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嬌:將軍大人有點糙_第261章京中來信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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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了隱尸水遮掩尸體的味道,一般人是聞不到的。”
月瀾站在徐府主院院門口對顧巖廷和宋挽說。
顧巖廷示意宋挽和月瀾站在一起,自己走進院中,用隨身帶的長矛撬開院中的一塊地磚。
一具腐爛的尸體立刻顯現出來。
尸體埋得不深,在這種天氣下,尸體腐爛還有蛆蟲涌動,哪怕聞不到臭味,也讓人看得作嘔。
顧巖廷又撬了幾塊地磚,每一塊地磚下面都有尸體,光是撬開的這一片,就有五六具尸體,還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
顧巖廷沒再繼續撬地磚,用衣擺擦干凈長矛,對月瀾和宋挽說:“你們先回客棧,我去找人來。”
宋挽跟著月瀾一起往外走,走到半路,月瀾柔聲問宋挽:“宋姑娘喜歡我阿弟嗎?”
自宋挽清醒后,這還是她第一次和月瀾獨處。
月瀾的聲音和軟,沒有絲毫敵意,宋挽如實說:“喜歡。”
“宋姑娘確定自己已經完全了解我阿弟了嗎?”
月瀾這話問得意味不明,宋挽看著她的側臉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月瀾說:“宋姑娘被黑祇種下印記,因為受了我阿弟的精血而未受其害,還保留著正常人的體質,宋姑娘就不好奇我阿弟究竟是什么人嗎?”
這話吟娘也說過,只不過當時宋挽光顧著害羞去了,沒抓到重點。
宋挽停下腳步,月瀾也跟著停下,她回頭,看向宋挽的眼神溫柔如水,宋挽聽到她說:“宋姑娘不用如此防備我,阿弟身上與我有著一半相同的血脈,你是他喜歡的人,我不會害你。”
經過上次的事,宋挽保持著警惕,問:“那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些阿弟的身世。”
“這些事你也跟他說過嗎?”
“說了一部分。”
月瀾也很誠實,宋挽盯著她看了半晌,還是走到她面前,說:“我不會瞞著他的,你現在跟我說的話,回去我就會告訴他。”
月瀾微微一笑,說:“這是你的自由,我不會攔著你。”
宋挽抿唇,不再言語。
顧巖廷去報了官,州府的衙役很快舉著火把來到徐府,將徐府主院的地磚全部撬開,在看到那些尸體后,又將徐府其他地方掀了個底兒朝天,從里面找到了四十九具尸體。
經過仵作驗尸,這些尸體都是女子,且年齡不超過二十。
她們都是被活活悶死的,但奇怪的是,她們身上沒有任何被捆綁或中毒的痕跡,就像她們全都是自愿被悶死的。
這么多的妙齡少女,怎么可能會心甘情愿赴死呢?
這個案子第二天便在睦州城宣揚開來,所有人都驚駭極了,人心更加惶惶。
但沒有一個人去認領尸體。
因為這些尸體皆被破了身,且無一例外都是裸尸,仵作沒有在她們身上發現片縷。
對女子而言,這樣的死法相當恥辱,就算真的有人家里女眷失蹤,他們也不愿去認領尸體讓家里人蒙羞。
人死都死了,還認回來做什么?
死了這樣多的人,死狀又如此詭異離奇,所有人更覺得是有妖物在城中胡作非為,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徐影清不在,州府府衙群龍無首,出了這樣的命案,一時也無人敢做主往上報。
在大街小巷各種匪夷所思的議論聲中,四輛馬車低調的駛出睦州城。
出城第二日,路上便下起了雨,好在官道寬敞平坦,影響并不大。
五日后,一行人抵達郴州。
相比睦州,郴州離湘南一帶更近,氣候更加溫潤,物產也更豐富些,州城建得比睦州面積大,城中也更為熱鬧,來往的商客更是絡繹不絕。
在城外排了半個時辰的隊,宋挽他們終于進城。
明日就是端午節,城中客棧基本都住滿了,馬車在城中又轉了半個多時辰,才找到有空房間的客房住下。
吳勤按照賀南州之前留下的指令去找那二十精銳,一刻鐘后返回,帶著顧巖廷他們去了城中最大的客棧。
越安侯府有錢,賀南州更是財大氣粗,離開郴州前直接買下了整個客棧,這二十精銳皆喬裝成客棧中的護院和伙計,乍一看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
客棧的普通客房也都住滿了,但樓上雅間全都留著沒有待客,完全夠顧巖廷他們住。
一行人到客棧后,立刻有人奉上飯菜、熱水和干凈的衣服。
等顧巖廷和宋挽休整好了,吳勤帶著一個掌柜模樣的青年人敲門進來。
青年人容貌清俊,背脊挺直,眉宇間英氣十足,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
不過他身上沒有傲氣,進屋后先抱拳向顧巖廷和宋挽行了一禮,朗聲道:“屬下影馳見過顧校尉、宋姑娘。”
影馳對顧巖廷和宋挽的態度很恭敬,絲毫沒有因為他們現在被朝廷通緝而有任何懈怠。
顧巖廷上下打量著他,問:“賀南州走之前是怎么吩咐你的?”
影馳如實說:“侯爺命我等以后聽從顧校尉的差遣,生死相隨。”
“若是我讓你們去刺殺賀南州呢?”
顧巖廷的語氣有三分認真,吳勤嚇了一跳,忍不住說:“大人……”
顧巖廷抬眸掃了吳勤一眼,那一眼極冷,像是萬年不化的寒冰,吳勤脖子發涼,忙把后面的話都咽下去。
影馳看著顧巖廷,堅定的說:“我等以后既然追隨顧大人,自當遵從顧大人的吩咐。”
一仆哪有伺二主的道理,當然是跟著誰就為誰效命才是。
顧巖廷對影馳的回答還算滿意,他繼續問:“賀南州還說什么了?”
“這家客棧的房契寫的是宋姑娘的名字,大人可以郴州富商的身份回京,若是想要行事方便,也可以越安侯府近親的身份回京,侯爺已在京中打點好了一切,大人和宋姑娘盡可放心。”
“越安侯府近親是什么身份?”
“侯爺說,您是他的表哥。”
這小屁孩兒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問完想問的,顧巖廷讓影馳退下,吳勤還賴著不肯走,顧巖廷挑眉看著他,吳勤嘿嘿一笑,湊近了問:“大人,現在萬事俱備,咱們什么時候出發回瀚京呀?”
顧巖廷反問:“睦州出事的時候,你怎么不到郴州搬救兵?”
賀南州當時就在郴州,以他的身份,要調動郴州的兵馬并不是什么難事。
吳勤一噎,心虛的避開顧巖廷的眼睛,說:“郴州離睦州挺遠的,屬下那個時候不是沒來得及么。”
哪里是沒來得及,分明是這小屁孩兒打定主意要袖手旁觀,逼著他們去東恒國,想弄清楚越安侯府一脈單傳且個個都活不過三十五歲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若是他和宋挽沒能活著回來,這個小屁孩兒肯定又會物色新的人選去東恒國查探這件事。
顧巖廷心底門兒清,卻沒戳穿吳勤,只說:“最近雨水太多,不便趕路,等天氣好些再說吧。”
“啊?”
吳勤苦了臉,郴州和湘南一帶的氣候差不多,夏季多夜雨,這要等雨停得等到什么時候?
顧巖廷定定的看著吳勤,表達出來的還是那個意思。
他要是嫌慢,可以自己走。
吳勤知道自己扭轉不了顧巖廷的想法,怕說太多會被顧巖廷趕走,閉嘴離開。
顧巖廷是真的一點也不著急趕路,第二日便帶著宋挽去城中逛了一圈。
郴州的煙雨景觀在昭陵是一絕,人行走在其中如同置身畫中,這里的人也很好客,顧巖廷一聽別人說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便要帶著宋挽去看看。
賀南州留的錢很多,這家客棧每天的盈利也不少,顧巖廷給宋挽花錢花得相當爽快,不過宋挽見過的好東西不少,并不是很想買東西。
接連游玩了三日,京里飛鴿傳書來了消息。
消息有三封,一封是賀南州寫給顧巖廷的,主要內容是道歉,讓顧巖廷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早些返回瀚京的好。
另外兩封都是給宋挽的,一封出自衛恒的手,一封則是衛苑寫的。
知道她還活著,衛苑激動得不行,一個勁兒的問她有沒有受傷什么的,衛恒的來信就平靜多了,知道她和顧巖廷在睦州消失后,衛恒就把白荷和青萼接回了國公府,兩人沒受什么委屈,甚至連春秀,衛恒都讓人好生照料著,沒有讓人暴露她的行蹤。
宋家已經沒人了,衛恒在這個時候還能妥善照顧宋挽身邊的人,宋挽感動得眼眶有點發熱。
信的最后衛恒提到了宋秋瑟,她是和薩蘇一起進京的,似乎一直與薩蘇形影不離,衛恒很委婉的問了宋挽有沒有接觸過宋秋瑟,明顯是想借助宋挽判斷宋秋瑟現在到底是好是壞。
衛恒沒有說薩蘇和宋秋瑟進京后做過什么,宋挽也不知道眼下京中的形勢如何,思忖良久,終于還是在回信中請求衛恒想辦法暗中保護宋秋瑟。
她不能確定宋秋瑟會不會幫薩蘇作惡,但作為姐姐,她希望自己能夠保護妹妹。
至少,不要讓瑟瑟帶著屈辱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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