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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的嬌養手冊-101、第一百零一章
更新時間:2025-11-16  作者: 厘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厘梨 | 牡丹的嬌養手冊 | 厘梨 | 牡丹的嬌養手冊 
正文如下:
牡丹的嬌養手冊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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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倒也沒有留寧績太久,問完想要知道的,就命對方去前朝停鴻館休息。

太子是最后一個從太后宮里離開的。

顧見邃回掌玉殿的路上,魏貴妃倒是正好站在云廊居高臨下,看著他走在青石甬道上的背影。

魏貴妃便低低朝自己的大太監陳藍道:“太子最近不好過啊。對他最好的太后,突然不再那么疼他,尤其是他還受著傷。這心里定然不好受。特別是寧績又回來了,多多少少會醋一醋吧。”

陳藍答是。

然而,魏貴妃嘴里雖說的是風涼話,眼神卻是心疼得很。她心里道,真是想把太子攬在懷里好生安慰一番。像魏紫吾那種小姑娘,哪里懂得男人的心思。遲早有一天,太子會知道她的好處。

顧見邃察覺有人在看自己,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見是魏貴妃,兩人對視片刻,顧見邃嘴角勾出輕諷,轉過頭大步走了。

魏貴妃一點也不惱,反而心里還跳得厲害。她最喜歡的就是顧見邃的一雙眼睛,特別是與他相視的時候,簡直能把她的魂給吸出來。哪怕他現在還抗拒著她,她這心里也是只要想著太子就能發燙。

太子回掌玉殿后,魏紫吾見太子兩手空空,未見信件,知道是寧績沒將信交給太子。

幫他更衣的時候,魏紫吾便主動道:“殿下,皇祖母今日留下你和寧都督,都說了些什么啊?”

顧見邃道:“也沒什么。就是說了些政事,主要是問寧績所了解的北邊幾個都督府的情況。”他微頓道:“皇祖母還說,她打算幫寧績指婚。”

男人說話的時候,一直觀察著魏紫吾的神色。便見她怔了怔,隨即欣慰道:“皇祖母要給寧績指婚?這倒是好事。寧績也該成親了。”

顧見邃道:“嗯,不過寧績婉拒了。據他說是在河東相中了什么姑娘。”

“是么?”魏紫吾道:“倒是還沒聽他提過。那或許是他原本就好事將近。”

顧見邃見魏紫吾一點惆悵遺憾也無,心里微微放松。

魏紫吾又道:“殿下,我想見見寧都督,你幫我安排一下,好么?”

顧見邃微微蹙眉看著她,語氣不明道:“婼婼。”他其實該高興的,她現在可真是信任他,什么都告訴他。但這也信任得過頭了罷?她覺得他會同意?“怎么?婼婼今天在皇祖母宮外,與寧績還沒敘夠舊?”

魏紫吾如今已很了解太子,明顯在他的聲音里覺察到危險,便軟語求道:“不是的。殿下,你別誤會,我是真的有事需得問問他。你幫幫我好么?”

顧見邃見她撒嬌,只好道:“好罷,我幫你安排,但我須得陪著你去。”

他要陪她,魏紫吾當然沒有意見。

停鴻館在行宮前朝部分,朝中留宿的重臣都臨時客居在那里。

寧績見到太子與魏紫吾一起出現時,倒也不算驚訝。若換成是他,他也不會讓魏紫吾單獨與別的男人會面。不是不放心魏紫吾,而是不放心別人。

太子倒同意讓兩人單獨說會兒話。寧績便取出魏峣的信,道:“侯爺要我將這封信親手交到娘娘的手上,不能讓旁人先過目。”

魏紫吾趕緊打開信一看,爹爹在信上說,他與凌夫人正是她親生父母,還說了不可信任綏海國狄旭年的任何話,更不要胡思亂想。

魏紫吾松口氣地笑了笑,以魏紫吾對魏峣的信任程度,自然不會懷疑。只是,不免覺得奇怪,爹爹為何不通過太子傳信,而是要通過寧績傳信。直到她看到信內容的最后一句——“若太子與寧績遇事有爭,信寧績。”

魏紫吾心頭微震,爹爹此話何意?太子如今是她的夫君,她交付身心的男子,怎樣也是她最該信任的人。魏紫吾看向站得有些遠的寧績,審視對方,問:“你可有看過這封信?”

寧績看看魏紫吾,他的眼睛很坦蕩,對她的質疑也沒有不悅,只耐心解釋道:“當然沒有。”

魏紫吾沉默片刻。她不是不信任寧績,只是現在已更為依賴太子,便問:“有沒有火?”

寧績知道魏紫吾是要燒信,主動接過她的信,揭開香爐蓋投入爐中,火舌一舔而過。

魏紫吾看著那微微撲起的灰燼,感受到寧績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思緒有些亂,道:“那我先走了。你一路策馬回京,定然疲累,早些歇著為好。”

寧績的眼神難懂,倒是終于笑了笑,道:“好。”

魏紫吾與太子上了回掌玉殿的馬車,聽他問道:“婼婼方才與寧績說了什么?”

魏紫吾倒是主動將頭依向太子胸膛,道:“殿下抱著我。”

顧見邃哪受得了她這般舉動,這般口吻,自是將她抱到了自己腿上,牢牢圈在懷里。魏紫吾感受著男人熾熱有力的懷抱,才與他道:“我們說的是那狄旭年提到的‘我并非我娘親生’的事情。我爹要寧績親口轉告我,我是我爹娘的親女兒。”

“唔。”顧見邃發出一個簡短的音節,目光微變,卻只是抬手輕撫著魏紫吾的發鬢,沒有說別的。

顧熙言嫁到綏海的國書已下,狄旭年本就該帶著國書回國了,但皇帝卻體恤他路途遙遠,又是天寒地凍的,讓他留在大燕,待明春暖和了再北上。

今年的第一場雪,是在冬至前幾天到來的。

小雪霏霏,如煙似絮,整座行宮依山而建,高低錯落,一座座宮舍沐雪披霜,瑩白重檐,赭紅殿墻,朦朧若水墨畫一般。

雖然年年要下雪,但是每年初雪的時候,小姑娘們仍會激動一番,到室外玩玩雪,打打雪仗。

溫蜜也過來行宮了。上回太后壽誕,溫蜜沒有到,是因為她外祖母過世,她隨母親回了一趟外祖家,現在回了京,便跟著父親過來找魏紫吾玩。

魏紫吾和溫蜜許久未見,自然湊在一起說個沒完。提得最多的,就是行宮即將舉行的演武比試。

因此次回京述職的都督并不只有寧績,各地都督是以輪流的形式,三年一次述職,中途有別的事另行請奏。二十一個都督,今次回來了七個。當然,在寧績這個年紀便任都督的,絕無僅有。

皇帝決定在玄元殿前舉行演武比試,把各位都督還有京中戍衛的武將召集在一起,親自檢閱武藝可有荒廢。

比試的當日,皇帝是坐著步輦到的場。他雖是腿腳不靈,尚在休養,但看到這一個個身手矯健的男兒們不是同樣要向他俯首稱臣,行禮叩拜么?身體上的缺憾,只有靠心理來彌補。

太后知道魏紫吾、溫蜜等人都喜歡看這些場合,便又帶著小姑娘們在旁邊的看臺觀看。

這天的比試的確是精彩,連溫蜜的父親溫慶澤都下場露了兩手射獵。大家都以為這就結束了,卻不料重頭戲還在最后。

向來寡言的顧見毓主動從位置上站起,道:“我來向寧都督討教一二。”

顧家幾兄弟都齊齊看向顧見毓。顧見毓則眼神深沉注視著寧績,頭一回在曲風峽,他的人眼見要帶走魏紫吾,就是寧績壞了好事。

寧績也看向顧見毓,道:“不敢,岐王殿下請指教。”

顧見毓與寧績各取了兵器,寧績用的是儀刀,顧見毓則偏愛兵中君子的劍。兩人上了武臺,都沒有再說話,如兩道勁風般,兵隨意動地就斗在了一起。

看到顧見毓劍勢如潮,寸寸進逼,魏紫吾皺了皺眉,有些擔心寧績。還好寧績并未因對方是皇子就畏手畏腳,始終是不落下風。

眼見一盞茶的功夫過了,兩個越發地身如疾電,快得倒見外人僅見光影。皇帝惟恐顧見毓受傷,朝肖梁使了個眼色。肖梁受皇帝的命令,倒是叫了停,讓兩人點到為止。

那邊兩人才剛停,狄旭年卻忽道:“能否請太子殿下賜教一二。”

這個賜教,當然也是比武的意思。顧見邃尚在漫不經心飲茶,倒是不曾想到“因傷休養”的自己也會被點到名,他看看狄旭年,略扯唇角,站起身來道:“好啊。”

狄旭年征求太子意見:“殿下,我們都使槍如何?”

顧見邃答:“好。”綏海與大燕未必能永世交好,若有朝一日,戰場之上相遇,自然是用長.槍。

魏紫吾看了看太子,也不知他的傷到底好完全沒有,使槍對腰部的力量尤為考驗,魏紫吾想著顧見邃的傷在肋下,她略帶憂心看向傅予州。

傅予州發現魏紫吾在看自己,輕搖搖頭,意思是不用擔心。

底下也有了竊竊私語聲,先前的比試,無論孰勝孰敗,都是大燕自己的事。這狄旭年找太子比試,則涉及國威。連皇帝神色都變了變,他如今再不喜太子,但終究要面子。

倒不是武將們滅自己威風,信不過太子。而是槍是兵器之王,乃是最難練的兵器,想練好需下的功夫非比尋常。

綏海國的人個個能騎善戰,綏海這位狄旭年王子的槍法之出色,是諸國聞名的。而他們大燕的太子殿下,就算學過槍法,終究沒有用槍殺過人,單純靠練習和從戰場廝殺出來的槍法,想想便知存著甚大差距。

皇帝見太子面不改色,便道:“讓太子和旭年王子自行挑選一支覺得趁手的槍。”

顧見邃和狄旭年便到兵器架轉了一圈回來,手里各自提著挑中的兵器。

太子挑的那槍長有九尺,黑纓飄飛,槍桿通體為黑色玄鐵所鑄,一見便知十分沉重堅硬,槍尖亮銀如水,槍頭尾端一抹火焰般的金。太子今日穿著黑衣,握槍在手,與他的人倒是十分相匹。

狄旭年亦將他挑中的蛇牙尖槍平平高舉,道:“殿下請。”說著,已掀起一片疾風,掃向太子。

事關國威,顧見邃自然不可能輕縱。橫槍一擋,隨即反守為攻。

狄旭年身法尤為靈巧,槍尖忽而上下,千變萬化,尤擅纏斗,果然如傳聞般的精湛而陰柔。一個個槍花殺機重重,如靈蛇般舞動,鋪天蓋地朝太子罩來。

而太子的槍法路子,卻是出乎眾武將所預料的悍烈。

顧見邃一反其劍法的以妙見長,手中長.槍舞得兇猛凜冽,力透萬鈞,偏偏其身姿矯如玉鳳游翔,瀟灑漂亮。便見太子長.槍所指之處,如一片璀銀星光,寸寸鋒銳刺目,旋身回挑之間衣袂飄飛,頗有獨道神.韻。看得眾人不愿移開眼。

然而,太子的一撥一刺看似隨意,其實只有身為太子敵手的狄旭年才知道,他此時承受的是多么可怕的壓力。太子的槍影之密,帶著山岳般的氣勢,如一張連水也潑不進的密網,狄旭年沒有想到,太子的槍法已使得如此高明,他竟找不到一絲破綻。

“殿下使的是謝將軍的槍法!”終于有人大喊出來了。沒錯,太子的確還不曾用槍殺過人,飲過血,但他的槍術,卻是他的舅舅謝檁手把手教的。

“果然是謝將軍的槍法——”這兩人打得太精彩,尤其是太子的每一個動作,令許多武將都忍不住揣摩神往起來。

但見銀光交錯,已分不清哪里是飛濺的碎雪,哪里是變幻的槍影直到狄旭年霍然道了四字:“甘拜下風!”

顧見邃的槍尖懸在距離狄旭年眉心半寸之處,紋絲不動,時間也仿佛停止一般。狄旭年此時已是橫舉著槍,呈半跪的姿勢,以艱難地抵擋顧見邃石破天驚般的一刺。

大燕的眾人自是都松了口氣,不少武將甚至叫起好來,皇帝眼神不明地看著太子。

太后倒是全程微笑,顧見邃的兵法和弓箭槍術如何,太后再清楚不過。她這個孫兒,是一柄關在匣中的傾世之劍。不過是他的身份高貴,無需他領兵出征罷了。

然而太后很快皺了皺眉,眼中有一絲痛意,這樣優秀的嫡孫,她卻讓他容忍退避,的確是她委屈他了。

越來越急的風雪掩蓋了顧見邃的聲音,眾人只能看見太子笑著湊近狄旭年,卻聽不到他的語氣沉戾:“王子認輸就好。希望你不要再讓我知道,你用什么身世之謎引誘太子妃,更不要打帶走人的主意。否則,咱們兩國就只能兵戎相見了。”

顧見邃說完,順手拉起了半跪在地的狄旭年。狄旭年看了看太子,勉強回以一笑。

這時雪下得更大了些,今日的比武到此,也自是告一段落。

魏貴妃當晚聽說太子與狄旭年的比試如此精彩,還使出了謝檁的槍術,一時感慨,還做了一夜的夢。她夢到了謝檁,更多的,還是夢見顧見邃。

魏貴妃實在是太想得到太子。第二日清早,她便去瞧顧見緒,想催促對方起事,卻見初起的顧見緒滿頭冷汗,忙摸出絲帕為兒子拭汗,道:“這是怎么了?”

“最近時常做奇怪的夢,夢里很真實,仿佛是真的曾經發生過的事一樣。”顧見緒聲音很輕。“但每次夢都不同。”

魏貴妃愣了愣,過好一會兒才說:“是不是有人給你下了迷藥,錯亂心智?難道是下蠱了?或者誰對你用了祝由術?”她信這些旁門左道,看到兒子的反應,自然地就聯想到了。

顧見緒閉了閉眼,道:“應該不是。若是有人從中使了手段,我自己應當有所察覺。”

魏貴妃看著顧見緒,越想越不放心,道:“緒兒,趁著皇上傷了腿,人心不定。許多都督也回京述職,無法勤王。這個時候發動宮變,是最好的時機。”

顧見緒搖頭:“母妃錯了。父皇現在就像一只剛負傷的猛獸,正是警惕心最強的時候,這行宮和京城的戍衛,也正是最森嚴的時候。皇祖母更是嚴密監視著我們幾個皇子。這個時候我們絕不能有任何異動,母妃千萬不要著急,也盡量少過問這些。兒子自有分寸。”

魏貴妃只得道:“也是,連太子都以不變應萬變了。老五更是跟條冬眠的毒蛇似的。那好罷。”

顧見緒看向窗外。再等等,過了這個年,春和日麗,皇帝的腿腳還是治不好,對方的情緒會越來越暴躁,君王的驕傲會讓他自卑,怒意更會令其失去理智,皇帝會更加地痛恨太子,到那時,才是最佳時機

魏貴妃從顧見緒處出來,經過內湖,倒是看到魏紫吾、溫蜜、顧熙樂開始在湖上走冰玩耍了,一個個如蝶般的來回穿梭回旋,充斥著嘻嘻哈哈的笑鬧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sunshine的手榴彈、一只松鼠10,27342619、25741535、空心丸子、ping、由、22830675、親的地雷,還有澆營養液的小仙女

5千字是肥章了吧,走走劇情,算昨天的。小長假結束,發266個紅包讓小可愛開心一下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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