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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翅-第125章不配為人
更新時間:2025-10-05  作者: 堰晗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堰晗 | 斷翅 | 堰晗 | 斷翅 
正文如下:
_斷翅_都市小說_螞蟻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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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語初失魂落魄地從蔚十一的別墅離開,剛沒走多久,一場傾盆大雨就不期而至,雨水澆灌在她的身上,不一會兒,她全身上下就都被淋濕了。

在經過一個路口時,忽然一輛勞斯萊斯停在她面前,車門被推開,蘇言澈撐著傘從車上下來。

“怎么在這淋雨。”

他把傘遮到她的頭上。

孟語初聞聲抬頭,被雨水打濕的長睫粘連在一起,她扯了扯沒有血色的嘴唇,說道:“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傘,所以我選擇淋雨。”

說完她轉身欲走,蘇言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呢,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替你撐傘。”

有時候感情這事真的說不清楚,就像蘇言澈,他單了這么多年,也見過一些人,可就是沒有人能走進他的心。

有人說他要求高,是,蘇言澈不否認,因為他不喜歡隨隨便便就把自己感情交出去。

可是到了孟語初這里,他所有的禁忌就是一瞬間被打破,他就是喜歡她,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理由,聽上去很戲劇化,但就是如此。

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我...”

“不必了,除了他我這輩子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如果不是他,我寧可孤獨終老。”

說完這句話,孟語初繼續往前走,蘇言澈因為她的話愣在原地,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遠了。

蘇言澈沒有追上去,因為他在孟語初的眼里看見了無法撼動的堅定,她很愛那個男人,是融進骨血的那種。

“總裁。”

司機下車來到蘇言澈面前,“需要我去追她嗎?”

蘇言澈搖搖頭,“不用了。”

一切交給時間吧,蘇言澈現在對孟語初的感情還不至于說深到無法自拔的地步,更何況她還沒有離婚。

“走吧。”

“好的。”

司機拉開車門,接過蘇言澈手里的傘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

孟語初最終還是回了九洲君庭,現在除了這里她還能去哪里,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回到這里,可是心不隨人愿,她就是想再來看看。

“太太,你...我去給你拿毛巾。”

狄輝一見渾身濕漉漉的孟語初連忙轉身離去,再回來時手里多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給,太太,擦擦吧,我讓廚娘去煮一碗姜湯,你先上樓把衣服換了。”

孟語初沒有吭聲,她默默地把視線轉到客廳中央掛著的那副婚紗照,照片里的她和肖欽予看起來是那樣的幸福,才不過幾年的光景,怎么就變的如此不堪呢。

原來...原來愛情和食物一樣都是有保質期的。

“太太?”

狄輝站在一旁又催促了一遍。

孟語初沒有理會他,只是站在原地傻傻地望著那個婚紗照流眼淚,

她很難過,很想有人拉她上岸,想有人幫她擦眼淚,想被人緊緊擁抱著,她想那個人是肖欽予。

可是她現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在這里一動不動,發不出一點聲響。

孟語初絕望地閉上眼,肖欽予教她成長,可是方式不值得感謝。

“咚——”

狄輝只聽到耳畔傳來一聲巨響,接著孟語初就這么在他面前倒下去。

“太太!”

“吱吱吱——”

肖欽予正在給珅珅換尿布,忽然床頭柜上擺放著的手機震動了起來,蔚十一躺在床上看書。

“十一,幫我看一眼是誰的電話。”

蔚十一合上書偏頭看了一眼,“狄輝。”

肖欽予怔了怔,明顯他手上幫珅珅快尿布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我接個電話。”

肖欽予把珅珅抱給蔚十一,然后當著她的面就把電話接起來了。

“喂。”

“先生,太太她淋了雨生病了,我已經叫了家庭醫生來看過了,但是現在太太不肯配合治療,就是一個勁抱著你和她的婚紗照哭,我...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只能給你打個電話。”

難得,惜字如金的狄輝也會有說這樣一大串話的時候。

肖欽予握著手機,他視線掃了蔚十一一眼,正巧她也在看他,唇角還掛著淺淺的笑容。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肖欽予把剛才狄輝說的話重新復述了一遍,蔚十一聽完真的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來表達她心里的想法。

也許她先前對孟語初的那一番刺激算是白費功夫了,不過,她也只能做到這里。

“哦,那你的意思是現在要回去陪她是嗎?”

肖欽予反問蔚十一。

“我當然不希望,可你是誰,我又怎么左右的了你,現在你們還沒領離婚證,你還是她的,去吧。”

蔚十一說完像是沒事的人一樣抱著珅珅親了一口,“寶寶,媽媽陪你玩好不好。”

肖欽予見此也不知道能說什么,于是只能交代幾句便離開了。

四十五分鐘后,肖欽予出現在了九洲君庭,保姆拿著藥正準備上樓。

“先生回來了。”

保姆一見肖欽予就開始喋喋不休,“先生,你可總算回來了,太太病的很嚴重,發燒39度多可就是不吃藥,不僅不如,水也不喝一口,飯也不吃,就是躲在房間里抹眼淚,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說太太這是怎么了嘛...先生,你是不是...”

“把東西給我吧。”

肖欽予伸手直接從保姆手里接過藥,然后上了樓。

推開門,肖欽予一眼就看見坐在地板上的孟語初,她頭發凌亂,身上還穿著單薄的睡衣,兩只腳光溜溜地踩在木地板上。

見孟語初這樣,肖欽予眼里閃過一抹無奈,他上前幾步,將手里的藥放在床頭柜上,然后彎下腰將坐在地上的人抱了起來。

“予哥哥,你回來了。”

孟語初眼圈紅紅的,她看著肖欽予,眉眼之間盡是不舍。

“予哥哥,對不起,我真的忘不了你,我是不是好沒用,只要想到將來我的日子我會和你分開,我整顆心都疼的揪在了一起。”

孟語初撲進肖欽予的懷里,隔著薄薄的衣服,他感受到她身上滾燙的體溫,不一會兒胸口就傳來了濕漉漉的感覺。

“予哥哥,你知道嗎,道理我都明白,可能在這段感情里我真的是多余的,是我打擾了你和十一,我讓你們沒有辦法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我只知道自己不想失去你,卻從來沒有想過你會不會累。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孟語初雙手緊緊抓著肖欽予,哭腔很濃很濃,“可能和我在一起,你真的不快樂吧,所以才會愛上別人。”

肖欽予抱著孟語初,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小語,先把藥吃了好嗎?”

“不,我不想吃,予哥哥,沒有你我活在這世上就是沒有任何意義,我在等,等一場意外讓我帶著對你的愛離開這個世界。對不起啊,你要原諒我,也許我真的沒有辦法笑著祝福你和她,因為我太愛你了。”

孟語初完全就沒有意識到,對于她來說是真心實意,發自肺腑的真情告白到了肖欽予那里就成了壓得他喘不過氣的頑石。

“乖,先吃藥。”

肖欽予沒有回應孟語初的話,有時候人不把自己生命當一回事真的挺讓人無感的。

肖欽予輕輕把孟語初推開,他從床頭柜上拿起一瓶成人的退燒藥。

“予哥哥,你可不可以像以前一樣,我生病的時候你喂我吃藥。你知道的,我最怕苦了,那時候我害怕吃藥,總是推三阻四的,這時候你就會給我拿出來一顆糖哄我,記得嗎?”

孟語初突然破涕而笑,她笑容燦爛地看著肖欽予,把以前的事全都說出來了。

“恩,記的。”

肖欽予把退燒藥送到孟語初嘴邊,“吃吧。”

“那有糖嗎?”

肖欽予像哄小孩一樣點點頭,“有,我待會去拿給你。”

“好,謝謝予哥哥。”

說完,孟語初又擰起眉頭看了一眼肖欽予手里的藥,然后把嘴撅起,“唔,可是真的很苦呢。”

“不過只要是予哥哥喂我都會吃的。”

孟語初把藥吞進腹中,肖欽予遞來白水,她就這么握著他的手把水往自己嘴里送。

“好苦好苦,應該沒有藥了吧。”

“咳咳——”

肖欽予看了一眼,還有兩種藥應該是治療感冒的,“還有兩個。”

“還有呀,好吧。”

孟語初硬著頭皮把藥吞進去,吃完藥,她拉著肖欽予上了床,“予哥哥,我的頭好疼,你可不可以陪陪我。”

她是真的病了,燒了那么久,難免會有點神志不清,“予哥哥,你就是我的良藥,只要你在,我便會藥到病除。你若離開,那我便無藥可醫,所以,我可不可以請你不要離開我。”

孟語初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緊摟著肖欽予的手臂,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雙眸緊閉,淚痕掛在臉上,偶爾還會發出抽噎的聲音。

“予哥哥...”

“予哥哥,我很愛你...”

“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哪怕你不愛我,也請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過了一會兒,孟語初就沒聲了,肖欽予用余光瞥了一眼,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他微微側過身子,扶著孟語初躺下,就在他準備下床的時候,她忽然睜開眼淚眼婆娑地抓著他的衣角,“予哥哥,不要丟下小語好不好?”

“我害怕,我特別害怕醒來的時候你不在身邊。”

無奈之下,肖欽予只能又坐回了床上,他什么都沒有說,但是行動代替了話語。

陽光灑進屋子里,蔚十一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她習慣性地偏頭看了一眼在旁邊熟睡的珅珅,然后愛憐地捏了捏他微微蜷縮的小胖手。

隨者月份的增大,珅珅的五官也隨之產生變化,一出生他是像爸也像媽,但現在好像肖欽予的基因已經覆蓋掉了蔚十一的。

“真可愛。”

蔚十一親了親兒子,然后小心翼翼掀開被褥,她走到窗戶旁邊,輕輕地撩開簾子,然后推開落地窗戶走到外邊的空中陽臺。

今天天氣可真不錯,陽光燦爛,蔚十一忽然想起一個傻子,總是在這樣的天氣約她出去逛公園,賞花,還喜歡帶她去海洋館。

那個傻瓜叫馮凌昀,只是現在他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蔚十一突然想起馮唐輝和陸梅,他死了,那他們誰照顧呢。

一想到這個問題,她馬上轉身走進臥室,然后拉開另一扇門出去。

“吳姐,吳姐!”

“在,太太怎么了?”

育兒嫂吳芹拿著奶瓶急匆匆地朝蔚十一跑過來,“我在給珅珅消毒奶瓶,有事您吩咐。”

“今天公司有事,我要出門一趟,時間可能有些久,你照顧好珅珅。”

“沒問題。”

蔚十一趕緊去洗漱,然后換好衣服下樓吃早餐。

出門,她開著肖欽予給她買的車直接去了馮凌昀以前住的小區。

“砰砰砰——”

蔚十一用力的敲著門,過了一會兒旁邊鄰居家的門打開了。

“找誰呢。”

“你好,我找這家人。”

蔚十一對鄰居先生說道。

“他們家啊,那老兩口啊。”

“是。”

鄰居先生聞言突然嘆嘆氣,“他們早不住這了,說起他們家,那真是實在太慘了。”

“就他們家那個在海洋館工作的兒子死了之后,沒多久他父親就跟著去了,后來他母親就瘋了。整天瘋瘋癲癲在小區里轉悠,最后沒辦法還是民政部門出面把她送到了南坪路600號的精神病院去了。”

馮唐輝死了,陸梅被送進了神經病醫院。

蔚十一緊緊地捏著拳頭,此時此刻她無疑是恨肖欽予的,因為他的殘暴直接毀了一個原本幸福的家庭。

從馮凌昀家小區離開之后,蔚十一之直接驅車去了南坪路600號,在那里她見到了陸梅。

“我可以進去嗎?”

蔚十一和護理院的工作人員站在病房外面,那里有一扇窗戶,他們是隔著玻璃看里面的縮在墻角喃喃自語的陸梅。

“最好是不要,老太太的精神很不穩定,可以說是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地步,你看,為了怕她傷害自己,我們只能用鐵鏈把她鎖起來,每天給口飯吃,保證她不死就行了。”

這工作人員也是耿直,什么話都敢說。

“那你們就打算一直讓她這樣下去?”蔚十一不自覺地把聲音拔高。

“那你要我們怎么辦?小姐,她是民政送過來的,用的孤老的名義,每個月我們不僅要給她供飯,還要找人去護理她,這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哪里還有錢給她看病!”

這工作人員說的也沒錯,這家精神病院是一家由民政部門牽頭創辦的公益性質的機構,所有的錢都是由財政撥款,因為不是營利性質,所以經費確實有問題。

明白這個道理之后,蔚十一繼續說道:“那我可以給她轉院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去民政那邊辦下手續。”

“好,沒問題。”

轉院后續辦的很順利,陸梅被蔚十一安排到了一家中德合資的私立精神醫院,在那里她得到了更好的照顧。

蔚十一沒有直接和陸梅見面,其實也沒有什么見的必要,她間接把馮凌昀害成這樣,見面不就是直接在人家媽身上插刀嘛。

從醫院出來,蔚十一又去了九洲的公墓林,她打聽到馮凌昀被安葬到了這里。

蔚十一剛來的時候,守墓的大叔一聽她是來看馮凌昀便熱心地拉著她說了一通,“哎呦,姑娘你是不知道這小伙子慘哦,人家墓地擺放的是骨灰,他就是一只海豚玩具。他的家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安葬之后就再沒出現過。”

大叔說了一堆,蔚十一雖然面上很平靜,但心里還是掀起了一場海嘯。

她來到馮凌昀的墓碑前,視線頭上往下掃了一圈墓碑上的文字,最后又由下往上定格在了那張她熟悉的照片上面。

“傻子,我來了。”

蔚十一從包里拿了一個精致的海豚掛件慢慢彎下腰放在馮凌昀的墓碑前,然后深深地鞠了三個躬,一陣風過,吹亂了她的頭發。

“傻子,我來了,是我害了你,你會怪我嗎。”

“呵,我這么差勁,怎么會認識這么好的你呢。”

蔚十一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自言自語。

“對不起啊,如果你沒有認識我,現在應該過的很快樂吧。有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每天無憂無慮的生活,你的父母會在家給你準備熱騰騰的飯菜,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你還會遇見一個自己心儀的姑娘,你們戀愛,結婚,生子,一定會過的很幸福對嗎?”

蔚十一深吸一口氣,努力把眼淚逼回去,“只可惜,你遇見了我,我覺得蔚藍有句話一直沒說錯,那就是我可能真的是災星,不然為什么和我牽扯的人都會倒霉呢,你說是不是。這輩子好可惜,時間太短了,但我想如果有下輩子,那我們相愛吧。你喜歡海豚,喜歡大海,我就陪著你,我會學做飯,我們開一家寵物店,做各種各樣開心的事好不好。”

終究,蔚十一還是沒忍住,兩行眼淚從她眼眶里滑落,原來心疼一個人流淚是這樣的感覺,第一次,她明白了。

夜幕降臨,整個九洲被籠罩在黑暗之中,城市霓虹燈起,空氣里泛著潮濕的氣味,明明下午還有風,但怎么到了晚上就什么都沒有了呢。

蔚十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她下午待在墓園很久,直到守墓的大叔催促,她才離開。

到了市區,她不想回家,就這么開著車閑逛,突然她來到了一家餛飩店,這是以前馮凌昀最喜歡的一家店,于是她便在那里解決了晚飯。

吃完飯,她又去看了陸梅,得知她還挺適應新環境之后才開著車回家。

一進門,蔚十一就看見進門的鞋架上擺著一雙男鞋,不過只是看了一眼,她就像沒事的人一樣換鞋進門。

“太太回來了?”

保姆動作嫻熟地從蔚十一手里接過她那昂貴的包,“吃晚飯了嗎?”

“恩,吃了。”

“好的,先生來了,現在在樓上。”

“知道了。”

蔚十一沒有回臥室,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肖欽予,于是她進了客房的衛生間,潺潺的流水沖刷了一天的疲憊,但卻帶不走她心里的煩悶。

洗好澡,蔚十一走出衛生間,她剛出門就看見了肖欽予的身影。

“還沒睡,我累了,先回房睡了。”

蔚十一現在滿腦子都是馮凌昀,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強迫自己去戴上面具應付肖欽予,所以只能選擇遠離,只可惜,她的心愿沒有達成。

“今天去哪了。”

肖欽予的話里帶著幾分質問與怒氣。

蔚十一拿著浴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然后丟在一邊,隨口一句,“沒去哪。”

她真的不想應付他,就是那種多看一眼就想殺了他的沖動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里。

就在蔚十一的手即將扶到門把鎖的時候,忽然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接著便是后背傳來錐心刺骨的疼,她臉憋的通紅,頸部有一股強勁的力道迫使她無法呼吸。

“咳咳,放...放手。”

蔚十一死命去掰扯肖欽予掐在她脖頸上的手,“放開...”

就在她感覺即將窒息的下一秒,終于是與死神擦肩而過。

“告訴我,你今天到底去哪了!”

一向冷靜自持的肖欽予沒想到也有游離在失控邊緣的時候。

蔚十一大口喘氣,她邊喘邊看著肖欽予,想著他是不是知道了她今天去看馮凌昀以及安頓陸梅的事了。

“你找人跟蹤我對吧,肖欽予,你還真是變態到一定境界了。好,我去看馮凌昀了,可以嗎?”

“你還是放不下他是嗎?”

聽這話,蔚十一笑了,“是,他是因為我而死的!肖欽予,他何其無辜,你怎么可以下的去手!你知道他家現在都被你害成什么樣了嗎!你他媽的就是個瘋子!”

這根本就沒法忍,蔚十一抬手直接給了肖欽予一個重重的巴掌,但這又算什么,比起馮凌昀,這又算得了什么!

肖欽予感覺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但他神情還是沒有改變,冷眸死死地盯著蔚十一,一字一頓說道:“希望你別后悔。”

他話音剛落,蔚十一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沒有理會肖欽予直接走到一旁接來起來。

“喂,你好蔚女士,我們是中德精神中心的,有件很遺憾的事我們必須要通知您,就是一個小時前,陸梅女士因為情緒失控的原因,咬傷我們護理人員從窗戶一躍而下,經過搶救,于10:05宣布死亡。”

“抱歉,是我們的失職,如果..”

蔚十一沒有耐心再聽下去,她慢慢垂下手然后側過身子毫無預兆地把手機朝肖欽予砸去,“混蛋!!!”

“哐當——”

手機掉在地上,屏幕碎裂成蜘蛛網,蔚十一沖到肖欽予面前,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質問道:“為什么!你怎么可以這么沒有人性,她能威脅你什么!告訴我,為什么你不放她一條生路!!!”

蔚十一聲嘶力竭,她真的是受夠了,肖欽予這是直接把她往絕路上逼了。

“因為我不喜歡你和任何一個男人有接觸,因為你是我的!十一,你是我的。我愛你。”

“愛我,你有什么資格說愛我,你知道什么是愛嗎?你就是一個心理有問題的變態,你配說愛嗎?肖欽予,你就是這個社會的敗類,是人渣,認識你,是我蔚十一這一輩子的不幸!”

“你拿什么和馮凌昀比,你就是個垃圾,畜生,在我的心里,他才是我想要的人,而你是什么東西。”

蔚十一沒有辦法保持理智了,陸梅死了,這又是一條因為她而逝去的人命。

肖欽予沒說話,他盯著蔚十一,眼神就像十二月的冰潭,冷的足以殺死一個人,只見他把手機從口袋里拿出來,當著她的面打了一個電話,“公墓林,把馮凌昀的墓...”

“不要!不要!”

蔚十一墊高腳尖從肖欽予手里把手機搶過,她慌慌張張地關了機,然后緊緊攥在手里,“肖欽予,我求求你不要,他活著的時候已經夠苦了,下葬連骨灰都沒有。你不要去打擾他好不好,我錯了,這事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不去了好不好。”

蔚十一很緊張,那是最后一點關于馮凌昀在這世上的存在了,都說死后得以安寧,她又怎么能讓他死后沒有安寧呢。

“你用什么讓我相信你。”肖欽予眼眸微瞇,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冷肅之氣。

“用...”

“用...用我的自尊。”蔚十一含著眼淚,她心跳的很快,“我用我的自尊求你放過他好不好。”

說著,她扶著他慢慢地跪了下來,“肖欽予,我以后聽話。”

“十一,你還是改不了這個愛演戲的毛病,我只不過是要求你好好在我身邊,眼里只有我有那么難嗎?”

肖欽予伸出長指捏著蔚十一的下巴。

“沒有,我錯了。”

蔚十一抹掉眼淚,她跪在肖欽予面前,帶著滿滿的羞辱慢慢地閉上眼,靠近他...

肖欽予:

“十一,你受的苦太多了,如果可以,我愿意把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你,好好陪著你,把這世間虧欠你的那些全都加倍補償給你。”

整個過程中,蔚十一滿腦子都是馮凌昀曾經對她說過的這句話。

半個小時后,肖欽予抱著蔚十一走進了浴室,“我帶你去洗澡。”

“可不可以放過他。”。

蔚十一置身于浴缸之中,她雙手緊緊地扯著肖欽予的手臂,眼里盡是期待。

“不行。”

肖欽予從旁邊的籃子里取了一把玫瑰花瓣丟進浴缸里,“十一,剛才只是對你的懲罰,并不是說你做了什么我就會妥協,我給過你太多機會了,也是時候給你一些懲罰讓你學乖了。”

蔚十一放在浴缸里的手緊了緊,她試圖再一次和他談判,“肖欽予,你把事情做絕就不怕我翻臉嗎?至少我現在還能因為一座空墳受你威脅。”

肖欽予:“不用,我肖欽予想留下什么人從來不需要靠威脅,以前之所以手下留情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現在你讓我失望自然是不必如此了。”

蔚十一:“人渣。”

肖欽予對蔚十一的話置若罔聞,他唇角噙著一抹笑,然后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繼續往浴缸灑花瓣。

第二天,蔚十一就得到了一個消息,馮凌昀的墓被掀了,不僅如此,他所有的親人都離開了九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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