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沒有解藥_欲洗禪衣未有塵_穿越小說_螞蟻文學
第243章沒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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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塵的身后只有風允烈和一個華貴的婦人,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悠貴妃吧。悠貴妃哭的情真意切,哭的大雨滂沱,旁邊的風允烈正緊緊的摟著她,讓她不至于崩潰的癱倒了去。
她來的竟是這般巧,遇上了魏皇駕崩。看著未有塵匍匐在地上的樣子,言禪衣倒是不忍心上前去打擾了。
“你是誰?”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言禪衣下意識的回頭,便看見了半透明的魏皇正一臉疑惑的望著她。
她有些懵逼,還沒來的及說什么卻見那魏皇突然笑了,“原來是你啊,哈哈哈。”
言禪衣被笑的莫名其妙,又不敢回嘴,怕未有塵聽到自己的聲音而不顧這場合的同自己離開。畢竟這是皇帝駕崩,是國喪。
言禪衣沖殿外使了使眼色,自己則率先穿墻飛了出去。
等了一會兒,才見魏皇從里邊飄了出來。
“你是鬼?”說實話言禪衣還沒見過鬼,真真的有些好奇。
“胡說八道!本尊乃是下凡歷劫的上仙!”魏皇氣咻咻的一甩袖袍,臉上的胡子也跟著顫了顫。
“???”言禪衣一臉懵逼,簡直懷疑自己遇到的是一個神經病鬼。
“說了你也不懂,不過以后你會懂的。這凡塵俗世已經和本尊無關了,本尊送你一句,你既是那臭小子的劫,也是那臭小子的救贖,好自為之吧。”魏皇說的語重心長。
言禪衣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提出新的問題,眼前的魏皇已然消失不見。
“……多說半句特么會死啊!”言禪衣對著虛空怒吼著。
吼完呆呆的看著潛龍殿的大門,一時之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她的事情她只能找他尋求幫助,可他現在心中定是難受的,自己不能陪伴安慰也就算了,還去麻煩他,是不是不太好?
心中這么想著,卻是又不由自主的朝著潛龍殿飄了過去。好不容易來一趟,她剛剛可是連他的臉都沒有看到呢!她好想好想他,雖然不想給他添麻煩,但是看一眼總是行的吧?
言禪衣小心翼翼的從墻這邊伸了個頭出去,視線在四下里捕捉著未有塵的身影。
有太監已經上前架起了屏風,開始給屏風后已經駕崩的魏皇換上龍袍。屏風遮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卻絲毫沒有阻擋住未有塵的悲傷。
言禪衣望著那寂寥的始終不曾抬起頭來的未有塵,到底還是不忍讓他一個人就那般哭泣著,猶豫了半晌,便跪去了未有塵的身旁。
“宸哥哥,我剛剛看見你父皇了。”言禪衣小聲的開口,試圖寬慰他幾句。
未有塵有些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看向她,想說些什么卻看到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沒有出聲,又低垂下了頭。
言禪衣有些心疼,剛剛未有塵抬起頭來,她才真真切切的看到他的悲傷,那布滿隱忍的紅血絲的眼眸,和滿臉縱橫著的淚水。
“你父皇說他是下凡來歷劫的上仙,現在回去過自己的日子去了。”言禪衣半真半假的胡謅著,“所以其實你不用太難過的。”
未有塵沒有出聲,但淚水卻是止住了去。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哭,若說他對父皇有多深厚的感情,這自私鬼連抱都沒抱過他,一次都沒有,只白白擔著一個父親的名頭,卻甚少做過父親該做的事,所以他能有什么感情?可他卻還是哭了,母后早逝,如今父皇也駕鶴西去,他是不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看到他真的在自己面前就那般閉上雙眸,不論怎么呼喚都不再有反應,他總歸還是有些難過的。即使是九五之尊,依然逃不過會死的命運。
現在言禪衣來了,他那細微末節的難過情緒差不多可以算是,一掃而空了。
他現在只想趕緊去個沒人的地方,和他的禪禪好好說會兒話。
禪禪能來一趟不容易,他好想她啊,他好像已經快三年,沒有親過她了。
“這里你不方便說話,所以也不用回應我,我就在你旁邊陪著你,好不好?”言禪衣很想將他摟進自己的懷里。
見過他意氣風發,見過他霸氣外露,卻從未見過他這般彷徨哀傷。她的心都被他的神色給揪成了一團,可惜她現在只是一縷半透明的魂兒。
未有塵臉上的哀戚之色此刻全都被他收斂了去,站起了身來,慢條斯理的撫了撫因為跪著而出現的褶皺,這才直直朝著門外走去。言禪衣沒有再說什么,只跟著他的腳步,一齊走了出去。
未有塵直接走到了潛龍宮左側的偏殿里,遣退了跟在他身后的伊公公,這才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的望向了言禪衣。
見她穿戴整齊的樣子,心中稍稍松了口氣,但一想到她此時是蘇若水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心中的戾氣就無法消散。
“你還好嗎?蘇……對你好嗎?”未有塵問著這話時,拳頭攥的緊緊的,手心被自己的指甲劃破了去也不在意。
他問出口就后悔了,這樣的問題,他希望她如何回答?
這樣的問題讓言禪衣不免覺得十分尷尬,她原本有著很多想說的,但經他這一問,此時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有種強烈的心虛,好似她是紅杏出墻的人,正被原配抓著問墻外風景可好一般。
“他把鐲子還給我了,所以我今天能來看你。”言禪衣故作輕松的笑了笑,眉眼間卻全是哀思。
她想告訴他,蘇若水并沒有打斷自己哥哥和爹爹的手腳,就連帶走了自己的妹妹,也只是為了幫她妹妹解毒。可這些話若是真的說出口去,只怕未有塵心中會更壓抑難受吧。
“我和他……他答應我給我時間,暫時不會勉強我。”言禪衣想讓他知道,她還沒有和蘇若水圓房,她只會是他的。可這樣的話一出口,她就忍不住先紅了臉。
“禪禪,”未有塵的臉色卻并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是認真的直視著她道,“答應我,不管他對你多好,都不要愛上他,好不好?”
未有塵光聽著言禪衣的語氣,便知道她原本對蘇若水的怨恨,在這短暫的幾日相處中,已經消散了不少。他們二人之間本就有著前世的情分在,他如何能不擔心。只要言禪衣不愛蘇若水,那么她便只會是他的。可若有一天,言禪衣愛上了蘇若水呢?
未有塵心中一痛,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言禪衣光聽著這話,就已經覺得誅心了,臉色瞬間白了白,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現在的身份尷尬,若是頂著別人妻子的身份對他說愛,在她的心里就是玷污了愛。
“我父皇駕崩了,最近這一段我可能會有些忙,等我登基了,會往大周遞國書親自拜訪的。”未有塵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心下一涼,但還是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親自來接你,若他不放你走,我便殺了他。”
他心中也是如此想的,不管她在哪里,最后她都必須是他的。唯一與他說出口的不同的是,不管蘇若水放不放言禪衣走,他都必殺他。
“你一個皇帝怎么能親自去別國拜訪,太危險了。”言禪衣十分的不贊同,直接便拒絕了,想起妹妹的事情又趕緊道,“風月可在宮里?”
未有塵因她的果斷拒絕,雖然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但心中仍是起了齟齬。
得知風月已經回了大魏皇宮,言禪衣便將妹妹毒發的癥狀給未有塵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讓他幫忙去問問這種毒如何解。
“只要找到解藥,我就能有辦法脫身的。”言禪衣說這話時,其實心里一點把握都沒有。蘇若水對她的執念不小,如果不能強逃,光靠說服,蘇若水定是不會對她放手的。
但她也不想未有塵來大周以身涉險,這兩個男人因為她,再見面定然兵戎相見。
“我只等你三個月,”未有塵沒有再堅持非要去大周,卻是十分嚴肅的說道,“三個月后你若還沒從他身邊逃出來,我便帶兵攻入大周,屆時殺人也好放火也好,哪怕一座城一座城的屠過去,我也一定要帶你走!”
言禪衣有些惴惴不安,但還是囁嚅著應下道,“好,你記得幫我問問風月,有什么消息了給我寫信,我每隔三日會偷偷召海東青看看的。”
“太子殿下,先皇已經換好衣裳了,悠貴妃喚您過去。”伊公公的聲音適時的在門外響起。
言禪衣看了一眼門口,對著未有塵道,“我過幾日再來看你,今日我要先回去了。”
未有塵點點頭,拉開殿門便走了出去。不是他不留戀,而是對著半透明的他,他連最基本的觸碰都做不到,只能目送她離開去別的男人身邊。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眸中的殺意,嚇壞了他的禪禪。
言禪衣眨眨眼,便又回到了偏殿的床榻前,蘇若水此時還沒有回來。言禪衣想了想,便也不著急回身軀里去,而是直接瞬移去了蘇若水的身邊。
此時的蘇若水正在柳湖的一艘樓船上,他對面坐著的,正是李家大公子李祈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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