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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懸崖上-第199章:深陷
更新時間:2025-11-10  作者: 唐穎小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唐穎小 | 你在懸崖上 | 唐穎小 | 你在懸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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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懸崖上_第199章:深陷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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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薛明成主動給薛妗打了電話,叫他們回來吃晚餐。

之前,薛琰辭退了一半的傭人,這屋子里人氣少,顯得冷清。房子又大,住著就顯得空蕩蕩,明明沒有落寞,卻有一種落寞之感。

薛明成又弄回來不少傭人,并讓人在屋子里拜訪了一些綠植,又叫人養了一條金毛狗。

傍晚,薛妗和葉澤善帶著孩子過來。

薛明成如今隨著白發肆意生長,也沒有可以去染黑,那些許白色,讓他添了幾分慈祥。

團團現在能吐幾個字眼,會叫爸爸媽媽,也教了爺爺奶奶。

不過還不怎么會。

孩子不怕生,笑比哭多,是個開朗的寶寶。

薛明成看著心里歡喜的很,稍稍逗一逗,寶寶就咯咯的笑不停,笑聲充斥了薛宅,聽著令人歡喜,心情都好了不少。

“妗妗,要不然,你在這里住幾天?”

“不方便吧。”

“這是你自己家,怎么會不方便。”

正好這會,薛琰從樓上下來,薛妗朝著他的方向看了看,說:“我都好一陣沒在家里住了,加上個孩子,肯定是事事都不方便。大不了我每天帶著孩子過來吃飯好了。”

“只要你想,就沒有不方便的,我會叫人安排的妥妥當當。妗妗,你就回來住幾天,就當是陪陪我。你們都不在,這薛宅格外冷清,我現在最怕冷清。在國外的時候,我就想著這孩子,眨眼都這般大了,瞧著像你,也像澤善。”薛明成朝葉澤善笑了笑。

葉澤善:“岳父這次回來,準備住多久?”

薛琰走過來,替薛明成回答,“爸爸不走了,國外還是不便,爸爸年紀也大了,人還是要落葉歸根,在自己的地方自在。”

薛明成看他一眼,笑著點頭,“是啊,所以你們兩個就回來住幾天,讓我跟我的外孫多相處幾天,讓他認認人。”

葉澤善說:“也好,明天我叫方姨過來,她一直照顧團團的。”

“好好好,一會我讓傭人準備好房間。明天就讓人去買些嬰兒用品過來,那邊那塊空地,就給團團弄個玩具區。等團團再大一點,你們就可以準備二胎了,一個孩子可不夠。”

薛琰自顧走向客廳,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

薛妗瞧他一眼,對于薛微的事兒,她還是有些耿耿于懷。

薛明成抱著孩子跟著去了客廳,他坐在薛琰的身側,將孩子湊過去,說:“這是舅舅,叫舅舅。”

團團叫不出來,但小手拍在了薛琰的身上,朝著他笑,還留著口水,兩顆乳牙若隱若現,十分的可愛。

薛琰瞧著他黑葡萄似得眼睛,默了一會后,伸出手捏住了他小小的,綿軟軟的手。

“會叫么?”

他露出淺淺的笑。

薛妗不語,葉澤善說:“還不能,只會叫媽媽。”

薛琰:“肯定是薛妗日夜在耳邊念叨,他才先叫的媽媽。”

薛妗:“才不是。”

葉澤善說:“我猜也是這樣。”

薛妗瞪他一眼,“我念叨的是爸爸,他偏是不叫,我有什么辦法。你還吃你兒子的醋?”

薛琰瞧著兩人打情罵俏,嘁了一聲,“這是徹底和好了?”

葉澤善;“我日后會好好照顧他們母子兩個。”

“不必給我保證,就算你對她不好,她也照樣舔著你,放心吧。”

薛琰收回了手,轉開視線,拿了茶杯喝茶。

薛妗哼了聲,“你這張嘴,是不是說不出好聽話?”

“我做什么要說給你聽?你聽的好話還不夠多?忠言逆耳。”

薛妗還想再說,薛明成攔了話頭,“好了好了,你們兄妹兩個,從小到大就喜歡耍嘴皮子,妗妗是你妹妹,你就不能讓著她點?”

“都是孩子的媽了,還讓什么讓。總是讓著,就自以為是。”

“行,那我讓你,我大度,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這個小人計較。”

薛妗翻了個白眼。

薛明成立刻轉了話題,在葉澤善的話術緩和下,氣氛好了一些,薛妗也沒有再跟薛琰置氣,薛琰也沒再說掃興的話,他大多時候就只是聽他們講話,目光游移,偶爾會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妗偶有注意到他的神色,知曉他一定是心中有事兒。

想來是薛微失蹤的事兒,讓他難受了。

如此想著,薛妗又有一分的解氣。

坐了一會之后,開始晚飯。

這一頓,準備的很豐盛,難得一家子團聚,一塊吃一頓飯,薛明成是真的高興。

吃到一半,薛妗還是提了薛微。

“爸,我們現在不算一家團圓,微微還不知去向,她回來了,咱們才算是一家團聚。”

薛琰夾菜的手未停,神色也未變。

薛明成說:“她不是出去旅游了么?等她玩夠了,回來了就好。她想去外面玩,就由著她吧。”

薛妗張嘴想說點什么,葉澤善拉了拉她,她抿了抿唇,沒有說下去,只道:“是啊,她以前一直窩在家里,如今能出去,自然是好的。就怕她一去不返,被外面的風景吸引,就不回家了。”

“不會的,就她那性子,還是會想要回家的。我知道她最想要的就是一個家。”薛明成篤定的說。

薛妗只笑了笑,沒再多言。

說了薛微以后,氣氛就有些沉悶,除了孩子還活潑,其他人都沒怎么說話。

飯后,薛琰就回房去了。

薛明成說了薛妗幾句,“你哥哥在這個位置上也難,你別總是與他置氣,你們是親兄妹,好互相幫助才是。還是澤善明白事理,以后要麻煩你了,我這個女兒,就是脾氣不好,從小寵壞了,格外驕縱。”

“爸,你這么說我,我是不是你親生女兒啊?再怎么樣,你也該在澤善面前夸我吧?”

薛明成笑了笑。

薛明成打理公司的事兒,游刃有余,他當初也是有名的商人,由他暫代,也沒人反對。

等薛明成全權接手以后,薛琰便準備出差。

他先去跟齊潤匯合,開始著手這方面的生意,他上手很快,籠絡人,交涉,都比齊潤要精進。小半年的功夫,他便游刃有余,擴張了不少人脈關系。

他羽翼漸豐,便更有資格跟著凌隨和萬爺參與四面佛的交易。

各方打理好了以后。

年底,他們便陸續去了T國。

接待他的,是那個假四面佛。

他還是那副樣子,彌勒佛一樣,笑的十分燦爛。

“又見面了。”

薛琰:“我該怎么稱呼您呢?”

“叫我六爺就行。”

“六爺。”

“雖然我不是真的佛爺,但我也是佛爺身邊的人,你這小半年里做的事兒,佛爺都知道。你吞了凌隨兩樁長線生意?”

“這不是憑本事吃飯么?隨哥查內鬼顧不上,那就只能便宜我了。”

“想取代他啊?”

薛琰但笑不語。

六爺說:“這是好事兒,給你透個底,凌隨這人,佛爺早就想換了。進過局子,又出來的人,都不干凈了。”

薛琰眉梢一挑,看向六爺。

他的目光頗有深意,薛琰笑了笑,說:“不太明白,您這話里的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先帶你去住下。就不走酒店了,不安全,直接帶你去佛爺的地方。”

“好。萬爺和隨哥到了么?”

“老萬比你早兩天,這會正跟佛爺泡澡呢。”

“是么。”

“你就不要去了,等佛爺見你。”

薛琰點頭,“明白了。”

T國前一個月的時候,薛琰來過一趟,一方面是交易,一方面是過來先探一探,多逗留了三天,找了個當地的地陪,帶著他到處逛了逛。

多少了解了一些。

他身邊只帶了一個齊潤過來,其他人要過一天才到這里,并另做安排。

這一路過去,出了市區后,六爺就給他們戴了眼罩,這眼罩做的嚴實,一絲光都看不到。

捂上眼,就沒了方向感。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下,緊跟著車門拉開,六爺先下車,親自扶了薛琰,“這是規矩,等進了屋子,就給你解了。”

“明白。”

走了挺長一段路,上了幾個臺階后,六爺就把他的眼罩取了下來。一品書吧

人已經到了門前。

周圍都是山林,竹屋。

六爺推開門,里頭別有洞天,與外面完全不同。

薛琰笑道:“還真是不可貌相。”

“那是自然,你也算是貴客,總不能怠慢了。”

進了屋子,六爺陪著他轉了一圈,就先走了。

早中晚飯會有人送過來,若是無聊,只要打個電話,會給安排樂子。

這屋子面積不小,里面的裝修擺設都挺奢華舒適。

薛琰站在酒架前,仔細看了看,每一瓶都價格不菲,這屋子里的東西,就差用金子打造了。可以瞧出來,這佛爺擁有的財富。

大抵是富可敵國了。

齊潤說:“開一瓶?”

“開吧,剛六爺不是說了,這里的東西隨意使用,包括這些酒。”

齊潤接過,拿了開瓶器,還拿了專門喝這種酒的杯子,兩人在餐桌前坐下來,這些個桌椅,也都是價格不菲的。

齊潤遞給他。

薛琰說:“這屋子就差用金子造了,說明我選這條路沒錯。”

齊潤笑了笑,不置可否,抿了一口酒,仔細品嘗了一下,說;“也沒覺得有多好喝。”

“不懂酒的人,自然是喝不出來。”

“我是個粗人,不懂這些,什么酒到了我的嘴里,都是浪費,倒不如給我錢。”

“說明你還有不夠錢。”

“倒也是。”

兩人碰了杯,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

之后兩日,兩人在這金屋里,醉生夢死,第二天的時候,六爺還安排了幾個女人過來,又美又嫩。

等到第四天,六爺才親自過來。

“怎么樣?這幾天在這里還住的習慣么?”

薛琰說:“太習慣了,習慣的我都不想走了。”

“那就歡迎你在這里住下。”

“可以么?”

“有什么不行的?”

“那太好了,這比我在深城累死累活的舒服多了。”

“那是自然。”六爺勾勾手,“走吧,佛爺要見你了。”

要見到真人,薛琰心里多少有些激動,但表面上還是風輕云淡,笑道:“終于有幸和佛爺見面了。”

“這難道不是你預料到的結果?”

“我哪兒猜得透佛爺的心思,再說了,佛爺身邊可不缺有用又厲害的人,歸根結底我還是個新手,進步再快,跟那些老臣子還是沒辦法比。”

六爺嗤笑一聲,“你給我少裝蒜,你薛琰可不是個這么謙虛的人。”

薛琰哈哈笑起來,“看來六爺對我還有些了解了?那我這會心里更加有底了,佛爺查過我,我感到開心又榮幸。”

兩人過了密林,走過一跳石子路后,就能看到偌大的別墅隱秘在這林子里,這面積可不小。看來這四面佛是在這里占地為王了。

薛琰挑了下眉。

到了宅邸前,先要搜身,查的很嚴密,各種儀器上一遍,確定沒問題以后,才能進去。

兩人進門,由專門的人領路,一路往里,過了一個長長的走廊,在往上,一直走了十多分鐘,才到了屋子的中心。四面佛在娛樂室里打球。

六爺先進去,過了一會才出來叫他進門。

進門以后,薛琰看到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看起來年紀比他小一些。

他看了六爺一眼,眼里是疑惑。

六爺笑了笑,說:“四面佛只是一個代號,代代相傳,這是老四面佛第三個兒子,繼承了老四面佛的產業,現在由他帶領我們。”

四面佛打了一桿球,舉著球桿,看了他眼,說:“怎么?你對我好像有點失望?”

“怎么會,只不過我心里的印象,一直覺得像佛爺這樣的人物,應該是長者。”

“你難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么?”

“是,我剛想這么樣說。”

“年紀大不一定就有能耐,往后還是要看年輕一輩。臺球會打么?”

“會,但不是很精。”

四面佛側了下頭,示意他一起。

薛琰隨便選了一把球桿,旁邊坐著的女人起身整理臺球。

四面佛:“要不要賭點什么?就光打,好像有點干。”

“您說。”

“我想想啊,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么東西。”

他一邊想,一邊來回渡步。

幾分鐘后,站定,“你想要什么?”

薛琰說:“我想要凌隨的位置。”

他直言不諱。

“我還想要他的命。”

四面佛挑眉,“你們有仇?之前不還稱兄道弟的?哦,是因為你那個妹妹?”

“我想殺他,不一定非要有原因,我可以只是看他不爽。當然,沒有這個賭注,凌隨這條命,也得折在我手里。”薛琰揚揚下巴,“咱們開始吧,想賭什么就隨您高興。

“行。”

三局兩勝,最后是薛琰贏了。

四面佛將球桿遞給旁邊陪著的女人手里,而后帶著薛琰出了娛樂室,去廳里坐下喝茶,“你這桌球打的不錯。”

薛琰:“是佛爺您讓我了。”

“別瞎說,我可沒讓你。放心,我沒那么小氣,你贏了就是贏了。我知道你是個有能力的人,我讓小六查過你的底細,是個有手腕的人。我喜歡。”

薛琰:“佛爺過獎。”

“過分謙虛就是虛偽。”

薛琰不置可否。

這一夜,薛琰留在四面佛的宅邸,晚上他還專門找了兩個女人過來陪他。

之后兩日,四面佛盛情款待。

游山玩水,好不快樂。

就四面佛一直沒有提交易的事兒,好像他們這一趟過來,就只是來玩樂的。薛琰都在這里待了一周了,凌隨還沒到。

人在四面佛的監控范圍下,也不好輕舉妄動,萬一被發現蛛絲馬跡,那必然是難逃一死。

這天,三人在露天用餐。

四面佛突然就提起了安保員。

“這次交易日,又有安保員要來攪和。”

薛琰喝了口酒,沒有做聲。

老萬說:“還真是執著。”

“人家不執著,我還嫌日子太無趣呢。我就喜歡看他們自以為萬無一失,結果全軍覆沒的慘樣。”

四面佛看向薛琰,“嘿,怎么不說話?瞧你臉色都變了,怎么?聽到安保員,害怕了?”

薛琰:“害怕倒是沒有,只不過我這身份暴露的話,容易被他們盯上。”

“對哦,你跟咱們不一樣。那到時候,你就蒙個面。”四面佛身子前傾,雙手抵在桌面上,看著他,說:“殺過安保員沒有?”

薛琰搖頭。

“那今天給你個機會,讓你先試試手感,免得到時候,畏首畏尾,壞了事兒。”

他說完,便叫手下的人帶了人上來。

這帶上來的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縱是是薛琰這種見過了世面的,看到那樣子,還是受了驚。

老萬見他臉色白了幾分,笑道:“佛爺你瞧,小薛這臉色白的跟紙一樣。”

“萬爺,您這么拿我逗趣,可不地道。”

四面佛叫人拿了安神香上來,“就是。我爸可說過,你年輕時候剛入這一行,比薛琰還不如呢。這會成了老人,倒是開始笑話他了。不管怎么樣,人家薛琰也是矜貴出生,從小就是含著金鑰匙的人,乍一見這種畫面,當然會感到不適。這是正常現象,他要是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起了怪呢。”

“是是是,是我的錯。對不住了,小薛。你別放在心上,可別記仇啊。”

薛琰說:“我這人別的都好,就是最記仇。人我也不是沒殺過,但我殺人,不必自己親自動手。我相信佛爺一定也是如此。有那么多人為自己辦事,又何必要自己動手?您說是不是?”

四面佛:“話是這么說沒有錯,但像我們這樣的人,今天不知明天事,說不定哪天就栽了。所以呢,有些事兒,不訓練不行。”他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槍,放在桌上,移到薛琰手邊,“先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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