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都忘記姐姐的傷了,疼嗎?對不起,真是對不
左佳音微微一笑,嗔怪道:“你啊,什么時候才可以穩重一些?”
雪兒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見孟天楚還站著,便拉著孟天楚讓他坐下來。
孟天楚坐下后,笑著說道:“好在我是你姐夫,你看你,佳音才說了你,你就這樣,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不懂的嗎?”
雪兒卻無所謂,先是偷偷用自己的丹鳳眼看了看門口,見丫鬟們自己說著話,便小聲說道:“其實我在外人面前還是很注意的,可你剛才自己也說了,一個是我姐姐,比親姐姐還要親的姐姐,一個是我姐夫…”
孟天楚接茬道:“比親姐夫還要親的姐夫對不對,我就知道你總你的話說!”
左佳音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馬上感覺到下身一陣刺痛,不禁哼了一聲,孟天楚見了,馬上說道:“看來我也是不夠穩重,竟然忘記是不能逗你大笑的,疼嗎?”
左佳音搖了搖頭,道:“不礙事的,哪里有這么嬌貴?”
孟天楚:“怎么會不疼呢?我知道一定很疼的。”
雪兒一旁看著,忍不住說道:“唉!多讓人羨慕啊,郎情妾意的,多好!”
孟天楚:“羨慕啊!那讓姐夫也給我們漂亮的雪兒找一個知你疼你的相公,好不好?”
左佳音趕緊去拉孟天楚的衣袖,雪兒知道左佳音地意思。便說道:“姐姐,不要緊的,過去這么長的時間,我已經好了許多了。再說姐夫是好心,我不會介意。只是我現在沒有想過,尤其是不想過那種幾個女人守著一個男人的日子,天天都想著去爭寵,去猜忌。就這些都已經讓我人未老心先衰了。”
雪兒一番感慨之后。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又給左佳音賠不是。
“我是不是一個人在雪園呆傻了,我只是說我自己,我并沒有…”
左佳音打斷雪兒的話,道:“好了,好了,我沒有往心里去。”
雪兒這才放下心來,大眼睛一轉。笑著說道:“我剛才去看瑾兒了,睡的好香,那奶媽也很好啊,一直在一旁輕輕地給瑾兒扇著扇子呢。”
孟天楚:“我覺得那奶媽也不錯,鳳儀還是盡心了。”
左佳音聽了,也趕緊點點頭。
前院。
夏鳳儀陪著徐渭和司馬儒吃了早飯,然后三個人走出飯廳,司馬儒已經不再失態去偷看這個美人了。大家相處也自然很多。
夏鳳儀道:“請兩位大人到大廳坐坐。我讓人去叫老爺過來。”
徐渭:“我見天楚昨天醉的厲害,竟一早就起來去看三夫人去了,真是難得啊。”
夏鳳儀笑了笑。道:“老爺只是不放心佳音的身體。”
之前夏鳳儀已經拒絕徐渭去看左佳音了,但徐渭還是忍不住,于是說道:“三夫人喜得貴子,賢弟也當了爹,我這個當哥哥地,如今也成了孩子地大伯,我不去看看三夫人是不是不妥?”
夏鳳儀:“多謝徐大人了,只是這女人坐月子又太多忌諱,男人一般都是不能進她房間地,說是晦氣,之前我們也不要天楚進的,他說他不在乎,我們攔不住,他這才進去看看。”
徐渭:“要不我們就在門口和三夫人說幾句,因為過些日子,我大概就要去京城復命了,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才可以見到天楚和你們幾位弟妹了。”
雖然徐渭從來未喊過夏鳳儀她們四位夫人弟妹,但實際上這么稱呼也是沒有錯的。
夏鳳儀見徐渭堅持,不好再說什么,只好在前面帶路,路過溫柔的院子時,聽見里面傳來一陣琴聲,徐渭停下腳步,道:“是二夫人所彈?”
夏鳳儀點頭,道:“正是”
徐渭:“嗯,雖沒有三夫人彈奏的那么流暢自然,但也十分不錯了。”
夏鳳儀笑著說道:“還是徐大人的耳朵好,溫柔才學豎琴沒有多長時間,從前她彈箏的,笛子也吹地很好。”
司馬儒感嘆道:“我們孟兄真是有福氣啊,雖說四位夫人在下只見過大夫人,如今聽得二夫人的琴聲,已經覺得很意外了。”
徐渭:“你若是只聽其聲不聞其人,你是不知道其中的妙處的。我賢弟的四位夫人,可是個個都有絕活兒呢。大夫人好收藏,喜歡玉石且頗又研究,二夫人能文能武,三夫人更是了不得,不光功夫不錯,而且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最主要的是她精通葯理,是皇上的十二位天師里唯一一個女子,四夫人飛燕性情活潑可愛,做的一手好菜。”
司馬儒聽地都呆了,他知道皇上地十二位天師里確有一個女子,而且是天姿國色,卻從來沒有見過,徐渭也從來不曾對自己說過自己的拜把子兄弟的三夫人竟然就是那唯一地一個女天師,真是讓人不禁刮目相看了。
徐渭見司馬儒吃驚的表情,驕傲地說道:“怎么樣,司馬兄,我這賢弟的四位夫人可是都不簡單呢。”
夏鳳儀:“是徐大人言重了,哪里有您說的那么好,我們還是先去看看佳音吧。”
三個人來到左佳音的院子,還沒有到左佳音的房間,就聽見一個女子清脆婉約的笑聲。
徐渭:“這是誰在笑,聲音這么動聽,該不會是三夫人吧?”
夏鳳儀笑著說道:“佳音若是可以這樣開懷大笑,就不用一直要在床上躺著了,大概是雪兒。”
徐渭:“雪兒是誰?”
夏鳳儀:“佳音的一個干妹妹,前及日去了嘉慶府。所以今天才來看佳音的。”
說話地功夫,已經走到門口了。
夏鳳儀趕緊叫丫鬟拿來一把大的竹傘撐著,放了椅子和桌子,收拾好一切,里面的孟天楚聽見聲音走了出來。
三個男人先是各自作揖行禮,孟天楚請徐渭和司馬儒坐下后,這才開口說話。
“兩位大人休息的可好?在下的陋室條件有限,還望兩位大人見諒才是。”
司馬儒笑著說道:“孟爺。你這宅子若是放在京城。怕是三品一
員是沒有這樣奢華的日子的。不但宅子大,而且修處處都彰顯主人地豪氣和奢靡啊!”
孟天楚趕緊說道:“哪里,哪里,司馬大人這么說,在下就汗顏了,一個縣衙師爺地陋室。怎么可能和京城地官員們的府邸相比。”
徐渭道:“好了,好了,不說賢弟的宅子了,我們住的很舒服,很好,你不必擔心我們。我就是想來看看三夫人,事先我并不知道賢弟家中有喜,添丁進口是頭等的喜事。我空手來了。實在是對不住,不過我方才已經和司馬大人商量了,希望不要介意我們補一份禮。”
孟天楚:“兩位大人客氣了。”
徐渭道:“這是我們應該的。再說你是我徐渭的賢弟,那就更應該了。”
說完,徐渭聽左佳音在房間里說話,于是趕緊起身走到門口去聽,因為只隔著一層珠簾,所以并不影響聲音地效果,隱約見床邊有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一個窈窕女子坐在那里,一頭青絲垂到腰下,只可惜背對著門口,看不清長相,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方才那個笑的十分清爽的女子。
左佳音:“勞煩徐大人親自來看妾身,聞得徐大人高升了,以后該叫徐大人為徐指揮使了,真是可喜可賀,妾身本該起身道賀,如今倒讓徐大人坐在佳音門口,實在是失禮得很。”
徐渭笑著說道:“三夫人何須和我徐渭客氣,在京城時也和你師父見過一次面,交談甚歡,你們師徒二人皆為我徐渭之友人,你們是皇上欽點的天師,算得上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我徐渭自然該來看你,這是公,論私,你是在下賢弟的三夫人,也就是我徐渭的弟妹,責無旁貸,我也該前來探望。”
左佳音:“徐大人真是客氣了,等妾身好些,定當面道謝。您和司馬大人還是到前院大廳里坐好了,外面蚊蟲甚多,妾身實在是過于不去。”
孟天楚一旁卻在思量,徐渭當指揮使的事情,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任何人,左佳音天天在家里待著,她從何得知地,而且知道了,也沒有告訴自己一聲。
司馬儒趕緊說道:“不礙事,不礙事地,今天冒昧前來,攪擾了三夫人休息才讓我們過于不去。”
左佳音輕笑一聲,道:“司馬大人真是太客氣了。”
大家都只是客套,小坐一會兒之后,孟天楚將徐渭和司馬儒還是迎到了前院大廳。
三人才在大廳坐下,老何頭一陣小跑來到大廳門口,躬身說門口有人要求見孟天楚。
孟天楚見老何頭一個勁兒給自己擠眉弄眼的,于是站起身來吩咐丫鬟給兩位大人伺候茶水,然后走出大廳,和老何頭朝門口走去。
“你這么神神秘秘地做什么,誰找我?”
老何頭偷偷看了看孟天楚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穩婆楊氏。”
孟天楚站住腳步,道:“你沒有告訴她家中現在有客人,有事去衙門說嗎?”
老何頭趕緊說道:“我說了,昨天晚上她就坐在門廳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我們要睡了,她才磨蹭著走了。昨天她說要見大夫人,之前柴猛就提前交代過,說是她因為相公案子地事情可能要來找夫人說情,我們就沒有讓她進門,怕影響幾位夫人休息,她這會兒又來了。”
孟天楚皺了皺眉頭,昨天和慕容迥雪商量之后,他覺得自己現在更是不合適見楊氏,倘若是件小事情倒也罷了,這嚴重到要死要活的問題,自己心腸又軟,還是不要見她的好。
“你讓她回去,就說賀丁這個案子我幫不了她,她就是一直守在門口也是沒有用的。”
老何頭見孟天楚神情堅定,只好點頭朝門口走去。
孟天楚嘆了口氣,然后回到大廳,徐渭見孟天楚走了又回來了,表情也十分嚴肅,心想他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便問道:“賢弟,你的臉色不好,出了什么事情?”
孟天楚趕緊笑了笑,坐了下來,說道:“沒有什么大事情,無非就是一些衙門的小事,沒有關系的。”
司馬儒:“我看你們的那個縣太老爺當的也是舒服,什么事情都交給你去做,自己倒是忙著溜須拍馬去了。”
孟天楚道:“其實也不是,大老爺也很忙的。”畢竟蔡釗對一直不薄,所以孟天楚也不想旁人說蔡釗的不是。
徐渭:“你呀,我看就是操心的命。有些事情不必看的太認真,可左可右的事情,你就權衡著自身利益大小去辦,我徐渭辦事,主張的是,在不傷害自身利益的情況下,要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司馬儒笑著說道:“雖然徐大人說的不是很好聽,但也是實情,孟師爺是徐大人的賢弟,所以他才會這樣直言。這也算是官場上的第一誡,人不能無限制地追求金錢名譽,在情況允許的情況下,得一些好處收一些錢財,我認為名譽什么不可以,關鍵的是,做人辦事都要有自己的底線,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孟天楚趕緊起身道謝,說道:“聽兩位大人一席話,真是讓孟某勝讀萬年書啊。”
徐渭和司馬儒大笑起來。
徐渭示意讓孟天楚坐下,說道:“其實賢弟比我們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我們之所以再說,是因為人有的時候身在其中,自然容易被一些現場和利弊所迷惑,其實置身事外你就會發現,事情其實并不難。”
孟天楚:“徐兄所言極是。”心里想著這些常常在官場上混的人,說話做事都是很有手段的,雖說并不知曉自己為難是什么,但也說出來的話,倒也可以套用,要不怎么可以從一個軍事一下就坐上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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