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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險[快穿]-95.大佬的女人〖18〗
更新時間:2025-10-12  作者: 綠藥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綠藥 | 她迷人又危險[快穿] | 綠藥 | 她迷人又危險[快穿] 
正文如下:
她迷人又危險[快穿]_95.大佬的女人18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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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都會的確沉寂了很久,那些曾經威風的黑西裝們都不得不能忍則忍。如今五爺發了話,這些人立刻又找到了當年風光時的氣派。下手快準狠,將最近這段日子壓抑的氣悶全部發泄在雙刀幫的這些人身上。

不顧那些嘈雜的聲音,倪胭安靜地偎在五爺的懷里,用臉去蹭他的胸口。他馬甲口袋上的裝飾金屬片蹭在她的臉上微微涼,稍微能緩解一些她身體里的熱。

五爺看她一眼,默然抱著她回到休息室。他把倪胭放在沙發上,轉身走向一側的桌子從抽屜里翻出兩支槍,將子彈上膛。

“我難受。”倪胭跪坐在沙發上,望著他的背影,聲音沙啞低軟,“你要是不想碰我,幫我隨便喊一個男人上來也行。”

倪胭咬了下唇,聲音越發低軟下去:“最好身材或者長相或者哪里能夠像你一點的。”

“又胡說。”五爺語氣平淡。

倪胭沒吭聲,她踉蹌站起來,一步三晃地往門口走。五爺放下槍,走過來扶住顫顫巍巍的她,把她攬進懷里。

倪胭一動不動安靜地站了一會兒,慢慢抬手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口,口吻堅定:“你想我。”

她在五爺的懷里仰起臉看他,藥物作用下媚態盡顯地瞇著眼睛,趾高氣揚地問:“對不對?”

五爺指腹撫過她紅燙的臉,扯起嘴角一絲古怪的笑,反問:“這還用問?”

“雁音,對我不用做這種試探。”五爺輕嘆了一聲,聲音微沉。

他從未否認過對她的愛。卻也從來不會問倪胭愛不愛他,更不會要求倪胭去愛他。

倪胭舔了下發干的唇瓣,垂涎地看著他。這樣經歷過滄桑看透一切的男人多好啊,他的眼睛似乎能將人一眼看透,不需要她偽裝和說謊。他也不會強人所難,不會妄想從倪胭這里得到根本得不到的東西。

五爺把倪胭抱起來,帶著她去沙發。不用五爺動手,倪胭自己就開始解衣服。她借著藥物的作用化成一汪水在他身下極盡嬌妍綻放。

她可以控制藥物對身體的影響,但是她沒有。她只是想和他睡而已,而藥物也成了一種協助的情調。五爺似乎學不會溫柔,不過此時的倪胭也不需要他溫柔。

外面的嘈雜聲越來越大,伴著一陣陣槍聲。

五爺動作微緩,側過臉去聽,倪胭弓身勾住他的脖子,將口中斷斷續續的嬌嚶送入他口中。

她不讓他走。

五爺把倪胭翻過去的時候,側身拿來茶幾上的槍放在了身側。

“大帥,我們真的要把五爺的事情擺在明面上來做?他這個人在蕭城的影響可不小。硬碰硬未必就是對我們百利無一害。不如效仿安城,將他請來敲打一番,為我們所用。”

“想要打壓幫派勢力不一定要挑五爺,抓其他幾個典型也能起到震懾的作用。我明白大帥是想徹底除掉蕭城盤根錯節的關系網,可是這些勢力太過復雜未必能夠一網打盡。今日除掉五爺,明日說不定會出現另外一個五爺。”

“我不贊同你們的意見。如今內憂外亂,隨時可能打仗。城中亂七八糟沒有完全掌控,將來戰起,憑白添亂子!”

“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

聶今坐在辦公桌后,聽著幾個人的探討。他知道這些人最大的顧慮是什么,他們是覺得他年輕,沖動莽撞憑一腔熱血行事。

可聶今從不是畏首畏尾的人,成大事者該果斷的時候絕對不能瞻前顧后。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辦公室里幾個人的爭辯。

“報告!雙刀幫的孫猛去大都會砸場子,發生了槍戰。五爺似乎現身親手殺了人。”

之前力爭除掉五爺的男人一拍大腿,興奮道:“太好了!正愁沒機會,現在可以名正言順逮捕五爺。任他們黑吃黑窩里斗,咱們坐收漁翁之利……大帥你去哪兒?”

他還沒說完,聶今猛地站了起來,下令帶著兵馬沖去大都會。

槍戰?

雁音在那里!

一路上,聶今心里焦灼不安,幾次催促司機快點開車。縱使經歷過多少戰役,面對過多少次生死,他也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緊張和畏懼。

是的,畏懼。

從不畏生死的他第一次有了對死亡的恐懼,卻并不是因為自己,而是為了倪胭。那個他第一次準備去喜歡的人。

倪胭意亂情迷時,五爺俯下身來捏住她的下巴:“雁音,他快到了。”

五爺的話在倪胭的左耳進右耳出。她有些迷糊,沒有深究五爺的話,下意識地去吻他。五爺避開她,在她擰了眉以后,無奈道:“最遲三分鐘,聶今會到。”

倪胭眼睫顫動,慢慢睜開眼對上五爺的視線。她似乎猶豫了一下,才溫吞開口:“還不想結束……”

五爺望著臉色緋紅的她,忽然低沉笑開。

罷了,隨她。總不能連這都不能滿足她。

他身體未曾離開她,卻把她抱了起來,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將她身上散亂的旗袍盤扣系上。

聶今踹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兩個人身體緊密相貼的情景。

聶今眼中瞬間迸出怒火。他舉槍,扣動扳機。槍聲響起時,五爺抱著倪胭朝一側避開。圍在倪胭腰下的薄毯扯開一些,露出倪胭雪白的腿,腿上有著五爺留在上面的痕跡。

那些曖昧旖旎的痕跡被聶今看在眼中,只覺得觸目驚心。

倪胭抱著五爺的腰背,將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望向聶今。她臉上不自然的潮紅尚未褪去,宛如柔情似水的嬌媚。

聶今剛往前邁出的一步便僵在了那里。他死死盯著倪胭,握著槍的手青筋暴起。

樓梯間有腳步聲響起。

聶今先一步沖上來,把那些手下遠遠甩在后面。

四目相對好像有一個世紀那么久,聶今無力地垂下手,轉身退出休息室,在他的那些手下趕上來之前,他將休息室的門關上。

隔著逐漸關合的門,聶今望著倪胭的眼睛。倪胭也始終在看著他。她微微蹙著眉,眼中是一種聶今看不太懂的情緒。

門徹底合上,隔斷了兩個人的視線。

五爺用力撞她,眸色深不見底,聲色沙啞:“還要嗎?”

倪胭慢慢松開手——她的手壓在五爺握槍的手背上。

她慢慢勾起嘴角,重新擁抱五爺,用自己最嬌最柔的一面溫柔哄著他。

“大帥?五爺逃了嗎?”聶今的手下追上來。

聶今后背靠著門,沉默良久,才冷聲開口:“都下去。”

“什么?可是大帥……”

“我說全部都給我下去!”

“是!”

他的這些兵腳步統一整齊地踩著略顯狹窄逼仄的木制樓梯下樓,沉重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聶今緩緩閉上眼睛。

休息室的門很厚,隔音效果很好。按理說他什么都聽不見才對,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聽見了倪胭嬌嚶的喘息聲。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聶今重新將休息室的推開。五爺已經不在里面了,倪胭身上換了一條水青色的旗袍,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安靜地躺在沙發上。她睜著眼睛,目光有些發怔地望著屋頂的吊燈。

聶今站在門口看了她好一會兒,終于艱難抬步,一步步朝她走過去。軍靴踩在地板上,聲音微重。他停在沙發前,低下頭望著她,喉間微動,沉聲問:“只是因為藥對不對?”

倪胭眸光似水,眼中未曾因為聶今的話起一絲一毫的漣漪,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他的問話,也不曉得他走了過來。也自然是沒有回答的。

聶今有些喘不上氣。他解開軍裝最上面的扣子,在沙發前蹲下來。他的目光凝在倪胭的臉頰,再一次問:“只是因為藥對不對?他欺負你對不對?你不是自愿的對不對?”

倪胭慢慢轉過頭望向聶今,她一句話不說,只是安靜地望著他。然后聶今眼睜睜看著她干凈的眼眶中從無到有,逐漸溢滿了淚水。當凝聚的淚珠兒沿著她的眼角滾落時,聶今頓時潰不成軍。他舉起雙手投降,聲音微哽:“我不問了,不問了……”

他合上眼,努力將眼中的酸澀壓下去。待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又變成了那個沉著冷傲的聶帥。

他站起來,把倪胭用力抱在臂彎里。

“我們回家。”他抱著倪胭一步一步往外走,昂首挺胸。表情硬朗,身姿挺拔。

倪胭回頭望向衣柜后的五爺。四目相對時,五爺慢慢扯了下嘴角,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是她熟悉的那種從容的笑容。

倪胭也輕輕笑了一下,收回視線。

五爺看著倪胭被聶今抱走,許久之后,他不由失笑。那唇角的笑容越發凄涼。

是他選擇了退出。

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她最好的路有千種萬種,但一定不是跟著他。

樓下的人全部被控制住,大量兵士身穿的綠軍裝占據了大片地方。

云姐和百香蘭一直眉心緊蹙,看著倪胭被聶今抱下來,頓時心里一驚。她們想去問問五爺在哪里,可礙于聶今在這里,又誰都不能去問。

聶今的手下看著聶今抱著一個女人下樓一個個都有些懵怔,其中一員副將上前兩步迎上去,偷偷打量了一眼聶今懷里的倪胭,急忙問:“聶帥,五爺他……”

“收兵。”聶今下答命令,再不多說,抱著倪胭大步走出大都會上了車。司機看一眼聶今的臉色,悶聲開車。

車上,倪胭安靜地靠在一側,將頭靠在車門玻璃上,隨著車子的行駛,她的身子跟著微微顫動。

她有些疲憊,這種疲憊讓她暫時懶得應付如今的處境。而且大概是藥物的作用,現在的她有些困。她暫時不去想下一步的計劃,任由倦意將自己包圍,沉沉地合上眼皮。

車子在兆熙公館正門前停下來,倪胭的身子下意識地向前傾,聶今及時拉了她一把,才讓她沒能撞上前座。

倪胭睜開眼睛看向聶今,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眸。聶今移開視線,干凈利落地下了車。

倪胭的困倦稍微緩解,她揉了揉眉心,跟著聶今下車,默然走在他身后。

兩個人一前一后穿過兆熙公館長長的前院,走進正廳。聶今在大廳里停下來,背對著倪胭,冷梆梆地開口:“從今天起,你不許踏出公館一步。”

倪胭識趣地沒反駁,當然也沒有回應。

聶今緊緊咬著牙齒,兩腮肌肉被拉得緊繃。他轉過身,盯著倪胭無所謂的樣子,心里是一種說不出的悶痛。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當成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他多希望她像以前那樣對他彎著眼睛笑起來。他多希望她能告訴他她與五爺之間并沒有感情,她只是被迫的。

倪胭抱著五爺的畫面在聶今腦海里揮之不去。

不,那不是一個被強迫的女人該有的姿態。

“還杵在這里做什么?去把自己洗干凈!”聶今胸口起伏,胸腔里的器官因為憤怒砰砰跳著。

他再也不想看見她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聶今轉身,大步往樓上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又沉重又急切。

躲在角落的俞梅香偷偷看著這邊的情景,不由自主扯起嘴角不懷好意地笑了。看,大帥終于知道這個女人的本來面目了……

不過俞梅香打算添一把火,所以她第二天假裝無意間告訴聶今倪胭和五爺早就好上了。

“大帥,雁音最聽你的話了,你幫我勸勸她吧。五爺是什么樣的人呀,她怎么可以去招惹呢?她和五爺在一起很久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堅持每天都去大都會唱歌。哎……五爺以前是風光,可是現在不比以前。她要是繼續執迷不悔為了五爺的權勢跟著他,那是多傻呀。”

“我這個妹妹呀,其實人很好。她那么聰明,為人處世也是沒的挑。只是有時候太過勢力。一個姑娘家為了一時的風光跟那樣一個男人多不值呀!我是真的心疼她擔憂她。這學期我勸了她好多次,可是她完全不聽我的。妹妹甚至認為我是嫉妒她才會這樣說!大帥,您說我嫉妒什么不好,怎么會嫉妒這個呢?”

“反正我是真的沒法子了,才來求大帥幫我勸勸妹妹。哦,對了。其實阮鈞皓對她很好,她居然不要阮鈞皓簡直是不知好賴。我們學校誰不知道阮鈞皓瘋狂追求她?阮鈞皓為了追求她跑到學校做我們班的中文系老師……”

聶今坐在花園里的涼亭中,他抬著頭望向一樓盡頭房間的窗戶。倪胭坐在窗邊桌前,不知道在寫什么,她一直低著頭,寫得很認真。

聶今不再聽俞梅香的絮叨,起身上樓。

第二天,倪胭搬出了那間和俞梅香同住的房間。被聶今安排在了三樓的一處客房。聶今也住在三樓,只是他們兩個房間一個在走廊最左側,一個在走廊的最右側。

兆熙公館多了很多保安,如果倪胭在庭院里散步,這些人的目光就不會離開她半分。至于離開兆熙公館?想都不要想。

是的,倪胭被聶今軟禁了。

而倪胭被軟禁的這段時間,聶今早出晚歸并沒有去見她。

倪胭趁著午后陽光好,坐在后花園里的秋千上,隨著晚夏的清風慢悠悠地晃著。遠處的蟬鳴明顯減少,暑假就快要過去。

午后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倪胭慢慢揚起嘴角,享受著陽光的照耀。

她又開始有點想念她的蚌殼兒了。

肉身、魂魄、蚌殼兒和珍珠心才是一只完整的蚌妖。然而她的肉身被鎖在龍族,她的珍珠心丟在無寂海,就連蚌殼兒也在另外一個世界。

倪胭不由輕嘆了一聲。

俞梅香抱著胳膊走到她面前,嘲諷地冷笑:“妹妹好心情啊,居然還有心思來蕩秋千。”

“別擋光。”倪胭懶散開口。

俞梅香早就習慣了倪胭這樣的態度,若是以前,她說不定要憤怒一場。可如今看著倪胭落魄成這樣,她決定不跟妹妹計較。她向一側走了兩步,避開身后的陽光。

“被男人拋棄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的好妹妹。”

倪胭但笑不語。

俞梅香心情是真的好。她輕笑了一聲,開心地說:“五爺丟下你跑了,阮鈞皓不再來找你,你心里最喜歡的大帥不僅不理你還把你關在家里,把你當成囚犯。這樣的滋味兒怎么樣?好妹妹,你難過的話想哭就哭吧。我可是你的親姐姐,一個肚子里爬出來的親姐姐。你哭吧,姐姐不會笑話你的。”

倪胭勾起嘴角,終于懶洋洋地睜開眼睛。

“俞梅香你很閑嗎?你不用和你那個溫柔體貼的柯教授私會嗎?你不用去醫院嗎?”

俞梅香臉色瞬間大變,她睜大了眼睛,瞪著倪胭那張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臉,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倪胭目光下移,視線落在俞梅香的肚子上。她慢悠悠地說:“多走路少說話,更要少動怒。對你好,對孩子也好。”

“你、你不要亂說!我才不會像你那樣和男人亂搞!”俞梅香聲音尖利,臉上卻是紅一道白一道,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去。

“亂搞?如果讓自己舒服就是亂搞。那我愿意像你說的那樣亂搞。不過嘛……”倪胭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她笑著站起來,漫不經心地拍了拍俞梅香的肩,“女人啊,保護自己先從保護自己的肚子開始。”

倪胭對俞梅香說這些話可是難得發自內心的善意。畢竟這個原主的姐姐幫她得到了柯明江的四、五、六這三顆星。她怎么能不對她善意一點呢?

不過看來俞梅香能幫她的也只能到六顆星,這第七顆星還是要倪胭自己出手。倪胭忽然有了主意——拿到柯明江第七顆星的主意。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四個任務目標目前為止竟然只有阮鈞皓七顆星全部完成。不過倪胭并不急五爺和聶今的那后一顆星。

她能拿到,在她離開的那一天。

好多天沒有聲響的白石頭忽然開口:“我有一件事情一直不明白。”

“你說。”

“你……好像從來不會懷孕?”

倪胭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

“白石頭,我和男人們快活的時候你是不是透過白玉石看了全程知道我沒?”

“當然沒有!”白石頭立刻反駁。語氣急切地為自己辯駁,往昔的清冷之氣都散去不少。

倪胭知道他不會,她只是故意逗他而已。

她打著哈欠上樓,隨意說:“龍族后裔皆永生。我要是睡一個男人就生一個孩子,這兩萬年來我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的孫子都要數不清了……”

倪胭剛走到三樓,還沒有跟白石頭說完,就看見聶今剛好從房間里走出來。倪胭在原地停頓了兩秒,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回自己的房間。

聶今站在走廊里,靜默地望著倪胭。

半個月了。他與她半個月沒有說過話。

聶今心下忽然一陣煩躁,又十分焦灼。

當初將她軟禁在家中實在是一時氣憤之下沖動之舉。這半個月他也曾后悔過,不該限制她的人身自由。這無疑加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矛盾。這小半個月,他故意躲著她,她又何嘗不是故意躲著他?

馬上要開學了。

她怎么就不能來主動找他,只要她說一句想出去想上學,他必然不會再軟禁著她。難道她就沒有發現之前跟著她的那些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聶今臉色沉沉地下樓。最近,所有人都知道大帥心情不好,在他身邊的人個個膽戰心驚。

到了開學前一天,聶今沒有出門,一直在等倪胭來找他。他從晨曦等到暮色四合,都沒有能夠等到倪胭的身影。

座鐘敲響七下,聶今終于起身走出房間,從走廊這一頭一步步走向另一頭,立在倪胭房門外許久,才抬手敲門。

房門打開,兩個人一里一外互相望著對方,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十分平靜。

倪胭身上只穿了一條長睡裙,她似乎飲了酒,眉眼之間微醺。她笑笑,先開口:“大帥找我有事?”

聶今點頭,卻并沒有開口。

倪胭思索了片刻,偏著頭問:“大帥是要進來坐坐?”

聶今又一次點頭。

倪胭便讓開,先轉身進了房間。聶今跟進去,一眼看見桌子上的酒杯。

“喝酒了?”他問。

“嗯。”倪胭隨意應了一聲,她撩起卷發,在沙發里坐下,舉起酒杯小口抿了一口,“最近臨睡前都喜歡喝一點點,反正在家里也無聊。”

聶今在她對面的沙發里坐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喝酒。

倪胭把杯子里的紅酒飲盡,放下杯子。她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目光有些空。

“不喜歡被關在家里為什么不去找我說。”聶今沉聲問出來。

倪胭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她眸光流轉,哀婉地望著聶今,輕聲低柔輕緩:“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你。”

“為什么不能面對我?”聶今眉峰攏皺,質問。

倪胭苦笑。她低下頭,手指撩過耳側的卷發,低聲說:“被喜歡的人親眼看見我和別的男人……”

她低下頭不再說了,眼睫顫動。

聶今的心跟著她的眼睫輕顫,他真的很怕倪胭下一瞬落下淚。

“抱歉,我不應該兇你。”聶今放柔了聲音,“錯的不是你。你也只是受害者。”

倪胭側過臉,眼中是無法遮掩的痛楚。

“你應該調查過我的事情,就算沒有調查,我姐應該也對你說了不少我的事情。”

聶今立刻說:“在你和俞梅香之間,我當然選擇相信你。我讓你搬到樓上遠離她是為了什么?”

倪胭眸光微閃。

她還真的不知道聶今讓她從原本的房間搬出來,是為了把她和俞梅香隔開。為了不讓俞梅香煩她?

倪胭轉過頭望向聶今。

聶今皺著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他對倪胭嚴肅地說:“雁音,過去的事情我們都忘記。嫁給我,從此只有現在和未來。”

他聲聲鏗鏘,似下令又似立誓。

倪胭有一瞬間的恍然,輕聲問:“忘記過去?”

“是。”

倪胭沉默下來。

忽然的安靜,讓聶今心里又開始焦灼。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種害怕的情緒,害怕倪胭的拒絕,害怕倪胭選擇別人。

在她說著喜歡的時候,如果他不是一味把她當成孩子拒絕她。她是不是就不會和什么五爺、阮鈞皓牽扯上?

聶今心里逐漸生出悔意。

他工整放在膝上的手逐漸握成了拳。

倪胭眼角的余光掃見,她幾不可見地勾起嘴角,抬起頭來正視聶今,用一種冷淡的、疏離的語氣開口:“你當真不介意我和五爺的過去?那些晚歸和徹夜不歸,我都和他在一起。他家里,他的車里,他的休息室,大都會舞臺化妝間……”

聶今猛地站起來,不小心碰到桌子上的玻璃杯具。玻璃杯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聶今漆黑的眼眸死死盯著倪胭,薄唇緊抿,抿成一道直線。

倪胭卻只是漫不經心地輕笑了一聲,她交疊的雙腿上下換了個位置,向后靠著沙發,慢悠悠地說:“我們在不同的地方做,用不同的姿勢做,花樣百出。你當真不介意?”

“不要再說了!”這五個字幾乎是聶今從牙縫里擠出來。

倪胭哪能這么如了他的愿?她就是要氣他激他。老狐貍不好激怒,血氣方剛的聶今還激不動不成?

倪胭站起來,對上聶今的眼睛,扯起嘴角輕笑:“你只是聽我說說就受不了,日后恐怕對著我更是硬不起來。”

“我讓你不要再說了!”聶今臉色鐵青,一臉的戾色。有一種想要開槍殺人發泄的沖動。

倪胭隔著茶幾上半身前傾湊近聶今的臉,嫵媚地挑起眼尾。

“聶帥,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單純可憐。我對你感興趣的時候你拒絕我,如今太遲了。如果我和五爺的事情瞞過了你,我倒也不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可是現在你親眼見到我和五爺廝混在一起的場景……”倪胭嬌笑了一聲,指尖兒饒有趣味地點著聶今肩章上的圖案。

“你們男人啊,最是小心眼。唔,也不對。女人也小心眼。都一樣。何必欺騙自己勉強自己呢?”倪胭嬌柔的手順著聶今的衣襟逐漸下移,“夫妻生活不和諧是很討厭的。為了日后不做那樣的表面夫妻,我們還是彼此放過吧。”

聶今忍著倪胭在他身上搗亂的手,深吸了口氣,悶聲說:“這只是你的猜測。”

“難道不是真的?”倪胭婉轉抬眼,含笑望著他。

她的手繼續在他身上搗亂,眸中的笑意卻越來越壞。她低惑開口:“那你倒是硬一個證明給我看啊。”

聶今將牙齒咬得有些發疼。他忽然抓住倪胭的腰,把她直接扛了起來,扛著她進到臥室,將她扔到床上去。

他眼中帶著戾色,抽.出腰間皮帶,一顆顆解開軍裝的紐扣。

倪胭揉了揉被他摔疼的手腕,剛轉過身來,胳膊就被聶今拎了起來,她身上的睡裙幾乎是被聶今擼下來的。動作快得倪胭連配合個優雅的動作都來不及。

聶今俯下身來,在倪胭耳側咬牙切齒:“我證明給你看!”

言罷,他咬上你倪胭的耳垂。一陣隱隱的疼痛,讓倪胭不由蹙起了眉。可是感受著掌心里聶今第七顆星的微微閃爍,倪胭本來打算去推開聶今的動作變成擁他入懷。

倪胭側過臉望向聶今,聶今顯然十分敏銳,立刻轉過頭對上她的視線。他抬起倪胭的臉,用帶著薄繭的手掌撫過倪胭堆雪般的軟肌,肅然下命令:“這個大帥夫人,你不當也得當!”

唔,這個在床上都要下命令的男人啊。

可惜,她才不是他的兵。也向來不知道何為聽話。

倪胭垂下眼,風情萬種地笑起來。

碼頭。

云姐穿著一身灰色的大衣,遮住玲瓏有致的身子。她手里提著行李箱,欲言又止地望著五爺。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最后送她離開蕭城的人居然會是五爺。這個她一向又敬又怕的上司。

五爺沒穿西裝,而是一身粗布長衫,顯得從容儒雅許多,哪里還像蕭城大名鼎鼎的五爺。

“五爺,你不離開嗎?聶帥顯然是在針對你!”云姐蹙眉。

五爺淡淡微笑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這樣的亂世,你一個女人的確不適合再留在大都會這樣的地方。這次回老家就不要再回來,安生過日子。”

“五爺……”

五爺擺擺手。

可是云姐堅持把話說出來。她朝五爺走近一步,壓低了聲音,說:“五爺,我們為什么不魚死網破除掉聶帥!”

嫵媚的女人豎著細眉,心狠手辣起來自帶一種兇戾。畢竟是在這蕭城這樣的地方又是跟著五爺混了這么多年的人。

五爺輕笑了一聲,他抬手隨意一指:“看。”

云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沿著碼頭乞討,幾乎都是些半大的孩子。如今隨處可見乞討的窮人,并不是什么罕見的情景。

“這世上少一個五爺不過少一個商人,可要是少一個將軍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流落街頭。山河飄零,這世道需要聶今這樣的人。”五爺戴上軟呢帽轉身離開碼頭。

若是真的硬碰硬,五爺何曾懼過?

“五爺……”

五爺沒轉身,只是隨意揮了揮手,與她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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