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笑了,道:“看不出孟大人這么多夫人了,和三夫人的感情還這么好啊,萬歲爺說了,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一年的,說不準。”
孟天楚啊了一聲,李公公趕緊說道:“不過二夫人就要回來了,咱家走的時候去過溫大人那里,正巧遇到了二夫人,說是十天后啟程,如今算來也該在路上了。”
孟天楚:“她怎么沒有給我說?”
李公公笑了,道:“大概是知道咱家比她快點會告訴您的,所以就沒有給大人您說,免得您擔心嘛。”
孟天楚想著剛才瑾兒喊得那一聲爹,再一想左佳音一走自己就已經十分難過了,竟然還要將自己的兒子帶走,心里都更加不是滋味兒了,苦著一張臉,十分不高興的樣子。
李公公見狀,笑著說道:“孟大人若是心情不好,那賢妃娘娘和成大人帶的話是不是等明天再說給您看呢?”
孟天楚沒精打采地揮了揮手,道:“說吧,說吧,有什么話就一次全部都說完了好了。”
李公公:“賢妃娘娘要回來了。”
孟天楚:“又要回來?”
李公公長嘆一聲,孟天楚見李公公的樣子,好像是曉唯出了什么事情,不免為曉唯緊張,趕緊問道:“是不是萬歲爺他…”
李公公又是一聲長嘆,孟天楚耐不住了。道:“李公公,您倒是說句話啊!到底是這么回事?”
李公公:“賢妃娘娘的心情十分不好。所以萬歲爺才恩準讓她回來地。”
孟天楚:“賢妃娘娘怎么啦?”
李公公走到孟天楚面前湊近了小聲說道:“本來咱家不該多嘴,孟大人一定要給咱家保密,咱家才肯說的。”
孟天楚:“李公公趕緊說,你什么時候見過孟天楚是個大嘴巴地人了?”
李公公低聲說道:“賢妃娘娘的孩子讓人給弄掉了。”
孟天楚一聽愕然,道:“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敢動賢妃娘娘和萬歲爺的骨肉?”
李公公訕笑道:“呵呵,那咱家可不敢妄加猜測了,本來萬歲爺讓大人您進宮也是想查一查這個案子,但是最后不知道為什么,萬歲爺突然覺得閉關修煉。賢妃娘娘也準了回來療養一年,反正萬歲爺一心都撲在不老仙丹上,若不是和賢妃娘娘的感情好,賢妃娘娘還回不來呢,您想一想就連張皇后想回家省親都讓萬歲爺給回了,說是誰也不許走,可見萬歲爺對賢妃娘娘還是珍愛的。”
孟天楚忿然道:“珍愛就不會讓自己的骨肉丟了都不知道是誰干的了!”
李公公趕緊捂住孟天楚的嘴,小聲說道:“哎喲,我的祖宗,早知道就不告訴您了。您這么敢這樣說我們的萬歲爺呢,那可是要殺頭地啊。”
孟天楚知道李公公說的是真話,但是自己還是為曉唯打抱不平,好容易有希望有一個皇上的孩子了,若是個男孩子不是更加好了嗎,至少在那后宮是穩住根基了,可如今…
孟天楚:“那我還是進京一趟,將這件事情查個清楚才好。”
李公公連忙說道:“孟大人待賢妃娘娘如自己親妹妹一般,這個咱家怎么會看不出來呢,不過這件事情不是萬歲爺不肯查。而是賢妃娘娘自己主動說不追究了,這才算了的。”
孟天楚一聽,知道曉唯是個一向都爭強好勝的女人,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為什么這一次竟然可以忍氣吞聲將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呢?莫非她已經知道了背后的黑手是誰,這才決意息事寧人?
孟天楚想到這里,還是決定等曉唯回來了再說,便道:“那不是成夫人取了京城嗎?那賢妃娘娘回來誰照顧她呢?”
李公公:“因為成夫人去了京城。所以萬歲爺的意思是讓孟大人您暫時代為照顧賢妃主子,萬歲爺說了,只有讓您照顧賢妃主子,萬歲爺才放心呢。”
孟天楚:“那這么使得,賢妃娘娘千金之軀,讓在下照顧萬一有個什么閃失那在下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擔待不起啊。”
李公公大笑,道:“這么會有什么閃失呢。當初賢妃娘娘兩次遇險都不是孟大人您給救了的嗎?呵呵。不會的,放心吧。”
孟天楚:“那賢妃娘娘有什么話帶著在下?”
李公公從袖中抽出一封信來交給孟天楚。道:“話在信中,孟大人自己看就是。”
孟天楚并未拆開信來看,道:“那成大人有什么話要給在下交代?”
李公公指了指門外,道:“就是為那女真公主地事情。”
孟天楚:“該不會是又讓我幫著誰照顧一下吧?”
李公公笑了,道:“孟大人果然聰明。”
孟天楚卻很意外,道:“還真讓我給說中了?”
李公公:“孟大人可知道外面那個女真公主是成大人的什么人?”
孟天楚笑了,道:“該不會是從王臺那里搶回來的人質,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嘛。”
李公公搖頭晃腦地說道:“此話差矣。”
孟天楚:“那還是請李公公講明了吧。”
李公公似笑非笑道:“這個女真公主是成大人的新夫人。”
孟天楚一聽甚是驚訝,道:“怎么會…”
李公公:“這一仗我們和女真部落不戰而勝,成大人謀略出眾,未動一兵一卒就讓那王臺俯首稱臣。為了表示誠心還將自己的親妹妹也就是你剛才看見地那個女人送給了萬歲爺,聽說是他們女真部落最漂亮的女人了。”
孟天楚:“也不過如此。和我們中原地女子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李公公:“不要小看這個女子,雖說從小在女真部落長大,但三歲的時候就請了一個漢人師傅叫她識字,琴棋書畫無一不曉,而且還善射,馬上功夫堪稱一流,有百步穿楊的美名呢。”
孟天楚:“那這么好地女子,萬歲爺為何?”
李公公:“呵呵,那咱家可就不知道了,萬歲爺如今心思都在煉丹上。連這個女子見都沒有見,就直接賞給成大人了,最初成大人不要,呵呵,還惹惱了萬歲爺,說是不能不要,您想一想,萬歲爺給的東西誰敢不要呢?”
孟天楚這一下明白了,原來這個高大威猛的女子原來是成梓義的新夫人,那解子涵呢?
孟天楚:“那成大人什么時候回來。為什么不讓這位新夫人相伴左右?”
李公公:“那成夫人不是正好去了京城嗎?我聽萬歲爺說,那成夫人可是一個厲害的角色,若是讓她知道成梓義出去打了一仗就給自己帶了一個情敵回來,怕是真會打鬧乾清宮了,所以…”
孟天楚:“那總要見面的。李公公:“話是這么說,不過成大人的意思還是先讓公主先到杭州,然后自己想辦法和成夫人做工作,反正也不是自己想要地,是萬歲爺硬塞給自己地,成夫人還能怎么樣呢?”
孟天楚笑了。道:“看來成大人要頭大了。”
李公公:“再一次想法,成大人也說了,就是希望這個女真公主和曉諾小姐也就是大人您的六夫人先交往一段時間,因為…”
孟天楚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曉諾,自己也頭疼起來,自上次大鬧夏鳳儀那里之后,曉諾一直有些害怕孟天楚,唯唯諾諾的小心伺候著。孟天楚想了想,決定去找曉諾說說。
曉諾在自己院子里看書,突然聽說京城來人了,而且還帶來了一個人高馬大的漂亮姑娘,于是放下書帶上丫鬟去看看,剛走出院子,見孟天楚迎面走了過來。而且臉上還露出的久違的迷人的笑容。這無疑是對自己地一個鼓勵,曉諾趕緊微笑著迎上前去。
走近了。曉諾躬身施禮,道:“天楚,您這是要去哪里?”
孟天楚很難見曉諾這樣恭敬地和自己說話,看來最近地冷落讓曉諾領教到自己地厲害了,孟天楚本想說去你那里,但是轉念一想,不能將和好作為讓她接受完顏云杉地條件,便道:“佳音明日就要啟程了,我去看看,你呢?”
正好左佳音的院子在曉諾的院子的后面,曉諾本以為孟天楚是來找自己的,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禁有些失望和懊惱,悻悻地說道:“聽說來了一個什么女真族的姑娘,我想去看看。”
孟天楚一聽,擔心那姑娘萬一說漏了嘴,豈不是就完了,于是趕緊說道:“哦,不過是你姐姐請來的客人而已。”
曉諾不解,道:“姐姐請來的客人?”
孟天楚:“對啊,萬歲爺身邊的李公公來了,說是賢妃娘娘又要回來了。”
曉諾一聽馬上高興起來,道:“姐姐怎么又要回來了?”
孟天楚見曉諾這樣高興,便順水推舟,道:“對啊,我也是才聽李公公說地。”
曉諾:“那我爹我娘呢?”
孟天楚:“還沒有說,不過也應該快了吧。”
孟天楚見曉諾正沉浸在幸福之中,便道:“對了,你上次說給瑾兒秀的肚兜繡好了嗎,如果好了,就一起讓佳音帶走。”
曉諾:“哦,我都忘記了,還差一點,怎么,明天就走的嗎?”
孟天楚巴不得她說沒有繡完,于是趕緊點頭,曉諾這一下急了,道:“那可怎么是好?”
孟天楚:“那你還不趕緊回去繡?”
曉諾聽罷,趕緊轉身帶著丫鬟回去了。孟天楚見曉諾走了,轉身朝夏鳳儀的院子走去。
夏鳳儀地院子。
夏鳳儀聽罷孟天楚說完之后。道:“那我們可以瞞曉諾多久呢?”
孟天楚:“幸好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你趕緊去找那個完顏云杉說說,讓她暫時也不要將自己地身份說明,然后這件事情不要再告訴任何一個人了。”
夏鳳儀憂心地說道:“那完顏云杉肯答應嗎?”
孟天楚:“顧不得這么多了,你先去說,不行我們再想辦法。總之暫時不能讓曉諾知道這件事情。”
夏鳳儀趕緊去了,孟天楚見夏鳳儀走了,自己走出門去,見屠龍遠遠地站著,便走上前去。
屠龍低聲說道:“查到那個耳朵的底細了。”
孟天楚正為突如其來地一大堆的事情煩心。便道:“長話短說。”
屠龍:“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確實是在錢塘縣劉縣丞家里呆過,不過不是什么下人,而是劉縣丞三個孩子的先生。”
這一天帶著孟天楚太多的驚訝了,孟天楚道:“先生?看來佳音還是慧眼如炬,真的一眼就看出那個耳朵不是一般的下人。”
屠龍:“而且著耳朵原名叫劉淇,是劉縣丞地本家,還是一個秀才,十四歲地那一年就中了秀才孟天楚:“后來這么沒有繼續考取功名?”
屠龍:“說是突然爹娘一夜之間暴斃,膝下就耳朵一個孩子。耳朵一下成了孤兒,是劉縣丞收留了他。”
孟天楚:“那為什么耳朵后面不跟劉縣丞一家去京城了?”
屠龍:“那屬下就不清楚了。”
孟天楚:“罷了,只要不是什么壞人就好,我先去佳音那里看看她收拾的怎么樣了,你看說走就走,真是地。”
屠龍:“我方才見三夫人和大夫人去了前院了。”
孟天楚想大概是夏鳳儀擔心自己沒有那個說服力,所以叫左佳音也一起去了,既然這樣,孟天楚決定回自己書房去看看杜琴說的那兩個長命鎖,看看到底是不是有杜琴所說的玄機在里面。
夏鳳儀和左佳音來到前院。見完顏云杉正和幾個丫鬟在一起說笑,好像聊到什么開心的事情了,大家笑得是前仰后合。
夏鳳儀低聲說道:“這異域的女子和我們就是不一樣,這么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的放肆?”
左佳音倒是覺得挺好,小聲說道:“看起來年齡和我們兩個差不多,難道他們女真的女子結婚這么晚啊?”
兩個人狐疑地走到了完顏云杉面前,丫鬟們見是兩位夫人來了,趕緊收起剛才興高彩烈的模樣。個個站直了身子給夏鳳儀和左佳音施禮。
完顏云杉一臉笑意,臉上地兩個酒窩格外明顯,她走到夏鳳儀面前,行了一個漢人的禮,然后笑著說道:“你就是孟大人的大夫人吧?”
夏鳳儀微微皺了皺墨眉,擠出一絲微笑,道:“正是。姑娘我們借一步說話?”
丫鬟們一聽馬上知趣地散開了。左佳音道:“完顏姑娘,我們到我院子里去坐坐。你看如何?”
完顏云杉爽快地點了點頭,道:“行,只要給我一處住的地方就好,我方才讓她們幾個帶我去看了看這個宅院,好大,好漂亮哦。”
左佳音笑了,道:“姑娘,我和大夫人找您有事商議。”
夏鳳儀見這個完顏云杉大大咧咧的一點沒有皇族的貴氣,倒像一個平常百姓家的小家碧玉一般,道:“完顏姑娘,那您是不是已經告訴剛才那幾個丫鬟您的真實身份了?”
完顏云杉不解,道:“怎么還不能告訴她們的嗎?”
夏鳳儀干脆停住了腳步,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什么人,便低聲說道:“我們給姑娘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完顏云杉想了想,道:“不說就不說吧,沒有關系,我剛才也還沒有給她們說呢,我只是說我是你們相公請來地客人。”
夏鳳儀和左佳音笑了。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左佳音道:“那就好辦了。走吧,去我們地院子里,我們坐下慢慢地說。”
一個時辰后。
左佳音敲開了孟天楚書房的門,孟天楚打開門一看是左佳音,有些意外,但也讓她進門了。
左佳音將門關好,然后走到孟天楚地桌前,見孟天楚的桌子上放著兩個長命鎖,好奇地問道:“天楚,你將這個拿出來做什么?”
孟天楚笑著說道:“我正要拿著這兩個東西去找你呢。你忘記了,這是那個習月送給瑾兒和雪兒了,一個人一個,但是鳳儀上次不是說他們太小,等大些再說,所以我就放起來了。”
左佳音哦了一聲,道:“鳳儀就是讓我過來給您說一聲,完顏云杉那里我們已經說好了,那個姑娘挺好說話的,聽我們講了事情的緣由。便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孟天楚走到左佳音面前拉著左佳音的手,左佳音見孟天楚地神情一下黯淡下來,眼角甚至有些濕潤了,心里不忍,便小聲說道:“天楚,你這是怎么啦?”
孟天楚一把將左佳音摟在懷里,道:“你可不可以不走?”
左佳音心里一酸,不禁哽咽,道:“是萬歲爺的意思,我也不能不去。”
孟天楚更加難過了。道:“那你和瑾兒都走了,丟下我一個人,你這么忍心呢?”
左佳音:“怎么會是你一個人呢,不是還有鳳儀、飛燕,曉諾和迥雪嗎?”
孟天楚:“你不明白,你一點都不明白。”
左佳音:“天楚,我明白的,真的。我明白,你等我,我會盡快回來的,就算你不牽掛我,我還是很牽掛你和大家地。”
孟天楚急了,道:“你這是什么話,什么叫我不會牽掛你。我們自從成親就一直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你讓我怎么習慣沒有你的日子?”
左佳音長嘆一聲。道:“我也舍不得你,但是有地時候我們也會迫不得已。”
孟天楚不說話了,緊緊地摟著左佳音,兩個人就站在那里,相擁著,誰也不愿說話了。
十五天后。
左佳音走了,孟天楚仿佛一下就像是被誰掏空了一樣,習月在長命鎖里塞著地兩張紙條上分別寫著:無我,獨你。孟天楚不明白,他卻不想去猜了,左佳音帶著瑾兒走后,孟天楚幾乎日日呆在知府衙門,其實沒有什么事情,不過孟天楚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規定了馬車不能在鬧市區前行,并且真地找了一些蘆葦蕩附近的老農一起看了那塊地,認為作為種糧的地不合適,但卻可以種些果樹,一來是可以為附近的老百姓增添些收入,二來是掃平了這篇蘆葦蕩,周圍的匪患大大降低,也沒有人會在太陽落山后不敢走這條長路了,除了種上一大片果樹之外,還留了一處地方開發出來挖了一個很大地池塘,里面種上些蓮藕養一些魚也是好的。這兩件事情讓杭州府的老百姓都不由地對這個年輕的知府大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孟天楚很少在家里呆著,這一下卻幾乎天天和簡檸在一起,他發現簡檸的神情越發的憂郁了,不過依然還是十分干練,交代的事情也能在最短的時間辦妥辦好,孟天楚想著這個女子若是在現代一定是個不能讓人小覷的白領甚至是金領女強人,就是說話太沖,常常連一絲微笑都看不見,這大概也和孟天楚當初拒絕了簡檸的父親有關。
這一天,孟天楚辦完了事情,柴猛和屠龍說是要陪著夏鳳儀和飛燕去上香,于是早早地走了,孟天楚見簡檸一個人坐在府衙的門檻上發呆,便上前說道:“今天天氣不錯,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喝酒去?”
簡檸搖了搖頭,道:“大人,您去吧,我哪里都不想去。”
孟天楚干脆坐在了簡檸身邊,簡檸趕緊四處看看,低聲說道:“大人,您趕緊起來,讓人見了有失體統。”
孟天楚大笑,道:“有什么要緊,你若是不陪本官去喝酒,我也就不怕失什么體統了。”
簡檸急了,正巧見兩個衙役走了過來,趕緊拉著孟天楚起身,小聲說道:“你堂堂一個知府大人,這么跟一個孩童似的,好了,好了,跟你去就是了,不過我可是沒有錢。”
孟天楚笑了,道:“我請就我請,走吧,最近也是辛苦你了,該我請你的。”
簡檸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兩個人徒步走出門,朝集市走去。
聚賢樓,雅間。
幾杯下肚,孟天楚見簡檸一向白的跟密瓷一樣的臉龐,這一刻已經是滿臉紅霞飛了,孟天楚大笑,指著簡檸說道:“你…你還說你可以喝幾壇的,我…我看你兩壺下去就已經…哈哈哈哈…”
簡檸咯咯地也笑了起來,舉起杯子先喝了一杯之后這才說道:“我…我就是可以喝的,誰說我不能喝,我簡檸就和他急,對…和他急。”說完,臉上地笑容還沒有褪去,竟然傷心地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孟天楚還笑著呢,怎么見簡檸說哭就哭了起來,趕緊起身走到簡檸身邊小心地問道:“傻丫頭,你這么啦?”
簡檸只管自己傷心地哭著,卻不說話,孟天楚急了,道:“哎呀,最是怕女人哭了,你有什么事情你說就是,你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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