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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懸崖上-第47章:心如磐石
更新時間:2025-11-10  作者: 唐穎小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唐穎小 | 你在懸崖上 | 唐穎小 | 你在懸崖上 
正文如下:
第47章:心如磐石_你在懸崖上_都市小說_螞蟻文學

第47章:心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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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么僵持了十幾分鐘,老板娘上來了一次,見兩人跟門神一樣站著,也是奇奇怪怪的,由著兩人之間的氣場有點怪,老板娘也是一言不發的,從兩人跟前走過去,又走過來。

下去的時候,本這一顆愛管閑事的心,對著季蕪菁說:“你家男人我看快凍死了,別僵著了,趕緊回房暖暖,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兒要這么折騰自己。”

老板娘權衡之下,覺得季蕪菁看起來好說話,這才站在她身邊,小聲囑咐一句。

而后匆匆下樓,把空間給這對小情人。

季蕪菁對那句‘你們家男人’有意見,但她要說的時候,老板娘跑的賊快,她都來不及解釋,已經沒影了。

她在心里哼了一聲,就是瞧著她看起來好說話罷了。

但這么僵持下去,也確實不是辦法。

這時,葉瀾盛突然動了一下,季蕪菁瞥見,下意識的往后退,但太心急了,加上之前她扭了腳,她哇的一聲,直接摔了下去,幸好抓住了旁邊的扶手,沒有摔的太慘。

老板娘聽到動靜,立刻跑回來,看到她到坐在樓梯上的資質,嚇出冷汗來了。

不過等她上前的時候,葉瀾盛已經快一步下來,把她從地上拎起來,二話不說直接抱起來就走了。

葉瀾盛帶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他開的是大床房。

這旅店外頭看著簡陋,但房間里的布置還蠻整潔溫馨的,葉瀾盛把她安置在床上,他的手很冰,剛才抓她手腕的時候,被激了一下。

葉瀾盛蹲在她跟前,雙手放在她身體兩側,就那么仰著頭盯著她,眼神冷的跟外面的溫度一樣。

周遭太寂靜,寂靜到季蕪菁害怕葉瀾盛會聽到她狂亂的心跳,手機發出嘀的一聲,提示著電量低,即將關機。

她把手機握得更緊,在手機徹底黑屏的時候,她有一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慌張感。

幸好,她在便利店的時候,給薛妗發過信息,剛才接許聞電話前,又給了定位。

總歸是坦坦蕩蕩,沒有半點欺瞞。

她吞了口口水,說:“你干嘛這樣瞪著我?”

他蹲著,本就比她低一截,她低頭,更容易看到他,總不能把頭仰起來,那樣也太囂張了點。

葉瀾盛扶著膝蓋站起來,拿了桌上的煙,備用的打火機,“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還真是把我說的話當成是耳旁風,不讓你做,你偏要做是么?”

房間不大,煙味很快彌漫開來。

他背對著她站著,季蕪菁不動聲色的往后挪了挪,爬到床的另一側,正預備把腿放下去的時候,葉瀾盛像是背后長了眼睛,突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腳腕,狠狠一下,又給拉了回來。

他手指掐的地方,正好是她扭到的位置,眼淚差點直接飚出來。眼淚忍住了,腳沒忍住,狠狠一下,朝著他胸口踹了過去。

這是應激反應,下腳極狠,拼了老命的。

葉瀾盛直接被踹的撞在了背后的桌子上,顯然他也沒想到,季蕪菁能來這么一下子,滿臉震驚,抓著她腳踝的手松了。

季蕪菁立刻往后退,退到床頭,雙手抱住膝蓋,與他對視一眼之后,拽過旁邊的被子,一下把頭蒙住。

看不到就當不存在。

葉瀾盛揉了揉發疼的胸腔,瞧著床上那一坨,又生氣又想笑,他爬上床,直接把被子拽開,季蕪菁抱住頭,說:“我腳扭傷了,你正好抓在我腳腫的地方,太疼了,我腦子沒控制住我身體,我也不想踢你。”

“爽么?”葉瀾盛與她面對面坐下來,也沒發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出這么奇怪的問題,一邊還揉揉胸口,空咳兩聲。

季蕪菁背脊貼著床背,立刻反駁,“你說什么呢,我真的沒想要踢你,完全是意外。真的是意外,你看我的腳。”她說著,小心翼翼的把左腳挪出去一點,把褲腳翻了一截上去,露出細細的腳踝。

確實,看起來有些腫,還有些發紅的跡象。

他看了眼,伸手,季蕪菁立刻縮回去,用被子蓋住,“別捏了,真的疼。你看我眼淚都疼出來了。”她把臉露出來,大眼睛看著他。

眼眶里確實有少量淚水。

“誰要捏你了,我看一下傷勢情況,要不要去醫院。”

他把被子拉開,仔細看了看,又問了幾句,而后他穿了衣服準備出門。

季蕪菁:“你要去哪兒啊?”

“怎么?怕我把你丟在這里?”

“那倒不是,我就是問問,萬一你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兒,我跟你一起的,我有責任。”

他輕哼了一聲,“乖乖在這里給我待著,我要是回來沒看到你,那我就真給你賣到山溝溝里去。”

大概是不放心,他把車鑰匙,包括她的手袋,一并拿走了,自然也包括她自己開的那間房的房卡。

葉瀾盛出去以后,季蕪菁稍稍松了一口氣,折騰了那么久,她這會也累了,在外面站了那么幾個小時,腿酸的不行,倦意一陣陣襲來,她掐掐臉,讓自己清醒一點,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

可這樣安靜坐著,也太容易瞌睡了。

她揉了揉眼睛,拿了遙控器開電視,這里還有電腦,可以上網。季蕪菁看了一會電視,倦意沒那么深了,她下床,單腳跳著拿水壺接水,先燒一壺開水,而后又在衛生局里洗了洗臉。

一切都搞定,她又坐回床上,把枕頭墊在背后,繼續看電視。

手機是徹底沒電了,她身邊也沒有帶充電器,剛才她看到老板娘用的跟她是同款,想著要不要下去接個充電器。

最后,她穿上外套下樓,但是老板娘不在了,前臺只留了一個守夜的小哥。

前臺小哥:“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季蕪菁揚了揚自己的手機,說:“你有蘋果充電器么?我沒帶,但手機沒電了,我有個重要電話要打。

這旅店小雖小,但服務還是周到的,這種小問題,他們都是有所準備。

前臺小哥拉開抽屜,里面有各種各樣的充電器,他挑出蘋果充電器,遞給她。季蕪菁接過,說了聲謝謝,并沒有立刻就走,她專門朝著旅店外面看了一眼。

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門口,往外探了探,并沒有看到葉瀾盛的人,許聞的車子也不見了。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前臺小哥還挺體貼,拉了椅子,說:“坐吧。”

“不用,我就上去了。”

話是這么說,前臺小哥也這么聽著,埋頭自己的事兒,并沒有特別的管她。

兩分鐘后,季蕪菁就坐在了椅子上,正好附近有個插頭,她順便充了電。

手機有一點電量后,就自動開機。

有幾條微信,幾個未接電話,多數是季蔓菁打來的,許聞打了兩個。

微信上也留了信息,讓她開機了打電話。

她先打給季蔓菁,之前給季甘藍說今晚會回去,但看樣子是回不去了。

“姐,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今天回不去了,你們別等我了,睡覺吧。”

季蔓菁不知道情況,“你是跟許聞哥一塊回家了么?”

“當然不是,我臨時被上司招去做事,你們睡吧,我很安全的,不用擔心。”

“那你明天回來么?除夕夜一起吃飯……”

季蕪菁原本想說回去,聽到后面那句話,便改了口,“不一定啊,到時候再說吧,早點睡。”

說完,她就把電話給掛了,怕自己動搖。

她突然就不想回去了。

她給許聞回了信息,表示自己已經開了房間預備休息,信息剛發出去,許聞就立刻打了電話過來,他大概一直等著呢。

“你還沒睡啊。”季蕪菁眼睛看著外面,輕聲說。

許聞:“是啊,等你電話呢。現在聽到你聲音就安心了。”

“那你早點休息吧,趕了一天路,又打麻將,又應酬親戚,你不累啊?”

“累是有點累,但跟你講話,我又很精神了。”

季蕪菁笑起來,“睡吧,你當你還二十多歲呢。”

許聞說:“你別說啊,我現在真覺得自己像二十出頭的小青年,初戀都沒這份感覺。”

季蕪菁順口問了句,“你初戀什么時候?”

“高中。”他到也老實,大致講了一下過程,雖然講的簡單,但季蕪菁能感覺到那會的青澀和純真。

她高中時候同學也早戀,情緒總是大起大落,一下課,男朋友就會跑來她身邊跟她聊天,偶爾還膩膩歪歪。

季蕪菁那會就是一堵石頭,什么都可以無動無衷,兩個人埋頭在校服里偷偷接吻,她坐在旁邊都沒有任何異樣,還能幫忙擋著點。

她看過他們最甜蜜的時候,也看到他們因為一點小事爭吵,鬧分手,整天傷春悲秋,午睡的時候偷偷寫日記,摸摸流眼淚,仿佛自己抗下了所有的樣子。

她同桌是個很有趣的女孩子,敢愛敢恨的性格,是她高中最好的朋友了。不過后來畢業,她考到了杭城,可能家里發生了點事兒,往后就沒有什么聯系,不知道怎么樣了。

許聞說起高中,她就想到這個特別的同桌了。

季蕪菁話不多,許聞就沒有再多纏著,讓她早點休息,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一只手托著腮幫子,盯著外面,像一尊望夫石。

葉瀾盛回來的時候,她保持著這個姿勢,竟然無知無覺的就睡著了。

他還沒進門,就看到她坐在離門口很近的位置,走近了才發現她睡著了,竟然坐著也能睡。

前臺小哥看到他,說:“她在這里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她腳上穿著拖鞋,沒穿襪子,旅館的拖鞋很單薄,露出的皮膚都凍的有些發紫了。

葉瀾盛站在她跟前,低頭看了她一會,蹲下來,伸出手指,戳戳她的腦門,她動動眉毛,戳戳她的鼻子,她就動動鼻子,再戳她的嘴巴,她張嘴就要咬他。

她身子不自覺的往前撲,被葉瀾盛抱住的同時,她睜開了眼,在失去平衡的瞬間,就醒了。

人已經到了他懷里,簡直像是投懷送抱。

她頓了兩秒后,立刻從他懷抱里退回去,坐直了身子,人已經徹底清醒了。

葉瀾盛一只手扶著椅子的扶手站起來,“走吧,回房了。”

他一邊說,一邊勾起她的手臂,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季蕪菁不忘拿手機,而后在他攙扶下回了樓上。

季蕪菁想了想,說:“我也不是刻意等你,我就是下樓借充電器,一邊充電一邊等你。”

說到最后,好像還是等他的意思。

越說越說不清,季蕪菁咬了下舌頭,不再說了。

葉瀾盛并沒有特別糾結這個,扶著她回到房間,讓她坐到床上,有熱水,他倒了一杯,把藥一樣一樣,拿出來給她吃。

等季蕪菁吃完了,才覺得她有點過分信任他。

什么藥都沒問,眼睛也不眨就這么全部吞下去了。

之后,他又對著她的腳按摩了一下,噴了藥,說:“多休息,少走動。”他處理完,拉過被子蓋住她的腳,起身去衛生間洗手。

季蕪菁隔著被子,摸摸自己的腳踝,覺得有點熱熱的,好像沒之前那么疼了。

季蕪菁說:“你這么厲害么,竟然什么都能醫。”

他從衛生間出來,臉上滴著水珠,季蕪菁指了指自己的手袋,說:“我包里有紙巾。”

他沒動,季蕪菁又補充,“你常用的那個。”

而后,他拉開包包,把紙巾拿出來,擦掉臉上的水。

到這里為止,季蕪菁覺得自己好像應該回自己的房間。

葉瀾盛從另一個袋子里拿出了他慣常喝的礦泉水,一口氣喝下去半瓶,而后在她身邊坐下來,擰上蓋子,把瓶子放在旁邊的柜子上,“你把我的位置也發給薛妗了?”

他語氣平平,聽不出來真實的情緒,而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很淡,沒有生氣的跡象。

季蕪菁說:“那我肯定得告訴她,我是她的人。”

葉瀾盛嘴角勾了勾,側了側身子,與她面對著面,“你再說一遍。”

季蕪菁在心里想,‘我說一百遍也是這句話。’。當然,這話她沒說出來,畢竟眼下就他們兩個人,為了不起沖突,還是乖乖的比較好。

季蕪菁說:“當然,您跟薛小姐也算是一家人,所以她的人就是你的人。”

間接的,她也是他的人啦。

這樣的文字游戲,并不能安撫葉瀾盛。

去他媽的間接。

葉瀾盛笑了笑,“這就是你季蕪菁說的報恩。”

季蕪菁說:“是的呀,我記得以前老家總有人說,對老婆好的男人能發財。薛小姐是您未來的老婆,我當然是要對她好,她越好,您的事業也會跟著蒸蒸日上的。您這樣的人,什么都不缺,所以我思來想去,就想到了這么個法子。我以后會盡心盡力的替薛小姐辦事兒,確保您家庭美滿幸福,然后看著您走向人生巔峰。”

“嗬,你這嘴皮子倒是越來越厲害了。在豐澤做了半年銷售,什么鬼話都能當真的說。”他用力捏了一下她的嘴唇。

季蕪菁吃痛,在他松手之后,下意識的舔了下發疼的嘴唇。

她是無意識的,什么也沒想。可另一位卻想了,而且想的過分多。

葉瀾盛的反應總是來的很快,他自己都沒辦法說清楚,這季蕪菁身上是有什么魔力,好似輕而易舉就能在他身上點火。

這臭女人,是不是在他身上下情蠱了?

季蕪菁察覺到他的異樣,心里咯噔了,她覺得她應該要立刻馬上的離開這里。

不然的話,男人禽獸起來,什么都不會顧。

她是薛妗的人,薛妗還要提攜她,她不能背叛她,同樣,她也不能做出這種離經叛道的事兒。

如今,她有正式的男朋友,而葉瀾盛有未婚妻。

兩人都算是有家室的人,若是廝混在一塊,那算什么?

她保持微笑,假裝沒有看到他眼底涌現的情欲,“今天謝謝葉總的關照,我回房休息,或者您去我房間休息。我開的放跟您的一樣,都是大床房,估計這邊的環境也都差不多。花了錢,可別要浪費了。”

“時間不早,您又開了一天車,早些休息吧。”

葉瀾盛沒動,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靠了過去,“知道薛妗說什么么?”

季蕪菁吞了口口水,仍然保持標準的微笑,清澈的眼神,“什么?”

“讓你好好照顧我。”他低低的說,語氣里帶著一點兒蠱惑,“既然是照顧我,哪兒有分開睡覺的道理。”

季蕪菁不懷疑薛妗會說這句話,而這一遭,她沒有立刻趕過來,也有測試的意思在里面。

如果今天,在這里,她跟葉瀾盛真的干了什么,那不用說了,她往后就不必再回到深城。

甚至于再狠一點,薛妗可以讓她一無所有。

即便離開了深城,也難以混成人樣。

季蕪菁是不會冒這個險的,擺著康莊大道不走,要去走一條死路,那是神經病,腦子進水的人才干的事兒。

而季蕪菁腦子里的水已經流完了,再不會干不切實際的事兒。

“薛小姐吩咐,我自然是會好好照顧您,但現在我扭了腳,不是我照顧您,反倒要您來照顧我了。我若是留在這里,夜里起來上廁所,必然會鬧出不小的動靜,到時候吵了您休息,那就是我失職了。怪只怪我自己,不好好走路,扭了腳。我以后再不會那么不小心。”

葉瀾盛不語,只看著她的眼睛,片刻,視線移到她紅潤的唇上。

下一刻,他的手掌迅速掐住了她的大腿,季蕪菁整個人聳了一下,條件反射的扣住他的手腕,呼吸略有些急促,但她極力克制,“葉總……”

她的阻礙沒有任何用,他的手往上,好在隔了褲子。

季蕪菁咬牙,閉了閉眼,血氣上涌,她又羞又怒。

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抬頭,吻落下來的瞬間,她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涼涼的。

葉瀾盛的目光很深,他微微啟唇,手背的皮肉觸到了他牙齒,而后,便能感覺到他微微張開,咬住了手背上一點皮肉。

他咬的不重,輕輕的,舌尖碰到了皮膚,季蕪菁腦中警鈴大作。

她不再看他的眼睛,垂了眼簾,說:“你是我的恩人,你怎么做我沒有資格去怪你。讓我重獲新生的是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你把我拉到天堂,如今要再把我拖回到地獄。”她抬起眼簾,漆黑的眸,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也毫無怨言。”

自己養過的人,有親密相處過三年的女人,葉瀾盛多少知道她的性格。

她付出的時候毫無保留,收回的時候也同樣毫無保留。

一旦下了決心的事兒,十頭牛都拉不回,逼得太緊,不是魚死網破,就是她自我毀滅。

這樣的人在一起時間久了會累,情感太濃烈,會讓人窒息。

葉瀾盛走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講,也沒有發火。

房門關上,這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季蕪菁松了口氣。她看了下時間,不算太晚,就給薛妗打了個電話。

電話打通,響了好一會,薛妗才慢吞吞的接起來。

“怎么了?”

季蕪菁說:“薛妗,你什么時候來?”

因為是朋友關系,薛妗也強調了不要再叫她薛小姐,她如今便直呼其名。

“我來不了,我現在不在深城。今年爺爺想回祖宅過年,今個一整天都在回去的路上,你給我發信息我后來才看到的。阿盛怎么樣啊?”

季蕪菁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好像心情一般。”

“哎,我是回不來,他這樣偷摸著回來,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也沒法隨便亂說。你過年準備哪兒過?”

“我就一個人,還沒想到要怎么過。”

“那正好,你加個班,我給你雙倍的勞務費,這幾天你就幫我陪著阿盛吧。好好照顧他。”

“可是,我初二要去許聞那邊,我們說好了。”

薛妗笑說:“那你就跟阿盛說唄,他要是也想去,就帶著他一塊去,就是要麻煩你們兩個了。到時候我這邊完事兒,我再過去找你們。”

季蕪菁默了幾秒。

薛妗繼續道:“其實我跟阿盛現在還處在單純聯姻狀態,他還沒對我產生多深的感情,我不想逼得他太緊,可我又不放心他自己。菁菁,我相信你,才把這件事交給你的。”

看來這考驗在加深難度。

季蕪菁暗自吸口氣,要徹底讓她信任,需要再接再厲,“好吧,那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葉總脾氣不太好,之前當過他助理,很難搞,要累死個人。”

她把對方當做是普通朋友一樣,抱怨了幾句。

薛妗笑說:“那是因為你不認識早前的他,那會他對人很溫善的。后來家里鬧的點事兒,整個人都變了。”薛妗沉吟幾秒,似有些糾結,“我這話跟你說,你可不能往外傳的。”

“那是當然,你跟我說的,我從來沒跟別人說過。”

薛妗說:“我知道的不算多,但應該比其他人多一些。他以前高中不是在深城的,那會他爸在北城任職,伯母其實對他挺好的,為了讓他感受到家庭溫暖,把深城這邊的生意交給了家里,自己則帶著孩子去北城與伯父生活在一起。他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在北城念的,他那個女朋友,也是高中開始談的。”

“據說感情很好,我聽梁問說起過,阿盛對那個女孩子是千依百順,好的不能再好。兩人鬧分手,他每次都傷心的死去活來。”

季蕪菁吞了口口水,想到前不久那男人深沉又冰冷的眼睛,再幻想一下葉瀾盛的千依百順,想象不出來。

她沒有急切的追問,薛妗輕微嘆氣,又繼續說:“后來兩人還是分手了,據說那女孩子出軌了,跟阿盛最要好的兄弟,還是捉奸在床。這事兒一出,阿盛氣到發狂了,從事發到他那兄弟去世這兩年里的事兒,沒人跟我說過。一個個都守口如瓶,搞得我到現在也很好奇。”

季蕪菁也挺好奇,但并不是那么想知道,既然被隱瞞下來,自是有隱瞞的道理。

這種不為人知的一面,還是少觸及為好。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季蕪菁卻發散思維,開始胡思亂想。

她開始回憶當初葉瀾盛搬回來住的那段時間,仔細想想脾氣確實陰晴不定,偶爾還能看到他抽煙酗酒。

原來都是為了女人。

現在再想起來自己當初的獻身,竟然有一點后悔了,獻錯時機了。

在言情文里,她大概是炮灰一般的存在,女主應當是那位把葉瀾盛搞得死去活來的前女友,那薛妗呢?惡毒女配?

她說:“既然別人都不提,那你也不要追問了,給自己找不痛快。”

“是啊,但其實我挺討厭那人的,把阿盛弄成這樣。”

“不怕,現在有你了,你可以讓葉總重新變成以前那個樣子。”

薛妗咯咯的笑,不知真假,“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休息吧。這幾天要辛苦你了,你也不必一直給我打電話匯報,我怕阿盛知道了反感。”

“知道了。”

掛了電話,季蕪菁躺下來休息,這一晚,在懊悔中度過。

第二天,腳好像嚴重了一點,走路疼的有點受不住。

她原本還想出去買早飯,現在只能作罷。

她坐在床上,想了十分鐘,給葉瀾盛打電話。

電話接的很慢,季蕪菁原本以為他還在睡覺,剛一接通,就聽到他說開門。

季蕪菁起來,跳到門口,門一開,正好看到葉瀾盛一只手拿著早餐,一只手把電話掛掉。

“你起那么早啊。”許是昨天薛妗給她說的小故事起了點作用,現在看到葉瀾盛,她竟然有點膈應,忍不住去想,那兩年他究竟干啥了,大家都要保持沉默。

葉瀾盛進去,看到季蕪菁單腳跳著過來,“比昨天更疼了?”

“嗯。”她坐下來,點點頭,心里罵他是個庸醫。

“正常,傷筋動骨一百天,第二天就想好,你得找神仙給你治。”

吃早飯的時候,季蕪菁注意到葉瀾盛臉色有點差,黑眼圈加深了,估計昨晚沒睡好。

她咬了口包子,說:“回家么?”不等葉瀾盛回答,她又說:“你沒休息好,那我們坐動車回去吧?我剛才查了一下,班車還挺多的,回到深城也才一個小時。”

他不達,與她并肩而坐,斯斯文文的吃著雞蛋餅,而后喝一口牛奶。

季蕪菁就看了一眼,就立刻轉開視線,低頭咬包子,兩口就把一個大肉包吃下去了。

而后聽到葉瀾盛的輕笑,“嘴巴可真大,難看死了。”

她此刻嘴巴鼓鼓的,塞太多了,一下子吞不下去,她只能慢慢的咀嚼,嘴唇油乎乎的。她拿紙巾擦了一下,想要開口說點什么,被葉瀾盛呵斥了回去,讓她吃東西的時候別講話。

安靜的吃完早餐,葉瀾盛什么也沒表示,出去了一趟,過了挺久才回來。

季蕪菁因為腳疼,就安安單單的待在房間里,沒出去折騰,一邊看電視,一邊玩手機。

期間許聞給她打電話,聊了幾句家里的事兒,季蕪菁則給他聊了聊自己眼下的情況,還有昨天薛妗的交代。

稍后,又是季甘藍的電話,讓她早點回去,并且態度強硬的讓她除夕必須要到。

季蕪菁以工作為由,推脫了,但季甘藍不聽,只說會等。

這下子,她更不想回去了,怕回去以后,自己控制不了,真的會去跟他們一起吃一頓所謂的團圓飯。

葉瀾盛十點多回來的,拎著一雙鞋子。季蕪菁在玩游戲,只抬眼看了看他,敷衍的打了個招呼。

而后對游戲另一邊的許聞問:“垂直握把要么?”

她沒帶耳機,很快許聞就回應了,“不用,我有了。需要倍鏡么?”

“我這邊有一隊人。”

兩人一來一往,聽起來配合十分默契。

季蕪菁玩的很專注,她喜歡玩和平精英。猶記得她以前強行拿他手機下載游戲,軟磨硬泡的讓他陪她一塊玩。

他一直不肯,直到她捏著嗓子,對其他男人叫小哥哥的時候,他倒是肯了。

手機里響起突突突,季蕪菁全神貫注,不要太認真。

大概是配合的比較好,她猛地拍了下大腿,說:“這把能吃雞不!果然是王者,有你帶著,我終于不用茍著了。”

聽到這句話,葉瀾盛莫名覺得她在諷刺他的技術。

他不太喜歡玩這類游戲,一開始勉強跟她玩的時候,非常拖后腿就是了。由著是面對面的玩,他可以感覺到她憋氣,又不能發作,鼓著嘴,擰著眉,很好笑。

不喜歡玩不代表就一定是菜雞,只是技術上去了,他照舊故意裝菜鳥,看她難受,比游戲好玩多了。

他記得當時她段位挺高,被他拖的,差點掉出黃金。

但她還是堅持不懈的拉他一起玩。

因為葉瀾盛太菜,其他隊友也會罵人,葉瀾盛不回應,季蕪菁會罵回去。

有時候生氣,還能拿炸彈把自己隊友炸死。

操作也是騷的不行。

就在季蕪菁滿心一會可以吃雞的時候,手機被奪走。

她張嘴,罵人的話別在嘴里,她還開著語音,她咬著唇,瞪著他,伸出手向他討要。

葉瀾盛看了一眼,隊伍只剩下她和許聞兩個,狗男女坐在車里飛馳。

季蕪菁忍不住去搶,被葉瀾盛一把扣住了手腕,而后一把拉到身前。把她的手反剪與身后壓住,順勢緊扣她的腰。

手臂傳來的疼痛,讓季蕪菁不由的低呼了一聲。

許聞聽到,立刻發問:“怎么了?”

她咬緊牙關,“沒,太激動弄到腳了。”

“你小心些吧。”

季蕪菁還想動,葉瀾盛先關了語音,說:“你再動,我就讓許聞親耳聽你不可描述。”

說完,他又立刻把語音開了起來。

她想罵人,忍住了。

葉瀾盛換了個姿勢,手臂圈住她的脖子,固定在自己身前,然后代替她打完了最后的決賽圈。

展現了他的真實實力。

季蕪菁被他夾在懷里,被迫看著,他下巴長了胡渣,時不時的刮到她的額頭,有點點痛。她下意識的避一避,他似是能感覺到,又故意的湊過去蹭一蹭。

決賽圈都是高手,耗時有些長,葉瀾盛保持現在的姿勢多少有些累,他坐下來,季蕪菁整個人都挨在他身上,他把下巴擱在葉瀾盛的肩膀上,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手機屏幕。

許聞偶爾說兩句話,報幾個位置。

每每季蕪菁心思游移的時候,許聞的聲音就像警鈴一樣響起。

最后,葉瀾盛操作她的號一挑二,成功吃雞。

可季蕪菁并不開心,只有心煩。

一局結束,許聞有事兒要下游戲了,季蕪菁應了一聲,他就退出去了。葉瀾盛并沒有立刻放開她,仍然保持著從后側抱她的姿勢,手臂搭在她肩膀上。

她微垂著頭,要去拿自己的手機,葉瀾盛反應很快,在她快要得手的時候,迅速挪開,換了個手拿著,并背于身后。

季蕪菁隱忍不發,先不管手機,想從他懷里掙脫出去,卻被他圈死。

她自是不能認同,不停的在他懷里亂動,掙扎。葉瀾盛也不說話,只是無聲的將她的每一次反抗都鎮壓住。

等季蕪菁感覺到某處異樣后,就不再亂動,幾番隱忍,最后終于恢復冷靜,“葉總接下去是什么打算?”

葉瀾盛把她的手機丟在旁邊的柜子上,電視機里播放著以前的小品,還真有點過年的意思。

他盯著她的眼睛,說:“留在這里過年。”停頓兩秒后,又補充道:“你陪我。”

季蕪菁公事公辦,道:“薛小姐確實吩咐我了,這幾天要照顧你,但初二我要去找許聞。原本現在是假期,我可以選擇拒絕。但薛小姐說給我雙倍報酬,我也就應下了。但只負責到初二為止。”

她再次掙扎了一下,“我的職責不包括陪睡,葉總你要真的難以自持,抽屜里有一些名片,你可以試試看。”

“但作為薛小姐的好朋友,你一旦身體力行的嘗試,我就會報警。讓巡捕叔叔會教育。”

葉瀾盛笑起來,下一秒,直接把人摁倒,“那我招你呢?”

季蕪菁依然平靜,說:“當然還是報警。告你以權謀私,侵犯女下屬。”

她的臉跟撲克牌一樣,心如磐石,堅決堅定的站在薛妗那邊。

葉瀾盛并沒有被她威脅到,他笑著俯下身,側頭,靠近她的耳朵,輕聲說:“你覺得我會害怕么,嗯?”

季蕪菁笑了一下,說:“也許我會害怕,但薛妗不會。”

他一把扣住她的下顎,下手挺重,迫使她與自己對視,“你確定你要站在薛妗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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