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錦鯉妻:帶個傻子去開荒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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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白回了個狄夷的禮,笑容滿面地道:“我想來看看阿羅大帥的身體養得如何了,奈何總有人想要一窺我這個新公主的樣子,我出來一趟都難死了。”
阿羅丘自然也明白,那幾位王子都不是消停的主兒,他這幾天在家里養身體,卻不知道容真也動了心思,便道:“如今幾位王子不是都已經調離王城了嗎?還有人想要一窺你的真容?是誰?”
阿羅丘說話也是個不會拐彎的,和這種直爽的人打交道,倒是省了許多事,曲小白實話實說道:“還不是那個容真?一直給我送拜帖,我躲了兩回,他又進宮去找大王說,要找我的大夫給他看傷病,我就一個女人家家的,出來行走已經算是冒著大不韙了,再見一些陌生男子,豈不是更不好?我就把他打發到大帥您的府上來了。可是我吧,又有個好奇心重的毛病,就想著來看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招。”
有好奇心是真,想要窺探防備容真才是最終的目的吧?阿羅丘看破不說破,也沒有因此就覺得曲小白有什么不對,人若是沒有防范意識,尤其是他們這個位置的人,那就等同于伸長了脖子給人砍。
“你是說,容真要到我府里來?”
“嗯,大王已經允準了。想來今天會來的吧。”
阿羅丘惑道:“你為什么怕見他?不是遲早要從他的地盤上轉道去大涼京都的嗎?難道說你們認識?”
“我不是說了嘛,男女授受不親,大涼規矩多,不比狄夷民風曠達,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如此說來,容真給公主送上拜帖,委實不妥了些。”
曲小白道:“容將軍鎮守邊關多年,又是武將,不拘小節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躲了便是,省得人說閑話。對了,大帥你的身體恢復得如何了?什么時候開刀,可決定了?”
董朗道:“就明天吧,阿羅元帥的身體本來就是不錯的,這幾天也很配合。”
曲小白粲然一笑:“大帥你早這樣不就好了?還得多吃幾天的苦藥湯子。我那天態度也不好,小女子在此給大帥請罪了。”
曲小白俏皮地福了福身,鬧得阿羅丘不由大笑,“長樂公主真會開玩笑。”他現在已經搞不懂,這位舶來的公主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人了,”
正說笑著,外面就有人來報,容真求見。
“說來就來了。我要做我的搗藥童子去了。阿羅大帥,交給你了。”曲小白挑眉一笑,拿了藥箱,一本正經去角落桌上研磨藥材去了。
阿羅丘因為她那挑眉一笑,一邊再次在心里刷新對這個小女子的認知,一邊讓人去請容真。
“公主,你要不要先去屏風后面避一下?萬一被容真識破你的藥童身份是假……”阿羅丘不無擔憂。
董朗道:“放心,要論資格,她可不止做個小藥童那么簡單。”
“哦?難道……公主還懂醫術?”
曲小白謙虛道:“粗通皮毛而已。”
董朗無情拆穿:“理論知識在我之上,只是沒有實戰經驗。她志不在此,喜歡的是做生意,不然,可能早就是一代名醫了。”
“沒想到公主竟然這么厲害呢……”他話沒說完,就看見中庭里管家隱著容真往這邊走,他立即打住,低聲道:“容真來了。”
容真進屋,寒暄幾句,阿羅丘把董朗介紹給他,道:“這位就是長樂公主府上的大夫,醫術高明,別看他歲數小,卻有神醫之稱。董神醫,這位就是容將軍。”
容真一邊打招呼,一邊把目光瞥向角落里的曲小白,董朗面無表情地介紹道:“那只是個搗藥的,容將軍對他有興趣?”
神醫么,總是都有點脾氣的,容真一副和藹面色,眸中閃過狡黠的光,道:“我聽說在大涼也有一位神醫,聽說,也是個少年,大概和董神醫的年紀不相上下。董神醫這口音,不像是狄夷人呀。”
董朗冷聲道:“容將軍有什么話就直說,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的。不就是懷疑我是大涼的神醫?我的確是來自大涼,是不是你說的那位神醫,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不認識你說的那位神醫。”
容真在一個十八九的少年手里討了個沒趣,臉上頗有些掛不住,但還是耐著性子道:“我只聽說,那位神醫乃是去年戰場上一戰成名的校尉楊凌的手下,別的就不知道了。”
“那就肯定不是我了,我原本邊境的百姓,被狄夷軍擄到了這里,后來被長樂公主相中了,就跟隨在她身邊,做了她府上的一名府醫。”董朗說完,轉身走向曲小白,從她手中接了一些藥材過去,開始幫她把藥材歸類。
容真這次算是討了個大大的沒臉,臉色立刻一黑,阿羅丘在一旁和稀泥:“那個,容將軍,你不是說要讓董大夫給你看一下傷嗎?”
董朗擱下藥材,走了過來,雖然面色還是如常冷淡,但語氣還算平和:“容將軍是哪里不適?”
容真道:“我聽說,董神醫能治舊傷?”
“那要看什么樣的舊傷,如果傷的時間不太長,又不是傷在太要害的地方,應該還有補救的可能,但如果是積年老傷,怕就是神仙,也無力回天的。”
容真道:“神醫到底是神醫,若是沒有個性,又怎么能稱為神醫呢?”
董朗冷了臉,“容將軍這話是什么意思?說我不愿意給你治病?”
容真忙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董神醫千萬別誤會。我只是想說,董神醫性子直爽,乃性情中人。”
董朗道:“我沒有閑時間像你們這些大人物一般玩彎彎繞,我所有的時間,除了給病人看病之外,就是采藥制藥研讀醫書。”
容真老臉一紅,好在他也是混跡人間一老油子了,對于董朗這種直腸子的小孩子,并沒有放在心上,“怪不得小小年紀就能成為神醫。原是術業有專攻。董神醫,我這傷,說起來,也有些年頭了,不知道能不能治,那麻煩你給我看看?”
容真伸出了手臂,指著左手小臂處,道:“幾年前在一場訓練中摔骨折了,愈合之后,總是使不上力,逢著陰天下雨的,還會酸痛。”
董朗很想告訴他,你這借口遜得很,曲小白斜了他一眼,他就把話生咽了回去,仍舊以冷淡的態度道:“我先摸一下骨頭的愈合情況吧。”
董朗裝模作樣地探查了一番他的骨頭,本來想告訴他,沒治,也不值得治,但話到嘴邊,也不知怎的,促狹心起,道:“明天我要給阿羅大帥開刀接骨,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過來看一看,將軍你的手臂,如果要治的話,可以選擇和阿羅大帥一樣的方法。”
“開刀接骨?”容真表示不太明白這么專業的東西。
董朗道:“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來看看就知道了。”說完,就又去角落桌上擺弄藥材了。
曲小白橫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對他這一舉贊成還是反對,董朗倒也沒有想那么多,就是想嚇一嚇這姓容的而已。
容家與他的主子楊凌仇不共戴天,他主子的仇,自然也就是他的仇,雖然現在他沒辦法幫他報仇,但能稍微解一下恨也好。
不多時,董朗便借口缺幾味藥材要出去藥店里找一找,和他的小“搗藥童子”一同告辭離開了,躲開了容真。
容真并沒有從董朗身上套出幾句話,但董朗身上的疑點畢竟太多,他并沒有打消懷疑。去歲那場戰爭,楊凌的橫空出世,挽救慕家軍于大廈將頹之際,讓他不得不注意到這個主宰了局勢的詭異男人,后來楊凌受傷,他得到消息,楊凌傷愈,他能獲得的消息卻不多,只知道他身邊跟著一個小神醫,想來就是這個小神醫醫治好了楊凌。
至于為什么沒有得到消息,那自然是要歸功于曲小白和楊凌把消息封鎖得好。
回到長樂公主府,董朗以為曲小白會責怪他胡亂做決定,跟容真說手臂動手術的事,曲小白卻是只字未提,董朗耐不住性子,詢問曲小白,曲小白只淡淡答他一句:容真會答應做手術嗎?不會。退一萬步,如果他選擇做,那就好好給他做,讓他嘗嘗手術失敗的滋味兒。
董朗噤聲。
次日一大早,董朗打包了手術要用的器械,和曲小白一起趕赴帥府。
在帥府吃了早飯,董朗開始做準備,曲小白給他打下手。多少血腥都見過了,如今的曲小白不怕這一點點小場面了。
不多時,容真也到了帥府,與阿羅丘和董朗互相見過禮之后,董朗對他道:“容將軍,麻煩你去用臉盆里的水把手凈了,然后把門口的衣裳換了。”
容真疑惑:“這是作甚?”對于董朗的態度,他也不甚悅之。
曲小白走過來,拿捏出嚴肅又恭敬的態度,用地道的狄夷話道:“容將軍,為了確保我們大帥開刀后刀口不被感染,必須做好清潔,這水和衣服都是用特殊藥水泡過的,還麻煩您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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