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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險[快穿]-46.渡佛〖06〗
更新時間:2025-10-12  作者: 綠藥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綠藥 | 她迷人又危險[快穿] | 綠藥 | 她迷人又危險[快穿] 
正文如下:
她迷人又危險[快穿]_46.渡佛06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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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雪無起身,疏離立在一側,道:“如今你腿傷了,行動不便。你家人在哪里?”

倪胭認真想了想,搖頭:“我沒有家人。”

雪無耐著性子:“施主的亡夫家中也沒有人能照顧你?”

倪胭挑眉,問:“你信我是季何氏啦?”

“貧僧見施主穿著應當是大戶人家,不該孤身一人才對。”

倪胭輕晃食指,瞇著眼睛笑:“和尚,你的修行實在是差勁得很。怎能憑衣著來判斷一個人?”

雪無稍頓,道:“施主莫要胡攪蠻纏。”

他聲音低沉,已帶上了兩分無力感。似乎無論他說什么,她總能想到話來反駁。她反駁的話一本正經聽上去像是很有道理,偏偏又都是歪理。

佛門中講究與有緣人論道,不與不同流之人爭辯。她自不是同流人,然而說出的話偏偏讓人有一種想要反駁的沖動。

心不靜。

雪無心中一凜。

“好吧,我實話說與你聽。我穿的綾羅衣是媽媽給買的。媽媽懂嗎?和尚,你去過青樓嗎?媽媽……就是青樓里的老鴇。拉客的,會給我漂亮衣服穿,還給我送男人一起快活。”

倪胭手背滑過自己的臉,又沿著玉頸而下,滑過鼓鼓囊囊的胸脯和細腰。

她眼波流轉:“哦,忘了你是和尚。應該是沒去過青樓的。等下次我登臺的時候,你要來哦。”

雪無眸光微變,最終又收起情緒,不贊賞地搖頭:“施主……”

“臭和尚!”倪胭丟了一顆小石頭朝他身上砸去,“你們佛門講究眾生平等,莫不是嫌棄我的身份臟了你的佛眼、佛手?”

雪無沒有避開砸過來的石子兒。他立在原地身形不動,皺眉思忖。

倪胭晃了晃手:“和尚,你在想什么?想我嗎?”

雪無嘆了口氣,頗為無奈:“施主,貧僧要回寺中了。”

倪胭睜大了眼睛,驚訝地說:“什么?你要把我自己丟在這里?一個弱女子,還是個瘸了腿的。”

她又換了個表情,真誠地說:“和尚,好吧我承認我說謊了,我有家人。有父母,還有兄弟姐妹,可是他們要么不管我,要么想害我,要么是我討厭的人。和他們在一塊兒甚至不如和養父母在一塊開心。天大地大,我生是一個人死也是一個人。逍遙,也樂得清靜。”

她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真摯,就連眼中惑人的笑也不見了,坦然而□□。

雪無忽然覺得她說的是真話。

他微微頷首,想勸慰幾句,又覺不知從何說起,最后便變成一句:“雨大夜寒,施主暫歇一晚。明日貧僧送施主下山。”

倪胭學著他的樣子雙手合十,回了一個不倫不類的佛門禮節。

雪無背對著倪胭坐在洞.口,長久地望著洞外的暴雨,手指捻過佛珠,低聲誦讀經文,就如在寺中晚課一樣。

倪胭托腮望了一會兒他的背影,輕笑了一聲,朝一側栽去,舒舒服服地睡覺。

聽著身后女子勻稱的呼吸聲,知曉她睡著了,雪無才松了口氣。誦讀經文的語調緩慢下來,又變成了往昔那般。

暴雨已經停了,月光照耀著地面一個個水洼。夜風吹過,吹起一片漣漪。雪無望著那陣陣漣漪陷入反思之中。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六根清凈四大皆空,早已看破這三千紅塵。

然而,今天他一次次心緒不寧。他第一次質疑自己當真已經參透了佛理嗎?

倪胭翻了個身,小聲嘟囔了一句什么。

雪無轉過頭望著她,他望了她許久,嘴角慢慢漾出笑容來,干凈的淺色眸子里忽然閃現亮色。

冥冥之中皆有定數。緣不可攀,亦緣不可擋。

他起身,對著當空而立的圓月拜了又拜。

正如師父所言,佛經中雖有天地,而歷練更是一種修行。所謂放下,不是退避三舍,而是拿起之后的釋然。

一瞬間,他忽然參悟了什么。

再望向倪胭的目光里便帶了三分感激。

雪無醒過來的時候,微微怔了一下。

他……怎么睡著了?

他猛地坐起,發現身上衣衫凌亂,褲子更是被褪到了膝下。

雪無瞬間臉色大變。

昨天晚上……

他……和那個女人?

雪無幾乎顫抖著整理好衣服。

“施主?施主?季何氏?”雪無在山洞中喊了兩聲,可山洞中哪里還有倪胭的身影?

他跑出山洞,四處尋找,找了半個時辰仍舊沒有找到倪胭。

一個腿上帶傷的女人能去哪里?

“我本是觀音座下的一只小花妖。我想飛升成仙。菩薩跟我說我歷練不夠,我問她要什么樣的歷練?菩薩就讓我來凡間,尋一個好皮囊的和尚。若是能攪了和尚的靜修,顛鸞倒鳳快活一場,便可以飛升啦!”

倪胭說過的話忽然在雪無耳邊響起。他心中震動。明明當時聽她這樣說只當她隨口扯謊,為何如今再想又隱約覺得可信。

不可信,不可信。他怎么能信這樣的妄語?全部都是胡說八道!

假的!

雪無扶著一棵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

冷靜。

明明昨天晚上才參透了佛理,此時為何又如此心緒不寧?

他雙手合十,一遍一遍誦讀經文,只是念著經文的聲音微微發顫。他念了很久很久,久到聲音終于平緩,自己也徹底冷靜下來。待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淺色的眸子又恢復了往昔的干凈。

他回頭望了一眼遠處的山洞,尋著路,回桑玄寺。

雪無回到桑玄寺時,一抬眼,看見懷道住持撫須立在寺門前微笑著,似在等什么人。

“雪無,你回來了。”

雪無一怔,彎腰頷首:“師父。”

“昨夜去了哪里?”懷道笑著問。

雪無低著頭,薄唇輕抿。

他不說話,懷道也不再問,只是微笑著望著他,只有山林間的蟬一聲接著一聲地叫。天氣轉涼,蟬也沒有夏日時那般多,此時的蟬鳴拉長了音,顯得敷衍又漫不經心。讓人聽了,心里竟是能生出一種悵然的感覺。

懷道住持拍了拍雪無的肩,笑著再問:“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

雪無低著頭,雙唇微微張開,似想開口,又轉瞬抿緊,“噗通”一聲直接跪下。

一副認錯領罰的模樣,偏偏什么都不說。

慧無躲在門后,眨巴著眼睛偷偷地看著。

懷道極輕地嘆息了一聲,撫著長須道:“雪無,你的心不寧。”

“請師父責罰。”雪無俯下身來,額頭搭在交疊手背。

“去佛祖面前跪著,直到心靜為止。”

“是。”

慧無驚得捂住自己的嘴。七師兄被師父罰跪?都怪自己被師父的桂花糕哄騙說出下山時遇到的女人了……

倪胭斜躺在樹上的枝杈間,慢悠悠地吃著果子,神情悠閑。至于她傷了的小腿早已恢復了光滑細膩,沒留下半點痕跡。

白石頭向來清冷的聲音里難得染上了幾分笑意,道:“我還以為你會直接睡了他,沒想到只是扒了他的衣服。”

倪胭笑笑,道:“喂喂喂,人家可是清心寡欲的和尚。哪能上來就這么刺激,要是刺激大了,他直接來個愧對佛祖羞憤自殺可怎么好。小小戲弄一下先。”

白石頭沉默了三秒,才開口:“可是……他是一個和尚,不懂男女之事。”

“嗯?”倪胭沒聽懂。

“咳,”白石頭輕咳了一聲,聲色中染了兩分笑意,“我是說,你雖然只是扒了他的衣服。可是待他醒來見自己衣冠不整,許要胡思亂想,沒的也以為有了。”

“這么可愛的嗎?”倪胭驚了。

她又輕快地笑起來,丟了果子連連擺手,笑著說:“不行,不行,我得回去瞅瞅他。”

她回到山洞的時候,雪無已經不在那里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她身上只披著一件寬袍,可謂是真的衣冠不整。這個樣子,恐怕進不得桑玄寺的大門。

倪胭想了想,只好等天色黑下來,才悄悄潛入桑玄寺,她尋找了片刻,找到雪無的房間,站在他的窗外,見他端坐在書桌前抄經書。

這不好好的嗎?

倪胭笑笑,轉身悄悄離開,現在還不到再見他的時候。

她在山下鎮子里的客棧訂了間房,安生躲了起來。一躲就是三個月,每日別說是客棧,連房間的門也懶得出,一日三餐都是讓店小二好酒好肉地送上來。

至于她為什么要躲三個月,理由實在是難以啟齒。

當日她只是靈機一動,順手弄傷了自己的腿方便找機會讓雪無抱著她。可是她不想一瘸一拐裝個瘸子。

多丑啊!

三個月后,也就是她離開皇城半年,她走出客棧,發現這天下竟真的變了樣。她走到一間茶肆,一邊喝著難喝的茶水,一邊聽著閑人說閑話。

當初段敬儀以一種很快的速度打下天下登基稱帝,根基本就不穩。外敵一直虎視眈眈,近兩年更是頻繁發動戰爭。

而且國內很多能者輕視段敬儀的出身,大概他們是覺得段敬儀一個泥腿子可以登基稱帝,老子憑什么不行?所以近兩年,國中的起義也十分頻繁。

倪胭聽著聽著,不由皺起眉。

先不說那些外敵,國中這些起義軍中出了不少人物,可是怎么完全沒聽說駱孟的名字?他這半年干什么去了?莫不是什么名堂都沒闖出來吧?

白石頭笑:“駱孟一身武藝,可惜謀略稍差。你不若自己把皇位搶過來當女帝。”

“沒意思。”倪胭隨口說,“當過了。”

“哦?你當過?”白石頭有些驚訝。

倪胭卻皺起眉。

她記得自己是稱過帝的,但是不記得是哪一世,也不記得各中細節。她想了一會兒,也沒想起來,索性不去想。

反正她已經習慣了。

自從丟了那顆心,她的記性就不太好。隔了幾世的人和事便會忘記。所以,她偶爾會說起一兩句尚且記得的某一世。

說一次記一次,要不然早晚成為沒有過去的人。

沒有過去倒也沒什么,偏偏丟了那顆心,仍舊忘不了她想忘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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