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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策-56 第 56 章
更新時間:2025-09-27  作者: 老唐數字君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老唐數字君 | 和離策 | 老唐數字君 | 和離策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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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56章

56第56章

隨著時間的推移,京中都在傳言,先帝的小兒子還活著,正和齊王一道。這種傳言大家雖然都未曾擺在臺面上。然而宗室卻很是憤怒,而更為憤怒的是,當年老皇帝的死并非是真的病死,而是與現今的圣上有關。

皇帝昏睡了很久,方醒來。發現身邊的陸美人嚶嚶地哭了起來。

“這是怎么了?”皇帝問。

陸月華哭道:“陛下醒來就太好了,臣妾已經很久未見到陛下了。每次來,三殿下都說陛下病了。臣妾又見不著陛下…….”

皇帝怒道:“胡說,朕只是,只是…….”

他話還未說完,卻只聽外面有吵鬧聲。

皇帝心煩意亂,“連方,是誰在外面?”

連方連忙進了來,道:“陛下,是忠勇侯老大人。還有莊王殿下。”

皇帝道:“忠勇侯不是在家反省嗎?為何前來?”

“陛下最近休息時,云州傳來消息,說,說…….”連方吞吞吐吐半天。

皇帝不耐,“到底何事?”

連方低頭不答。

皇帝怒道:“叫忠勇侯進來,其余人都滾出去。”

忠勇侯鄭老太公進到殿里。

鄭老太公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看著他白發蒼蒼,卻依然精神的樣子,心下越發悲哀。很多年了,很久沒有人這么對他說話了,他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多年前的那一幕。

“此事已經傳開了嗎?”皇帝輕聲。這一切是否都是報應?當年他的狠心,他以為無人可知。可是原來皇兄是知曉的,他竟然將所有的證據交給了一個少年。而那少年從來都是個重情的人。

鄭老太公低聲:“齊王早已知曉。一個齊王并不可怕,但京中還有其他宗室,如今要挽回,只能說服俞梓淵反戈。只有俞梓淵反戈,當年之事,臣來承擔,只有如此,如今的流言,宗室即便懷疑,但無證據,也只能選擇不信。這樣天下人的罵名也只會沖老臣來。以后的江山,依然還是陛下的孩子們的。”

殿外的陽光明媚,殿內卻陰沉得可怕。

過了很久,皇帝才慢慢道:“放了俞家吧。命人去接了俞孟和。將俞梓淵的妹妹送去云州。”

俞梓淵反戈,只能用俞家人去換。

鄭老太公低聲:“老臣遵旨,老臣告退。”

鄭老太公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老師,皇兄的那個孩子真的還活著?”鄭老太公才到門前,就聽皇帝輕聲問道。

鄭老太公回頭,半響,才低聲道:“圣上,若是俞家還活著。那個孩子就是死了。若不是,那個孩子就還活著。”

俞梓淵是不會介意使用一切方法救自己家人的。

皇帝沉默半響,才道:“裴瑾渝是否會回京?”

鄭老太公低聲:“陛下,他已經回來了。”

就連俞梓淵都被他說服,他怎不會回來?

皇帝眼神一黯,他如今能做什么呢?最強的兩只軍全是裴瑾渝控制。

鄭老太公當年將罌粟花毒放在了先帝藥汁中一事三日后被人揭露出來。雖然他本意是想替先帝緩解疼痛,卻不想先帝誤食過多。此事甚至還有當年的御醫為證。

整個朝堂都啞了。就連皇帝都憤怒得無話可說了。

“齊王軍中是否真有那個孩子,俞梓淵最是清楚。然而若是俞家人死了,即便沒有那孩子,俞梓淵恐怕也會勸齊王弄出一個孩子來。要想破了齊王的陰謀,臣認為還是在俞梓淵身上。”謝太傅的說法有兩份道理。

然而蕭丞相很是不恥。朝中在皇帝好不容易來上朝的一天,鬧得不可開交。

但是皇帝最終還是讓人放了俞家人。并命人將消息送往云州。而鄭家,皇帝念鄭老太公年事已高,讓其終身不得再入朝堂,終身不得再見皇帝。

這樣輕飄飄的處理。

宗室自然不滿意,但是皇帝一意孤行,誰說也不聽。

莊王沉默。皇帝當日和鄭老太公是達成了某種協議吧。看來父王終究是老了。

鄭老太公被囚了起來,鄭家其余人雖然沒事,然而對鄭家來說,鄭老太公才是支柱。頂梁柱倒了,鄭家自然只能沉寂。

俞鈺晚從獄中出來時,已經是四月。天很藍,她甚至看到了鳥兒在空中飛過。

“姐姐。”鄭五郎在她身后。

俞鈺晚順著他目光望去,只見大公主竟然在。

云影站在陽光下,臉色忽明忽暗。

俞鈺晚并未過去行禮,徑自轉身上了馬車。

俞鈺晚回到俞府,空蕩蕩的府里,沒有一絲聲音。

俞鈺晚將俞四叔夫婦安葬后,令書彩送了信去張家和靖國公府。

俞鈺晚能在獄中沒有受太大苦楚,自然是有人暗中打點了。俞鈺晚一直以為是忠勇侯府,但是直到知道俞四嬸的尸體是被張煥將軍的夫人何氏收斂的。而俞四叔的尸體死在獄中后,被獄卒抬出來后被靖國公府收了。她便有些明白了。

書彩書玉收拾了包袱,她過了幾日就要和皇帝派的人一起去云州。

俞鈺晚并沒有打算賣掉俞家的這座宅子,她將一幫下人叫了來:“你們若是愿意,便在此處安家,時時打掃。若是不愿意的,我會給銀子,至少令你們下半生無憂。”

那些隨著主家一起入獄的下人們有的死了,能活著與俞鈺晚一起出來的,并不多。親人有的死,有的離開。他們能去哪兒呢?

沒有人離開。

俞鈺晚低聲,“俞家對不起你們。”

俞鈺晚將手蓋住自己的雙眼,她想起了林掌柜。

淚水順著指尖無聲滑落。這個時代的人,他們把忠義看得太過。是她的愚蠢害死了書桂,害死了林掌柜。而四叔和四嬸更是因為她們兄妹兩。

她無法像別人一樣,手上握著別人的血依然還能無憂的活著,她不能。而她將一生都活在這樣的陰霾下,她甚至不配得到幸福。

她沉水時,看到了俞鈺晚本來的結局。俞家在三皇子登基時全被殺,因為裴瑾渝,她活了下來,然而也不過是他的囚徒,無子無女,受盡裴家的屈辱。最終她一把火燒了自己。遁入黑暗的那一刻,冥冥之中,她感知到了遁入水中的前身的恐懼,那一刻,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她會寧愿死去。

若是被囚,寧愿沉水而死。

她遞了帖子去看鄭老太公。

俞鈺晚對著鄭來太公拜了一拜,“祖父,你老了。”

鄭老太公笑道:“所以我不擔心這點責罰。鄭家總會再起來。我并非為了你。”

俞鈺晚道:“我知道。我只想知道是兄長勸你,還是別人?”

擔起莫須有的罪名,毀了一世清譽。但鄭老太公顯然并不擔心,鄭家才是他關心的家族。

鄭來太公半響,才道,“晚丫頭,祖父也不想你死。”

俞鈺晚卻仰頭問他,“祖父,裴瑾渝何時回京?”

莊王絕不能登基。她看到的結局中,她并未入獄,裴瑾渝回京時莊王已登上大位。而現在,她卻從獄中出來,而時間已經過了老皇帝禪位的點。最好裴瑾渝能快些入京。

鄭老太公半天不語。

皇帝已經連續半月沒有上朝了。病重的消息不脛而走。

莊王日日侍候在旁。

俞鈺晚這日本要出發,卻被人宣入宮里,說三公主要與她告別。

俞鈺晚將包袱遞給了書玉。

從俞府到宮城,一路上兵馬聲音甚是刺耳。往日里隨處可見的流民這幾日也少了很多。俞鈺晚摸了摸耳邊的珠子。

三公主的昭陽宮外有著大量的侍衛,但卻都不是平日里俞鈺晚見到的人。

俞鈺晚被帶了進來。

三公主見著她,一把撲了上來,低聲:“自姐姐下獄后,我日日擔心。后來聽說放了出來,我本要出宮去看姐姐。可是…….”

俞鈺晚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輕聲:“公主的擔心,我自然記在心里。”

三公主放開了她,屋里都是滿屋子的宮女,她們并未像往日一般下去。

俞鈺晚笑:“公主這兒換人了?”

“貴妃娘娘說,我這兒人少,就多派了人來。”三公主道。

俞鈺晚哦了一聲,道:“今日來,我是向公主告別的。”

三公主看她:“姐姐也要走了嗎?”

俞鈺晚道:“這是圣上的意思。”

三公主頓了一頓,道:“我有句話想問姐姐。”

“你是想問娘娘的事?”俞鈺晚問她。

三公主沉默。

“公主,你真的想知道答案?”俞鈺晚望了那些宮女一眼,道,“若是你一定要知道,臣妾自然會告訴你一切真相。可是我想……..”

三公主一笑:“算了。姐姐別說了。姐姐明日就要走了,今日可否留下,陪我一晚。”

俞鈺晚想了想,道:“如此,只怕得讓人去府里說一聲。他們還等著我出發呢。”

三公主道:“這簡單,孟姑姑,你派個人去俞府說一聲吧。”

孟姑姑會意。

兩人在宮里下棋,賞花,除了不能出這昭陽宮,其他似乎一切都隨往日里一樣。唯有身邊的宮女總是跟在不遠處。

“這芙蓉花開得很美。”三公主看到昭陽宮里的芙蓉花嘆道。

她站的那地兒離湖邊很近。她伸手去拉那芙蓉花,卻不想,話還未說完,人便撲通一聲掉了下去。

俞鈺晚驚叫:“來人。”

好在身邊的侍衛很快便跟著跳了下去,將一身污泥的三公主拖了上來。

三公主有些受驚嚇。

孟姑姑只得叫人去叫御醫。

“公主一身污泥,還得洗干凈才是。”孟姑姑見三公主嚇得縮在俞鈺晚懷里。

三公主不說話,眼睛呆愣愣的。

御醫很快來了,三公主還是像傻了一樣。

“公主這是驚嚇過度,我開幾幅壓驚的藥。”御醫道。

“我扶公主去洗洗吧?”身邊跟著的宮女見三公主緊緊拉著俞鈺晚的呆傻樣,只得伸手,想將三公主抱去洗漱。

哪知三公主就是不放手。

俞鈺晚無奈:“我陪三公主去清洗。”

那些宮女無奈,只得同意了。孟姑姑令人準備熱水,俞鈺晚將三公主扶著進里間。

哪想方才一入水,三公主便尖叫起來,使勁往俞鈺晚懷里躲。

俞鈺晚只得令身邊給兩人洗漱的宮女退下。

待屋里只剩了兩人。

俞鈺晚才將三公主的發髻解開,道:“公主別怕。”

三公主呆呆傻傻的眼睛微微垂著,手卻在動,她在俞鈺晚的手心不斷寫著:“父王的宮里,我已經很多天沒能進去過了。蕭貴妃已經下了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擾父王休息。”

俞鈺晚心中微微一沉,隨即回道:“這幾乎是可預見的。”

三公主抬眼:“姐姐這是什么意思?”

俞鈺晚寫道:“公主在宮里,恐怕還不知,莊王殿下已經調了西京軍馬到了京城。如今拱衛京城的,不單單是中軍。而宮城中的護衛也變成了西京軍。任何人都不得隨意出入京城。”

三公主心中頓時一片黑暗,半天,才道:“這是,這是?”

俞鈺晚冷笑:“莊王殿下這不過是提前準備罷了。”

三公主幾乎想一把站了起來,“其他大臣呢?朝中這么多人,難道就沒有一人?”

俞鈺晚搖頭:“見不著皇帝的大臣能做什么?且他們現在也幾乎如公主一般呢。”

“太子還在宮里。”三公主一筆一劃。

俞鈺晚微微垂眼。

第二日,三公主依然還是個傻的,她依然不松開俞鈺晚的手。

而太子卻接連哭了一日一夜。

大公主聽說后,半日不說話,半響,才道:“送到三公主那兒去吧。”

莊王知曉后,將大公主罵了一頓。

大公主道:“他畢竟還是我們的兄妹。”

“婦人之仁。你既然如此恨俞鈺晚,今日本王就替你處置了。”莊王冷哼,轉首而去。

當夜,三公主的宮中走水。大火燒了一夜。

第二日,太子殤了的消息從宮里傳來。躺在床上的皇帝知曉后,就此昏迷過去。

朝中開始由莊王主事。

而裴瑾渝帶著燕云騎兩日后到了京城。:wbshuku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