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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嬌:將軍大人有點糙-第265章 家宴
更新時間:2025-11-14  作者: 寒江雪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歷史 | 穿越 | 歷史穿越 | 寒江雪 | 將門嬌:將軍大人有點糙 | 寒江雪 | 將門嬌:將軍大人有點糙 
正文如下:
將門嬌:將軍大人有點糙_第265章家宴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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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紅色馬車在宮門外停下,馬車車頂和四周的帷幔都有金銀雙絲繡著的祥云暗紋,門窗上皆綴著碧色流蘇,貴氣逼人。

“表少爺、表少夫人,到了。”

馬夫恭敬地提醒,顧巖廷率先下車,不用婢子攙扶,直接將宋挽從車上抱下來。

皇宮依然恢弘的矗立在所有人眼前,御林軍盡忠職守的立在宮門前,似乎無論外界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里也不會有什么不同。

宋挽之前就知道越安侯在昭陵的地位不俗,但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他們的地位有多高,御林軍連阮氏和賀南州進宮的令牌都沒查看,直接放行,進宮后,也沒人像以往那樣對他們搜身。

穿過重重宮門,他們被帶到御花園。

剛進入園中,一股奇異的清香便撲鼻而來,在這片清香之中,數十只彩蝶正在園中翩翩起舞,漂亮極了。

阮氏有些訝異,不過轉瞬便恢復如常,提步走向最前面的涼亭。

天氣熱,涼亭四周掛了涼席,有四個宮人立在亭外伺候,見到阮氏和賀南州,四人立刻福身行禮:“奴婢見過夫人、小侯爺。”

阮氏微微頷首算是回應,其中兩人掀開涼席向內通傳:“太后,夫人和小侯爺他們到了。”

涼亭里放著冰塊降暑,桌上還放著各種冰鎮的水果和點心,太后端坐在里面,另有一白衣女子背對著涼亭外面坐著。

雖然只有一個背影,卻也看得出這女子身姿曼妙絕非常人。

太后循聲望過來,還沒開口,臉上便帶了笑,親切道:“快進來坐,走這么遠一定熱了吧?吃點果子解解渴,這是越西今年進貢的荔枝,味道還不錯,州兒若是喜歡,一會兒便讓內務府送幾筐到侯府去。”

阮氏和賀南州先進去,宋挽和顧巖廷月瀾他們站在亭外,按照規矩行禮齊聲道:“草民拜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

話一出口,白衣女子扭頭朝他們看過來。

女子的容貌很是美艷,五官比尋常的昭陵女子要挺闊深邃,眼睛又大又亮,唇紅而豐滿,但并不讓人覺得高壯,甚至比宋挽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還要多兩分昭陵女子的柔美。

不是薩蘇還能有誰?

薩蘇的目光自顧巖廷和宋挽臉上掃過,而后依次看向月瀾、白衡、吟娘和楚逸辰。

越往后看,薩蘇的眼神越是充滿興味。

她認出他們了。

薩蘇能識破吟娘的易容術,太后卻是不能的。

她隨意的看了宋挽和顧巖廷一眼便看向阮氏,問:“這就是你大哥的孩子?”

阮氏在太后身邊落座,笑著說:“是啊,之前父兄都不同意我遠嫁,我負氣多年也沒怎么與家里人聯系,前年父親病重,我才發現自己錯過了多少,這才修書讓他們勸說他們進京,他們處理完家里的事務才啟程入京的,都是些好孩子。”

阮氏說完沖宋挽招招手:“阿挽,快過來讓太后好好看看。”

宋挽便走到太后和阮氏中間。

距離近些,宋挽發現太后的氣色確實比之前好了很多,臉上的皺紋也有明顯的減少,連眼睛都明亮了許多,像是真的返老還童了。

宋挽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乖巧行禮道:“民婦拜見太后。”

太后和刺史夫人昨日的反應一樣,疑惑道:“怎么叫這個名?”

太后只是疑惑,并沒有鄙夷。

阮氏笑著說:“名字只是一個稱謂,叫什么不要緊,孩子品性好就是好的。”

“也是,”太后附和,而后對宋挽說,“哀家那里還有個翡翠鐲子,是先帝之前賜給哀家的,那顏色太翠,你這個年紀戴正合適,一會兒我就讓人拿來給你。”

宋挽立刻說:“謝太后賞。”

語氣不卑不亢,雖說長得不怎么起眼,規矩還是懂的。

太后略過宋挽抬眸看向其他幾人,沒有叫月瀾和吟娘上前回話,目光在顧巖廷、楚逸辰和白衡之間流轉了會兒,最終對白衡道:“過來讓哀家瞧瞧。”

白衡年歲小,從沒來過瀚京,也沒見過薩蘇,是幾人之中唯一沒有易容的,比顧巖廷和楚逸辰現在好看多了。

太后細細打量白衡的眉眼,溫聲問:“多大了?”

阮氏怕他緊張,替他回答說:“還有三個月就十七了,比州兒小一點。”

“看面相還挺貴氣的,平日的課業怎么樣?”

昨日阮氏就提到要讓白衡去太學院念書,白衡怕她對自己有什么期望,真的要逼著自己看書,連忙說:“我的課業一般,平時也不大愛念書。”

太后蹙眉,問:“那你以后想干什么?”

太后的語氣不大好,約莫覺得白衡不念書,以后便找不到什么活計來養活自己。

阮氏笑著說:“孩子還小,這些事還不著急,州兒現在也沒定性,等以后討了媳婦兒慢慢的就成熟了。”

阮氏不想太約束這些小輩,越安侯府祖輩積攢下來的家業已經夠多了,只要他們不是爛賭好色的紈绔子弟,這些家財他們幾輩子都用不完。

太后知道阮氏在想什么,想到趙郢之前鬧出來的事端,微微沉了臉說:“皇后之前也總愛在哀家面前說這句話,你也看到了,太子的德行如今是越發不濟了。”

趙郢為什么去御前自斷一指,別人不知道,太后心里卻是門兒清,她這個皇長孫是真的擔不起儲君之位,遲早都是要換人的。

太后沒拿阮氏和賀南州當外人,所以說話沒有顧忌,但阮氏卻不能拿自己當太后的自己人,她沒有對趙郢作出評議,只低著頭說:“侯府自是不能與皇家相提并論的,臣婦沒什么大的志向,但愿這些孩子個個平安健康,別像亡夫那般就好。”

誰都知道歷任越安侯都沒活過三十五歲,若是賀南州也活不過那個年紀,掙再多的功名,賺再多的錢財又有什么用呢?

阮氏想得通透,太后卻不是這么想的,歷任越安侯都是被老天偏愛、天資過人的,這些天賦若是發揮出來,對皇室是有諸多裨益的,太后當然不希望它們被埋沒。

太后不認同阮氏的想法,沉沉的說:“州兒這些年身體一直很健康,昨天他才過了生辰宴,你這個做娘的該多盼他些好才是。”

這話說得好像阮氏在咒自己兒子一樣。

阮氏心里不大樂意,斂了笑說:“我自然是盼著州兒好的,我不求他追逐什么名利,他能開開心心活著,對我來說比什么都好。”

阮氏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太后皺起眉頭,眼前氣氛有點緊張,賀南州幽幽的問:“聽說最近圣女一直在幫太后調養身體,我看太后的氣色確實好了不少,不知圣女是用的什么方子幫太后調養的?”

賀南州一句話,瞬間把關注點從自己身上拉到圣女身上。

阮氏也附和的說:“臣婦也覺得太后的氣色好多了,整個人看著像是年輕了好幾歲。”

這話太后是愛聽的,她笑起來,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臉,卻謙虛的說:“你們慣會討哀家開心,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夸張。”

賀南州說:“我們有沒有夸張,太后你自己照鏡子就能看見,而且若是圣女無用,太后這些時日也不會讓她一直待在慈安宮吧。”

說這話時,賀南州的目光一直在薩蘇身上。

他沒去過睦州,卻已從手下的人口中知道睦州發生的那些離奇事件。

枯樹一般的干尸被燒焦之后還能活動,人咬人會迅速導致很多人喪失理智變得狂躁,還有那個時候突然從地下鉆出將宋挽死死纏住的蛇,這些都像是一些獵奇話本子里瞎編亂造的故事,賀南州很想知道,這個叫薩蘇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有超乎尋常的能力。

太后的確也覺得自己變年輕了,她的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揚,笑盈盈的說:“圣女是隨著徐州府進京的,還有睦州那么多百姓作證,她必然是有真本事的。”

這是肯定了薩蘇的本事。

賀南州面上興味更濃,挑眉看著薩蘇說:“既然太后都為圣女撐腰了,不如請圣女也幫本侯看看,本侯這命理是好還是不好。”

賀南州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薩蘇身上。

薩蘇并不慌張,她收回打量的目光,彎眸笑看著賀南州,說:“侯爺身邊臥虎藏龍,個個都是有本事的,應該還輪不到我替侯爺看命理吧。”

太后在一群人里只覺得白衡要長得好看些,還沒看出其他人有什么本事,聽到薩蘇說臥虎藏龍,又仔仔細細看了宋挽他們一會兒,疑惑的問:“哀家看他們的面相頗為普通,圣女這是看出什么了?”

賀南州也撐著下巴等著看好戲,薩蘇故作高深的說:“天機不可泄漏,時機到了自然就會明了。”

吟娘從進屋以后就在看薩蘇演戲,這會兒聽完薩蘇的話,忍不住低笑出聲。

亭子四周很安靜,這笑聲便顯得有些突兀了。

太后年紀越大,規矩越多,身邊伺候的人斷然不敢如此,她蹙眉看向吟娘,不悅的問:“你笑什么?”

吟娘聽從賀南州的建議,在臉上動了些手腳,讓這張臉看起來沒那么美艷惹眼了,她并不害怕太后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帶著笑意說:“我就是覺得這位圣女說話怪有意思的。”

吟娘的態度沒有很恭敬,還用了自稱,太后氣得拍桌怒斥:“大膽!”

聲音頗大,是真的動了怒。

亭子里外伺候的宮人都被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阮氏并不慌亂,平靜的說:“這幾個孩子之前在家中沒受過什么約束,來京后臣婦也還沒讓人教過他們什么規矩,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都是臣婦思慮不周,太后有什么氣可以沖臣婦來。”

越安侯府世代忠良,為昭陵和皇室立下的功勞數不勝數,太后可以在皇后面前擺譜,在阮氏面前擺譜卻是不大能行得通的。

阮氏擺明了是要護著吟娘,連錯都沒讓吟娘認。

若是今日只有阮氏和吟娘在,太后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但偏偏今日有這么多小輩在,被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太后莫名有些心浮氣躁,她正要動怒,宮人的聲音自亭外傳來:“太后,陛下下朝了,正和葉相一起往御膳房的方向來,現在可要傳膳?”

這話給了太后臺階下,太后沉吟一聲說:“傳膳。”

方才緊張的氣氛消散無蹤,太后捂住胸口,感覺心跳有些快,背上也開始冒汗,呼吸急了些,跪在她身后的婢子立刻關切的問:“太后可是又感覺身體不適了?”

太后點點頭,婢子忙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豌豆大小的黑色藥丸遞給太后,宋挽很有眼力見的倒了杯茶喂到太后嘴邊。

借著這個動作,宋挽離太后近了些,聞到那藥丸散發出來的好聞清香,和她之前吃過的藥都不一樣,倒是和他們剛進御花園的時候聞到的香氣很像。

太后就著茶水吃了藥,深吸好幾口氣呼吸才平復下來。

賀南州看著那婢子問:“你給太后吃的什么藥?”

那婢子面上閃過一絲慌亂,似是不知該怎么回答,太后搶先說:“哀家一身的老毛病,這些都是平日常吃的藥。”

太后明顯不愿多說是什么藥,賀南州問:“太后方才不是還夸圣女有本事么,她怎么沒治好您的這些老毛病?”

賀南州總是把話題往薩蘇身上引,明顯是對薩蘇存有疑慮,太后不大喜歡他這樣,皺眉說:“再有本事的人,治病也需要一個過程,哪有說好就能好的,而且圣女是偶然路過睦州,不愿見那里的百姓受苦才會施以援手,她能隨徐州府來瀚京已經很給皇家面子了,州兒你對她也要客氣點,你才過了生辰宴,別把自己當小孩子了。”

太后這話顯示了自己對薩蘇的看重,薩蘇才入京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完全獲得了她的信任,賀南州只是質疑兩句,她就如此維護薩蘇,若是有人想要對薩蘇不利,她怕是會以性命要挾來保護薩蘇。

得到維護,薩蘇眼底閃過笑意,她看著賀南州說:“小侯爺是個很有趣的人,有些事,信則有,不信則無,你不信我我便是說破了天也沒用,陛下馬上要過來了,我一個外人留在這里不大妥當,就先回去了。”

薩蘇說完站起身,她沒有向太后行禮告退,太后也沒在意,反而對一個婢子命令:“還不快送圣女回去休息。”

那語氣,生怕婢子怠慢薩蘇一般。

婢子連忙起身,戰戰兢兢的跟上薩蘇。

薩蘇走后,宮人將竹簾卷起來,外面已經擺好了桌椅開始上菜。

阮氏對賀南州說:“州兒,你帶大家落座,我在這里陪著太后。”

宋挽便起身回到顧巖廷身邊,和他一起在亭外落座。

幾人坐下沒一會兒,趙擎便帶著四位皇子也到了。

賀南州要起身行禮,趙擎搶先道:“今日沒有外人,只是家宴,不必多禮。”

越安侯府和皇家不是一個姓的,趙擎卻說這是家宴,可見有多看重,賀南州也沒推辭,大大方方的坐回去。

趙擎步入涼亭,宮人已在旁邊又放置了桌凳和飯菜,趙擎落座,與太后說了幾句話,便看向坐在賀南州旁邊的顧巖廷。

趙擎好歹在皇位上坐了這么多年,又比太后年紀小,腦子清醒許多,雖然覺得顧巖廷相貌平平,那雙眼睛卻是極為黑亮犀利的,而且一身從容不迫的氣度也很是難得,和善的看著顧巖廷說:“朕聽說你在睦州是開客棧的,生意做得很好,如今到了瀚京可是準備繼續開客棧?”

賀南州到現在還沒表現出什么過人的天賦,趙擎心里其實是有點著急的,要是阮氏的娘家人里能出個經商天才,賺到錢以后再幫忙充盈一下國庫也是極好的。

顧巖廷如實說:“我對經商沒什么興趣,不打算再干這個了。”

趙擎問:“那你打算做什么?”

顧巖廷說:“我想試試行軍打仗。”

趙擎還沒有什么反應,賀南州便撫掌笑道:“如此甚好!”

趙擎疑惑的看向賀南州,賀南州說:“陛下不知,我這個表哥,平日除了看賬本子,看得最多的就是各種兵書,之前他為了不讓外祖父擔心,才開了客棧做家里的頂梁柱,但保家衛國才是他真正的抱負,所以這次進京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投軍。”

賀南州說得煞有其事,阮氏事先并不知情,片刻的驚訝之后低聲斥道:“州兒,這是御前,不許胡鬧!”

行軍打仗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軍營里的日子也不是他們想象中那么簡單,阮氏一點也不希望這些小輩過那種刀口舔血的生活。

顧巖廷這話題起的其實有點突兀,被阮氏這么一攔,反倒起了些興趣,他又審視了顧巖廷一遍,問:“你習過武?”

顧巖廷說:“略會些功夫。”

趙熠看熱鬧不嫌事大,立刻站起來說:“既然如此,不如我與他過幾招給父皇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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