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嬌養手冊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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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見緒沒有就此決定,只叫那苗師和巫祝先退下。
“殿下可是想將冰心蠱用在魏二姑娘身上?”顧見緒的心腹從不敢在他面前稱呼魏紫吾為太子妃。
“不,不是給我表妹用。”
顧見緒在得到冰心蠱的時候,也有一瞬想過用在魏紫吾身上,讓她任自己為所欲為。但隨即又想到,萬一這蟲子實則是毒物怎么辦,雖然魏貴妃將這玩意兒當個寶,顧見緒卻始終抱有懷疑。他不敢拿魏紫吾的性命來賭。
而且,他也并不想得到一個傀儡般的女人。他只希望自己能得到那個位置,讓魏紫吾為她選擇了太子而悔恨,乖乖回到自己身邊。然后清清楚楚地知道,占有她的人是他顧見緒。
所以,對于疑心病重的顧見緒來說,這冰心蠱是個可稱雞肋的東西。而且,下蠱的風險太大,一旦事發,查到主使者是他,哪怕他是皇帝的兒子,也難逃龍顏震怒。
顧見緒不會寄托過多希望在巫蠱之術,相比這些虛無的東西,他看重的還是如何獲得實權。
可他也不能就這樣毀掉這個玩意兒,萬一真有用呢?豈非可惜了?
且據那苗師說,此蠱最妙的就是下蠱之人也只是媒引,中蠱者實際受控的是母蠱的所有者他得設法,讓下蠱這件事成則有利;敗,也不會損著他、追究到他。
這時突然有人來報:“殿下,周妃娘娘稱肚子有些疼,請殿下過去看她。”
無非又是在借肚子爭寵。顧見緒眼底掠過一縷厭色,揉了揉眉心,決定了用到誰身上,才慢慢站起身。
大燕的第一皇家寺院是寧國寺,供奉著佛骨舍利,植著大片的金桂與紅楓,每年這個時候,楓葉連綿如天邊紅霞,灼灼曜曜,風一吹,桂花的芬芳沁人心脾。正是這秋日的好去處。
太后便欲去寧國寺住兩日,一來祈祝國祚昌盛,二來為兒孫納福,順帶在這清爽時節,賞賞楓葉,吃些桂花糕,以暢秋志。
太后要去,宮中的高位妃嬪與皇子妃們為表孝心,自當跟去,尤其是寧國寺的送子觀音殿,也算是靈驗。
魏紫吾才被蕭令拂當眾說自己數日沒有向太后請安,當然更不可能不去,太后單獨拉了她的手,走在楓葉道上,笑說:“紫吾不必太介懷他人的話,哀家一直都知道你有孝心。”
太后又道:“那些個天天來給哀家請安的人,遇到上回武舉殿試行刺的情況,未必會如紫吾一般沖到哀家前面。”
“皇祖母”魏紫吾不料太后竟會如此寬慰她,心下默默涌過暖流。
太后道:“哀家只希望你多花些心思在太子身上,牢記他是你夫君,務要做到與他同心合力。”
“是,皇祖母。”魏紫吾答。
眾位皇族女眷先到了大雄寶殿上香,太后、皇后等人留下禮佛,皇子妃們則去了別處。
周漓慧自從有了身孕,就極其愛參加皇族聚會。從前她總覺得低了蕭令拂一頭,顏面無光,現在可算又挺著胸脯走路了。連看魏紫吾,她也終于覺得有壓過對方風頭的時候。
快到送子觀音殿的時候,周漓慧捂著嘴笑:“各位姐姐生不出來也不要著急,多積些德,觀音娘娘那里心誠一些,自然就有了。”
周漓慧這一句話,可算是把她以外的幾個皇子妃全都得罪了。什么叫生不出來?這才成親多久,至于么?尤其是蕭令拂,陰沉沉看了周漓慧一眼。
魏紫吾臉上沒什么變化,知道哪怕是走走形式,也得去一趟送子觀音殿的。她是太子妃,要拜也是她頭一個拜。
魏紫吾從送子殿出來,正要往藥師佛殿去,卻發現薛從悠也來了。薛從悠的品級倒是擢升得不慢,如今已是婕妤。但今日來的都是妃位以上,看來薛從悠是特地求了皇帝,應該也是盼子心切了。
薛從悠是等所有皇子妃走了才進殿的,她上完香,卻見一旁敲磬的閉目僧人突然睜開了眼,道:“這位娘娘將有金龍入懷”
那僧人立即止了口,做出驚駭之色,薛從悠卻因那半截話心中異常地鼓跳,她慢慢看向那僧人如今她父親對她的態度不明,不就是因為她沒有孩子么,可這僧人卻說
薛從悠慢慢道:“大師何出此言”
幾位皇子下朝之后亦來到寧國寺,都先拜見了太后。
太后便悄聲叫顧見邃近身,道:“紫吾去拜送子娘娘了。”
太子其實也知道,便笑道:“皇祖母,太子妃年紀還小,子嗣倒也不用過于急迫。”
“但是你可不小了”太后說著頓住,突然用疑惑的眼神看顧見邃,問:“該不會是你自己不想要紫吾這樣快有孕吧?”她孫兒的這個體魄這個年紀,怎么看也得是匹狼,結果跟羊似的一直啃著草,一朝嘗鮮,怕是食髓知味,不愿這樣快讓太子妃有孕吧?何況太子妃一看便知是引人沉淪的姿色。
饒是太子臉皮再厚,被祖母如此質疑,面上也有點掛不住。默了默道:“皇祖母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順其自然即可。”
太后看看他,似是在琢磨他的話有幾分可信。難道他有別的打算瞞著她?
轉眼到了中午用素齋的時候,眾人都往齋堂里去。
魏紫吾經過周漓慧時,周漓慧有意扶著腰,道:“哎喲,太子妃你可小心點兒。”意思是怕對方撞到自己的肚子。
遇瀲覺得無語至極,她家姑娘最少隔了周漓慧有三個人遠。
魏紫吾停下腳步,看看周漓慧,語氣頗涼道:“這才剛診出有孕,周側妃就要扶著腰走路了?后邊孩子大了可怎么辦?”
其他人早就看不慣她那一副扶著腰走路的樣子,見魏紫吾諷刺周漓慧的作態,都發出了笑聲。周漓慧臉上青白一陣,實在生氣,但礙于太后對魏紫吾的寵愛,也不好明著跟她對上。便沉默下來。
大家笑完了,便發現太子、英王、岐王到了,立即都上前請安。
這些皇子都知道太后其實就是帶著幾個孫媳婦來求子嗣的。顧見毓和顧見緒的心情都頗為復雜,目光不約而同落在魏紫吾的小腹處。都不想要看到那里會誕育太子的孩子。
不過,顧見毓發現,魏紫吾的心情著實很好,應該是魏峣在京里的緣故,眉眼透著笑。
用完素齋回到廂房,周漓慧仗著自己有身孕了,便向顧見緒哭訴:“殿下,魏紫吾自己跟太子生不出孩子,她便嫉妒我!我真是害怕,她會不會害我們的孩子。”
顧見緒瞥她一眼:“管好你的嘴,就沒人會害你的孩子。”
周漓慧原本還想說什么,但被對方的目光嚇得一抖,不再敢開口。
另一邊的蔣衡也來到顧見毓的廂房里,向他請安,岐王每日都冷冰冰的,也不親近自己,知道他的個性如此,蔣衡便主動找話與顧見毓說笑,道:“殿下,周漓慧惟恐別人不知道她懷孕了似的,這才多久,便扶著腰走路。”
她又道:“我猜,下一個應當就是太子妃有孕了。她的身子骨,在我們女孩中間歷來都是算挺好的。”蔣衡和魏紫吾以前自然也認識,只不過不算太熟悉而已。
蔣衡見顧見毓面色沉沉,似乎比平時還要冷漠,也忽地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岐王當然是不希望太子先于他有子嗣的吧。可是,既然岐王這樣介意子嗣,為何還不與她圓房。
新婚夜里,顧見毓酒喝得太多。第二日清早兩個人試了試,她怕痛,因她太過緊張,他嘗試了未成功之后,便干脆下床,弄個假元帕向皇后交差了。說起來,雖然有自己的責任,但蔣衡也覺得有些委屈。
太后只在寺里住了一晚,魏紫吾隨侍之后,便回了侯府。
她回家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找魏峣。走到書房外,卻見魏昊正好拿著一封信,想來是要交給魏峣。她便道:“給我吧,我給爹爹帶進去。”
魏昊自然不好拒絕,魏紫吾拿起信看了看,卻認出外封上的字是章蘊長公主的筆跡。
她趕緊捏著信進了屋,魏峣看到她,道:“婼婼回來了。”
魏紫吾嗯了聲,想了想問:“爹爹你,你不會真跟長公主有什么吧?”
魏峣先是為魏紫吾的問題微怔,似是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提到長公主,還問這般奇怪的問題,隨即看到對方手上的信,才大致了然。
魏峣沒有打開看內容,直接將信遞到了銅燈上,火舌一舔,化為灰燼。
“不要瞎猜。能有什么?”魏峣表情平淡,道:“婼婼,我有話與你說。”
魏紫吾看了看那被燒毀的信,微怔道:“爹爹你說。”
這時已是傍晚,殘霞漫天,魏峣來到窗邊,看了會兒殘霞,似是在做很艱難的考慮和決定。
在魏紫吾的印象中,她爹是極為決斷的,幾乎沒有過這般猶疑的時候,心下好奇,便追問道:“爹,你要說什么,快說啊。”
魏峣回過身,眼里的猶豫已消失,他終究只是道:“我再過兩日便要離京了。”
“就要離京了?”魏紫吾不敢相信問。父親回來還不到半個月,盡管已有心理準備,他不會留太久,但魏紫吾仍沒想到,分別竟來得這樣快。
在她的心里,爹爹仿佛是昨日才回家一般。
“嗯,在原先東突厥的地方上出了些亂子,西突厥也暗中在做手腳,皇帝同意了讓我回遼西去。”魏峣也清楚,其中太子定然也出了力。
魏紫吾便道:“爹,我舍不得你走。”這一別不知又要多久才能見。明明理智上知道她爹現在離京是最安全的,但感情上依舊難以割舍。她的眼眶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變紅了。
魏峣冷峻的面容有一絲動容,看看對方,卻沒有說什么。
他只輕輕拍著魏紫吾的背,安撫她低落的情緒。然而他越是安慰,魏紫吾看起來反倒更加難過。令他一時都有些想改主意。
太子這時便被魏昊帶進庭院。魏昊上前道:“侯爺,太子殿下過來了。”
魏峣自是叫“請”。
魏紫吾看著走進屋里的太子,問:“殿下,你為何也過來侯府了?”她看到這個男人,心里有種奇異的觸動。以后,或許能陪著她最長久的,真有只有對方?
顧見邃看著魏紫吾微紅的眼皮,道:“過來找岳父說點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只松鼠11、、xinss、理由、26374641、27342619、阿木、22934012親的地雷,還有澆營養液的小仙女
很抱歉,因為太困了,所以,可能肥度只能算中等。盡量補起來。
上章的紅包發得慢,不要著急。爹年輕不代表是養成啦,不想劇透,只想說除了年輕,爹沒有過任何有這方面的想法和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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