌上攤開紙拿起了筆,他向蕭長歌使了使眼神,蕭長歌也不裝蒜,挽起袖子細心研起磨來。

楊紫旬見蕭長歌這般大膽露出白臂,昨夜也不怕他在屋內會對她做出什么事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個姑娘家,怎這般沒羞沒臊地。

一個男人在她跟前,她也能露出白臂來。

也幸得她長著一張丑臉,這要稍微有點姿色又遇見是其他人路過的話,可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你為何不說話?”

楊紫旬大手一揮,手上的筆似知楊紫旬心里所想一樣,在紙上寫出字兒來。

一筆一劃,端正工整。

寫字時最忌諱的便是分心與他人說話,稍不留神字兒便會丑,寫出來也不如意,可楊紫旬在與她說話時卻能將字寫的如此漂亮,讓蕭長歌詫異。

這樣的筆力,不是從小練的她不信。

“怕打擾公子寫字了。”

“再者公子應喜好靜才是,不然那些家丁也不會一見公子便離開了。”

蕭長歌研磨,又與楊紫旬交談起來。

“觀察這方面你倒是挺仔細的。”

楊紫旬冷哼一聲沒反駁,也就說明蕭長歌說的是對的。

是啊,他喜靜,不喜歡被人打擾。

“多謝夸獎,若我聒噪,公子早該命人將我丟出去了。”

蕭長歌厚臉皮道,楊紫旬不語,專注寫字。

不一會兒,那張躺在桌上的紙已寫滿了字。

似每一個字間隔都一樣般,看起來工整到令人贊嘆。

她還以為會更潦草些,沒想與他人倒很相符。

“如何?”

楊紫旬放下筆,手擦了擦鼻子,昂首挺胸帶著雀躍。

蕭長歌低頭,挑眉。

“越人歌。”

“你懂?”

楊紫旬雙眸明亮,詫異打量蕭長歌。

“不懂,卻聽過。”

“不知公子心悅哪位姑娘呢?”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這兩句說的好,好到她又想起楚言對她說過的話了。

花言巧語,說的是真好。

“這你就不必問了。”

似被看穿一樣,楊紫旬將紙揉成一團丟地上。

臉上的神情早出賣了他。

“可是公子讓我看的,不是我自己想看的。”

蕭長歌聳了聳肩,嘟嘴道。

楊紫旬突然后悔喊蕭長歌來研磨,這女人怎不知收斂點,既知他心中有人何不藏著還要問出來呢?

“公子這樣瞪著我,更證實我說的是對的了。”

“你,你還說!”

楊紫旬氣急敗壞道,與昨夜的他相差萬分。

“行行,我不說不說。”

“君子。”

楊紫旬突然冒出這話來,讓蕭長歌摸不著頭腦。

“那盆淡金色牡丹叫君子,乃牡丹縣最為珍貴的花了,今年百萬盆中只產出這一盆。”

“待牡丹宴過后本公子便帶著它去京城。”

“是。”

蕭長歌沒過問太多,只點點頭輕應了聲是。

問多只會錯多,她可不關心楊紫旬帶著這盆花去哪。

“然后送與本公子喜歡的女人。”

楊紫旬臉上羞怯,就像個少年遇到傾慕的女子一樣。

當初她也曾這般過,不過是當年。

“紅袖在這先恭喜公子了,愿公子能與佳人一起。”

“怎覺得你是在嘲諷本公子?算了算了,你先下去。”

楊紫旬揮揮手,心煩氣躁道。

蕭長歌也沒逗留,放下袖子點頭離開。

寄人籬下,也該聽聽主人的話。

不過她在牡丹縣可呆不了太久,她得回京去。

永碩過幾天便道京城了,到時候京城肯定一片熱鬧。

回想起上一世葉子元成駙馬爺的事,她必須阻止。

楚言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肯定會讓葉子元出手的。

龐海抹了抹額頭的汗,誰能想昨兒還下著大雨,今日就出大太陽了呢。

他一個長期住在宮內的,如今為了找楚鈺奔波了幾個時辰到問水坡。

“王爺,過些天永碩公主便回京了,您要不歇停幾天?”

他一路走來路上許多坑坑洼洼地,這條路難走,過些日子永碩回來更難走。

在這么挖下去,連這地兒都會被鏟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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