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府表妹的悠哉生活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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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瞧著,一輛馬車停下,從里面走出一女子,那女子正是鐘錦繡呢。
鐘錦繡自然知今日夏冰玉來了,所以她故意這個點來。
“桓王妃怎么屈尊來大獄了?”
“錦繡公主怎么會來?”
鐘錦繡頷首,似乎不隱瞞,道:
“這不是我家姨娘如今被牽連,父親派我來給姨娘送一些日用衣衫。”
真會裝。
“鐘國公果然是情意深重。”
“桓王妃來何事?”
夏冰玉裝模做樣道:
“聽說這里有人冒充我西夏人,過來瞧一瞧罷了,不過是阿貓阿狗的,怎么就是我西夏人?看來是抓錯了。”
“誰說抓的是西夏人呢?桓王妃,他們二人起了二心,居然敢設計殺我,您瞧瞧,如今我這脖子里還有一道印呢...”
夏冰玉目光微微微斂,看著鐘錦繡的目光,殺意四起。
不是西夏人?
這是全她的面子,還是為鐘勇脫罪?
鐘錦繡卻不怕,笑著道:“爹爹讓姨母在這里面壁思過,什么時候想好了,什么時候接姨母回去。”
“你們家的事情居然勞煩刑部,濫用職權。”
“是,謹遵桓王妃訓斥,我這就回去與父親說,快快的將姨母借走,這家里面多得是地方讓人面壁思過。”
夏冰玉你憋悶不,你想殺我嗎?
我就是希望你能動手,如此就能夠抓住你的把柄呢。
夏冰玉坐上馬車,氣悶不已。
然卻無可奈何,但是這口氣,她絕對咽不下去。
“棱角,你去,將三牧給我殺了?”
“主子是懷疑她?”
夏冰玉發狠,道:“在被抓住那一刻,就該死了,你去,送她上路。”
若非鐘錦繡前來,她還不懷疑,可是鐘錦繡親自過來探望,卻讓她不得不懷疑。
若三牧真的要殺她,她如何會來給她送東西?
這定是為了掩人耳目,哼,想要保住她,門都沒有。
夏冰玉坐在馬車上,目光微微看向另外一邊。
鐘錦繡,你別得意,咱們還沒完。
又一個月,京都比較平靜,十一月低,迎來了崇德十年的第一場大雪。
然這個時候,陰正回來了。
沈明澤帶著阿忠去城外迎接,陰正瞧著他們,冷哼一聲,并不做聲。
沈明澤倒是熟門熟路的將趕車師傅趕下了車,自已則上了車,隨后讓阿忠趕車。
沈明澤不怕陰正那一張冷臉,畢竟上輩子習慣了。
“外祖父,累不累,來我跟您揉揉肩...”
“沈明澤,你讓你三姐入陰家,且讓他嫁給阿忠,是不是便想著拿捏我陰家?”
沈明澤搖了搖頭,道:“不,我只是不希望您太累了。”
“放屁,若是你真的擔憂我,便不會一意孤行,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
這便是承認了此事是他所為了?
沈明澤也不偽裝,正言道:
“外祖父,我必須要站穩朝堂,您與各商戶打招呼,讓他們拒絕給百官借貸,您不想出力解決這次朝堂事,您知曉這事會引起多大的反彈嗎?”
“您不借貸,百官必定會想法子搞到錢,怎么搞?自然是從百姓手中克扣,下面一層一層的,這影響深遠。”
“再說,您身為各商戶之首,若是您默默無聲,自然會引起朝堂記恨,隨后打壓,您何不拿出錢來,為皇上解憂,也讓皇上記著這份情誼,比如您這次出門去淮南,行的事便有些出格,可是有這份情誼,您便可以大膽的行事。”
陰正輕哼,他行事,何須左顧右怕,自已又不曾做錯事。
即便是天家要怪罪,他行善在前,讓本來五年才能獲利的淮南,兩年三年便能安穩,他何來責備?
沈明澤知曉自家外祖父頑固,當年便是因為此事不知貫通,得罪了當地官府,那官府得不到利,便遞了折子,狀告他私下收取百姓‘賦稅’,皇上親自下令免了淮南三年的賦稅,然他的行為卻是與皇上背道而馳。
惹了天家,陰家便是幾年不起了。
“我知曉外祖父不會責怪我私自用了三百萬兩銀子,畢竟三百萬兩救了您孫子我的命。”
陰正再次輕哼。
“您本來也準備拿那三白萬,來買我一命的不是嗎?”
當然,但是他要的是他被訓斥下獄后,他會去沈家以此要挾沈家,讓沈明澤入他陰家。
是,他心中還是不打算放棄他,他的經商才能,十個阿忠都抵不上,他絕對不能讓這般有才氣的人,就這么被耽擱了。
馬車很快駛向陰府宅院外,陰蟄挺著大肚子在門口等著,身上裹的嚴實,然看見陰正下車,忙撲了上去。
“外祖父,您終于回來了,我好想您。”
陰正被這親昵的舉動,鬧的一臉尷尬。
沈明澤暗暗給自家三姐贊一句:“干得好。”
陰正心中因為府中有人等候而略感舒服,但依然陰沉著臉道:“成什么樣子?還不進屋去。”
沈明澤輕聲安撫道:“三姐,你莫要怕,外祖父只是擔憂你,今日大雪,你身子精貴,不適合出門的。”
“我這不是聽說外祖父要回來,想早一點見到嗎?你們兩個都不允許我去城外...”
阿忠上前扶起自家媳婦,一塊進了府。
“外祖父,你回來了,我就安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陰正再次輕哼,倒是不為難他。
就是可惜了,他那三白萬兩銀子,打了水漂。
當初他同意讓陰蟄入府,不過是為了麻痹沈明澤,可沒想到他居然全都猜到了,還偷偷將自已的銀錢運走。
哼,可越是這樣,越發加重了自已想要他的心。
十一月中旬乃是閩南月與魏寅大婚,也就三天后了,鐘錦繡被穆王妃邀請去穆王府陪伴閩南月幾日,直到她成婚。
只是在去穆王府的時候,鐘錦繡先去了珍寶坊,想要挑一件可心意的禮品,只是卻碰到了陸飛和梁凝云。
陸飛領著梁凝云來買首飾,這倒是難得,如此看來兩人倒是和諧。
梁凝云也瞧見她了,笑著打招呼。
“錦繡妹...公主,你也來買首飾嗎?”
鐘錦繡道:“恩,過幾日穆王府要辦喜事,凝云姐姐買的是什么,咱們可不能送重了?”
凝云將自已買的東西拿出來,是空雕花的芙蓉玉環,模樣新穎,看著很是討喜。
“那我知曉了,我買一套五尾鳳珠釵好了。”
梁凝云頷首,只是回頭望向陸飛,且發現他的目光,微微有些兇悍,且盯著鐘錦繡,似乎不友善。
她忙告辭,拉著人便走。
馬車上,陸飛瞧著梁凝云緊張的神情,便笑了,只是這笑中含著恨意。
“她便是害了大長公主的鐘家小姐?”
梁凝云忙解釋道:“不是的,母親受難,是因為她自已,私通西夏賊人,竊取我過機密,所以才...”
陸飛輕笑,俯身將她摟在懷中,道:“你緊張什么,我不過是問問。”
梁凝云是怕他去尋事啊。
大長公主被關內獄,她在陸家的生活,如今剛有了起色,沒有人阻礙,很是順心。
且大長公主的事情,若是真的深究起來,梁家必定也拖不了干系。
這次他回轉,對自已陰沉不定,喜怒無常,怕是因為大長公主之事吧
大長公主私通賊人,身為子女,自然是無光,如今他們必須要背負一個不潔母親的污名。
雖然此事被瞞著,可是京都就那么些人,想要知曉內幕,也容易的很。
“陸飛,此事咱們不提了好嗎?如今咱們孩子要也快出世了,難道你也想他跟著咱們受人指點嗎?我們已經做錯事了...”
“做錯事?嫁給我,便是錯了?”
“不,陸飛,你知曉一直以來便是我們兩個,沒有大哥,沒有大長公主,如今咱們兩個變成三個了,你說好不好?”
陸飛沉浸在凝云編制好的謊言中,不能自拔,或許吧,從開始便只有他們兩個。
穆王府,穆王妃還請了梁青云,說是感謝梁青云當初相助之情。
晚上仨個人歇在一個被窩中,徹夜長談,直到夜深人靜,隔日一早,穆王府一陣熱鬧,聽說是穆王回來了。
女兒新婚,作為父親的,怎能不到場。
雖然回來的晚了點,但是趕上了。
鐘錦繡幾人醒來之時,穆王已經回轉了,她們趕緊起來去給長輩請安。
穆王長得很憨正,只是身子微胖,雖然夫妻兩個一年不曾相見,但瞧著很和睦。
“給伯父請安。”
穆王閩南敬還沒有看清楚幾個女娃,閩南月直接就上前抱著自家父親,哭道:“父親,你還活著,真好。”
“你這孩子,說什么話,讓人家笑話。”
鐘錦繡知曉閩南月那句話飽含多少情緒,她拉著梁青云先離開。
梁青云想起一個事情,便問:“你們家三房那位妹妹可還乖巧?”
鐘錦繡微微一愣,隨機想到什么,便道:“鐘家分了家,她們如今住在外面。”
梁青云這倒是放心了,不住在一起,倒是能少了些事情。
“你先叮囑你家人小心他們吧。”
鐘錦繡明白的。
鐘錦繡想起一些事,便問:“凝云姐姐在陸家可還好?”
“沒了大長公主,她在陸家的日子倒是還好,可在怎么好,畢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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