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入侵_第一百二十二章找到蔡江_玄幻小說_頂點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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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找到蔡江
不知過了多久。
黑暗的,光影搖曳的,通往地下室的腐爛樓梯上。
披散著長發,滿臉淚痕的小女孩,身著初中部制服,跑了上來。
“得,得救了!”
她喜極而泣,抽泣著說。
然而...
夜色如墨,濃稠得仿佛能滴落下來。島嶼邊緣的營地燈火稀疏,像是被黑暗一點點吞噬的螢火。蘇羽穿行于帳篷之間,腳步輕得幾乎不驚起一絲塵埃。他的意識卻早已飛馳千里,纏繞在那座倒懸之塔的幻影之上人臉砌成的磚石、蛇形鐘舌、還有那個背影……與他一模一樣的人。
每走一步,耳邊那聲低語便清晰一分:“歡迎回家,繼承者。”
這不是錯覺,也不是幻聽。那是某種超越語言的存在,在直接叩擊他的靈魂。他能感覺到,庭院中的那塊黑色碎片正微微震顫,如同回應著遠方的召喚。系統面板再次浮現:
任務進度:99.5
剩余時間預估:68小時
警告:宿主精神波動值超標,幽魘低語侵蝕速度提升17
蘇羽咬牙,強行壓下心頭翻涌的寒意。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宋尋坊和徐女士或許還在爭論凈化結界與探路風險,但他清楚,這場儀式已經進入最后階段。他們不是在對抗詛咒,而是在與一場跨越五百年的獻祭賽跑。
他悄然離開主營地,沿著海岸線向內陸潛行。地圖上標注的“中心區域”位于島脊最高處,那里植被稀少,巖石裸露,形似一只巨獸張開的大口。據古籍殘卷記載,五百年前那支神秘宗門名為“夢淵閣”,專修《虛妄真經》,以活人夢境為爐鼎,煉化意識之力,企圖打通“夢核禁區”,獲得永生智慧。最終失敗,整座島嶼沉入海底,連同無數修行者的神魂一同封印。
可如今,封印松動了。
越往深處走,空氣就越發粘稠。呼吸間帶著鐵銹般的腥味,耳畔時不時傳來細微的嗚咽聲,像是從地底深處滲出的哭嚎。腳下的土地也開始變化不再是普通的沙礫或泥土,而是泛著暗紅光澤的碎屑,踩上去發出類似骨骼斷裂的脆響。
突然,前方一道黑影掠過。
蘇羽猛地頓住身形,右手已按在腰間的短刃上。那是一只鳥?不,翅膀的形狀太過扭曲,關節反折,尾羽竟如人的手指般張開。它停在一棵枯樹頂端,頭顱緩緩轉動,沒有眼睛,只有一張布滿細齒的小嘴,正對著他咧開。
“嗬……”一聲怪鳴劃破寂靜。
緊接著,四周的樹林里陸續亮起數十點猩紅光斑全都是那種詭異的鳥。它們靜靜盯著他,不動,也不叫,仿佛在等待某個信號。
蘇羽屏息,緩緩后退半步。就在這一瞬,腦海中猛然炸開一陣劇痛!
畫面如潮水般涌入
漆黑海底,巨獸睜眼。
它的身軀無法丈量,鱗片如山脈起伏,每一枚都刻著古老的符文。它緩緩抬起巨大的頭顱,露出一張近乎人類的臉:眉心一道金紋,與蘇羽掌心的那一道,完全一致。
“父親……?”蘇羽失聲。
可下一刻,那張臉扭曲起來,化作千百張面孔輪轉,最后定格為一個青衫身影正是倒懸之塔門前的那個背影!
“你不是來救他的。”那個聲音再度響起,這次不再溫和,而是帶著冰冷的審判意味,“你是來完成儀式的。”
蘇羽跪倒在地,額頭冷汗涔涔。他拼盡全力才維持住清醒,強迫自己退出這段幻象。當他抬頭時,那些怪鳥已然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
但地上留下了一串足跡不是他的。
腳印深深陷入土壤,每一步都像是用刀刻出來的,間距極長,步伐卻異常平穩。最詭異的是,這些腳印的方向,并非通往島嶼中心,而是從中心而來,直指營地!
“有人先去了……”蘇羽瞳孔驟縮。
他立刻調出系統界面,試圖追蹤庭院中那塊黑片的能量波動。數據流飛速滾動,最終鎖定一個坐標距離此地約三公里,海拔驟升八百丈,正處于地圖未標注的區域。
與此同時,一條新提示彈出:
檢測到‘共鳴體’活動軌跡
身份識別中……
匹配成功:宿主親屬蘇明遠(老蘇)
狀態更新:已脫離昏迷,進入‘覺醒態’
危險等級:極高
“爸?!”蘇羽心跳幾乎停滯。
父親不僅醒了,而且正在向營地移動?可宋尋坊明明說他還躺在醫療帳篷里!
他轉身狂奔,速度之快驚起飛鳥無數。風在耳邊呼嘯,腦海中不斷回放銅鏡中的影像倒懸之塔、青衫人影、人臉磚墻……一切線索終于串聯成線:老蘇不是受害者,他是鑰匙。而他自己,則是繼承者。
當他沖回營地時,卻發現氣氛詭異至極。
原本喧鬧的營地死一般安靜。所有帳篷的簾子都被放下,火堆熄滅,巡邏守衛不見蹤影。唯有醫療帳篷前掛著一盞孤燈,搖曳不定。
蘇羽一步步走近,手已握緊短刃。
掀開簾子的瞬間,他僵住了。
床上空無一人。
老蘇不見了。
但銅鏡還在,鏡面清澈如水,映出他的臉可鏡中的“他”卻沒有同步動作。相反,那人緩緩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遲了。”鏡中人開口,聲音卻是老蘇的。
蘇羽后退一步,渾身肌肉繃緊:“你不是我父親。”
“我是。”鏡中人輕笑,“但我也是它的一部分。五百年前,夢淵閣的最后一位大祭司未能完成儀式,只能將自己的意識分裂,藏于‘夢核投影’之中,等待繼承者降臨。而你的血脈,正是開啟這一切的鑰匙。”
“所以你們利用他?”蘇羽怒吼。
“不,是他選擇了我們。”鏡中人搖頭,“你以為他是被迫昏睡?不,是他主動踏入夢境,自愿接受改造。因為他知道,唯有如此,才能讓你覺醒,才能讓系統真正激活你可知道,為什么你的任務進度會隨著詛咒擴散而上升?”
蘇羽呼吸一滯。
“因為系統本身就是儀式的一部分。”鏡中人緩緩站起,鏡面隨之扭曲拉伸,竟形成一道門戶,“它選中你,不是為了拯救世界,而是為了重啟‘倒懸之塔’。而你,就是最后一塊拼圖。”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吸力自鏡中爆發!
蘇羽奮力掙扎,可身體已被拖向鏡面。就在即將沒入的剎那,他猛然催動體內系統力量,左手金紋爆發出刺目強光!
“轟!”
鏡面炸裂,碎片四濺。
蘇羽重重摔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他低頭看去,掌心金紋黯淡了許多,仿佛耗損了某種本源之力。
而破碎的銅鏡殘片中,仍有一小塊完好。上面浮現出一行血字:
“三日后,月圓之夜,塔門將開。繼承者若不到,萬魂俱滅。”
蘇羽喘息良久,終于爬起身。他知道,真正的選擇時刻到了。
回到隱蔽角落,他再次進入庭院。
石臺上的光影更加不穩定,忽明忽暗。那塊黑色碎片竟開始緩慢蠕動,裂縫中滲出絲絲紅霧,與外界的詛咒氣息遙相呼應。
系統彈出新選項:
是否啟動‘反噬協議’?
條件變更:需消耗全部積分(12,843點),并獻祭一項本源屬性(生命力/神魂/氣運)
預期效果:短暫切斷詛咒鏈接,摧毀當前區域內所有夢毒節點
風險提示:可能導致宿主永久性神志損傷,或引發庭院崩塌
蘇羽盯著選項,久久未動。
他知道,一旦使用,很可能再也無法恢復如初。但若不用,等到月圓之夜,整個艦隊的人都將成為夢奴,包括父親。
“爸……”他低聲呢喃,“如果你是為了讓我活下去才做出選擇,那我也要用我的方式,走完這條路。”
他深吸一口氣,在心中默念:是。
下一瞬,天地失聲。
庭院劇烈震蕩,石臺崩裂,光影轟然炸散!那塊黑片發出凄厲尖嘯,竟想逃離,卻被金紋光芒牢牢鎖住。蘇羽感到五臟六腑仿佛被撕裂,識海翻江倒海,無數記憶碎片紛至沓來幼年離別、海上漂泊、系統覺醒、父親重逢……
尤其是那一夜,暴雨傾盆,年僅十歲的他躲在船艙角落,聽見甲板上傳來爭執。
“你必須走!”老蘇嘶吼,“只有離開,他才有機會活下來!”
“可他是你兒子!”另一個聲音悲憤。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讓他卷進來……夢淵閣的詛咒不會放過任何帶有金紋血脈的人。我要把他送走,用我的命,換他的未來。”
畫面戛然而止。
蘇羽淚流滿面。
原來父親早就知道一切。他知道這座島的秘密,知道系統的真相,甚至知道自己終將歸來,成為繼承者。所以他寧愿背負拋棄之名,也要將他送出險境。
而現在,他回來了。
不是作為逃亡的孩子,而是作為終結者。
當最后一絲紅霧被凈化,庭院歸于平靜。黑片化為灰燼,隨風飄散。系統重新生成核心光影,雖微弱,卻穩定了許多。
反噬協議執行完畢
區域夢毒節點清除率:63
宿主損失:氣運100(永久)
特殊獎勵解鎖:‘破妄之眼’(可識破一切幻象與偽裝)
蘇羽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道金芒。
他知道,自己已不再是當初那個依賴系統庇護的凡人。即便失去了氣運加持,他也有了直面深淵的勇氣。
他走出藏身之地,迎著晨曦走向指揮帳篷。
宋尋坊和徐女士正在激烈爭論是否撤離。
“不必撤了。”蘇羽推簾而入,聲音平靜卻如雷貫耳。
兩人同時轉頭。
“我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他說,“三天后,我會獨自前往島嶼中心,在月圓之前關閉倒懸之塔的通道。期間,所有人必須待在營地,不得靠近半徑五公里范圍。我會留下驅邪香囊陣法,幫助壓制殘余詛咒。”
“你一個人去?”徐女士難以置信,“你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嗎?!”
“我知道。”蘇羽點頭,“那是死亡之地。但也是起點。五百年前,夢淵閣毀于貪婪;今天,我要讓它終結于守護。”
宋尋坊沉默片刻,忽然單膝跪地:“若你真能做到,請允許我在事后為你立碑。不論生死,你已是英雄。”
蘇羽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走出帳篷,望向遠方山巔。
云層裂開一道縫隙,陽光灑落,照在他掌心那道金紋上,熠熠生輝。
而在他心底,那個聲音最后一次響起:
“你終于明白了……繼承者,從來不是命運的傀儡,而是改寫規則的人。”
三日后,月圓之夜。
蘇羽站在島嶼最高處,腳下是巨大圓形祭壇,由白骨與黑石砌成,中央矗立著一座虛幻高塔的投影倒懸之塔。
他舉起短刃,割破手掌,鮮血滴落祭壇。
金紋閃耀,光芒沖天。
塔門震動,緩緩開啟。
他邁步走入其中,身后,最后一縷月光消散。
任務進度:100.0
最終階段完成
新指令生成:重建夢核秩序,喚醒沉眠之主
而在遙遠海底,巨獸再次睜眼。
這一次,它的眼中,有了人性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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