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青雪點點頭,算是承認了莫君揚的問題。
莫君揚想了想,再次謹慎地猜測:“那封信,沒有用?”
雖然他在時家也有探子,但探聽的都是時青雪日常,重大事情他也是不知道的。
時青雪搖搖頭,猶豫片刻,還是將那日在東苑以及大廳發生的事跟莫君揚都說了一遍。
“那天多虧了你給我的信,我才能扳倒周如玉,雖然效果不是那么理想……”
莫君揚皺起眉,“你祖母她……”很可疑。
礙于莫淑君與時青雪的關系,莫君揚說得很含糊。
但時青雪聽懂了他的意思,不僅沒生氣,反而一臉欣喜,像是找到了知音。
激動地拉著莫君揚的手,就說:“你也覺得她的態度很奇怪對吧?我跟爹爹說這件事,可他不僅不當回事,還教訓我說不能不敬長輩,可現在的大長公主,偏心都快偏到咯吱窩里去了,根本一點都不像我記憶中那個端莊公正的大長公主。
不知道的,瞧她處事方法,還以為爹爹是后娘養的呢!”
莫君揚猛地一頓,看向時青雪。
時青雪被他一驚一乍的動作弄糊涂了,疑惑地問:“怎,怎么了?我就打個比方,就是祖母對待爹爹和對待三叔的差別真是越來越大了。”
“我知道。”莫君揚沒有解釋自己剛才奇怪的反應,只說:“別擔心,這事我會替你查清楚的。”
時青雪臉上立即出現燦爛的笑容,親昵地挽過莫君揚的手臂,“揚哥哥,果然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莫君揚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對這丫頭有事求人就叫‘揚哥哥’,沒事就直呼他名字的行為都懶得再說什么呢!
當然,世子大人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被時青雪親昵的舉動取悅才放過她的。
就在兩人說說笑笑,輕松玩樂的時候,畫船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外頭似乎有個女聲在大喊大叫。
兩人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
這時,曲月白走了進來,滿頭大汗,無奈地對莫君揚說:“君揚,這回你的大麻煩回來了。”
“咦?麻煩,還回來了?”時青雪感覺自己腦海里已經盤旋著滿滿的大問號。
她完全沒懂麻煩為什么還能回來?難不成莫君揚曾經有什么麻煩去而復還了不成?
曲月白點點頭,嘆氣,“是王爺的義女莫琳瑯隨王爺回了京都,據說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離開,就住在瑞王府。”
“莫琳瑯?”時青雪頭一次聽這個名字,就是上輩子,她也不曾聽聞瑞王有什么義女啊?
不過上一世的瑞王現在還在北面瑞地封城,根本不曾回京,有很多事情她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莫君揚聽到曲月白的話后,臉上的神情一如以往的冷硬,并沒有太大差異。
曲月白估摸著,時青雪在場,大魔王的臉上還沒有笑容,就說明大魔王莫君揚現在的心情肯定不怎美麗。
他可一點都不想觸這個眉頭。
可外頭的吵鬧聲還在繼續,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曲月白沒辦法,只好冒著被莫君揚遷怒的風險,繼續稟告:“莫郡主不知道從哪里聽到您今日畫船游湖的事,就一個人跑過來,暫時被魏子朝攔在外頭,沒有進來。”
也只是暫時,莫琳瑯是瑞王的義女,不看僧面看佛面,魏子朝也當不了多久的。
誰想莫君揚很光棍,直接就說:“不見,你讓她回去。”
曲月白欲哭無淚:他要是攔得住莫琳瑯,都不會進來討人嫌好不好?
然而莫老板發話了,苦逼•跑腿仔•曲月白只得又顛顛地走出去,執行任務。
時青雪還在好奇,甚至都站起身,想要往外走,被莫君揚拉住,“別去。”
“為什么不去呀?莫琳瑯是瑞王的義女,豈不就是你的義妹嗎?怎么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是很待見那個女人?”時青雪見莫君揚對待瑞王的態度還是很恭敬的,還以為莫君揚對親人都會放下冷硬的外殼呢?
莫君揚聳聳肩,滿臉無所謂,只意味深長地瞟了她一眼,悠悠地說:“除了你以外,你看我還待見過哪個女人?”
時青雪:“……”
媽呀,情話技能用不用得著那么滿。
不行,臉不準紅,耳朵也不準紅!
“好了,不逗你了!”欣賞夠時青雪嬌羞可人的模樣,莫君揚終于大發慈悲地開口解救時青雪。
然而沒等青雪‘謝主隆恩’,畫船的門被人一把推開,一個人影快速閃到了他們身邊。
時青雪還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被用力一把推開。
她沒有防備,直接被人推得裝在了船窗上,龐大穩固的畫船都被她撞得搖晃了兩下。
痛得她直呲牙。
好痛。
“揚哥哥,琳瑯終于見到您了!你有沒有想琳瑯呀?”
時青雪勉強支起眼皮打量眼前這個穿著一身華美服飾少女,年紀應該跟她差不多,小巧的臉上涂了一層淡妝,將她整個人襯托得活力四射,十分動人,而她那雙靈動有神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莫君揚,喜悅和愛慕真是藏都藏不住。
如果說到這時候時青雪還沒有發現少女中意的對象是誰,那她就真的白活了兩輩子呢。
可此時青雪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個漂亮少女原來就是莫郡主莫琳瑯啊!
青雪可以肯定上輩子她絕對沒有莫琳瑯,沒想到重生一世,還給莫君揚帶了一個大大的艷遇呢!
莫琳瑯撒嬌,完全沒有得到回應。
她也習以為常,自說自話。
然而這回她都說到口干舌燥了,莫君揚還一點回應都沒有,反而從她手里抽回手,后退兩步,與她保持距離。
莫琳瑯:“……”
太過分了!
她一下子紅了眼眶,卻是猛地盯著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時青雪,“你是誰?做什么看著我?”
時青雪:“……”她還真的是無辜躺槍啊!
不等青雪開口解釋,莫君揚卻先一步擋在了她面前,冷著臉盯向莫琳瑯,“誰準你這樣跟她說話的?”
如此護短,天差地別的態度。
別說時青雪目瞪口呆,莫琳瑯也被訓得半天沒回過神。
莫琳瑯一直都知道莫君揚看不上她,但看在瑞王莫祥瑞的面子上,他也不曾惡意相對。
沒想到今天竟然為了一個陌生女人就沖她發火,真是豈有此理。
莫琳瑯不敢也不會跟莫君揚發火,但那雙高亮的眼眸卻死死瞪向青雪,像是要把人給吃了。
莫君揚再次把青雪完全藏在自己身后,看都不讓莫琳瑯看。
等莫琳瑯控訴地看向他是,也只是冷淡地說:“回去。”
“揚哥哥,你實在太過分了!”
莫琳瑯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時青雪還愣愣地站在莫君揚身后,沒有從剛才突然的沖突中緩過神。
剛才那一幕實在來得太突然,莫君揚的冷漠、強硬全部深入她的腦海之中。
她本來還在為父母感情裂痕郁悶,總忍不住擔心她與莫君揚會不會有一天也走到這一步,小腦袋就開始越想越遠,越想越亂……
而剛才莫君揚的維護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劑最有力的強心劑。
不管未來何去何從,起碼現在莫君揚對她的關切與維護是實打實的。
莫君揚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也站著沒動。
時青雪只能看到莫君揚的后背,如此高大偉岸,看一眼都能給人無限的安全感。
她試探性地往前邁出一小步,小聲喊:“君,君揚。”
莫君揚沒有動。
于是她又大膽地再上前一步,人幾乎貼到了莫君揚的背后。
她微微低頭,前額就這樣抵在了莫君揚的后背。
輕輕靠著,互相感覺到對方傳遞的熱度。
時青雪慢慢地說:“謝謝你。”
莫君揚想回頭看看時青雪此時的表情,但又舍不得打斷兩人現在的姿勢,昂直著背,站好。
視線微微垂落,盯著前方角落,幽深的眼眸中閃爍著暗光。
他悶悶、沙啞地問:“謝什么?”
時青雪忍不住伸出小手,環著莫君揚的腰,再次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此時,她心中無限安寧,“謝謝你,愛上我!”
這聲音輕快,甚至帶點愉悅。
時青雪頭一次忠實地向莫君揚表達了自己的內心想法,她只是想告訴這個男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話會有多大影響力。
莫君揚感覺自己腦海中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他再也沒辦法忍受,一手握住時青雪的手腕,拉開,快速轉身。
對上時青雪驚詫的目光,他直接伸出另一只手捏住青雪的下巴。
微微抬高。
紅潤誘人的紅唇近在咫尺,莫君揚直接將自己的薄唇印了上去。
“啊!唔……”時青雪的剛發出一聲驚叫,就被人堵住了嘴。
她感覺莫君揚一下子變成了冬日里被餓了好長時間的野獸,緊緊抱著懷中唯一的獵物,一點一點地啃噬、舔·咬。
她真的會被拆骨入腹的!
時青雪想要抗議,小嘴一張開,對方靈巧的舌就鉆了進來,在她的口腔里肆虐。
不一會兒,她就感覺整個口腔都酥麻起來,連帶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樣。
幸好莫君揚的手臂正死死箍著她的腰,不然她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不過時青雪此時并沒有余力去想那么多,莫君揚像是勢要帶動她全部感官,不停地觸碰她的敏感點,讓她越來越無力,意識也開始沉迷,隨著莫君揚一同沉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青雪感覺自己肺部的空氣被全部吸走,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如此反復了許多次,莫君揚才終于戀戀不舍地從她的唇上離開,卻仍不肯完全放開她,兩人仍親密的貼著。
時青雪缺氧的腦子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維持著仰頭的姿勢。
小臉不知是羞還是太久沒有呼吸,紅撲撲的惹人憐愛,兩瓣紅唇更是鮮嫩欲滴。
莫君揚只看了一眼,差點又低下頭去重復方才的肆虐。
但理智告訴他,再來一次時青雪鐵定生氣,這才按捺沒有動,但眼中的火光卻越燒越烈,仿佛要將他和時青雪一同點燃。
時青雪一回過神來,就感覺下身好像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抵著。
她沒低頭看,已經先紅了臉。: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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