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洗禪衣未有塵_第230章掉包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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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李祈謝沒有再回嘴,只刻意的哼了一聲,便轉身回到了馬車里,又對著車軸上趕車的車夫道,“快馬加鞭,立刻回京!”
藍衣依舊是背對著馬車的姿勢,靜靜的站在城主府的門口。直到馬蹄聲都消失了去,他才緩緩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臉頰,那里還有溫熱的液體,源源不斷的從他的眼眶里崩塌而下。
他定是喝醉了,他這樣想著,終于抬腳走進了城主府里。
“色字頭上一把刀,哼。”李祈謝望著在黑暗中若影若現的言禪衣的眼眸,嗤笑了一聲,“不過是個女人罷了,若是我真睡了你,主子還能為你殺了我?”
“我勸李大人還是不要妄自揣測主子的意思才好。”車簾外的車夫終于開口,聲音磅礴有力,明顯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
李祈謝剛要觸碰到言禪衣臉頰的手瞬間縮了回去,知道這車夫是主子特意派來的,端的是協助自己,實則就是來監視自己的。不就是女人么?花滿樓里什么樣的姑娘沒有?
“主子吩咐我將她身上所有的飾物都取下,你是不是要進來監督著我做事?”李祈謝沒好氣的對著車簾外的車夫問道。
車簾外卻是沒有回應,若不是馬車依舊四平八穩的在朝前行駛著,李祈謝都要懷疑外面的車夫是不是消失了。只是見車簾外沒了反應,李祈謝倒是膽子大了些許,直接便朝著言禪衣伸出了手去。
言禪衣避無可避的朝后縮了縮,可馬車只有這么大,她又渾身無力,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有任由李祈謝將自己的廣袖拉起,她的袖劍,她的手鐲,全被一一取了下來。
李祈謝的手又探向了言禪衣的脖頸,似是想要看看她脖子上是否戴了什么東西沒有。言禪衣有些絕望,她已經失了未有塵送的袖劍,未有塵送的手鐲,如今她說什么也要保住未有塵送的玉牌!
她早在李祈謝取她的袖劍只是,便已經鉚足了力氣,此刻終于大聲朝著車簾外喊道,“非……禮!”
李祈謝一臉懵逼還來不及反應,車簾外便有一柄劍直直探入,抵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我……我只是在檢查她脖子上的首飾!”李祈謝嚇的差點跌坐在地上,趕緊擺著手說著,奮力想將自己澄清了。
“主子說了,只需卸下她的袖劍和手鐲就好。”車簾外的人甚至都沒有進到馬車里,只冷冷的回道。
“知……知道了!”李祈謝口中語氣綿軟,似是在求著饒,可眸中的戾氣卻像是要將人吞噬了般的瞪著那黑的沉穩的車簾。
言禪衣昏昏沉沉,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躺在一家不知名的客棧的房間里。有一個一身黑色勁裝的女子服侍著她換了身衣裳,又給她喂了飯食,便又重新回到了馬車里。
馬車里沒有了李祈謝,只有那個黑衣女子目不轉睛的伺候著。言禪衣的身子有了些許的力氣,只是運功試了試,丹田處的內力像是都被抽空了一般,消失無蹤。她也有力氣說話了,只是不管她說了什么,那黑衣女子總是一言不發的,只盯著她。
言禪衣很擔心大越和昌國的情形,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自己被掉了包,不知道大師兄有沒有頭也不回的回到大越去搶奪皇位,不知道未有塵有沒有將昌國圍住。
她有心想從這個勁裝女子身上套些信息,可這女子嘴巴像是被上了鎖一般,除了呼吸和吃飯,幾乎就沒見過她張嘴。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在馬車里顛簸了大半個月,言禪衣終于被關進了一間布置的十分舒適的牢房里。
言禪衣原以為那幕后之人定然會很快就來尋她談條件的,但她想錯了,根本沒有人來。甚至都沒有人來問過她什么,像是將她遺忘在了這牢籠里一般。
不過這牢籠里除了她,和兩個年輕的牢頭,便再也沒有了旁人。每日牢頭還都好酒好菜的伺候著她,除了不能沐浴之外,其他的基本和她在外面時無異,有人給她送話本子來看,搭配著話本子的還有茗月居的奶茶蛋糕,葵花坊的瓜子花生。
言禪衣自然也拿著這些好酒好菜和牢頭套著近乎,不過她的飯菜里都是添加了軟筋散的,那兩個牢頭自然是不會去碰的。且牢頭雖然看著年輕,卻是沉得住氣的,可以和她寒暄,可以和她嘮嗑,但只要她一想打探些什么,兩個牢頭便是齊齊噤聲,不多透露半個字。
言禪衣都不知道自己在這牢里被關了多久,她渾身無力,連起身將自己撞暈了去的力氣都沒有。每天都在感嘆著自己的這破超能力,一到關鍵時候,半點用處都派不上。她就這般失了蹤,未有塵定然急瘋了吧?還有她的爹娘,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自己被關起來了。還有她的哥哥,現在又被關在哪里,有沒有受刑?
“禪衣今日好像是舊疾犯了,一直在睡著沒有醒。”藍衣面不改色的對著左昊問道,“二皇子你看,我們要不要延期一日再出發去大越?”
左昊難得的蹙起了眉,舊疾犯了?難道是師妹又在使用她的那什么……仙術?
“不用,這樣吧,我和師妹同一馬車,我來照顧她。畢竟長兄如父嘛……”左昊并沒有過多的疑心,只當自己陪在師妹身旁,便不會有什么事了。
“這……”藍衣一臉這是不是不妥的樣子,猶豫了半天才道,“那好吧,那我們就出發吧。”
藍衣一早就知道了這城外的布局,所以他上了馬車后,便囑咐著馬車跟前面左昊的馬車拉開了距離。反正今日都是要撕破臉去了,他又何苦將自己置于險地呢?
果然剛剛出了鞏昌城不到二十里,便從大路的兩旁涌出了不少兵馬。
“謝謝昌皇一路相送,不過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昌皇便就送到這吧。”左昊雖覺得這事情有些進展的過于順利了,但也沒多想。見風華和凌宇都在,他便也膽兒倍肥的走出了馬車,對著后面不遠處早已經止步的馬車拱手道,“等我奪了帝位,還請昌皇為長公主準備好嫁妝,我定來迎娶。”
藍衣并沒有出馬車,只朝著自己馬車外的車夫吩咐道,“撤!”
車夫應聲,起身對著身后的主將道,“皇上吩咐,撤!”
頓時馬蹄聲四起,很快昌國的兵馬便又落落大方的往鞏昌方向回去。
“我怎么覺得不太對勁?”風華見對方走的那么干脆,忍不住蹙了眉。
“大概看我們人多,怕了吧?”風流十分狗腿的上前來搭腔。
“大師兄,我家小姐呢?”風華瞪了一眼傻氣十足的風流,便朝著“言禪衣”所在的馬車走去。
“放心吧,在馬車里。”左昊不以為然的給風華讓了位置,笑著道,“只是好像舊疾復發,還沒醒來呢。”
風華頓了頓,想起自家小姐在不歸山上的時候,隔不了多久就會這樣子睡一覺,睡的山崩地裂都不帶醒的,便也沒再多問。
她跳上馬車撩開車簾看了一眼,馬車里的光線并不太好,但她還是認真的看了眼自家小姐的臉,這才走出馬車道,“那我們就繼續出發吧,到了祈越再歇息!”
“魏太子既然派了這么多人來支援,不如馬將軍帶一半的黑甲軍回石洲吧?”風流小聲的建議著。
這都是主子的吩咐,石洲是言小姐的退路,是她的容身之處,不能沒有絲毫的防護。更何況言世子目前下落不明,石洲還有著世子妃和言世子那還在襁褓之中的小崽子呢。
馬月離怔楞了一下,看向風華問,“你家小姐能叫醒么?我們兩年多沒見了,總不能招呼都不打一個吧?”
風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若真是那“舊疾”復發,她還真沒有叫醒她的能力。
馬月離見狀笑了笑道,“罷了,來日方長,告訴她我會在石洲守好了,等她回來的。”
“黑甲軍!第一到五組撤!”馬月離十分自然的朝身后的兵馬發號施令,神色間難免有些遺憾,但依舊走的頭也不回。
倒是一邊的凌宇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還是只能望著那抹颯爽的背影,將所有的話語都吞回了心里。
眾人原本是抱著惡戰一場的心思在這里埋伏著,可敵方就這般從容的后退了。他們也便不再猶豫,直接朝著祈越城而去。
只是在進入祈越城城主府的時候,風華進入了馬車里,準備將自家小姐抱去安排好的廂房里安置了,卻是在抱起來的那一瞬間,突然意識到不對。
她記得,小姐的胸,沒有這么大的!
風華雖覺不對,但也沒有聲張,而是朝馬車邊的風流暗遞了個眼色。風流收到那一枚眼神,卻是半點沒反應過來,風華這個時候有些懊惱自己怎的就看上了這么個蠢貨,但她還是直接將懷中的“言禪衣”直接按在了地上,大聲喊道,“拿繩子來!”
風流有些懵逼,但還是下意識的就將后腰別著的鞭子給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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