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府表妹的悠哉生活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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瀨媽媽看著兒子問:“是誰送你來的?”
瀨二皮道:“是大小姐啊。”
“你見著大小姐了?”瀨媽媽急問。
瀨二皮搖了搖頭道:“若非大小姐誰敢向我討要銀錢,母親,你是不是做什么事得罪大小姐了,所以她才在我身上出氣?”
瀨媽媽心頭一震,搪塞道:“你這個混小子,你自已欠人錢,你怎么能怨恨你母親我,我到底是欠誰了,怎么就生出你這個孽障,你真的是要氣死我了。”
瀨媽媽真想一錐子捅死自家不爭氣的兒子,然而卻不忍心,最好還是給她尋了大夫診治。
然而大夫說著腿殘了。
瀨媽媽心中痛也,恨也。
只恨不得親自將鐘錦繡抓出來,親口質問她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
可是如今大小姐在哪呢?
當日她們與老翼王妃做了交易,她將大小姐領到山上,特地將她的房間設在有暗室的房間。
那老翼王妃定是得手了,否則大小姐何故如今還不回轉?
大少爺說大小姐為了救人,受了傷?可大夫人和大少奶奶卻不曾聽見分毫,這事實分明不如大少爺所言。
然大小姐為何會下山?
受傷是真,但絕非救火而留下來的。
定是老翼王妃對她做了什么,害得她不得不躲起來。
大少爺不明言,定是想要維護大小姐的名聲。
然如今瞧見自家兒子慘狀,這種猜測更加篤定。
難不成大小姐被毀容?
若大小姐當真是毀容,自家兒子怕是不僅僅是殘廢這般簡單了。
“你現在就老實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
“不,東家說了,只要我將錢還上,就還讓我回去干。”
“你...”
瀨媽媽瞧著自家兒子鬼迷了心竅,道:“你就不怕她將你另一條腿也打斷?”
瀨二皮道:“不還錢,自然是要打的,不然如何能服眾?賭坊里欠債的很多,難不成都不還了?這便是教訓。”
瀨媽媽聽他被人打了,還幫著東家數錢,直言他無藥可救。
可卻不能放任自家兒子不管啊。
鐘錦繡,就是鐘錦繡,她必須回來才是。
可是如今鐘明說大小姐她在外養傷,家里面便是不能派人去尋大小姐。
然而此刻的鐘錦繡,正在梁喚的醫館內,等候沈明澤回轉。
然直到深夜,沈明澤才回轉,鐘錦繡聽他腳步聲,似乎去了隔壁,鐘錦繡推開門,瞧見沈明澤在推隔壁的門。
那是梁喚的房間。
“表妹,你還沒睡啊。”
沈明澤面色略微有些蒼白,精神略微有些萎靡,剛剛他還瞧見他是在打哈欠。
看來最近真的累的不輕。
只是在瞧見自已的時候,佯裝的興奮。
她低眉瞧見他垂在身側的左手,上面纏繞的繃帶,還隱隱能瞧見血跡。瞧著那繃帶纏繞的方向,分明是自已昨夜所為。
沈明澤見她不理自已,則玩味道:“表妹,怎么,是不是想我了?”
鐘錦繡抬頭看他,似乎點了點頭。
沈明澤愣了愣,沒有料到她會符合。
倒是弄得自已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你要進來嗎?”
他暗暗抓了抓手,隨后又放開,道:“這深更半夜的,有損表妹清譽,我還是...”不去了吧。
鐘錦繡心中暗道:且,不是勢在必得,不是說唯有你能損了我名譽?
如今怎么縮頭縮尾了?
想來以前便是逞口舌之快了。
她輕嘆一聲道:“表哥你的手,需要重新包扎一下。”
沈明澤輕聲哦了一聲,語氣含著隱隱的失望。
不過他還是老實的進去了。
沈明澤尋了一離門口最近的位置坐下來,鐘錦繡倒是也不廢話,執起他的手,動作輕柔的將繃帶拆開。
瞧著那還透著血跡的傷口,心中便覺得疼痛。鐘錦繡下意識的在傷口處輕輕吹了吹,恍惚如此便能減少疼痛一般。
沈明澤只覺得手心處一癢,下意識的抽回手,然鐘錦繡反手抓住,輕聲喚道:別動。
梁喚今日給了金瘡藥,聽說價值難求,聽說這藥用上便不會留下疤痕。
沈明澤心中輕嘆一聲,看著身邊蹲坐在矮凳上女人,動作輕微,卻不知那無心之舉,便能撩撥的他心中蕩漾,一時無法把控。
今日的她,著的乃是織品坊專門送來的錦衣,紅色海棠印在這云錦錦衣上,他親吩咐的,由專門銹娘所繪。
頭上輕松挽著發髻,發髻上別著一根玉質簪子,簡單地模樣,然那玉成色卻是極佳。
亦是他親自選擇的,她覺得那玉很配表妹。
瞧著她帶著自已送的東西,心中特別滿足。
鐘錦繡并不曾感受到他內心的波瀾,待包扎好后,方才感受到,她家表哥渾身上下僵硬不已。
她微微抬眉問:“可是很疼?”
沈明澤心中大呼,你別如此看我。
他覺得自已重活一世,控制能力居然越來越差了。
上一世,他...罷了,上一世自已便是太克制自已了。
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了表妹。
此生絕對不會。
他輕輕的執起表妹纖纖玉手,放在自已掌中,輕輕握著,道:“表妹,我就知曉表妹對我并非全無情誼的。”
鐘錦繡雙手合上,語氣輕緩道:“我對表哥情深義重,只奈何如今你我不得家中贊同,你說咱們如此像不像是私奔?”
沈明澤聽到這句話,內心終于有了些許清明。
私奔?
他好不容易將她從敵人手中救回,本就是為了她的名聲,若是自已...跟老翼王妃又有何區別?
他終于收起玩味的語氣,道:“表妹,我有些困頓,如此我便回去睡了。”
“好,表哥慢走。我一直都在,表哥夜里若是有事,盡管喚我。”沈明澤聽這話,腳下運作更快了。
表妹今日是怎么了?
然他回去一沾床便睡了,倒是沒時間想太多東西。
只是待他再次醒轉,已經是二天后了。
只是醒來之后瞧見的乃是梁喚那張臉,憶起睡前表妹的態度,他忙起身去尋表妹。
那夜,他似乎忘記問表妹是何態度了。
梁喚喚住他道:“你去做什么?”
“當然去尋表妹了,我有話要問她。”想問她那天夜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喚嘆息一聲道:“別問了,鐘姑娘已經走了。”
沈明澤頓住。
“走了?走去哪里?”
“當然是回鐘府了啊,難不成去沈府啊。”梁喚又道,“你這睡一覺,面色果然好多了,不過你說你家表妹對你到底是什么心思?你睡這兩日,她在旁邊侍候,事無巨細,親力親為。可若說他對你有情義吧,你還不醒她便走了,且不曾留下只言片語。”
沈明澤問:“可是你對她說什么了?”
“這...就說你這幾日忙碌,不舍晝夜,讓她對你好一點而已。怎么,是不是很有效果,她可是照顧你兩天兩夜呢,這怎么說也是情深義重了吧。”
沈明澤這下子愣神了,內心失望至極。
他還以為表妹是真心對他好呢。
“別啊,這外面說書的都是如此講的,這小姑娘一感動,便以身相許了。”
沈明澤這下子真的要揍人了。
“你...當我表妹是什么人,那是大家閨秀,不是你說的那些不三不四之人,不行,我要去尋表妹解釋解釋,這表妹要是誤會我輕視她,那我這...一輩子都不要娶媳婦了。”
“不會這么嚴重吧。”
聽說這鐘家大小姐最是不拘小節的人了,她可是敢向四皇子求愛之人。
“你你你,你啊,我現在要去鐘府看看。”
然而此刻鐘錦繡正坐在內堂,接受鐘府各個人的審問。
大夫人拉著鐘錦繡的手,那眼淚便是抑制不住的落。
“我兒終于回來了,你大哥說你在外面養傷,卻又不告訴我們你在哪里養傷,你傷在哪里了,可好些了?你可急死我了啊。”
鐘錦繡輕聲道:“姨母你這突然間問我這般多問題,我倒不知該回答那一句了。”
小沈氏道:“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哪里受傷了,可好些了?”
鐘錦繡笑著道:“當日只是受了驚嚇,并無不妥,只是大哥他有些急了。讓姨母擔心了,是錦繡的不是,以后不會了。”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若是你出事,我可怎么去見我姐姐啊。”
鐘錦繡安撫她,讓她做好,又為她擦了擦臉上淚痕,隨后又望向她大嫂,道:“大嫂,聽說我大哥給大嫂配備了諸多親兵,想來大哥對大嫂關懷有加,恭喜大嫂了。”
聶秋霜如今覺得妹妹甚是不同,觀之優雅,感知卻無比嫻靜。
恍惚是真正的大家閨秀,然觀她體態,又貴氣斐然,讓人不敢視之。
那微微一笑,盡顯大家之風。
她微微斂眉道:“妹妹說笑了,你大哥留下親兵,自然是護衛咱們府上的。”
老太太坐在上位上,盯著安然無恙,越來越沉靜,越來越大氣優雅的鐘錦繡,直覺得刺她眼。
她怎么可能沒事?
老太太轉圜了語氣問:
“既然沒事,為何不早日回來?害得我們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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